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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她在空中翻了个花式,如那燕子般轻灵。落地之时,凤鸣剑的剑尖却是堪堪接住了那玲珑酒杯。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她侧身手腕微抬,酒杯从那剑尖沿着剑身滑向那剑柄处。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她收回了凤鸣剑,雪腕纤手握住那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那一招一式间,比那胡姬舞姿更为妖冶,却还带着那豪气万千,那玲珑酒杯与那凤鸣剑的相交,产生了让人惊艳的和谐。
那月光下,绝色之人舞了一曲惊世舞姿,带出的灼灼光华,让人目眩神迷。
她青丝舞动,衣衫摇曳,身姿若游龙,她素手接酒,剑尖端酒,却未曾让那酒水洒出一分。
她红唇念出的诗句,带着肆意张狂,虽孤独却不郁卒。
第46章老乡()
这颗孤独的心,似是在今夜发泄出了她的所有,酣畅淋漓。
皎皎月色下,普天万物中,只有这名为苏云歌的人,能够舞出如此豪气。
“酒已饮尽,杯子便物归原主吧!”苏云歌捏着那酒杯,眼眸里都是畅快的笑意。
萧南朔那眼眸看着她,深邃无比,那眼眸里的寒意似是不见了,反而有了一层雾影迷蒙。他看着她,似是要看进她的心里去。
“你留着。”萧南朔看着苏云歌的笑颜,淡淡的开口。
苏云歌愣了愣,什么意思?
“酒好喝吗?”萧南朔晃了晃酒杯。
苏云歌捏起酒杯,手一翻转,里面已是空无一滴。
“我都喝完了,你说好喝吗?”
萧南朔点了点头,“酒杯放你那,下次再喝。”
苏云歌挑了挑眉梢,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原是缺少个酒友了。苏云歌缓缓走向萧南朔,走至窗台处,手一撑,也是坐在那窗台上,与萧南朔并排坐着。
“你知不知道你的一番举动带给了我多大的麻烦。”她缓缓开口,悬挂在窗台外的脚轻轻晃动着,不自觉带出了女子娇态。
萧南朔听着她的话,却是神色未变。
“那又如何?”
苏云歌抬起头,看向那皎皎月光。月光下,庭院里的绚烂的桃花也收敛起了那肆意的艳丽,变得温柔起来。
“我若是被苏家整死,你会作何想?”
萧南朔那语调里依旧是带着冷意。
“若是连那卑贱之人都赢不了,你也不用活着了。”
苏云歌听得这样的回答,心里不知是喜是悲,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但是那心里却是畅快了许多。她转过头,看着萧南朔的那俊逸的侧脸,那坚毅的轮廓带着优雅的感觉。
“也是,我若连那……呃……些人都赢不了,我苏云歌就不用在这世上活着了。”她抿了抿唇,却是无法像萧南朔那样理所当然的说出卑贱这两个字。
她是文明人。
“卑贱人类。”萧南朔似是不满苏云歌的话语,加重了语气。
苏云歌被那认真的语气给逗笑了,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颇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好,卑贱人类。”
在尊杀神的眼里,怕是好多人都无法入他的眼,视众生为蝼蚁,睥睨天下,唯吾独尊。
“介意让你的肩膀给我靠靠吗?”苏云歌未等萧南朔回答,便是自顾自的靠了上去,那半边侧脸已是陷进了那温软的貂毛之中,舒适无比。
萧南朔眼眸里的光芒微微闪动,肩上的人靠着自己,像是靠着一切一般。
为何?她不是很排斥他吗?现在又为何一点也不怕?一点也不排斥了。
真是个奇怪而又有趣的女人。
苏云歌缓缓闭上眼,她今日看到容千寻,那抹浅笑,以及那带着无奈的点点话语,让她莫名心酸。
很多话堵在喉咙里,却是再也说不出来,也问不出口了。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刺杀她的人呢?
若是真问了,怕是容千寻会很伤心吧!如玉公子,尽管坐在轮椅上,依然美好的让人不舍得伤害一丝一毫。
“听闻你在皇城乃是一霸。”萧南朔忽然开口,带着丝丝兴味。
苏云歌轻笑溢出红唇,“对啊!我可是皇城一霸,人见人……厌的对象,据说我调戏过的美男少女排着队能从皇宫门排到城门外去,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每天每夜混迹在那些老百姓中,专门收取人家的保护费。”
一帕拉话语出来,气氛一时有些沉静。
苏云歌抬起头,看向萧南朔的侧脸,眼眸里一阵兴味。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太粗鄙了?是不是觉得特别后悔朝皇上提那娶我的要求?就是嘛,我这样粗鄙不堪又丑陋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你这大名鼎鼎的召月国墨王呢?”
她每说一句话,萧南朔浑身的气息就越发暗沉。
“不是我说你,只要你招一招手,想跟着你的姑娘那绝对是数不胜数,保管环肥燕瘦,一应俱全……”
“苏云歌。”萧南朔直觉脑袋一阵抽疼,额头青筋一跳一跳。
“你不要得寸进尺。”
“恩?得寸进尺?我这是在说实话,怎么回事得寸进尺呢?”
“你……”
萧南朔似乎是被气走了,至少苏云歌是这么认为的。
气吧气吧,最好是一气之下朝君王慕青收回那求亲声明。
她不否认,她对他有好感。
但是并没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相比起这墨王萧南朔,她还是更加倾向于定北王容千寻。
她在容千寻身边,很安宁,很舒适,似乎三月的春风不过也如此了。
不经意间翻开桌上的书册,眉头一皱眉眼间都是那凝重之色。
急急忙忙翻看其他的书册。
“主子,在找什么?”
若菊看得苏云歌在屋内翻搅的声音,不禁好奇的开口。
苏云歌顿了顿,便是转过头轻声问道:“我以前的画和字呢?”
若菊笑得娇俏,“主子,您怎么给忘了,那日收拾屋子,您让我给收到清心阁去了。”
苏云歌点点头,便是又跑出了房门,掠过若菊身旁之时,还带起了一阵疾风。
若菊看着苏云歌那急躁的背影,不禁有些古怪。
这都要到午膳时间了,主子找那些东西作什么?
苏云歌来到那清心阁,清心阁同往常一样,依旧冷清。
这清心阁她倒是真不了解,就初到之时来探寻过一番,本以为没有什么特别的。
可是现在看来倒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她边想着,边推开那清心阁的门,吱呀一声,那仿佛年岁很久的门,发出那古老咿呀的声音。
苏云歌看着这似乎年岁久远的书阁,房间内散发着一股霉味,那是书籍放置太久而散发出来的味道。
她随手翻了翻一楼,都是些古人奇事什么的。
她想起这清心阁还有二楼,便撩起衣摆向那二楼走去。
那脚踩在那阶梯上,那木质阶梯还有些微微的晃动,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
一个转角之后,一阵明晃晃的阳光让她有些许的不适应。
待到适应那光线之后,苏云歌放下那放在眼前的手,她向前细细瞧去。舒槨w襻一排排的书架,全是用着上好的香樟木。
每排书架上都各自写着一个字。
第一排上用着那端正的楷体写着‘婉’,第二排用着飘逸的柳体写着‘玉’……
苏云歌一排排看下去,直到最后一排。
那上面用着狂放不羁的草书,写着一个‘云’字。
都说人如其字。
看着那透着狂傲不羁的字,她便知晓,这排书架是苏云歌的。
苏家子女,每一个都有着自己单独的书架,来搁置自己的书册与画卷。
这清心阁的二楼不似一楼那般破败,亦没有一楼那般难闻的霉味。
那雕花的红木窗格上,阳光直直透射进屋,照在那木质的地板上,泛起一丝暖人的流光。
满屋飘着一股清新的书香味,透着那静谧的古典美。
苏云歌用那纤长的手指缓缓拂过那第九排的书架。
她闭上眼,鼻尖盈满着那书香气息。
她的指尖拂过那一排排的书籍,她似乎能感受到昔日的苏云歌将她那看过的书,画过的画,写过的字,都小心的放在这里。
她似乎能感受到,以前的苏云歌在这里,书写着她的骄傲,她的抱负,她的骨气,与她的爱恋。
苏云歌随手抽出一册书籍,那书籍的纸张已是有些微微泛黄。
她随手翻了翻,原是那奇人异事。
这类书应当是拿来解闷看的。
她抬头看到那书架顶上放置着卷轴之类的东西,想来应是裱好的画。
她轻轻一跃,便是随手抽了一副下来。
画卷缓缓展开。
水墨气息,山色水光尽显,一汪湖水旁,似有两个人影在那饮酒作诗。
在那画卷下方,苏云歌又毫不意外的看到提了两句诗。
她将那画拿近了看,只见那诗句用着狂草的狼毫写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陶渊明?”
苏云歌皱起眉头,低喃出声。
她眼眸中一丝不解,一丝凝重,随即哗啦一声将那画轴收拢。
她携着那画卷匆匆出了清心阁,来到自己的院落,拉住那正在修剪花叶的若菊,便是急急问道:“你可知陶渊明?”
若菊被苏云歌那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她那修剪花叶的剪子都差点是掉落到地上去。
“主子,你怎么了?如此匆忙?”
苏云歌捏着她的手臂,急声道:“你先别问了,你告诉我,你可知道陶渊明这个人?”
琳琅有些怔愣的摇摇头。
“陶渊明?那是谁啊?王爷还是将军?我为什么要知道他?”
苏云歌听得若菊的回答,皱起了眉头,那心里的疑惑越发浓重。
“你真的不认识陶渊明这个人?”
若菊点点头,话语里透着一丝肯定的意味。
“确定啊!”
“那李白呢?”苏云歌似是不死心般,复又问道。
若菊还是摇摇头。
“也不认识。主子,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尽问些不相干的人?”
苏云歌的心似是陷进了深渊一般,深深的陷落。
看来陶渊明与李白在这个异世是没有的,也对,如此惊采绝艳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哪里都有呢?只有大中华的水土才能养育出这样两个人吧!
第47章美食攻略()
可是,这原先的苏云歌为何会写他们的诗句?
难道……
苏云歌手腕一抖,便是‘哗啦’一声抖开那画卷。
“这幅画,你可知晓?”
若菊歪了歪脑袋,打量着苏云歌手上的画。
“知道啊!这是主子你四年前画的啊!”
“四年前?”
苏云歌低声呢喃道。
现在的苏云歌是十六之花龄,思念年前也才十二岁,即使再如何天才,再如何才华横溢,也不该在十二岁之时便有这等见识和心境。
那诗句里的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看透世事的悲凉,都有着那狂放不羁的傲骨。
都说人如其字。
一个十二岁的人,尚且还能称为稚童的人,怎么可能有这般看透世事的悲凉,与那狂放不羁的傲骨。
答案,便只有一种可能。
苏云歌原本也是穿越过来的。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若菊看着苏云歌那有些呆愣的模样,不禁出声喊道。
苏云歌听得若菊的呼喊,便是回过神来。
“没什么。”
她说罢便是卷起画轴,向着自己卧房走去。
阳光勾勒着她那纤细的背影,衬托得她越发虚幻飘渺,像是隐隐要乘风而去。
“主子。”
看着那飘渺虚幻的背影,若菊心里不禁有些慌乱,她急急出声喊道。
“嗯?什么事?”苏云歌转头疑惑的看着她。
“别忘了待会去大厅用膳,老爷他们都在等你。”若菊看着苏云歌那双清凉剔透的眼眸,心里的慌张才是消失。
苏云歌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右手紧紧握着画轴,向着那卧房走去。
她为刚刚知晓的这个认知兴奋不已。
若是原来的苏云歌也是那穿越人士,那她与她无形之中便贴近了几分,也有了更加亲密的关系。
虽然见不上面了,但是还是有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
若是原来的苏云歌与她来自同一个国度,那必定留下了对她有用的东西,说不定还有回家的线索。
若是那原来的苏云歌能留下什么有用的信息,那便是真正帮到她了。
“你的慕寒云依然爱着你,你若是知晓了,心里是不是要舒服许多,在那天国是不是也要开心许多。”
苏云歌抬头望天,向着那虚空处轻声呢喃。
“怎么会爱上慕寒云呢?”苏云歌呢喃道。
难不成穿越人士爱上的人都要与皇家扯上关系吗?在这强者为尊的大陆也是不例外。
“我会代替你,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苏云歌轻声说道。
她在心里相信着这具身体的主人一定与她来自同一个国度。
既然她又代替‘她’继续在这里生活,那么在找到回家的路以前,她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依旧狂放不羁的活下去,如同那字一般,潇洒肆意的活下去。
直到这一刻,她才觉得是找到了心之归宿,找到了那存在下去的理由。她怀着那愉悦的心情将那画卷放到床头柜子上,忽然耳旁一阵风声响动。
她警觉的回头。
便是看到,那窗台处,一个人影静静倚窗而坐,阳光映在他的侧脸上,冷冽依旧,俊美如昔。
“萧南朔?”
苏云歌微微挑起眉梢,眼里划过一丝喜意,那话语里带着自己都未能察觉的欢喜之意。
她在心里疑惑着,萧南朔很少在那青天白日中出现,更遑论阳光如此灿烂之际的时候。
他出现的时候要不就是黄昏日落,要不就是冷夜星辉。
这倒好,半月不出现,一出现就在白日里给她一个惊喜。
“你今日很高兴?”
萧南朔的眉眼之间都是那淡漠的气息,那话语里也透着他独有的冷意。
苏云歌点点头,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对啊!你看出来了?”
萧南朔只是侧过头,并不答话。
“怎么?我不在的时候就能如此开心?”他淡淡的说道。
虽然萧南朔的话语平淡之极,但是苏云歌听在那耳里,心里却起了一丝怪异之感,萧南朔这句话怎么……怎么听都觉得有些别扭呢?
苏云歌一侧头本想看萧南朔,结果……
“嘭”一声,她的脑袋与那一旁的窗户撞了个对响。
“蠢。”那冷冽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不屑。
苏云歌揉了揉脑袋,抬眼看去,萧南朔坐在那窗台上,身后夕阳霞染,绚烂无比。
他坐在窗台上,依旧华贵无比,俊美面貌,满是冷冽。
苏云歌挑了挑眉梢,这萧南朔入这苏府轻松无比,这人那么显眼,却是从来都没有人发现。
苏府再不济也是长公主所下嫁的府邸,防卫自是有一套的,若是晚上也就罢了,这么青天白日的,居然却还是没人发现。
是苏府太弱,还是萧南朔太强。
“容千寻有什么好?”萧南朔忽然淡淡的问道。
他看着面前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