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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营阻击日军,以第一营掩护第三营下车。
然而以一营之力难抵日军机械化部队的冲击,第二营营长严以重少校又在指挥作战时阵亡。战至下午时分临城失守。日军侵占临城后又冲入了五三零团的集结地,使该团一度陷入混战,随后第八十九师各部皆以必死之志投入多次反击,无奈日军濑谷支队乃是日军中少有的机械化联队的特殊编制,第八十九师苦战无果,最终奉命放弃临城,并在师长张雪中的率领下,退往傅山、石岗地区待命。
这就是高飞所知道的滕县保卫战的全部,可以说汤恩伯的第二十军团第八十五军所部的第八十九师被以团、营的建制分割使用投入了对日军的作战之中,要知道进攻滕县的日军主力濑谷支队,其以步兵第三十三旅团为主力,加强独立机关枪第十大队,独立轻装甲车第十、第十二中队,野战并第十联队所部六个野炮中队,野战重炮兵第一旅团第二联队所部两个重炮大队,中国驻屯野炮兵第三队,所部装备了一百五十毫米重型榴弹炮,加强临时野炮中队,工兵中队,自动车中队,华北方面军陆军航空兵第二十七攻击机中队,总战斗兵员达一万四千余人!如果算上朝鲜大行李队,濑谷支队的总兵力超过一万五千五百余人。
汤恩伯所部第八十九师损失兵力达五千余人,七成基层军官战死于混战之中,从头到尾这支精锐部队都没能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师长张雪中破口大骂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无人敢应?
之前在分兵增援之前,汤恩伯致电李宗仁与蒋介石,认为分兵唯恐徒劳,杯水车薪,以零碎补孔实在无益,当以第二十军团之主力三个军,全力向滕县实施攻击前进,增援滕县川军第二十二集团军,方达阻敌之目的。
但是李宗仁不同意汤恩伯的方案,汤恩伯只得服从命令,原因在于如果汤恩伯第二十军团全部投入战斗的话,那么日军第十师团主力与第一零六师团抽调来的一个旅团就未必能够在节节抗击之下进入台儿庄地区,他以第二集团军运河阻敌,以第二十军团出击敌后的计划势必将会落空,所以在整体战略这盘棋上,无论是川军王铭章所部,还是第八十九师都不过是微不足道的牺牲品罢了。
为将者心无情,无念,无仁!否则何来一将功成万骨枯?
被分割使用的汤恩伯自然不能理解李宗仁的良苦用心了,因为第八十九师被日军两个精锐联队以及独立轻装甲车第十、第十二中队穷追猛打之际,第二十一集团军一部与第二十二集团军一部得以安然撤退,牺牲机动主力部队给杂牌部队断后?汤恩伯不是傻子!否则到了最后关头,对于李宗仁的命令鸟都不鸟,什么军法制裁,什么军令都玩蛋去,直到蒋介石的自当奋勉图功,歼灭此敌,毋负厚望的电报到达,方才出击。
在高飞看来汤恩伯是个聪明人,有了委座的电报,即便被日军前后夹击,如果惨败自然有人替他负责,如果他听信了李宗仁的命令,遭到日军夹击损失惨重,李宗仁可替他负不了这个责,无论从派系再到做人的角度去看,李宗仁当年并非太厚道,汤恩伯也非太傻,只不过各自评说罢了!
这也给高飞提了一个醒,那是对你好未必不是在给你挖坑,人心险恶至极,一切必须谨慎再谨慎,尤其是高飞手中本钱少,经不起李宗仁折腾汤恩伯那样的折腾,估计也是之前李宗仁与汤恩伯结怨,所以才在战略安排调整上,让汤恩伯吃了一个光明正大的哑巴亏,随后利用战区长官的身份,让汤恩伯再次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估计恐怕也就只能蒋介石理解汤恩伯了,徐州大战之后,汤恩伯宠信更胜可能也由此其中的原因,所以高飞眼中的李宗仁可是笑面虎,腹黑界的顶级高手,二愣子汤恩伯绝对不是其对手,不过二愣子背后有蒋中正,否则可能死无全尸的就是汤恩伯了,相比之下高飞不敢造次,关键是高飞的兵员补充起来太费劲。
看着李宗仁与汤恩伯之间的所谓恩怨起源,高飞震惊之余则多了几分无端的担忧,将帅不合历来是用兵之大忌,谁能保证历史会不会按照之前的轨道进行?中国军队会在台儿庄取得大捷?
要知道战场形势可谓是一日多变,甚至每个小时、每分钟都在变化,不过蒋介石手中多了几个军的南京收容的精锐部队,换装了苏械武器的第五军等新编部队,相信在关键时刻,蒋介石也不会坐视第五战区陷入危局。
果然,这二天在蒋介石亲抵徐州之际,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的迁移工作也全面停止,蒋介石离开徐州之后,李宗仁的战区司令长官部自然也要搬离徐州,就算没有日军兵锋bi近滕县之举,每日都挨日军飞机轰炸,这样的日子也绝对不好过。
不过这两天出了头风的高飞,又是严密安保,有是全歼日军特工暗杀组,自然也让李宗仁多了几分注意,按理说被上峰注意实际上是件好事,但是对于高飞来说却未必如此,李宗仁的腹黑境地高飞是万万不敌,李宗仁却并不懂得特种部队作战的要素所在,万一其指派的任务让高飞为难将如何?
高飞知道自己不是汤恩伯,即便是汤恩伯也被李宗仁接连给了两记重击,打掉了门牙血吞也不敢甚至不能做声。
李宗仁似乎考虑了一下道:“对于敌后纵队的使用方面,游击战我是一个外行,中共方面提倡游击战,大肆发展游击队组织,国府有人说他们是‘游’手好闲、不堪一‘击’、随时散‘队’!在我看来游击战只不过是正面战场的策应战术,如无正面战场之牵制,何谈游击之战法?只有敌军兵力熬不付出之际,实际控制度极小时,方能有人自由,当年的东北义勇军不顽强?三十万之众!武器弹药亦不缺少,本乡本土,天时地利人和皆占全了,缺乏国府的正面出兵牵制,一年的工夫,就被日本人的二个师团剿得七零八落不成气候了!”
高飞静静的听着李宗仁的话,细细品味其中的道理,很多事情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见仁见智的去看待,不置身处地谁知道当事人是怎么想的?而且李宗仁可是新桂系的大佬,什么风浪没见过?对待这样的大佬,在你与他实力地位皆不对等的时候,夹着尾巴做人,切莫学了悲剧人物汤恩伯。
李宗仁用手一点地图道:“打仗打得就是后勤,日本人也是要吃喝拉撒睡的,大炮要炮弹,步枪要子弹,费县附近可能有日本人的一个大型的兵站,你的第五纵队搜寻一下,如果找到就给我端了它,能干掉日军的大型兵站,就等于强有力的支援了正面滕县防御作战,明白吗?”
高飞立即立正敬礼道:“请李长官放心,卑职必定不辱使命!”
李宗仁满意的点了点头,高飞适时的上前道:“请问李长官还有关于费县日军兵站的相关情报吗?是我军斥候侦察的结果还是敌后提供的情报?”
李宗仁随口道:“是我判断的,如何是我肯定会选费县这个位置,有人向我提出要将你的第五纵队增援滕县王铭章所部,第二十二集团军邓锡侯所部第一二二师、第一二五师、第一二七师,都在滕县外围固防,加上第二十一集团军王志国所部,在滕县外围县城了三道防线,第四十一军前敌总指挥,第一二二师师长王铭章固守滕县城关防御。
第一百一十九章最牛的伪军()
一提起川军团,高飞心中涌起一阵难过,前段时间川军团被各个战区驱赶甚至都上了中央日报,高飞记得后世一部影片,讲的是中国远征军在滇西抗战的事儿,比较奇怪的是,故事的主角,一群由溃兵集合起来的炮灰,却挂上了一个川军团的名头。
实际上历史上的滇西包括后来的缅印抗战大反击,无论是1941年底第一次出国入缅,还是从1943年后期开始X+Y两路南北夹击作战方案,基本上都是清一色的中央军最为精锐的嫡系部队,川军是享受不到编入远征军远征异域这个殊荣的。
因为全面抗战爆发以来,全国上下从德械整编师再到东北军的调整师,桂系的新编师、甚至西北四马的近乎土匪的部队,当时在国内川军的装备,在全国各派系军队之中算是最差的之一,连1888式毛瑟步枪的仿制品老套筒汉阳造步枪都算是精良装备,大部分士兵用的是川内自产的单打一,很多枪膛线都磨没了,子弹出膛就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手榴弹是自产的“铁麻花”,火炮和机枪更是寥寥无几的奢侈品,川军的物资也紧缺,绝大部分士兵穿着草鞋、单衣、号为“草鞋兵”,而且根本没有军用水壶这个装备,在腰间挎着长短不一的竹筒,没有专用的偕行具背囊,背上背着四川特有的竹笼子,此外,很多川军士兵嗜好旱烟,除步枪外每人几乎人手一支旱烟袋,被人讥讽为“双枪军”。
全面抗战爆发之后,不久,在庐山召开的全国各派系大会上,刘湘慷慨陈词,为了打国战抗日,四川愿意出兵三十万,出壮丁五百万,缴纳稻谷一千万担!而且刘湘即刻与四川各军阀商议出川抗战的事宜,最后决定,第一批部队合计五个军,十五万余人,分为南北两路出川抗战。
北路第二十二集团军,由邓锡侯所部四十五军,孙震所部第四十一军和李家钰所部第四十七军组成,共计六个整师,约六万余人,从成都一带集结徒步出发,走汉中经陕西进入河南。
南路第二十三集团军,则有刘湘所部的唐式遵第二十一军和潘文华第二十三军共计五个师两个旅约七万余人,从重庆集结出发,徒步经湖北进入河南,另外杨森所部直接赶赴淞沪参战。
先是杨森和郭汝栋所部川军喋血淞沪,后有邓锡侯泪洒晋西,川军几经血战却弹药无补,人无食,伤无药,阎锡山守着他的弹药库宁可炸了或者被日军缴获,亦不给川军补给,相对的阎锡山对第十八集团都比对川军要好,平型关战役之前,**所部预设伏击日军自动车队,阻击日军第二十一旅团,保障平型关战役之左翼安全,策应高桂滋所部正面出击前,还补充了一千五百余支步枪,一百余挺轻重机枪,另外五万枚一水德制二四型防御手榴弹。
高飞非常清楚,推到第五战区的川军所部早就是残部了,李宗仁给王铭章补充的武器弹药,相信王铭章心底也明白,滕县如此重要的地方,竟然派第二十二集团军这样的残部固守?说白了就是尽量多的争取时间,等王铭章要求在城外机动防御未获恩准之际,王铭章就明白了一切,于是封死城门与敌死战,用川军将士以及他的鲜血以洗川军二十年内战之罪,身为一名军人,当外辱犯境无法力敌之际,杀神成仁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可以说最高军事委员会压根就没打算将川军作为一个整体编为第七战区,拆散消耗才是真正的策略,于是川军亦更沦为杂牌中的杂牌,在抗战的大部分时间里,蒋介石一贯秉承“打死日军除外患,打死友军除内患”的原则,对非嫡系的各部队极尽排挤、打击之能事,补给装备别痴心妄想,送死的活接连不断。
对于滕县之王铭章,高飞感觉还是一个不错的汉子,谈笑风生,行事雷厉风行!这让高飞想起了南京保卫战中的川军第一四五师师长饶国华死守界牌、广德,兵力损折殆尽,身陷入日寇重围,为免被俘之耻举枪成仁!
高飞知道,面对这种大兵团作战,自己的几百人无疑是杯水车薪,也许日军的一阵火炮就给自己报销一半,趁着李宗仁不注意,高飞卷走了十几张二万分之一的地图,高飞离开后,李宗仁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些之前在外围作战时从日军手中缴获的地图?或许是参谋们提前收了起来?无奈之下李宗仁只得上车转移。
高飞返回营区之后,明白第一大队与第二大队立即按照第二套方案行动,高飞的第二套方案就是深入敌后,高飞为每人准备了一套“红袖头”,所谓的“红袖头”实际上就是伪满洲国救国和平军的军服,不过伪满洲国成立没多久,伪满洲国军的名称就换了七、八次,搞得自己当兵的都不知道自己的部队全称叫什么,地方的上的老百姓就更无从知道了,于是都统称其为“红袖头”,原因是其军服的袖口位置上有一道红边。
潜入敌后自然不能假扮日军了,高飞不是傻子,他不会被后世的那些白痴影视剧所误导,日军征兵是有非常严格的地域化的,比如第六师团亦被称为熊本师团,第二师团被称为仙台师团,是因为其一个是在熊本组建整编,一个是在仙台组建整编的,而且日军在作战时不但要有军官证,还要配合旅团、联队一级部队值班参谋给予开除的勤务单,无论战况如何,都是必然程序,在第二长沙会战期间,曾经有日军部队被打散,部队分散突围前值班军官给突围人员开具的身份证明,以免被己方宪兵误抓甚至误杀,这是日军的标准作业流程,勤务单上标明了持有人的身份,所属部队,因何事公派还是私事等等,最为关键的其中还有一句密语在配合口令使用,所以无论你的日语多么的好,冒然使用日军军服进行渗透简直就是自杀!
对于让自己带伪军的军服,方国忠与许厚德都有点不乐意,尤其是方国忠,从东北逃出来的人没几个对伪军这帮狗Ri的鬼子的帮凶有好印象的,方国忠嘀嘀咕咕道:“纵队长,这可是要断子绝孙的啊!这破衣服多晦气啊!万一被打了黑枪都没地方哭去啊!我看咱们还是穿咱们自己第五纵队的军服吧!气派好暖和!”
方国忠说完瞪了许厚德一眼,笨嘴笨舌的许厚德没等开口,高飞把眼睛一瞪,许厚德急忙道:“俺听纵队长的!”
“我ri你大爷,姓许的!你出卖老子,你个鳖犊子玩意!我弄死你!”方国忠一见许厚德反悔,顿时吐沫星子横飞,将许厚德祖祖辈辈都问候了一遍,高飞则点燃了一根香烟,看两人斗嘴!
等方国忠骂累了,高飞也抽完了烟,一摆手道:“全体携带伪军军装,这是命令,我们只有冒充刘桂堂的伪军所部才能混过日军的盘查,明白吗?”
方国忠瞪着大眼睛望着高飞道:“纵队长?刘桂堂是个什么玩意?很有名吗?非得冒充他的部下?鳖犊子也配?要我说咱们就直接杀过去,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高飞不以为然的看了一眼在摆架势的方国忠,纵队敌后行动自然是冒充伪军要方便得多了,而且高飞准备冒充的伪军所部还是非常有来头的,刘桂堂!如果叫大名可能知道的人不多,但是一提起黑七爷,纵横山东、河南的响马土匪,就是几乎无人不晓了。
高飞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你们别小看这个刘桂堂,一般的汉奸走狗卖国贼是乌龟王八蛋,但是这个刘桂堂可不是一般的王八蛋,这玩意最初是1928年的时候,刘桂堂匪帮被国民党改编为新编第四师,蒋冯大战刘桂堂率部在禹县击溃冯玉祥军队一部,蒋介石还曾经发电致贺并称之为“铁四师”!后刘桂堂转投投靠阎锡山,任第二十六军军长,没半年改投东北军任第六混成旅旅长,第二年因为所部被国民革命军所击溃,于是逃回山东投靠韩复榘,韩复榘成立山东警备军自任总指挥,刘桂堂任副总指挥,因不服调遣,继续烧杀抢掠,韩复榘停止军需供应,后其公开反韩!在热河投靠日本人,任伪满州国第二路军总指挥,配合日军侵占沽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