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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在外面吐槽一边又听见里面时不时的传出其它导师压低了声音的惊呼和不可思议的小小言论,所有人的好奇心被勾得高高的。
偏偏他被勒令守门不能进去,里面的同道中人好像故意要折磨他似的声音越来越大什么‘天啊!我活了这么久从来不知道这种疗法。’‘太神奇了,果然是我们无法达到的境界。’‘请您在结束后务必收我为徒。’什么什么的,听得他忍着想要冲进去看看有多么神奇的冲动忍得尿急。导致在他不远处守着的几人眼神怪异的看着他。
而最可怜的不是这守在外面的人,而是——
书房内。
大祭司司琉空、白子沉,还有校长易问天目不转睛的看着水晶镜中景象。
司琉空眸色幽深,面无表情,显得与平常无异,而白子沉和易问天则是双目欲裂的紧紧的盯着上面苏云歌的一举一动,眼皮都不舍的眨一下,双手紧紧的抓着扶手,用力之大甚至把扶手都抓出了十个洞洞。
易问天心里那个恨啊,早知道就跟进去了,害的他现在在这里看,只看得到影像却听不到声音,看苏云歌嘴一动一动的肯定是在给那几个导师讲解,而且她那是什么治疗方式?太大胆了!看得他们心惊胆颤,怎么办怎么办?他好想冲进去看,他觉得快要憋出内伤了!
两个时辰之后,苏云歌最后一道工序完成,手术结束。
几个还在书房的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而门一开,守在周围的人也瞬间就要涌进屋子里,只是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挡住了他们。
“想让她伤口感染就进去,不过最后病人死活本小姐概不负责。”
“你……圣女若是有个意外,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你!”刁钻的女人,苏云歌不喜欢。
“休得无礼!姑娘岂是尔等能评头论足的?!”严肃不悦的声音从那几个导师嘴里出来,看着对他们心目中的神不敬的人,学院导师的傲气在他们身上显得淋漓尽致。
被骂的斓和其他人都显得有些难以置信,怎么才短短两个时辰他们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变得那么明显?一个要什么都没有女人,如何让他们这么敬重?
“如何了?”随着清冷的声音响起,司琉空已经站在了苏云歌面前,幽深的眸光紧紧的包裹着她的身影。
“嗯哼,手术很成功,在她体内残留的各种东西都被我取了出来,肠子、胃部本小姐也都给她清洗了一遍,剩下的十几种毒素被我封了起来,过两天她就会醒了。”
“醒?你是说,圣女她能醒?”不知何时赶到的白子沉听到这句话,惊喜的声音骤然响起,连带着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带的急切了起来。圣女,昏睡了十年,所有人都在拼了命的保住她的命,对于她是否能醒,根本就没有人抱有希望,而如今,这个少女说……怎么能不让人激动?
“嗯哼,本小姐还能骗你不成?”一甩漂亮的乌发,苏云歌给了他一个很鄙视的眼神,“只是她体内的十几种毒素还需要清除,有一年的时间足够你们去解了,这种简单的事就不需要本小姐出手了?那么……”
“不知道若是姑娘出手,需要多长时间解清圣女殿下的毒?”一道带笑的如同大提琴般好听的男声响起。
苏云歌侧头看去,一青袍男子踏步而来,俊逸的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浅笑,如果说白子沉是温和是假面,那么此人便是真真正正的温润如玉,就如同冬日的第一缕阳光,温和而不伤人。
“司主。”
“嗯。”司琉空看了他一眼,回以一个音。
“纪族长。”白子沉抱拳回礼。
“哈哈,小纪啊,赶得很急?看你满头大汗的,可惜啊可惜,你还是错过了我们星离姑娘那一场化腐朽为神奇的治疗啊。”易问天捋着白胡子,看着纪思泽额头的汗,挪揄道。还真是难得啊难得,今日不仅看到白子沉那小子吃瘪,还看到永远不冷不热温和到让人抓狂的纪族长这么失态的模样,哈哈,他看中的孙女就是不一样,哈哈……
纪思泽却是依然笑得温和的看向苏云歌,“是遗憾,只是不知道姑娘方才所说的解毒之事……”
“嗯哼~本小姐出手,自然是以最短的时间获得最大的利益,不过,本小姐似乎没有告诉你的义务?”笑话,说出来这些人不逼着她干活才怪,要知道,她出手救一个陌生人已经相当破天荒的事了,再继续救,等他们找来各种药,最少都要好几个月,难不成她还要在这里浪费几个月时间?她若不愿意浪费时间,岂不是不仅要自己出药物还要出力,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苏云歌会出手?除非明天太阳从西边升起。
似乎看出苏云歌的不愿意,几人眼眸交错,各种信息流转,然后开始轮番轰炸。
“姑娘,所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不好意思,本姑娘从头开始的目的都只是把她那口气高高的吊起来。”至于,解毒,不好意思她可没那么好心。
白子沉败落。
“小丫头啊,只要你帮忙把圣女的毒解了,老头我就收你当孙女怎么样啊?”
“……”直接你是白痴的眼神丢过去,当孙女?当你妹啊!老子活得最多也就少你几年,当你女儿都嫌太大,还当你孙女,有病!
易问天败落。
“姑娘,圣女的性命,我等实在赌不起,我等这么多年都只能险险的将圣女留在鬼门关前,而姑娘只是短短两个时辰的时间便给了个一年的保障,我相信,若是姑娘出手,圣女她一定……”
“那是自然,本小姐的手术是最好的,只是,”苏云歌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们能保证在一个月的时间内找出所有解毒需要用到的东西么?嗯哼~?”
“……”
纪思泽……败落。
苏云歌看着一个个噎着口气说不出一句话的表情,恶趣味的哼哼起来,转身准备离去,只是很意外的,一转身就撞上一堵墙。
清冷的淡淡的香味,不知为何有种冰雪的味道的错觉,明明冰雪没有味道。
苏云歌看着前面的男人,微微挑眉。这个人,会不会又许她一个承诺当条件?可惜,承诺太多,可就不值钱了。
“用这个抵消。”幽深的目光不知为何,明明没有一点儿波澜,苏云歌却觉得如火般炙热,炙热到让她险些再一次落荒而逃,好一会儿才把目光转向他手上,而他手上拿着的,赫然是那张卖身契。
第141章圣喻()
苏云歌看着司琉空手中的卖身契,唇角抽了抽。
“成交。”
这司琉空要不要这么会逮着人软穴,还是说……
苏云歌眼眸里的光微闪,方才急急惶惶被带到这里来导致她一时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下巴微抬,看着眼前的发丝泛着金光的美男。
“你怎么知道我能救她?”
对啊,这以往八竿子和她打不着一路,完全没有交集的司琉空是怎么知道她能救这个所谓的圣女。
因为前世的能力和经验,让她能够做一些简易的外科手术。
这圣女只是肾脏出了问题,只要一个小手术就可以了,其余的只是中毒颇久而拖延出来的病症而已。
只是在这个时代还没有所谓‘开肠破肚’的手术,以至于她方才在为那圣女治疗时,让打下手的几位古人差点吓昏了过去。
可是这些,连容千寻都是不知晓的,这司琉空是怎么知晓的呢?
司琉空金色的瞳孔泛起层层绝美的光泽,那菱形薄唇微动。
“是圣喻,圣喻告诉我你能救她。”
圣喻?那是个什么东西?
她一直以为那祭司殿堂只是为了糊弄人心而存在的,难不成还真存在那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吗?
怪不得初初见面时,那白子沉倒是对自己格外亲厚。
若真是那圣喻告诉司琉空这消息,那是否她的来历什么的,圣喻也知晓?
苏云歌皱起了眉头,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仿佛自己精心隐瞒的一切全数透明的摊开在了这人的面前,仿佛所有都被看透。
司琉空似是看出了苏云歌所想,声音若冰泉过耳,说不出的清冷好听。
“圣喻只是告诉我你能救她,并无其他。”
苏云歌有些微微诧异的挑眉,这男人,好深的洞察力,她方才只是心里微微的不悦,根本就没在面上露出半分,这男人居然都察觉出来了。
不过,若是这样那她的心情倒是好很多。至于那喻示,只要是没有妨碍到她的,那她倒是无所谓,毕竟这个世界却是有很多事情她都不甚了解。
比如那莫名其妙在她体内形成的青珠和那般若花。
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苏云歌便转身朝着那圣女走去。
解毒这样的事情,只要对症下药倒是好解。
迄今为止,也只有容千寻那古怪的毒素让她倍感无力,不过容千寻现在也好了,所以倒也无妨了。
“给圣女解毒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白子沉一脸凝重的在一旁问道。
“代价?”苏云歌两字轻吐,复述着白子沉的问话。
白子沉点点头,“对啊,这世间万事万物是如此,得一分失一分。这圣女的毒已是多年,一朝忽然尽解,难道就没有什么后遗症吗?”
苏云歌听着白子沉的问话忽然愣住了。
对啊,她怎么就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中毒多年的话,忽然解开,那势必是要代价的。
容千寻只不过是去了他师傅那三月,就完好无损的回来,对那解毒之事只字不提。她只当是他不想提起那伤心往事,却忽略了那最重要的一点。
“苏姑娘,怎么了?”白子沉见苏云歌忽然陷入沉默,不禁有些着急相问。
苏云歌蓦然回归神来,“没……没什么,你们圣女解了毒,只是需要静养一年,不得疲劳就是。”
这圣女身体奇差,当初身中十几种的毒素,因为没有及时救治导致一些毒素渗到了肺部,险险从心脏擦过被抑制住了,那天的手术也不过是帮她把毒逼到一处,然后把已经溃烂的一小范围的肺叶切除和清洗残留在胃和肠道中的药果残渣清洗掉而已,至于解毒什么的对于苏云歌来说同样是小菜一碟,麻烦的是后面圣女奇差的身子骨的保健和恢复。
对于司琉空的到来,容千寻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且自从那日后,苏云歌已是很少见到容千寻的身影。
不知道他究竟在忙些什么?
在那别院呆了几天,和君王约定去宁化小城的日子便是来了。
出发前,苏云歌回了一趟定北王府。可是早膳时分,却是只有她一个人独坐于此。
她满怀郁卒的吃完了早膳,便是向那府邸大门走去。
大门处,一袭布衫的侍卫已是端端正正的站在那里。
“郡主。”他恭谨的弯腰行礼。
苏云歌摆了摆手,便是踏出府邸大门,那乌木大门沉重打开,门外已是有那寻常马车停着。
马车里传来声音,“瑞福郡主,请上车吧!”
苏云歌转头看了王府一眼,随着王府大门缓缓关上,她眼里的失望越来越重。
容千寻,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连她要走都不来送送呢?这冷淡让她有些不是滋味啊!
她一脚踏上马车,掀开那门帘,眉梢一挑。
看不出外面如此简朴的马车,内里却是五脏俱全。那正前方与两侧都有一方小小卧榻,碧玉棋盘摆于面前,无数抽屉暗格镶于车身内里上,还有各色书籍摆于一旁。
这到底是去查案的,还是去享受的。
“郡主,我们此行便是坐这平常百姓家的马车去,所以就委屈你了。”
说话的是慕寒云,他坐在那软毛铺就的车内地上,一手执棋,一边笑着说道。
苏云歌冷冷瞥了他一眼,便是朝那左侧的卧榻走去。
“你可别坐错了地儿。”慕寒云抬起头,那丹凤眼里讥诮之意一闪而过。
他用手指了指那正前方的卧榻,“这个位置才是你的,我与那卿月眠可是争了许久,无奈他偏要留给你,说你坐车不适,要睡大得才好。”
苏云歌皱了皱眉,这卿月眠是怎么回事?听这慕寒云的语气,那人似乎是对她有特别意思似的。
卿月眠就是那点名道姓要她一同去宁化小城的百里城少城主。
苏云歌听着慕寒云的话,脚一顿,心想着,干脆下了这马车与那侍卫一同骑马算了。
“我可是警告你,别妄想下车,你的脸谁都认识,你在那外面招摇着,可是给我们徒惹麻烦。”
慕寒云在那碧玉棋盘上落下一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苏云歌眼神一凛,看到那卧榻顶上一方勾起的纱帐,便是三步走向那卧榻上,手一扯,将那悬于顶上的软丝纱帐扯了下来。
眼不见,心不烦。
又是等了一会儿,苏云歌听得有人上了马车,料想是卿月眠。
他一上车,便是紧盯着纱帐里的苏云歌,那灼灼目光让苏云歌恨不得将他扔出马车去。
她现在倒是真有些后悔,与这两人一起去那百里城了。
马车轱辘声响起,三人一行向那百里城行去,向那未知走去。
哦,不。或许是已知。
苏云歌躺在那榻上,睁大着眼眸看向那头顶的流苏纱帐,她不得不承认卿月眠是细心的。
用这一方纱帐隔绝出一方小天地,免去了彼此面对面的尴尬,也让她能够安心休息。
可是,去他的安心。
一个人在一侧用那灼灼目光盯着自己,一个人在那闲敲棋子还时不时说点阴阳怪气的话语,在这样的环境下,她能安心才怪。
她多想一把掀开那纱帐,朝那卿月眠大声吼道灏。
亲,你知不知道你盯了多久了,你脖子酸吗?你眼睛花没?亲,你是想把我身上盯出多花来吗?亲,你知不知道那纱帐都快被你给盯出窟窿来了。
可是,事实却是,她依旧躺在那榻上,双眼无神的盯着那头顶的纱帐。
“我说瑞福郡主,你一直躺在那榻上又不睡,你躺在那里干什么?孵蛋么?”慕寒云两指夹起一颗棋子,挑着眼说道。
苏云歌心里一窒,差点破口大骂。
你才孵蛋,你这死鸭子。
“不如来陪我下棋,一局一个赌。”慕寒云眼里划过诡异的光芒。
苏云歌起身,一手撩开那纱帐,正欲说话,却见慕寒云两指间的棋子一甩,那棋子直冲向她而来。
她伸手一接,那手指尖端夹着的棋子圆润无比,还带着碧玉的凉意。
她眼眸神色一沉,火了。
“赌什么,赌你的命。”她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慕寒云却是伸出那右手食指轻轻摇晃道,“不不不,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我喜欢怡情,可不喜欢伤身。”
苏云歌眉梢微挑,“你想赌什么?”
“心里话。”慕寒云毫不犹豫的说道,那眼眸里期待的光芒尽显。
苏云歌暗暗嘲讽,她心里可没有什么说不得的事情,哪像慕寒云心里藏着的竟是些见不得人的秘密。
“赌。”她下了榻,朝那碧玉棋盘前走来。
这有何难?赌心里话,她可不吃亏。反正也是无事可做,倒也可以玩上几场。
当那圆润的棋子落在那棋盘上时,苏云歌心里划过一丝暖意。
她记得,她小时候调皮至极,练功时心总是静不下来,于是老头就教她下棋,说不仅可以锻炼心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