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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的买卖这家伙都不做?”鄂顺气的在那人门口吐了一口唾沫,突然那打铁铺子的门又开了,伙计从里面走出来对他们说:“列为,小店真的没有多余的兵刃了,你们这是奥进霸州吗?”
“是啊,那是我家乡,我想回去看看。”萧秦一路上都用这个编的理由当做借口。
“那客官可听到没的,霸州现在闹民变,四处打仗,闹得凶着呢,如果你执意要去,我也拦不住,但是我仍然奉劝你不要去。四处打仗,敌友不分的,小心害了性命。”好心的伙计对萧秦解释道:“正因如此,凡是路过的商客们都会来买几把兵刃,小店仅有的库存,全卖光了。”
“既然如此,我们再想想办法。”萧秦失望的对他说。
“不过霸州的地上有的是兵刃,估计你们很快就找够一百把了。”那伙计说完便想回到店铺之中,萧秦一把拉住他说:“你知道霸州的情况吗?”
“知道一些,霸州的九个郡几乎全被叛军占据,原本霸陵还在司马锋手里,前天我刚听说,那里也守了,司马锋也失踪了。”伙计给萧秦讲着自己听说来的关于霸州的事情。
“司马锋失踪了?”萧秦惊讶的问。
“恩,有人说带着霸陵军残部与乱军打游记呢。”伙计耸了耸肩对萧秦说:”官军竟然打游击,乱军却平平稳稳的坐在守将府中。“
”为了会这样?“萧秦自己喃喃到。
”朝廷一不给钱、二不给兵,让司马锋怎么办?这样了,连个撤退的旨意都没有,援军一个每到。“伙计明显在替司马锋说话,理解他的处境。
“什么援军都没有吗?”萧秦不明白朝堂上那些大人物在干什么,为何连兵都不发。
“也不是,听说岳州有志小股骑兵部队进了霸州。
”哎,老板,我看你这店后面摆了不少狼牙棒,不知道一共多少杆?”
“一百三十七个。”
“那是一个客官谈好的,先前已经付了三成的钱作为订金。“
”这兵荒马乱的,估计你的客官已经死在天下某个地方吧。“萧秦毫说完抬头看了一眼铁铺的伙计。
”将军这话怎么说的。“伙计听萧秦这么说,心中不悦,扭头就想走。
”伙计,这样吧,我按照原价买你,这样你白赚三成钱,如何?“萧秦再次拉住伙计。
”不卖就是不卖,你这人怎么如此啰嗦。“伙计甩开萧秦的手,就想走,萧秦上前一步抓住那伙计的肩膀,将他往旁边一拨,对着鄂顺喊:”还他妈等什么,进去拿了走。“
”土……“那伙计刚想呼救,萧秦一掌拍在他的后脑,伙计直挺挺的晕倒了,萧秦怕有人看到,扶着他进了店铺,鄂顺带着人,每人一杆直接将狼牙棒尽数拿空了。萧秦愧疚的望着被自己砸晕的伙计,从身上解下钱袋,放到伙计身旁,轻声的道歉:”对不起了,兄弟,在下真的有急用。钱我给你放在这里了,绝不会短了你的。“
说完后,转身离开铁匠铺,领着鄂顺等人策马奔出了岚水县,向着霸州挺进。
”没想到将军也干这种事。“鄂顺笑嘻嘻的对萧秦竖起大拇指,他以前还真是个土匪出身,对于打劫轻车熟路,自从跟随萧宪之后,已经收敛很多。没想到今天跟着萧秦,又过了一把抢劫的瘾。
”我告诉你,这事谁都不准说,包括萧宪。“萧秦心中其实对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有气,更不想别人再次提起这事。
”得令咧。“鄂顺装模作样的抱着拳笑嘻嘻的向萧秦保证。
第130章 偶遇两司马()
萧秦的队伍披星戴月的赶到霸陵已经是第七天的黎明时分,月亮的光芒逐渐被太阳所取代,逐渐的从黄色变成了淡淡的白色,萧秦回头望了一眼,大部分人都已经在马背上睡着了,这是长途奔袭中士兵最基本的一个素质,一定要学会在马背上休息。为了尽可能的缩短奔袭的时间,部队几乎很少会停下来,吃饭、睡觉都要在马背上完成。
仅从这一点上,萧秦就对自己兄弟为自己组建的这支部队有了莫大的信心。只怕自己带的人太少了,在四十多万乱军面前,一百人的武功再强,再悍不畏死,也是没有用的,唯一区别就是这一百多人能带走四十万人中的几百还是几千。
不过自己这番的任务并不是去平定民变,而是找到并且保护潘琪的安危,直到她彻底完全后,自己才会离开,仅这个任务,这一百名骁勇善战之兵完全足以胜任。
可是去哪呢,在岚水县时听那伙计说,整个霸州完全失陷了,司马锋到底能跑到哪里去呢,萧秦揉了揉自己的两个太阳穴,如果潘琪在就好了,她一定知道该如何选择。她总是能做出正确的决定,这是她异于常人的能力。甚至有时萧秦觉得如果潘琪留在自己身边,她与善谋的陈瑜正好相得益彰的辅佐自己。
”将军我好像听到了喊杀声!“鄂顺从睡梦中突然惊醒,瞪大眼睛环顾着四周,寻找他所说的喊杀声。
”你做梦了吧。“萧秦觉得他的样子特好笑,实在忍不住了回头笑了两声。
”不是,我耳朵灵着呢。“鄂顺很肯定的闭上了眼,让自己更专注的听喊杀声的位置。忽然他瞪大眼睛对萧秦喊:”东南方向!“鄂顺突然策马向自己刚才所指的地方骑马飞奔而去,他奔上一个土坡,立马在坡顶四处张望,突然催马顺着土坡大喊着回来了:”将军,我没听错,有战斗,乌压压的一片人,我看至少有个万把人,将不到一千人围在垓心。“
”走,去看看。“萧秦令队伍暂时停下,跟着鄂顺骑马等上土坡,顺着鄂顺所指,果然如他所说,大约万人围住了一直近一千余人的队伍。萧秦催马向前,他想看的更清楚一些,连续越过三个土坡,终于临近了战场,萧秦定睛一看,倒吸一口凉气,被围的是两支军队,一支军队身披白色战袍,另一支却披黄色战袍,这两支军队的大旗上竟然都写着”司马“两个字。
这定然是司马恪与司马锋两人,萧秦仔细观察战局势态,围困的军队虽然人数众多,但是用尽浑身解数艰难的前进,每死几十名士兵才能换来垓心中的一名士兵。
虽然如此,这样下去,必定对人数少的一面不利,现在虽然尚能奋勇杀敌,但是当他们累的抬不起手臂时,也就是他们的末日,萧秦不想那么多,让鄂顺回去召集人马,来这里集合。
萧秦自己则观察着乱军的用兵方式,看了不到片刻间,他就放弃了,揉着脑门想:”霸州的起义也太随便了,都不能派个懂得兵法之人来领军。“
萧秦回头看到鄂顺带着骑兵队正字往回赶到的身后,等他们集结完毕,萧秦站起身,冲着他们说:”敌人就在前方,尔等可愿随我一战!“
”有前无退、有死无生!“百名骁勇之士齐声吼道。
”好一个有前无退、有死无生!上马吧,让我见识见识墨鹰骑的骁勇。“说罢萧秦驳了马头,冲着那万余乱军,马鞭猛甩一下,挺着长枪催马冲了出去,百骑挥舞着狼牙棒紧跟其后,犹如猛虎下山奔向敌阵。
”有前无退!“鄂顺带头大吼一声。
”有死无生!“百骑跟着怒吼。
那些乱军外围士兵还在略感轻松的看着前面的同伴与被包围的官军对垒,突然听到身后喊杀声四起,齐刷刷惊恐的回头望去,见到不远处的土坡之上百余名”恶鬼猛兽“凶恶的奔向自己,原本后军就是一群观望、趁火打劫之辈,也顾不得对方人数比己方少太多,拔腿就跑,但是仍然也有敢战之士,举着钢刀、有木棍、有锄头等各种兵器迎着来犯之敌冲了过去。
萧秦等的正是这样,对方军纪涣散,稀稀拉拉的冲了过来,只见他右手横枪,这是一个信号,身后墨鹰骑们收拢人与人只见的距离,组成了一个锥形阵围在萧秦身旁,鄂顺悍不畏死挥舞狼牙棒冲在第一位。
”敢战!“
”敢战!“
”敢战!“
墨鹰骑们吼着自己的口号冲进了乱军的军阵,对方人员虽多却太过于散乱,百名墨鹰骑们般随着喊杀声、呻吟声操着狼牙棒轻而易举的将迎战的乱军砍杀干净。尸体静静的躺在地上,他们身上一点护甲都没有。
垓心的官军见到来了援兵,司马恪挥舞着那点点寒芒,左突右冲,企图冲向来军。两支军队冲着一个目标从两个方向奔驰而来。
”来者何人?“司马恪一边突一边高声大喊。
”在下,萧秦!“萧秦大喝一声回应道。
司马恪一听,怎么会是萧秦,他是什么时候入的关,进入霸州,随即大喊:”三弟,你他妈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来救你们脱离苦海!“萧秦边杀敌边回答到。
司马恪听罢愕然一笑,继续配合着萧秦四处冲杀,乱军本就是农民,没什么上阵经验,见到两队骑兵在军营中横扫无当,心中惊惧,原本以为人多打人少会很轻松,没想到竟然落到被人少一方追着打,干脆能跑就跑吧。
”萧秦,那边是敌军主将所在,咱俩合力杀将进去!斩其首级“司马恪指着远处一个骑着马的人对萧秦说。
”你在这等着,我取了敌将首级便回!“萧秦双腿用力一夹,催马冲进去,墨鹰骑跟随着,狼牙棒所过之处,横尸满地,扬起大片血雾。
”你他妈的耍赖!“司马恪没想到萧秦听完就冲,赶紧率领自己的龙牙轻骑也冲向贼首。
第131章 杀俘()
那骑马之人正在指挥着军队进攻让然被围在垓心的司马锋,没想到萧秦竟然拍马杀到,刚准备拔刀,萧秦的长枪直入他的胸膛,萧秦右手用力将贼首的尸体挑了起来,冲着漫山遍野的乱军大呼:”贼将已死,尔等还不束手投降?“
乱军们见自己的首领死了,顿时六神无主,不知该干什么,突然有一片士兵将手中武器扔到地上,跪倒在地嚎啕大哭着乞求官军饶命。一片片乱军照着样子跪倒求饶着,萧秦和司马恪催马相见哈哈大笑起来。
”你小子竟然没死,听说你投了燕国?“司马恪含笑着问他。
”投了呀,人家让我当驸马呢。我准备斩了燕王!“萧秦说的是越兮假意投降斩了凉王的事,司马恪听后哈哈大笑。
“萧秦,你这个混蛋。”潘琪在不远的垓心处冲萧秦大呼。
萧秦顺着声音望去,一眼看到了潘琪,策马走到她面前,下了马说:“你怎么样?”
“你为什么来这?”潘琪明知故问,但却又脱口而出。
“因为你在这啊。”萧秦就像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样,因为你在这,所以我来这呀。
“哎,来了都来了,还说这些干什么。”潘琪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司马锋:“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无巧不成书,正好路过这附近,部下听到喊杀声,就赶过来看见两杆‘司马’大纛,便知道你们在这。”萧秦对潘琪解释到着,刚才在一旁指挥士兵安顿降军的司马锋,带着疲惫不堪的面容走过来冲着萧秦和潘琪抱拳说:“感谢二位相助,萧秦,你是从云州来的?”
“司马兄,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言谢呢。”萧秦余光看了一眼潘琪,见她面颊红润,低头不语,便笑着抱拳回礼对司马锋说:“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实在无法带兵来,只带了这百骑前来相助。”
“你的事,当时我实在是爱莫能助,没想到我这里出了事,你反倒远来助我,让为兄惭愧啊。”司马锋转头对潘琪说:“姑娘,在下听吾弟说,你曾对他言,你是我的故人,不知我们何时见过?”
此言一出,萧秦惊讶的盯着潘琪,合着人家司马锋根本不认识你啊,你都能离了云州跑到这边救他。这自己也太不甘心了,这司马锋有什么魔力能让潘琪如此着迷。
“将军可曾记得五年前,您率军路过受灾的玉珍县吗?”潘琪的问题让司马锋陷入对回忆沉思:“恩,我记得。”
“当时我就是灾民中的一员,是您率军路过此地,发现了此事,您毅然决然的用军粮周济灾民,我才没饿死。”潘琪热泪从眼睛划过脸颊,紧盯司马锋。
“那只是举手之劳,谁碰到那种情况,都会出手相助的。”司马锋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颇为不以为然,却抱着拳冲潘琪弯腰一拜:“但是今番,却承蒙姑娘救命之恩。”
萧秦想起玉珍县的事,那年的确受了水灾,但是周边城镇仍然有足以拨给玉珍县的存粮,但朝廷决议仍然从中州调配。曾有位叫袁冰的县令为此曾经参奏从中州调拨的赈灾粮绝大部分被相应的官员中饱私囊,奏章的目标直指后宫,最终这份奏章石沉大海,仅仅在朝议时师潜提过一次而已。一年后,袁冰因贪污被判了斩刑,此事也画上了句号,再没有人提起过,就好像不曾发生过那样,就连萧秦自己,也将此事彻底遗忘。今日潘琪提起,方才想起。
“兄长,我们会营吧,我担心这里不安全。”司马恪环顾一眼比自己兵力多出数倍的降兵问到:“他们怎么办?”
司马锋阴沉的脸对司马恪说:“此事我自会处置,无需在此多言。”说完背着手离开指挥着麾下士兵押着降兵启程。萧秦的心咯噔一响,这种脸色自己在想杀光云阳那些不愿意投靠自己的降兵时也曾有过,他看了一眼潘琪和司马恪,两个人低着头摇了摇头“没办法。”潘琪幽幽的说着转身离开了。
“二哥,这……”萧秦对着司马恪说。
“三弟,你初来乍到,有所不知,霸陵之战时,正是那些放下武器的降兵,突然发难,导致霸陵军中一营士兵临时倒戈,打开了城门。”司马恪自小与萧秦所受的思想相同,都对杀俘虏之事心有抵触。可是此时放眼霸州全是乱军,己方军粮又不足,除了将这些人全数杀死,几乎没有第二选择。
萧秦没有再说话,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这种解决,转身招呼鄂顺去帮忙,押着俘虏启程,跟随着司马兄弟的军队回到他们的临时营地。
军营坐落在一个无名山谷之中,此地三面环山,仅仅一条小道能够通往山谷,这条崎岖的小道杂草丛生,骑马进去非常困难,骑兵们不得不从马背上下来,牵着马小心翼翼的走进去。这个地方可真适合现在的处境,萧秦看着周围荆棘丛想到,霸州气候潮湿,适合这些荆棘的生长,几乎都有一人多高。
在这样的山路中缓慢行军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到达了山谷之中的临时军营,司马锋不愧为一个名将,仅仅数千人的军营竟然都修建的颇有章法,几座营寨各据险要且相互呼应,如果自己率兵来攻,如无三万精兵绝无可能取胜。
萧秦不想参与杀俘一事,到了军营,便率领着鄂顺在司马恪的军营旁修建了一座小营寨,司马恪和萧秦的想法一样,也不想参与这种不符合自己道德准则的事情,也过来帮忙修营寨,两支军队一起工作,很快营寨便修建成了。
萧秦和司马恪坐在军帐里面,虽然互相满肚子的话要与对方说,可是心中却压着杀俘一事,谁也没有开口,只是坐着唉声叹气。
这时潘琪一个人走了进来,冲着萧秦说:“萧秦,你快跑,自己一个人骑马跑!”
“怎么了?”司马恪猛地站起来问。
“秦王率兵到了霸州,司马锋今夜要擒住你交给秦王!”潘琪一边着急的说一边拉着萧秦往外走。
第132章 变脸()
听闻自己的兄长要派人抓萧秦,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