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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一去不复返,那我就跟林子平的这些小妾说是你出卖了她们,然后我再把她们放回日本,你是知道下场的!”许维也非正人君子也,他的小人计策用在林贺武身上正合适不过。
林贺武尴尬地说道,
“大人您也太小瞧我了,我怎么会作那种事情呢?”其实林贺武内心确实有拿上这笔五千两的银子便远走高飞的意思。
在屏退林贺武后,赛冲阿及德愣泰走了进来,各自都有军情向许维禀报。
望着精神抖擞的二人,许维无奈地摇了摇头,谁叫自己要做天下最难事…造反!看来也只能再继续劳累下去了:
“来人,端盆冷水进来。”许维的睡意已相当严重,只能先用冷水清醒一下,免得贻误了战机。
“大人,二王已经各自率领部队星夜向府城追去,他们想在大人之前攻克台湾城。”赛冲阿一板一眼地讲着。
许维听到这个消息,冷不住发笑道,
“这两个白痴,也不瞧瞧他们都领的是什么样的兵员!跟清兵不分上下,居然还敢攻城?我断定他们绝不会攻下那台湾城的。柴大纪守城有责,这次他必会拼了老命来保府城的。不管他们,我们就在诸罗继续休整。”
“从彰化传来的消息说,又从全台各地涌来近四万民众要求参军,听说大元帅已经开始整编入自己的亲卫队里了。”赛冲阿继续说着已得到的军情。
“还不错嘛,居然又收了四万人。可见清廷腐败无能,官逼民反。对了,庄大田那边有消息了吗?”许维又关心起另一路庄大田的情况来。
“听说大元帅已让庄大田火速从凤山出兵,与二王会师夹攻府城。”
“没我的指令吗?”
“有的,大元帅只让大人您留守诸罗,整军待发!还不是瞧大人您功劳大,怕您分了二王的功,以致一枝独秀,压了他们大里杙人的脸。”赛冲阿愤愤不平地答道。
明眼人都能瞧得出随着局势的发展,林爽文开始防备起许维来,生怕他坐大。连新得的兵员都未分给他一人。
许维对这些小事不是太在意,要内杠就来吧,反正别把自己给搭进去就行。以许维的分析,这二王及庄大田的势力一旦也膨胀起来,必然会与林爽文发生冲突。到那时就是自己最佳的反戈一击的时候!
“淳堂,福建那边有什么消息?”
“新任闽浙总督常青是个书生,哪见过什么世面。听到台湾爆发大起义,杀官陷城,已是方寸大乱。
听说他一面奏闻朝廷知晓,一面飞咨水师提督黄仕简领兵二千名渡台由鹿耳门登陆进攻,并派副将、参将、都司等带兵分路夹攻,又移驻泉州,与陆路提督任承恩居中调度,同时飞咨广东、浙江督抚严查海口堵拿。
也就在前日,连陆路提督任承恩都被他亲派往台湾赴援。
这是刚刚我才收到的自京师传来的急信。”德愣泰把通过飞鸽传书一路送到台湾的密信交由许维。
许维展开信一看,不由笑了出声,道,
“老佛爷还真被这书生给气得不浅。他谕责其纷纷调遣,迹近张皇,转至内地民人心生疑骇。又谕黄仕简带兵渡台后,匪党自必望风溃散,岂有水陆两提督俱远渡重洋置内地于不顾办一匪类之理?
哈哈哈,真是书生误国。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朝廷在半年内不能奈我何了。
大伙都去休息吧,等着二王的坏消息传来我们再作打算。”
许维听了常青的部署后,内心松了一大口气。好歹可以在短期内不受任何威胁,充分调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力、物力构建新立的顺天朝,让他稳固发展一段时间。
送走赛冲阿及德愣泰后,许维迫不及待地倒在床上盖上被子立刻就打着呼噜进入梦乡,而这乾隆五十一年也就在风云变幻中渡过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18章()
6
“再升高一点,要不然我可看不大清楚。”许维此刻正骑在一名鹰卫背上,手中拿着把长筒望远镜仔细地偷窥着台湾府城的防卫情形以及顺天朝大军的工事状况。
许维只在诸罗逗留了不足三日,便只身带着赛冲阿及六名鹰卫轻装前进,秘密潜进至府城周围观察局势。
二王确如许维所料,久攻府城不克,三日内已经折损了近千兵马。而庄大田则在南路一路攻城夺寨,连克南谭;中州;大目降;埤头;茑松;仑仔顶等地。,终于在昨日晚间与二王顺利会师于府城之下,对府城重新造成极大的威胁。
许维唯一担心的是二王及庄大田攻克府城。若是那样,则整个顺天朝在台湾的势力将不止一倍地增幅,威信将达到新的高点,星星之火终于燎原,自己也将不再拥有对顺天朝的有效控制。整个游戏进程就如脱缰之马不再受人摆布,唯天而定,那时自己可就骑虎难下了,真反也不是,假反也不是,左右为难。
一切务必尽在自己掌握之中才是,绝对不能让别人把自己的全盘计划给打乱了。许维边观察着地形边暗自发狠地说着,要不然他也不会星夜赶至府城附近。
“城内的形势如何?”许维发问道。
“城内的粮草尚能支持四个月,民心还算稳定,有不少义民纷纷武装起来自发上城墙协助官军守城。”
“都是泉州籍的民众吗?”许维心中已有数。
“正是!”赛冲阿答道。
台湾80%的民众都是从福建漳、泉二州移居而来,而这两方人之间隔阂相当的严重,大规模的械斗从未停止过。
“那柴大纪又在做什么?”
“据最新的线报城,那姓柴的成日躲于总兵府内醉生梦死,听歌饮酒,全然不顾府城的安危。他在总兵府的大堂上挂好了白绫,只要贼兵一入城,他就即刻上吊自杀。听说台湾道永福也如柴大纪般在家等死。”
“真是愚昧!有这种文官武将,大清焉能不败!”许维忍不住讥讽起那柴大纪,
“平日里为非作歹,与强盗并无异处!一到大难来时,只能龟缩于府城内等死。哼哼,老佛爷还真是会用官!现在又是谁在城里主持大局?我看这城防搞得还不错!”
“听说是海防同知杨廷理兼府事,他募义勇,修城棚,日夜筹战守,并遣员渡海告急,一切还做得井井有条,丝毫不乱章法。”赛冲阿俨然已成了许维的总情报官。
“看来这杨廷理还是个人才,过会进城倒是要见识见识。”
“大人您要进城吗?我看二王及庄大田军势头正猛,尤其是那庄大田,挟连克五城之威攻府城,远非二王之类散兵游勇可比。”赛冲阿生怕许维进得去出不来。
许维哪会不晓得赛冲阿的心思,可他自己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再晚一些,真等那庄大田破了城,说什么都迟了。
“无论如何都必须击溃庄大田,遏制顺天朝的气势,这就是我今次来府城的任务。”许维眸中射出坚定的目光,足以让任何人见了都产生俱意。许维便是这种一但决意已下,纵使前面是万丈深渊、千难万阻,也难改变他的目标的人。
作为手下的赛冲阿对许维行为相当的不解,一会帮大清,一会帮顺天朝,这不是左右互博,自相残杀嘛!但身为一名军人且从正许堂出来的人,服从是第一天职。赛冲阿无条件地听从许维的命令,也因为许维身上有一种让他甘心听命的气质。
许维在二王及庄大田、府城守城军中都安插了不少细作,所以很是容易地便从围城的缺口中悄悄进入了台湾城。
许维走在台湾城的大街上,见到一片肃杀景象。街边堆满着大量的石块与滚木,把路都快堵了一大半,而火把则点燃着每个角落,把台湾城照成了个不夜城。
不少居民都在卖力地扛着一桶桶的热油上城楼作守城用,还有过百的弓箭手们大概是太累了,都斜靠在城墙上小寐一小会,等待着轮换。墙头上则是人头湍动,守兵们正全神贯注地巡视着每一块守地并严密盯防着顺天军的动静。每半个小时便有一队大刀兵巡逻过,防范着从城外偷溜进城搞破坏的顺天兵。城内不少的民居内也是灯火通明,许多人都睡不着觉,关心着战局的发展,毕竟城外面的人说屠城的。
同知府前,照例站着四名全副武装的兵丁,那悬挂着的大红灯笼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风中四下摇晃,与此刻府城的景象有几分相似。
许维先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后,朝赛冲阿嗕了嗕嘴,赛冲阿心领神会地向前走了几步,对一名正要过来盘问的士兵说道,
“我家老爷乃是诸罗县知县许维许大人,他有军情大事向杨大人禀报,还请通禀一下。”赛冲阿递给卫兵一个禀帖,卫兵在府城外有大军压境的情形下不敢多有怠慢,立刻转身走入府内。不过一盏茶功夫,那名卫兵便高声喊道,
“杨大人有请许大人进大堂说话。”
当许维走入大堂后,便见到一位中年男子正注视着自己。他大概有四十出头,发辨则白了一大半,可想而知定是为了此次台湾府城防卫战而急白了头。丹凤眼,悬胆鼻,瓜子脸,几缕美髯,垂至喉结处。虽然面容疲惫不堪,眼框处有很深的黑眼圈,可依旧阻挡不了他那明亮无比的目光,大有万人皆醉我独醒的味道。被其眼光扫到,许维不由自主地身子微颤了颤,毕竟自己于心有亏,赶紧先避开他的目光大声说道,
“杨大人,下官乃是诸罗县知县许维是也。今夜前来事关军情大事,故不惜冒杀身之危险潜入府城。”
杨廷理指了指椅子,说道,
“许大人先坐吧。歇息片刻再讲不迟。”
杨廷理还以为许维赶路赶得急了,而心神有点不宁,谁能料到许维那是心内有愧。
“听说许大人为了一县百姓之安危而把整个诸罗县都给弃守了?”杨廷理对许维这个人也很感兴趣,毕竟弃守城池那可是斩立决的罪,这要有相当的魄力才行,而且撤退时还随带了大量的百姓。
“杨大人,下官这也是为百姓着想。一旦城破,则贼兵必要屠城。我诸罗县无一兵一卒可防守,故只能先行撤退至兔耳山再图复城。”
杨廷理哪会有心情追究许维这弃守诸罗的责任。台湾城一旦守不住,上至台湾道永福、台湾总兵柴大纪,下至自己,只要是六品以上的官员都难逃一死。
永福及柴大纪坐于家中等死,可自己总是心有不甘,才会出面召集人手阻击叛军,但身上的压力却越来越重,不知朝廷援兵几时才能到达。
既然这许维甘冒风险潜入府城,必是带来了破敌妙策。于是杨廷理话锋一转,直入正题问道,
“许大人可有良方妙策破城下之贼?”
“有!破此贼当用内应。”
“许大人居然布下了内应?真是天佑我大清也!”杨廷理顿时松了一大口气,看来这府城之围可解。
许维直摆头否定说道,
“这内应并不是我们的人,还需我们做点思想工作给其一个拨乱反正的机会。”
“那计当何出?”
许维自来府城时就已对破敌之策已然成竹在胸,讲起来自然是娓娓道来,
“杨大人,你们府衙内是否有一个叫孙京文的经历?”
杨廷理略微想了想,肯定地答道,
“有这个人。”
“他与庄大田的得力助手庄锡舍乃是姻亲关系,我们大可用此作一文章。”
杨廷理面呈喜色地说道,
“许大人是想让这孙京文作说客?”
许维一拍大腿,肯定地答道,
“正是此意。”
“那庄锡舍能归顺朝廷吗?此等反贼历来都是顽固不化的。”杨廷理又有些不相信了,毕竟解府城之围太容易了些吧!
许维一副你不知情的神态解释道,
“庄锡舍乃泉之晋江人,居埤头庄。大田起事,纠漳州人,而锡舍亦集泉人,二者合一,横扫凤山一带。众人推大田为长,锡舍屈意下之。及破凤山城,建功颇多,遂自负起来。而锡舍之亲属孙京文与其久有尺素来往,大田疑之,使人讽锡舍,并互易所部,这也使得锡舍开始担心起自身安危。
我想只要能在此时让孙京文带去朝廷对他的赦免令,料来他定会与我们合作无间。”
许维自与那庄锡舍打了个照面后便让人仔细探查他的底细,果真工夫不负有心人,在顺天朝兵围府城时派上用场了。
杨廷理对于许维的提议,此时也只能报着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接受了下来。
在许维的调度下,孙京文秘密潜入了庄锡舍的大军之中,成功地见到了姻亲庄锡舍,并顺利地带回了庄锡舍同意反戈一击的消息。
许维并不想在此时此刻把庄大田军彻底消灭于府城之下,适当地放虎归山也是玩弄大势于股掌之间的一种手段。
许维要做的是,让庄锡舍把围城的通路让出一条,以便一支奇兵能在夜间直达庄大田的中军,对庄大田本部进行奇袭。击溃庄大田部,便等于解了府城之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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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7
乾隆五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七晚子时,从府城东门方向杀出一支人数在四千左右的军马,由许维亲自率领。那已是杨廷理在府城所能调集到的所有能战斗的士兵总数,可谓倾巢出动,现在的府城城防形同虚设。若是庄锡舍不守信诺,反而摆下圆桶阵歼灭了这支队伍,那杨廷理也只能在自家宅院内自杀殉国了。
庄大田前方是庄锡舍的三千人部队,本以为可以安然无恙地渡过一个晚上,令庄大田感到惊讶的是清兵居然非常顺利地通过了庄锡舍营盘且并未遇到任何抵抗,以致哨兵们直到清兵扑至帐前才发出警报声。
在千支火箭冲击下,整个庄大田营盘陷入一片火海中,熊熊大火照亮了夜空。不少士兵都成了火人冲出营房,不断在地上惨嚎翻滚着。也有不少士兵军衣不整地拿起兵器开始做垂死挣扎。
让庄大田雪上加霜的是,他的后方又出现一支不明来历的兵马,与正前方许维所领的兵马前后夹击起来。这出现在后方的是许维特意调来的天白营,配合着正面的军队对被围困的庄大田部发动猛攻。天白旗的战力远非腐败的绿营兵可比,他们就如一把尖刀般直插入庄大田军的中央心脏部位,见到领头的就砍,劈波斩浪似的把庄大田军给杀得叫苦不迭。
有心算无心,庄大田部的抵抗只持续了一小会后便宣告结束,不过在许维私心作用下,这绝大部分的人都被从南营口放走,连庄大田也得以脱逃。
庄大田一败,二王的人马哪有心恋战,趁着天黑迅速择机拔营远离府城,向大里杙逃窜,犹如丧家之犬。
天亮时,许维与杨廷理一同站在庄大田丢弃的营盘内。
杨廷理指着遍地的死尸及尚未燃烧完毕的残木,斜插于地的破损战旗,感慨万分地对许维道,
“许大人,昨夜真是辛苦你了。若不是你亲率精兵出城夜袭庄贼大营,歼灭二千贼兵,岂能解了府城之危!我必向朝廷举奏你的功劳。”
许维嘻笑着打趣道,
“那你置我们的柴总兵,永福大人又于何处?功劳都我占,那他们呢?”
杨廷理眉头一皱,不悦地说道,
“此二人对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