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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步兵第七联队的进攻势头又一次被遏制住了,伊佐一男几次组织特等射手射击堡垒的射孔,或者用重机枪实施火力压制,但是效果并不十分明显,十几个爆破组的七十几名日军士兵的尸体与丢弃了一地的炸药包证明了伊佐一男猪突攻击的惨败。
但是,伊佐一男并不放弃,依旧催动着部下猛攻,试图在众多交叉火力点下寻找突破口,而富士井末吉助攻的一个大队则陷入了侧翼的高低三层火力**之中,伤亡了二百多人连堡垒一百公尺都没能接近,看得观战的富士井末吉连连大骂花藤一郎是猪头,在毫无意义的牺牲,不过此刻步兵第七联队还没撤退,所以富士井末吉的第三十五联队的花藤大队也只能硬挺死撑。
伊佐一男的总攻击在持续了一个小时之后,最终惨败下来,六、七百具尸体铺满了进攻的通路,加上助攻的花藤大队的损失,日军三次进攻的累计伤亡就已经过千了。
得知前方进攻受阻的步兵第六旅团旅团长秋山义允亲自带领师团调拨过来的高桥大队与黑森大队,以及师团所属佐佐木战车中队前来支援。
秋山义允坐在一辆缴获来的黑色别克汽车之中,燕子矶方向激烈的交火声似乎告一段落?难道伊佐一男这个蠢货的又一次进攻被击退了吗?一个小小的燕子矶竟然攻打了整整八个小时?
秋山义允无意间看见了一辆歪倒在路旁的德制战车?这辆战车的前面有几处被击穿的痕迹,有枪无炮的德制一型战车根本不是帝国陆军所装备的九五式战车的对手,这辆被击毁遗弃的德制战车说明了什么?那就是守卫燕子矶的很可能是中国军的德械精锐部队。
日军士兵排着整齐的四路纵队在高歌猛进,似乎没有注意到在战车不远的一个土坑中,竟然出现了一条缝隙?
两名之前到燕子矶要塞要了些食物的战车兵秦大志与房国仁此刻都蹲在这个拥挤的坑内,之前日军都是以二路纵队快速通过的,二人感觉不肥所以没有动手,这次日军不但是以四路纵队通过,而且还有一辆罕见的黑色轿车。
秦大志与房国仁都是在南京驻扎的战车团的老兵了,他们自然知道能坐这样轿车的肯定都是大官,于是两人决定动手。
掀开伪装的顶盖之后,两人快速的靠近了车身,从底盘下面的人孔门悄悄的爬入车内,将两挺马克辛重机枪悄悄的从炮塔伸了出去,房国仁悄悄的转动着炮塔对准了日军的行军队列。
毫无察觉的日军官兵还排着整齐的队伍高歌猛进,在他们看来淞沪的百万支那军队已经被彻底击垮了,支那的首都南京城已经被攻陷了,支那的灭亡已经指日可待了,还有什么能够抵挡大日本帝国皇军前进的步伐?
突然,路边一辆似乎死得不能再死的支那战车的炮塔喷出了复仇的枪弹,成四路纵队行进的日军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撂倒了一大片,顿时公路上血流成河,遭到袭击的日军被打懵了头,有的站在路上四处观望的,四处逃散的,惊慌失措的,秋山义允的坐车也遭到了特别优待,不过几十个弹孔之下打死了司机和秋山义允的副官与卫兵,该死不死的秋山义允却只有被轻微擦伤?寡不敌众的
当日军发现那辆死得已久的支那军战车又复活了之后,立即展开了围攻,秦大志与房国仁利用日本人没有有效的反坦克武器的空档,稳扎稳打,击毙了众多日军官兵,直到两人射出最后一颗子弹,日军的战车中队才姗姗来迟。
面对弹尽粮绝的中国战车兵,秋山义允虽然愤怒万分,但是他也非常想见一见差点要了他的命,杀得大日本帝国皇军横尸遍野血流成河的支那军人到底是什么样?
秦大志与房国仁听不动日本人的喊话,就算能够听懂他们也不准备投降,两个人仅仅的握着一枚德制二四式木柄手榴弹,异口同声道:“下辈子还当兄弟!”
轰!德制战车内传出了一声爆炸声,秋山义允顿时为之一愣,什么时候支那军人也如此的硬气了?宁死不降和尸山血海看来也不是大日本帝国皇军独有啊!一场意外中的奇袭,二百多名皇军将兵遇袭身亡,其中还包括自己的司机与副官等人,秋山义允望了一眼燕子矶要塞方向,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此番进攻燕子矶炮台恐怕不会那么顺利。
站在炮台之上的高飞目睹了二名他尚且不知道姓名的战车兵最后的壮举,日军战车的出现也让高飞有些紧张,因为那就意味着日军在天黑之前可能还要发动一次猛攻。
果然,得到了增援的伊佐一男投入了全部的兵力在佐佐木战车中队的九辆九五式轻型战车的先导下,杀气腾腾的又一次冲向了燕子矶要塞,日军战车的履带碾压在自己同袍的尸体上面,发出咔嚓、咔嚓的骨头破裂的声音,破裂的内脏到处迸溅。
那些残忍到了可以用刺刀挑着中国婴儿用火烤的日军士兵,此刻却无法忍受这种小巫见大巫的惨烈?纷纷呕吐不已,夹杂在履带缝隙中半张人脸随着履带在转动,给人一种***的感觉。
日军战车一边前进,一边向堡垒的射击口瞄准开炮,日军九五式轻型战车所装备的三十七毫米战车炮的威力虽然不足,但是精准度却很高。
很命中的射口内顿时激荡起一阵烟雾,一挺马克辛重机枪被击毁在了一旁,二名正副射手倒在地面上浑身鲜血的不停抽动。
早就待命的PAK德制三十七毫米战防炮配合反坦克步枪,在一百公尺的距离上频频开火,冲在最前面的奋勇1021号车被守军的德制三十七毫米战车防御炮击中,顿时腾起一股黑烟,九五式轻型坦克铆接的炮塔顿时因为爆炸扭裂开来,一名浑身是火的日军战车兵跳了出来,挣扎了几下倒在了地上,跟随在车旁的日军士兵也被炮弹击中战车的一瞬间迸射的破片扫倒了一片,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发觉敌军有罕见的战车防御炮,惊慌之下有的战车开始挂倒车档,前进的时候为了掩护步兵前进,九五式战车通常采用二挡的速度,但是遭到了中国守军战防炮的反击,日军残存的九五式轻型战车就可谓是全速撤退了,结果缺乏协同的战车将躲在其后面的步兵碾压进了履带之中,双腿被卷进去的日军士兵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一名信步被碾压的少尉甚至将破碎的内脏都喷了出来。
即便如此,参加进攻的九辆日军九五式轻型战车全部被击中,两辆甚至燃起了熊熊大火的日军战车还能坚持退出战场,由于战车中队的中队长佐佐木大尉被击毙,所以也没有什么人向伊佐一男抱怨,因为在刚刚的撤退过程中,伊佐一男大佐的头部被一颗7。92毫米的毛瑟尖头野战步枪弹命中,站在伊佐一男的尸体面前,来此督战脖子还挂了彩的秋山义允旅团长的脸色可谓十分精彩至极。
有种死里逃生感觉的富士井末吉站在秋山义允旅团长身旁小心翼翼道:“旅团长阁下,这样猛攻实在是得不偿失啊!即便我们攻下了燕子矶炮台,恐怕也会因为损失惨重而受到派遣军方面的责罚啊!”
秋山义允微微一愣,第九师团攻击南京所付出的伤亡不过二千余人,而他的步兵第六旅团进攻一个区区燕子矶炮台,亦付出了近二千人的伤亡,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比例啊!
望着如血一般西下的夕阳,秋山义允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犹豫了一下道:“富士君,下面由你暂时指挥进攻燕子矶炮台的行动,岛山进太副联队长接任步兵第七联队联队长,战况一事我亲自向师团部报告。”
秋山义允离开之后,富士井末吉立即更改了伊佐一男之前的战术,命令部队利用土木作业的模式开始挖掘Z字迂回战壕,接近中国守军据守的堡垒。
日军的战术改变让高飞立即意识到了日军方面进攻部队的指挥官可能出现了调整,高飞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日军的掘进速度,要想将Z字迂回战壕挖到自己堡垒下面,恐怕日本人都挖上一天,而且这还是自己不加阻挠的情况下。
高飞检查了一下堡垒守备部队的伤亡情况与弹药、食物的储备,结果让高飞十分满意,在粮弹充足的情况下,自己还能至少坚持三、五天甚至一周,不过让高飞有些担忧的是水源的问题,燕子矶炮台饮水的设施在码头附近,现在泵房被日军的炮火摧毁,所以供水自然也就断绝了,守着长江被渴死岂不是笑翻了天?
第五十六章最后的海军()
于是,高飞被迫组织人员从露天炮位上去悬崖边用桶取水,虽然杯水车薪之举,但是也好过光有消耗没有补充,要知道整个炮台要塞之内可有近一千五百人之多,每天的食物和水的消耗大得到吓人,高飞没有管理过后勤,更没管理过一千五百人的吃喝拉撒睡,指挥一千五百人作战高飞也许可以,但是让他管理一千五百人的吃喝拉撒睡,他就一个头两个大了。
与此同时,江阴江防司令兼电雷学校校长欧阳格海军中将站在武汉的临时指挥部内,由于南京过快的沦陷,他这个江阴江防司令部竟然还未被取消,既然未被取消,那么就得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他欧阳格还曾任电雷学校校长一职,更何况电雷系的最后骨血,文天祥中队所属的四艘英制鱼雷快艇,编号文171号艇、文93号艇、文88号艇、文42号艇在草鞋峡基地隐蔽待命。
欧阳格给文天祥中队发出电报,要求中队长刘功棣立即率领四艘鱼雷快艇突围,刘功棣此刻正与吴士荣等人在基地的指挥部内秘密商议部署情况,海军方面早就撤退得干干净净了,除了一少部分炮队之外,陈绍宽闽系的保舰做法让电雷系感到非常愤怒,当次日寇犯境之际,陈绍宽竟然还抱着民初那会不给军饷不开炮的做法,抗日为次,保船为要!长江对于海军来说不过是条小沟而已,在这里面又能有何作为?到头来不是自己沉了就是被日本人的飞机炸沉。
刘功棣愤慨不已的一拳捶到了桌子上,欧阳格的那封电报他们四位艇长都已经看过了,海军方面的退走,让有心出击的电雷系鱼雷快艇部队大有孤掌难鸣之势。
电雷系与闽系海军派系之间的激烈矛盾几乎不亚于对日本人的刻骨仇恨,国民政府的海军,传统上由四个派系组成,就是所谓的四海同仁,陈绍宽的中央海军是中国海军主力舰队,人员多半来自福建,称为闽系,他们大都留学英国,喝英式下午茶,满口英国话,打仗一般也是一派皇家海军的绅士做派。
其二是沈鸿烈东北海军,大多军官为留日海军人员,就连CAO列都是满嘴日语命令,但是颇有骁勇善战的架势,九。一八事变之后东北海军主力退据青岛海军基地,亦称为青岛系。
蒋介石自己在海军的嫡系电雷学校,负责人欧阳格,称为电雷系!还有就是陈策的老牌革命党海军广东系,这四个派系共同组成国民党海军,其中为了相互争夺资源倾轧,矛盾颇深,蒋介石为了强调团结,于是题词“四海一心”,挂于海军部的大堂之内,算是告诫也罢,警告也好,不过以陈绍宽为首的闽系海军却不太买账。
蒋介石授意成立的雷学校直辖于总参谋部,不接受闽系中央海军部的命令,但一切制度、课程、服装均为海军制式。学校第一任校长为欧阳格,教务主任冯涛,下设教务组和事务组,学生队和学兵队带队军官由桂永清自中央军校教导总队调来,教职员主要来自广东的黄埔海校、东北的青岛海校以及中央海军中一部分不满闽系的人员,此外还聘请了德籍顾问劳威等人。欧阳格在招生时注重籍贯,严格杜绝福建籍贯兵员的考取,以实现电雷学校黄埔系的“纯洁xing”。
电雷学校既然意在培养非闽系的海军骨干,当然倍受闽系海军的排挤,陈绍宽与整个闽系对电雷都怀有极大的敌意,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心理频频给电雷学校找麻烦。
就连电雷校长欧阳格的中将军衔都被海军部叙阶为少校,电雷学员和学兵被禁止穿海军制服,后经欧阳格再三争取才获得了海军制服的穿着权,但帽沿上不得绣有“***海军”字样,军官必须佩带电雷徽章,电雷学校学生毕业后海军部不承认其具有海军军籍。
最为可怕的是闽系海军将敌视之情带入了对日作战之中,原本可以在长江狭窄水道中发挥巨大作用的鱼雷快艇却得不到应有的掩护与配合,海军部方面甚至连情报都不愿提供给电雷系,致使电雷学校的文天祥中队至今还留在草鞋峡听着bi近的隆隆炮声。
欧阳格的撤退命令下达了,刘功棣、黄云白、吴士荣、谢晏池等人却均不愿在毫无建树的情况下撤退,可以说武汉就是中国海军的最后葬身之地了,到来武汉整个中国海军就退无可退了,没有一次像样的进攻?没有击沉重创敌军一艘军舰?这是整个中国海军的耻辱,除了沉船还是沉船。
刘功棣突然猛的一拍桌子大吼一声道:“我们还能退到哪里去?重庆吗?国土沦丧海疆不保,身为军人只当战死沙场,在燕子矶炮队都重创搁浅了一艘日军轻型巡洋舰,实在是太抽我们这些海军的脸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决意以四艇掩护下关军民渡江,并驰援燕子矶,把握机会击沉他一艘日舰,以壮我电雷系之威,让闽系那帮王八羔子瞪大了眼睛好好看一看。”
一旁黄云白也点了点头道:“退无可退当决死一战,咱们身上穿着海军军服,但是帽子上却不让绣***海军,闽系欺人太甚,咱们要让他们看看咱们黄埔系是怎么打小日本的,自以为喝过几天洋墨水就可以目中无人了。”
刘功棣望了一眼吴士荣、谢晏池两人,得到了支持的坚毅目光之后,刘功棣立即命令道:“四艇立即除去伪装,四百五十毫米鱼雷调试气压,解除二枚深水炸弹,填装艇首滑槽之后,四挺高射机枪全部带足备弹。”
刘功棣的命令让吴士荣微微一愣?将尾部的深水炸弹与备弹全部填装进艇首干什么?如果被敌人炮火击中诱爆,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刘功棣深深的吸了口气道:“燕子矶航道情况非常复杂,水文多变,如果雷击不成的话,我决心以快艇撞击日舰,无论如何也要不惜一切代价击沉一艘日舰,哪怕击沉一艘日舰对我海军军心士气也是莫大之鼓舞。”
吴士荣、谢晏池与黄云白都深深的吸了口气,以快艇撞击日舰是需要莫大的决心的,三人陆续吩咐将深水炸弹调整位置。
1937年12月12日,下午十七时整,文天祥中队的编号文171号艇、文93号艇、文88号艇、文42号艇四艘英制鱼雷快艇驶出草鞋峡后的十几分钟,一支日军部队就在汉奸的指引下突入了草鞋峡,对手无寸铁的草鞋峡基地留守官兵打开杀戒,刘功棣瞪着通红的眼睛无可奈何的望着草鞋峡内升起的滚滚浓烟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好险啊!如果按照欧阳格的命令等待晚上突围,恐怕此刻四艘快艇就成为了日军的战利品了,放走了四艘鱼雷快艇的日军部队一名大尉在杀光了基地的电雷系官兵之后,又挥刀将带路的汉奸给劈成了两截。
高飞望着渐渐黑下来的天空,转身对身旁的许厚德道:“悬赏每人三十块大洋,要三百名敢死队员,逆袭正在挖掘Z字迂回壕的日军。”
听说有出击任务,方国忠第一个跳了出来道:“纵队长别搞什么敢死队了,我和许厚德两个人包圆了,不就是袭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