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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圆润的棋子落在那棋盘上时,苏云歌心里划过一丝暖意。
她记得,她小时候调皮至极,练功时心总是静不下来,于是老头就教她下棋,说不仅可以锻炼心性还可以纵观全局。
人生便如下棋,操控得当,便是从第一步赢到最后一步,虽然沿途要失去些棋子。但若是操控不得当,那便是一子错,满盘皆输。
第142章袭击()
“我记得你以前不会下棋。”慕寒云淡淡的开口。
苏云歌唇角一勾,一子落在那边缘,将那黑子包了个透彻。
“我也记得,我们不是很熟。”
慕寒云将那一子落下,欲想挽回那边缘一方的颓势。
“哦?是吗?我记得你以前和我很熟。”
苏云歌清脆落下一子,将那外围一圈吃了个彻底。
“那又如何?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人嘛!总要学着长大,长着长着就变了。”
她淡淡的开口,身侧的卿月眠眼里的光芒黯了黯。
“那就单说以前吧!云歌可是说过,你不会下棋。”慕寒云那语调里透着古怪。
苏云歌心里暗笑,诓她?这慕寒云居然这么幼稚的诓她?
不过……这慕寒云如此问,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你恐怕是记错了。”她一说完,便是‘啪’一声脆响,狠狠落下一子,像是要发泄她的怨气一般。
“哦?”慕寒云勾起淡淡的尾音。
“你说记错,那便是记错了吧!”他缓缓的说道。
苏云歌落下的棋子一颗接一颗,那势如破竹,将那黑子绞杀的片甲不留。棋盘上,那白子优势越发明显,黑子被逼得节节败退。
“啧啧,云歌倒是下得一手好棋。”慕寒云落下一子,像是赞美道。
苏云歌冷笑一声,“我还写得一手好字。”
慕寒云点了点头,“有机会定看看你的字。”
苏云歌眼眸光芒流转,心里却是想道。
有机会定要杀了你。
“不知瑞福郡主对这‘爱’字是何看法?”慕寒云那问题却是转了个弯。
苏云歌心里一阵暗笑,这披着人皮的狼还配说一个‘爱’字,真是有些玷污啊!
她挑了挑眉,“我对这爱字没什么看法,不过对那与爱相近的‘恋’倒是有一番看法。”
慕寒云勾起唇角,那隐隐笑意流露。
“洗耳恭听。”
苏云歌眼里闪过一丝恶趣味的光,忍住那嘴角的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恋爱的‘恋’字,上半部分取做变态的‘变’字,下半部分取做变态的‘态’字。总得来说,这个字就是由变态两个字组成的。所以说,我对这字眼的理解,便是两个字,变态。”
慕寒云那额旁似有青筋抽了一抽,那神色也是黑如锅底。
他想过千种答案,却不曾想是这种毫不搭边但是又说得让人无从反驳的答案。这苏云歌的回答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苏云歌憋住心里的笑意,她记得这个段子还是她那友人在那夏日之时,坐在那电视面前看到的,她当时瞟了一眼便是记住了。
但是,她后来为了保护无用的她,却是……
苏云歌一想到这里,眼里的光芒沉了下来,连那心情也是沉了不少。
“你这见解,是……如何来的。”一阵带着哑意的声音响起。
慕寒云没说话,那身侧一直听着他们对话的卿月眠却是开口了。许久未说话的嗓子里还带了一丝哑意。
苏云歌落下那盒中的最后一子,将那黑子已是绞杀殆尽。
“你输了。”她淡淡的说道,复又侧头看向卿月眠。
“我说了,人总是会变的,长大了自是会知晓许多。我觉得这话说得很有道理,有时候爱恋过头,那就是可以担上‘变态’这两个字眼了。”她看着卿月眠,那如花粉唇将那变态两字咬得极重。
卿月眠微微愣了愣,却是笑笑。
“变了也就变了,有些人会变,有些发生过的事情却是永远也变不了的。”
苏云歌心里暗自讶异。
这卿月眠这语气和这神态倒是熟识她似的,微微皱眉,这才细细打量着卿月眠。
脸颊有着病态的白色,可是却无损他的容貌,看似羸弱阴沉,可是笑起来比那阳光还灿烂,还带出了几分儒雅的味道。
特别是他的衣着,金丝绣著,大红裹袍,艳丽无比。
无端的,她背后寒毛一竖。
“我输了,你想问什么你问吧!”慕寒云摊了摊手,开口说道。
苏云歌起身,冷哼一声。
“免了,下棋而已,没兴趣问你的事情。不然我哪日横尸街头都不知道。”她话语里尽是嘲讽之意。
她站起身,那脚却是有了麻意,正逢此时,那马车一颠,似是从那石头上滚过。
苏云歌一个不稳,直直向前软去。
于是,狗血的镜头出现了。
卿月眠环着她的右手,慕寒云搀着她的左手,让她没能向前倒去,但是却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尤其是慕寒云,他一起身搀扶,将那碧玉棋子都弄洒了去,哗哗作响。
慕寒云与卿月眠四目相对,却是谁也不先放手,反而有越捏越紧的趋势。
苏云歌眉头一皱,用了点巧劲,将那两只受罪?的手臂脱困了开来,拂袖转身便是朝那榻上走去,一上榻一挥手,纱帐落下,隔绝住一切。
慕寒云斜眼瞅了瞅那已是空无一物的手,唇角勾起一丝莫名的笑,便俯身开始捡那方才洒落的棋子。
而卿月眠却是看着慕寒云的动作,眼里有了不一样的光芒。
苏云歌摩挲着那食指上的涅凤戒,心里升起了一丝微微的疲累。她好像有些想念容千寻了,怪了,这才走了几里路啊!
可是摸着这涅凤戒指,她又莫名想到了萧南朔,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男人。前几天就那么莫名出现在了她的眼前,然后又消失。
在她的潜意识里,萧南朔好像会在百里城出现的,在她夜半歇息时,会有那么一人静静坐在窗台上,好像陪着她进入梦乡一般。
她眼里有了一丝烦躁,转了个身,那脸朝里面阖上了眼眸。
马车继续往前行驶着,到了晌午时分,众人已是找了了林子歇了下来,开始解决午膳问题。
苏云歌是被一阵香味给诱醒的,她坐起身,看得那车内已是没有人影,便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慕寒云与卿月眠正坐在那树下,那草地上用一方锦帕铺着。
“我说她饿了自然会醒的,你偏不信,你看,这不是下来了嘛!”慕寒云甩了甩衣袖漫不经心的说道。
苏云歌撇过头,向另外一方走去。
“郡主,您的鸡腿。”正抬步间,侍卫林无涯却是从一旁冒了出来,手上用丝帕包着一只鸡腿。
苏云歌正是饥肠辘辘,拿过那鸡腿,满眼都是笑意,灿烂异常。
“谢谢。”
她的道谢却是让林无涯又惊诧了一次。
而一方的卿月眠却是握了握手上鸡腿,眼里的光芒诡异无比,
苏云歌闻着那香味,再看得那鸡腿表皮上的油滋,便是迫不及待的张嘴,正欲咬一口时。
变故陡生。
无数长箭从四面八方射来,有一支还正正穿过苏云歌嘴前的鸡腿,那鸡腿被箭矢的力道给带了开去。
苏云歌一个不察,那鸡腿脱手而出,滚落到不远处的地上,沾了一地的灰。
她眼眸中红光闪现,怒气涌现,杀意磅礴而出。
靠,还老子鸡腿。
苏云歌旋身一抓,便是抓住那急射过来的箭矢,狠狠掷了回去。
那箭矢上裹着她内力的力道,丹田内青主转动,箭矢上包裹着青光飞速驰向那树林周边,传来几声凄惨的叫喊。
“他们有高手,兄弟们,快上,咱们人多定能逼死他们。”一声大吼传出。
伴随着大吼声,哗啦啦的从树林里冲出了一批人,拿着大刀背着箭矢,还裹了一身漆黑的布。
苏云歌眼角抽了一抽,她记得慕寒云可是告诉她,他们很低调,行踪也很保密,路途上定是不会有什么麻烦的灏。
可是现在,这黑漆漆乌压压的一片,不是人是什么。
“我可是记得你说,咱们行踪隐秘,绝对不会有什么知晓的。”苏云歌挑了挑眉梢,侧眼看向慕寒云。
慕寒云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谁知道呢?这消息居然还是被走漏了。”
苏云歌眼底一沉,她分不清楚这到底是慕寒云的另一个阴谋,还是他们之中出现了奸细。这两个不管是哪一个,她都是不乐意看到的。
“杀了那穿青衣的,赏银一千两。”那黑衣人的头头大声说道,便是举着刀率先冲来。
苏云歌听得青衣两个字,便是一愣。
她是穿得白衣,慕寒云穿得是黑锦,穿青衣的却是卿月眠。
杀卿月眠值一千两,杀他们难不成就不值钱吗?
苏云歌撇了撇嘴,看着那如潮的黑衣人向卿月眠那一方涌去。
卿月眠是少城主,是主子,跟着的侍卫肯定是要护着主子的。
因此,除了苏云歌以外,所有人都是动了。
苏云歌看着侍卫与黑衣人之间的战斗,没有花里胡哨的炼气功法,只有硬碰硬的刀法与肉搏。
苏云歌没有想过要出手,便是脚一蹬,上了那树干上坐着,正好乐得个轻松自在。
她望着树底下那战局,慕寒云护着卿月眠,那身旁围着一圈带来的侍卫,形成了一个半圆。
黑衣人人多势众,一波接一波,如同是送命的一般。
他们虽未伤到这两人一丝一毫,却是将侍卫伤了个大半。
第143章血腥震慑()
那些刺杀者虽未伤到伤到慕寒云和卿月眠一丝一毫,却是将侍卫伤了个大半。
她不是以往的苏云歌,自是起不了要保护慕寒云的心肠。想那以往的苏云歌,就是为了这慕寒云,身赴黄泉。
这可是赤果果的前车之鉴,怎么着她也得留个心眼。
正当她悠然自得间,却见得有一柄刀直劈向一个人的脑袋,那个人瘦瘦小小,正是林无涯。
苏云歌眼眸一眯,便是迅猛下树,如雷霆姿势挡在了林无涯的身前,那手指尖端却是正正夹住了那刀尖,微微一用力,便是将那刀身折断了去。
林无涯愣愣的看着身前这个白影,他从天而降,恍如仙人,救了他的命,也给予了他新的震撼。
从未听说,有主子救奴才的。
苏云歌一手提起林无涯的颈项领口,如同老鹰提小鸡一般将他拎至一旁,脱离那战圈。
“你凑什么热闹?”她眉眼一竖,厉声说道。
林无涯颇有些憨厚的挠了挠脑袋,“我是皇宫的战士,有责任保护王爷。”
苏云歌眉一挑,“谁说了你是皇宫的,你现在是我苏云歌的人,是我苏云歌的侍卫。”
林无涯眼里满是疑惑,愣愣的问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侍卫长并未通知过我呀!”
苏云歌摆了摆手,“你不知道是正常的,因为是我刚刚下得命令。”
“可是王爷他们被包围了呀!”林无涯着急的探了探脑袋,作势又要冲向那圈子。
苏云歌冷哼一声,“放心吧!你们王爷不会有事的。”
”我要去救王爷,让我去救!”林无涯一边说着话一边使劲挣脱着苏云歌。
苏云歌轻轻叹了一口气,她转头看向那圈子里,眼眸里的神色从最初的不甚在意变成了隐隐的不耐。
她看向那身前的林无涯,眼里的不耐越重。
一声轻呵,“给我通通让开。”
丹田内青珠转动,带动内力气流充盈至全身,我右手处一阵带着杀意的青光向外挥出,青光所过之处,那黑衣人人仰马翻。
袭击的杀手一碰上经过般若花改造身体后且身怀异能的苏云歌,便如同那鸡蛋碰上石头,不会有玉石俱焚的境地,只有那一面倒的优势。
这便是普通人与苏云歌的区别,当然除了个别变态之外,比如那祭司圣子司琉空,又比如萧南朔。
“你为何不留个活口?”卿月眠皱着眉头说道,似是有些不接受苏云歌的赶尽杀绝。
苏云歌勾起唇角,似是在笑卿月眠的问话太过天真。
“这些鲁莽低下之人只是为了钱财而来,若能从他们口中问出什么,那真倒是奇怪了。”
”郡主说得不错。”慕寒云说得不似是而非。
他说完便是走向苏云歌。
“我看你看戏也看得挺乐呵的,怎么也舍得下来掺一脚。”
慕寒云的眼我眸里带着点邪肆眼又带着点不怀好意的嘲笑,他看了看站在苏云歌身后的林无涯。
“莫不是瑞福郡主看上了这黑脸小子,要收他回府做个什么暖床小厮。啧啧,看不出瑞福郡主居然有这般嗜好。”
一番话将林无涯的脸说了个通红,可是对方是王爷,他却是什么也不敢反驳。
苏云歌倒是不管那么多,她早已是看慕寒云不顺眼,在且此行慕寒云本就有太多疑点,现今听得他这般阴阳怪气的话,社会当下便是毫不留情的反唇相讥道。
“王爷昨儿个肯定是大蒜吃多了,啧啧,我都隐约闻到一股子蒜味。”她说道,还装模做样的扇了扇,继而侧头与那林无涯说道。
“喏,你说是不是,好臭的味道哦,嘴臭。”
林无涯本来有些涨红的脸听得苏云歌的这番话却是越发红了,那一缕笑意憋在唇边,动也不敢动。
慕寒云被苏云歌这么一说,那脸色也是变得不善起来。
“伶牙俐齿。”
苏云歌摇了摇头,“阴阳怪气。”她红唇轻吐这四个字,眼角里都是不屑之意。
“哼!”
“哼!”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两人还同时转头,那不和的气氛里却带着不同寻常的默契。
正当苏云歌腹诽间,耳里猛然传来一阵声响,她大吼一声。
“快走。”那声音里满是内力注入的扩大化,将众人都吼得跳了起来。
“唰唰唰”,又是一波铺天盖地的箭矢。
只是这次不同,那箭矢上满布着血腥杀气,让人见之胆寒。
那反应过来的人便是逃了一命,没反应过来的人就立马被射成了刺猬,连那哼哼都没哼出声音来。
苏云歌眼神一凛,原来刚刚那批刺客只是开胃小菜,这才是真正的上了主菜了。
随着那箭矢的落下,树林间一阵狂风,将那树叶吹得飒飒作响,带起了紧张的气氛。
一阵马蹄声呼啸而来,狂奔中带起风卷云涌,那风声冽冽中带着寒光气息,那是出鞘的刀刃,夹杂着海未散去的血腥之气。
苏云歌眼眸微微眯起,向前看去。
却是见马匹一阵嘶吼起长鸣,停在他们的面前,那马匹上或坐或站着清一色手提弯刀之人。
更让人渗得慌的是,那马匹的上方紧随而来盘旋着的巨大飞鸟,如同是变异版的秃鹫。
乖乖,这阵仗可真是大了。
不能怪她土鳖,她到这个世界来可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拉风的刺客部队,简直媲美张艺谋电影里的刺客场景了。
那飞行鸟我看起来利爪巨大,一爪绝对能抓死一个人,那嘴巴尖长,翅膀也是巨大,浑身灰不溜秋的,毫无美感可言。
那硕大的眼珠子里满是混浊,让人见之便是觉得恐怖至极。
苏云歌不觉得恐怖,她心里已经在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