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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你说——这是什么?!”
“这是波斯国进贡给乾隆爷的鼻烟壶,皇上把它赏给了我大舅。我——大丈夫做事儿光明磊落,不藏不掖——这是我从我大舅那儿偷来的!”
“呃……一看你小子就是个鸡鸣狗盗之徒!那你说,皇上为什么把这么好的东西赏给你大舅?你大舅又是干什么吃的?”
熊泰又是一声冷笑,满脸不屑地答道:“若论这鸡鸣狗盗,你们这帮死到临头的臭贼才是正宗!本人是大清朝廷命官——现任驻古北口总兵之职!至于皇上为什么把这好东西赏给我大舅么……嘿嘿……”
红胡子不耐烦地骂道:“你嘿嘿个蛋呀!有屁快放!”
熊泰第三通冷笑毕,才不屑地说:“我倒是建议各位有屎有尿的都先出去放了啊!别等我说出来吓得你们这些小毛贼一个个屁滚尿流!”
小侏儒尖声骂道:“你******再嘚瑟就先割了你鸟儿子的人鞭!快说!”
“好!都坐稳了啊——听老子说!”熊泰不可一世地斜睨着众匪头,一字一顿地说,“那是因为——我大舅乃是当今大清国的镇国公、兵部尚书索伦!”
此言一出,校长与四大天王均一愣,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儿,校长突然大笑起来问道:“就凭你这么一个死胖子!你就敢吹你大舅是镇国公索老爵爷——那我还说我大舅是乾隆呢!你说你是古北口总兵有何为证?”
“有腰牌为证!”
“腰牌何在?”
“腰里别着呢!”
小喽啰一听,在腰里一阵乱摸,摸得熊泰哈哈大笑:“你******老摸老子的痒痒肉干什么?腰牌腰牌——当然是在老子的腰带上别着呢……”
小喽啰在他的腰上掏摸一阵,摸出腰牌,呈给校长。
校长看也不看,两根手指捏着腰牌晃了晃:“秘书!”
一个妖娆的女秘书扭着猫步凑上来。
“念念——这上面写着什么?”
女秘书接过腰牌看了看,嗲声嗲气地说:“校长,这人确是古北口总兵大人——他叫熊泰,这腰牌就是他的身份证!”
避暑山庄。烟波致爽殿。
侍卫长带着人从外边进来问:“喂!有情况吗?”
“没有情况。”福禄回答时,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盯着瓶子。
侍卫长盯着金小欢问:“这妞儿是哪儿来的?深更半夜的,在这儿干什么?口令!”
福禄盯着瓶子答道:“甭问了,她知道。”
金小欢轻描淡写地说:“不就是那种猪吃了特兴奋的东西嘛……”
侍卫长提高了警惕:“什么?”
金小欢眼睛一瞪,脆生生地答道:“地瓜地瓜瓜地瓜!回令!”
侍卫长松了口气笑了:“呵,还挺厉害——土豆土豆!我是土豆!”
侍卫长警惕的眼睛四外一撒目,突然发现屏风后露出一角夜行衣……
侍卫长面色一沉,大喝道:“她是盗宝贼!抓住她!”
众侍卫一拥而上,将金小欢捉住,绑了起来……
金小喜、黄土高坡与乾隆正欲冲出去救金小欢,脚下呼隆一动,三个人一起掉进一个机关中,随即上下两块大铁板吱吱嘎嘎地合拢上,将三人活活夹住,一点儿动弹不得……
九山十八寨总舵万花厅。
“拿给我看看,现在办假证的太多,谁知他这是真的假的?”校长一把抢过腰牌,看看熊泰,再看看腰牌,“呃,冲这工艺,倒有点儿像是真的……”又看了看鼻烟壶,“你大舅真是索伦?”
熊泰翻了翻白眼,傲慢地哼了一声:“假一包十!”
校长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呃,这么说,你不是一头好吃的肥牛,而是一只扎嘴的刺猬?”
小侏儒担忧地问:“校长,有麻烦啦?”
“麻烦大啦!”熊泰气焰嚣张之极,“哼!你们这回可算是临死放了个屁——完完的喽!”
“死牛子!”校长从虎皮椅上走到熊泰跟前,阴阳怪气地说,“你大舅他就是皇上老儿又算个鸟!老子们山高皇帝远——谁管得着!老子还是要把你的人鞭先割下来烤了吃——我看你还洋蹦不?”
熊泰骂道:“不知死活的狗头!脑袋都要掉了,还壮你娘的屁个阳!”
“好小子,你够狂!可我们把你宰了,把你的人鞭烤了,把你的肉吃了,把你的骨头嚼了,把你的杂碎煮了,你还有什么可牛B的?”
“已经有马回去报讯!”
“什么?马?!”
“对!我的马!”
四大天王一阵狂笑……
校长公鸡般地笑了一声:“一头畜牲——它还会说话?!”
熊泰哼了一声:“知道有句老话吗?老马识途!我的马,在嫩江之役中曾经匹马回老营搬来救兵!”
校长定定地看着熊泰,一时无语。大厅内一片沉寂……
烟波致爽殿灯火通明。
吉祥、福禄与侍卫长带领众侍卫走到夹板面前,看着夹在铁板中的乾隆、黄土高坡与金小喜……
吉祥喝道:“好大胆的毛贼!竟敢来避暑山庄盗宝!若不是吾皇英明,断定你们今晚要来盗宝,你们已经得手。来呀,先把他们……”
“他……他……他是皇……”侍卫长直瞪瞪瞅着乾隆,双腿一软,就要跪倒,吉祥急忙一把架住,“他是盗宝的窃贼!来呀!将他们弄出来,两人一对绑了——像绑对虾一样!”
众侍卫齐应道:“是!”
“绑对虾?好玩儿。”吉祥既说不是皇上,侍卫长又来了精神头儿,“小吉,怎么绑?是两个公的一起绑?还是两个母的一起绑?”
“嘁!这你都不懂?!这俗话儿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当然是公母搭配着绑啊!”
“怎么个搭配法儿?哪个公的和哪个母的一起绑?”
吉祥偷眼望乾隆,乾隆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金小欢。
吉祥指着乾隆与金小欢吩咐道:“这两个家伙我看像是两口子——先把他俩一起绑了!”
金小欢着急地辩白说:“你弄错了!我们不是两口子!不是……”
吉祥斜了她一眼,大刺刺地说:“我说是就是——不是也是!不识抬举!哼!捆紧点儿,脸对脸捆——说悄悄话儿方便。”
众侍卫将金小欢与乾隆紧紧地捆在一起。乾隆似乎是无意中吻了金小欢一口,金小欢粉面含羞……
黄土高坡与金小喜也被捆在一起。金小喜愁眉不展,黄土高坡满面春风。
金小喜瞪了他一眼嗔道:“死到临头了,你还高兴个啥?”
黄土高坡嘿嘿笑道:“人生自古谁无死?似这样与你捆在一起,便是立马活埋了,俺也会大笑而死!”
金小喜看了看黄土高坡,苦笑道:“傻子!疯子!我有什么好?以至于斯?”
“斯不斯的俺不懂。俺是个乡巴佬儿,土老冒儿,可俺就是喜欢你,第一眼就喜欢你……”
吉祥哧地一笑:“那叫一见钟情。蠢货!”
“对哩对哩,你这位小公公好会说话。”
“那是古人说的——笨蛋!”
“怪哩。那古人都是几百几千年前就死了的人,他怎么会知道俺此时的心情?”
侍卫长逗他说:“那谁知道!一会儿你脖子上喀嚓一刀——自己去问呗。”
“杀头么?好说!嘿嘿,这身子在一起捆着是不会分开了俺也放心了;拜托一会儿把俺俩的头发也系在一起哦——脑袋掉了也得在一起连着,黄泉路上俺俩一起走,一起托生,永不分开……”
福禄感动了,叹道:“还真是个情种。唉,杂家这辈子算是白活了……”
吉祥大声喝道:“行啦!情话一会儿悄悄说去。来呀!把他们给我吊起来!分开吊!”
(本章完)
第15章 倒吊房梁诉衷肠()
九山十八寨总舵万花厅。
“愿意听我说两句吗?”熊泰突然放缓口气,望着校长。
“呃……你说。”
“校长!你们占山为王,劫掠客商,骚扰百姓,阻碍交通,被民骂,被官抓,白天心惊肉跳,晚上噩梦缠身,为了几个小钱滥杀无辜,过了今儿没明儿,风里雨里,刀头子舔血,又有什么前途?人生在世,要么当大官,打响鼻,喝五吆六;要么发大财,当大爷,挥金如土,花天酒地,大小老婆一大群;你说你图得是哪头儿?官要抓你,百姓骂你,整天兔子似的躲在山洞子里——说是占山为王,不过是一帮土匪流氓痞子瘪三,早晚得让官军剿了,一个个绳子捆起来,挨个儿砍脑袋……”
校长听着,沉吟着,坐回虎皮椅上,拿过大烟袋;两个小喽啰急忙扛起长烟袋杆,另两个小喽啰一个急忙点火,一个急忙搧风。
瘦干狼怪叫道:“这小子在动摇咱们军心,想策反老子们!没门!来呀——小的们!先把他的人鞭和那两个狗蛋割下来给校长下酒!”
小喽啰放开熊泰的耳朵,又去揪他那话儿……
校长阻止道:“慢!让他说,老子要听!”
“校长,啸聚山林,占山为王,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也不失英雄所为!若逢乱世,也许可以顺应民意,揭竿而起,成其大事儿。然而当今圣上乾隆皇帝,减赋减税,大得民心,可说生逢少有清平盛世,国泰民安。各位屈居于此,生不逢时,不能成龙成凤;只能沦为贼寇!我身为古北口总兵、镇国公的亲外甥,今日被擒,也是与各位有缘;你们遇到我,那是老佛爷睁眼,让我来拯救你们!各位若有心,听我一句话!”
红胡子骂道:“你放屁!老子们在这里占山为王,快乐*****老儿也不如!你少在这里放驴屁!快闭了你的鸟嘴!”
校长不满道:“老五!你住口!让他说!”
熊泰笑了笑,又说道:“这俗话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各位若听我的,不如随我暗投明!我大舅身为镇国公、兵部尚书,权倾朝野!我可以在我大舅那儿为各位疏通,将你九山十八寨人马整编为大清官军;校长和四大天王,均可按级封官晋级,领皇上俸禄,得其正果,耀祖光宗……”
“**你妈!你以为当皇上的官就是耀祖光宗?老子看你就是皇上的狗!”矮胖子突然跳起来,抡起大铜锤就往熊泰头上砸去……
校长手一扬,一枚铁莲子打进他后脑!
“大哥……你……”矮胖子费力地回过头,不相信似的望着校长,一股鲜血汩汩喷涌而出,大铜锤当地掉在地上,人也应声倒在地上,死了……
“大哥你……?!”三大天王齐声惊呼!
校长走到熊泰跟前,一字一顿地问:“你说的话……算数?”
“当然!”
“你起誓!”
“好!我起誓!我说的话,若有一个字不算数——我的人鞭,还给校长壮阳!”
“还不够!”
“好!我老熊若说话不算数——灭门九族!挨个砍头!”
校长久久地瞪着熊泰……
熊泰毫不畏缩地迎着他的目光……
“松绑!”校长一阵公鸡般地怪笑,“拿酒来!”
避暑山庄。
众侍卫将乾隆与金小欢押进一间耳房。
吉祥吩咐:“这两个贼不大老实,把他们给我吊起来!”
众侍卫一齐答应:“是!”
乾隆笑嘻嘻地说:“最好脑瓜儿朝下吊着才有些趣味儿……”
吉祥喝道:“好大胆的响马!想在本公公面前卖弄功夫。好,本大公公就满足了你这变态的小小虚荣心——来呀!将这一对雌雄大盗给我大头朝下吊起来!”
众侍卫轰然答应,一根绳子搭上房梁,将金小欢与乾隆脑瓜朝下倒吊在房梁上。吉祥随手一拨,乾隆与金小欢团团转了起来……
吉祥嘿嘿笑道:“怎么样啊?感觉如何?很爽吧?”
乾隆脸上是无限享受的样子,满足之至地说:“很舒服!舒服的很哟!人生至美至乐之事,莫过于与自己心爱的美人儿脑瓜朝下梁上一吊啊!喂,我说这位小公公,你和你的弟兄们能不能到外边溜达溜达去,我们两口子想说些私房话儿,你们一个个泥胎似的杵在这儿我们怎么好意思说呀?要尊重人家的隐私权么!”
吉祥一挥手,众人出去,吉祥也轻轻掩上门走了出去。
金小欢瞪着乾隆,满脸困惑地问:“大哥,你真觉得这大头朝下吊在房梁上是人生至美至乐之事吗?”
乾隆故作吃惊地看着她:“怎么?你没觉得吗?啊?你没觉得此时此刻真是如沐春风,如饮甘霖,如痴如醉么……”
金小欢一声叹息。
“为什么叹气?”
“这树林子一大它还真就什么鸟儿都有——想不到这世上竟真有这喜欢倒吊房梁还如沐春风的疯子!”
“你闭上眼睛……遐想……漫步在春天的草地上,春风徐来……有一美人儿,年方二八,款款而来……如楚襄王之遇见巫山神女,如许仙断桥之上遇见白娘子……除了相见恨晚——那还不是人间至真至爱、人生至美至乐之事儿吗?”
“亏你想得出!”
“佛家语云:境由心造,佛自心生嘛。”
金小欢也闭上眼睛,睫毛在那里颤颤地飞……
乾隆看得心旷神怡,不由问道:“小欢,你是不是梦到你已变成了那个巫山神女?”
“没有。”
“呃?那你梦见了什么?”
“我呀,我梦见了我和黄土高坡二哥哥一起,骑着马,挎着剑,闯荡江湖……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还生了好几个胖儿子,我们一边笑傲江湖,一边教儿子习武练剑……”
乾隆伤感地问她:“难道……你就没梦见我一点点儿吗?”
金小欢想了想说:“一点点儿也没有。”
“一丁丁儿也没有?”
“一丁丁儿也没有。”
乾隆长叹了一口气:“你们还生了好几个胖儿子?”
“是呀。”
“小欢——”
“嗯?”
“你真是个厚脸皮的女孩!”
金小欢“啪”地变了脸:“你不厚脸皮吗?你为什么要我在梦中想你一点点儿?一丁丁儿?我为什么要想你?我不爱你呀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个厚脸皮的大马猴!还想娶我做老婆——哼,连想都不要想!我一看见你我就胃酸、胃下垂、胃痉挛……”
“还有吗?”
“有啊!还高血压、咳嗽、吐血、十二指肠球部溃疡、还要得癫痫哪!”
“癫痫?”
“就是羊羔疯!连这个都不懂——十足的猪头三!”
门哐地被踹开,吉祥从门外闯进来,指着金小欢喝道:“你给我闭嘴!你这个乌鸦嘴!扫帚星!哪儿有你这么骂老公的?亏得你老公有涵养,有素质,有耐心,还……还有那个全世界男人都喜欢的贱骨头病——要不,大嘴巴早给你抡上了!你这小脸儿也早就成了肉包子了!来人哪!把这俩人卸下来,我要单独提审要犯!先把这黄脸婆押到那屋去!”
金小欢惊问:“你说谁是黄脸婆?”
“说别人对得起你么——黄脸婆!”吉祥手一挥,“押下去!”
几个侍卫将俩人放下来……几个侍卫带着金小欢出去,还有几个侍卫仍环立左右……
吉祥挥了挥手:“你们哥儿几个也先出去——本公公要单独审问这个飞天大盗!”
几个侍卫幽灵似的退出去。
九山十八寨总舵万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