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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咦,当时是怎么个状况来着?
好像是她不收,萧南朔要扔了这锦盒,随后掌柜的软语之下,她才收了。至于谢谢?这样的礼节早就在那不寻常的状况下给扔到爪哇国了。
“没有,一时忘了。”苏云歌垂下头,如同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说完话还颇有些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萧南朔看着苏云歌的神态与动作,眉头皱了起来。
苏云歌的这番模样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般童稚的单纯模样,似乎只有在容千寻面前才会毫无保留的出现。
只有对认可之人,才会出现自己最童稚的模样。
这种发自内心的信任之感,让他的心有种坠入深渊的感觉。
容千寻微微点了点头,“下次收了别人礼物云歌你可要记得道谢,不然别人会以为我们没有礼数。”
苏云歌撇了撇唇,点点头。
这完全不是她能控制的好吗?当时那种情况,她怎么去道谢。
况且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她现在就遇到萧南朔了,这不正想道谢呢嘛。
容千寻看着苏云歌如此乖顺的模样,笑着点了点头,随即转头朝着萧南朔示意道。
“谢谢王爷对本王妻子的厚爱,千寻在这里替我们家云歌谢过了。”
他对苏云歌的称谓用的是‘本王的妻子’,最后的道谢用的是‘我们家云歌’。
这两者之间有本质上的区别,前者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权,后者是在说明我们是自己人,而你只是一个外人。
这种语言上的艺术与反击自是专门说给萧南朔听的。
萧南朔有自己的傲骨,他心有郁卒,却也不会如草莽野夫一般就这么冲动的爆发出来。
所以,他只是冷冷睨了容千寻一眼。
“不必。”
冷冷两字回应后,便是甩袖而去。
从苏云歌的眼光看去,倒像是负气而走。
“你说什么了?他怎么像是被气走了似的。”有些疑惑的开口问向容千寻。
容千寻摇摇头,继续秉持着腹黑大尾巴狼的精神。
“恐是云歌你的感觉错了,摄政王心性坚韧不拔,怎么可能会被我这寻常的三言两语就给气走了呢,怕是他性格本就如此。”
这好,咱们的定北王在撇清自己的同时也不忘在对头的身上泼上几盆脏水。
苏云歌听着容千寻的话,想想也是觉得有道理,当即便不再追究。
两人抱着铁蛋到了饭厅,见到了杜三娘,也见到了她口中那另一半的般若花。
杜三娘将那檀木盒子里的般若花郑重其事的交给苏云歌。
“云歌啊,小姨在这里先说清楚了。般若花这种珍品之物,从来没有人敢如此直接的吞下肚子里过,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因此这一半你若是也吞下肚子里,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事故,不,应该说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出意外事故。”
“恩,我知道。”苏云歌点了点头,眼眸里也难得有了凝重的神色。
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得必有失,如同这般若花。
既然有惊人之功效,那相对的需要付出的代价也绝对不小。
或许是生命也未尝可知。
“我将这般若花交给你了,我劝告你先别轻易尝试将两朵花合并在体内,你可以等你体内的那半朵给适应了,再挑个合适的时机。”杜三娘满脸的担忧,言语里也满是忧心。
苏云歌察觉到杜三娘情深意切的担忧,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忽然跑了出来。
好像是暖又好像是酸。
这是一种从未体现过的情绪。
杜三娘将苏云歌的手紧紧握了握,随即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
“我交给你了般若花,相对的,你也要帮我做一件事。”
苏云歌瞧见杜三娘如此认真而又凝重,眼眸微微眯起。
“您请说。”
杜三娘抿了抿唇,半晌后才是一字一句道:
“帮我灭了苏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牙齿几乎咬得作响,带着那身后的恨意。
苏云歌愣了,确切的说是有些吃惊。
她知道杜三娘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是绝对会有条件的,这是这个世间的定理。
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也没有免费的午餐。
她想过杜三娘说得任何事情,就是没想过会这么一件。
这就是突然神来一笔一样,惊得她有些回不过神。
“呃,您口中的苏家是我所待得那个苏家?”为了确认,苏云歌眨了眨眼睛伸手指了指自己。
“恩。”杜三娘斩钉截铁的点了点头,带着毋庸置疑和百分之百的确定。
“没错,就是你的父系家族苏家,当家家主是苏培的苏家。”
苏云歌听到这里,越发是觉得有些不清楚了。
这杜三娘自称是她的小姨,所谓小姨就是自己母亲的妹妹,也就是说这杜三娘是李玉娘的妹妹,那为何她会对自己的姐夫苏培以及他的家族苏家有如此大的恨意呢?
难道,当年李玉娘的死亡还有其他原因不成?
除了这个,她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和理由。
“怎么?你不敢?”杜三娘被苏云歌这般迟疑的动作给弄得有些愤慨,质问的语气里带着些许讥诮与讽刺。
苏云歌好整以暇的抬起臂膀,双手抱胸。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她顿了顿,“你自己方才也说了,那是我的家族,苏培是我的嫡亲父亲,我有什么理由要杀自己的父亲呢?这般弑父之事,做来可是要天打五雷轰的。”
“我并不是要你杀了他,我说得是让苏家消失,让一个家族消失并不是只有杀了而已,只是要它……臭名昭著,人人皆骂,如同过街老鼠一般。而苏培就应该天天活在无尽的悔恨与痛苦中,不停的在众人的鄙夷中忏悔着自己的过往。”杜三娘说得咬牙切齿,连眼睛都是有些微红。
苏云歌看着杜三娘几乎癫狂的模样,脊背都泛起了些许凉意。
所以说女人惹不得,因为她们报复人并不会一刀了事,而是让你永远的活在痛苦中。
第162章叫爹()
“我只是个普通的官家小姐,有什么能力去覆灭一个家族?”苏云歌定定看着杜三娘,“而且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帮你吗?你不要忘了我身体里流得可是苏家的血,你就不怕我将你的这番话告诉我爹,然后为你带来血光之灾吗?”
谁知她的话音一落下,杜三娘就斩钉截铁的反驳道:
“你不会。”
她直视着她的眼眸,缓缓说道:
“我知道你已经和你父亲撕破脸了,你现在根本就不在苏府居住,你就差还没有昭告天下你要脱离苏府了。我猜你定是要等到与容千寻大婚之后,才会想问外界宣布这个消息。再者,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是我却知道,官家小姐?哼?那是骗人的说辞,你会成为邀月宫的宫主。”
当杜三娘说出邀月宫这三个字的时候,苏云歌就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没有那么简单了。
邀月宫是隐秘的实力,隐秘而又隐晦,就像影子一样,永远只躲藏在黑暗中。
梅兰竹菊四个侍女告诉过她,这世上绝对不会再有人知道她就是邀月宫的继承人。
可是现在杜三娘却是说出来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苏云歌的声音已经有些冷了,态度也没有方才的亲昵。
秘密之所以称之为秘密,就是因为知道的人不多。
要是知道的人多了,那就不能称之为秘密了。
邀月宫是她手中的王牌,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可能动用的王牌。
况且,她现在也根本就还没有掌控邀月宫,没有掌控在手中的东西那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杜三娘看着苏云歌那沉下的脸色,瞬间冷静了下来。
那癫狂的身上片刻间就收敛了起来,端坐在桌前,如同一个温婉的女人一般,仿佛方才的疯狂只是一个错觉。
“我说了,我的目的很简单。你早晚都会与苏家对上,而苏家绝对抵不过有邀月宫的你。苏家早晚会在你的手上覆灭,我要求的只不过是你本来就要做的事情,这很难吗?”
苏云歌冷冷挑眉,“既然这本来就是我要做的事情,那你如此明显的挑出来又是何必呢?你等着就是了,何必又这样明目张胆的跟我说?”
杜三娘垂下眼眸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回忆,半晌后才是喃喃开口。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想让你明白,这世上还有我这样一个人是如此的希望苏家覆灭,而苏培也能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跟我娘亲李玉娘有何关系?”
“她……”杜三娘忽然回过神来,“没关系。”她忽然飞快的改口。
苏云歌微微眯起眼眸,不对,这破绽可是露大了。到底有什么事情被她给遗漏了?
“快走吧,雪再大一点你们就不能出发了,不是要去百里城吗?我身子不爽利,就不送你们了。”杜三娘一边说着一边做着送客的姿态。
苏云歌也不再追问下去,缓缓出了房门。
这般情况下,杜三娘已经建起了心理防线,想要再问出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无妨,她早晚都会查出来的。
李玉娘是吗?既然从杜三娘那里下不了手,那就只有从李玉娘那里下手了。
她想,她首先得从李玉娘的死因开始查起。
而那对象恐怕就是后宅里的林侧室和苏婉仙,以及她那名义上的奶奶永福长公主,噢,还有那苏培。
“怎么了?怎么愁眉苦脸的,可是有何事需要我帮忙?”容千寻将一件雪白貂裘披到了苏云歌的身上,温柔的为她系上带子,整理发丝。
一切都做得有条有理。
苏云歌看着他温润的眉眼,缓缓摇了摇头。
“不用。”
她自己的事情,她必须学着自己解决。
前世师傅所教的杀手处世之道,她是印在了心里,深刻的不能忘记。
第一条便是不得依赖任何人。
依赖会让人软弱,会让人所有的情绪感官处于弱化的位置,如同温水煮青蛙,一点一点被温和包围,最后的下场就是,死!
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要死在蜜罐里。
前者死得壮烈,后者死得窝囊。
她必须得学会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不可以遇到事情就依赖容千寻,这回让她变得软弱,变得不堪一击,变得失去判断力。
容千寻听着苏云歌的回答,她说得是不用,而不是无妨。
那就证明是真的有事情,可是这件事情她却不希望他参与插手,他尊重她的决定。
顶多,他在她身后保护她,为她撑起一片森林,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潇洒的披荆斩棘,策马前行。
“走吧,雪停了,我们可以上到这悬崖顶上去百里城了。”容千寻一边看着那有些灰蒙的天色,一边轻声道。
“恩,好。”苏云歌点头答应。
忽而想起了什么,她出声询问道:“那萧南朔呢?”
她与容千寻走了,那萧南朔呢?
当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容千寻的眼眸变得异常幽深,那黑如墨玉的眼眸瞳孔里有着似利刃一般的东西。
似乎要直直探到她的心底去,剖开她的心,将所有的一切都摊开来看。
就这么静默片刻,苏云歌才是后知后觉她问这问题着实不妥。
哪有人会在自己的未来夫君面前问另一个人男人的去向的,这不是摆明了那啥吗?
可是她就只是反射性的问问,还真没别的意思。
“呃……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我们都走了吧,他留在这里会打扰到我小姨。”
像是要补救方才犯得白痴错误一般,苏云歌有些尴尬的解释。
“恩,我知道。”容千寻轻声回答,微微点头。
可是这样反而让苏云歌越发的觉得自己有些愚钝与蠢笨,偏生容千寻的笑容完美的无懈可击,让她也看不出哪里不妥。
可是她就是有种寒芒在背的感觉。
“走吧,赶在天黑之前到城主府吧!”容千寻说罢就牵着苏云歌向那光明之处走去。
他们相携而去的身影缓缓从那迷雾中消失,而那厢房的另一侧,有人却是已经快要到暴走的境界了。
铁蛋骑在萧南朔的脖子上,时不时扒拉两下他的发,又时不时抓挠一下他的耳朵。
“谁来告诉我,这家伙是怎么到我房里来的?”萧南朔一字一句问得是咬牙切齿。
怎么回事?不过小憩一会儿,怎么醒来就发现这小破孩儿躺在自己的身边,而且还胆大包天的骑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林晓在一旁铁青着脸,别误会,他不是气得,而是憋笑给憋得。
不行了,他真的快忍不住了,第一次见到有人骑在自家那英明伟大的主子身上,而且主子还毫无办法。
“回主子话,属下也不知道。”
恰逢此时,铁蛋小手一挥,重重一巴掌拍到了萧南朔的额头上,成功的让萧南朔怒火喷发了。
当即起身,伸手拎起铁蛋就要将他朝外丢去。
“主子,诶,别……别啊!您忘了,这小家伙可是很得苏姑娘喜欢的。”林晓连忙是阻止着自家已经处于暴走边缘的主子。
听到苏姑娘三个字,萧南朔成功的停下了动作,他拎着铁蛋到自己的眼前,开始与他大眼瞪小眼。
似乎,好像,确实……苏云歌很喜欢这小破孩。
这孩子叫什么来着,铁蛋?
萧南朔想到这个名字,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表示自己的嫌弃。这是什么名字,真是难听得可以。
铁蛋看着近在咫尺的萧南朔,非但不怕,还兴奋的手舞足蹈,一边口中口齿不清的喊着。
“爹……爹爹。”
“不许叫我爹。”萧南朔反射性的反驳他的话,冷不丁想到这铁蛋似乎叫苏云歌叫得是娘。
恩,这么想着,似乎‘爹爹’这个称呼也是顺耳许多。
“好,可以叫我爹。”萧南朔一边说着一边点了点头。
林晓在一旁惊得下巴几乎都要掉了,自家主子这绝壁是中了邪吧,这自问自答的情况是个怎么一回事?
一会儿不许人家叫爹,一会儿又许人家叫爹。
不过……这孩子若是叫自家主子为爹,那他以后岂不是小主子?
噢,不可以!
自家主子的继承人位置怎么可以由一个身份不明的孩子来担任。
“主子,这恐怕不妥。”林晓这回可是连玩笑的心情都没了,斟酌着用词想要劝劝萧南朔。
萧南朔并不理会他,他拎着铁蛋考虑着这熊孩子的价值。
恩,只要这孩子在他手上,苏云歌早晚有一天会找来的。
就这么说定了,似乎养个孩子在身边会很愉快。
铁蛋就这么被萧南朔给认下了,他倒也不负众望,就在萧南朔看着他时,他双腿一挣扎,刺溜一声,新鲜的童子尿就这么飙在了萧南朔的胸前。
林晓:……他已经有了掩面而逃的冲动。
萧南朔深吸了两口气,转而大吼一声,“马上把他给我扔出去,洗干净了再弄过来。”
而走在另一方的苏云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似乎丢了什么比较重要的东西,快要到崖顶上的时候,苏云歌才是猛然惊呼一声。
“啊……铁蛋!!!”
第163章卿月眠的表妹()
容千寻回到百里城是神不知鬼不觉,苏云歌是个心思活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