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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了!”苏云歌摇头道。“与其让他们将时间浪费在路上,不如一股作气先把召月这边处理掉,给她来个釜底抽薪。只有将洛烬炎的质子身份解决才能令漠北朝廷正视他身为太子的意义。到那时那女人就算想动他也要好好考虑一番。何况……”
深深的吸气,苏云歌瞪着窗外凄冷月色低声道:“洛烬炎的求生欲(和谐)望比你我都要强烈。这些年来的隐忍和坚强几乎已经成为刻在他骨子里的执著。我相信他!”
“我知道了。”蓝羽用力握住她的肩膀,让掌心的温度烫入她的肌理。
忍不住抚上肩头微颤的手指,苏云歌放缓了声音问道:“时辰差不多了,释熙和释魇都准备好了么?”
“是!你……小心些。”犹豫了片刻,蓝羽终究只是轻轻叹息。
“好!”干脆的答应。眼中的温暖一点点褪去,属于黑暗的森冷逐渐蔓延开来。
“替我告诉慕容媚,如果再让洛烬炎面对威胁到他生命的事情,我会干脆将他绑回来给我暖床。至于慕容家,我管她去死!”
“洛烬炎伤得重吗?”低垂的眼帘内是翻涌的黑色浪潮,难以克制的力道随着愤怒在她肢体间流动。
“不重,不重!”一旁到来的慕容辞紧张的看着我掌下化为粉尘的檀木桌边,连声的说道:“关键时刻我慕容家的死士替太子殿下挡住了攻击。殿下只是受了点轻伤。”
“蓝羽,准备跟我去漠北。慕容辞,你去安排一下。顺便通知慕容媚,如果不想让慕容家在漠北的影响消失就将整个慕容家暂时交给我调派。”
曲宛瑛想玩,她就陪她玩到底!王权在这个时空确实是至高无上,但经济在一个国家的治理中所起到的作用远不是这个重农轻商的时空所能了解的。
漠北王洛离永登基时年纪尚幼。再加之生来性情柔和、不善谋略,因此政事大多交由太后曲宛瑛决定。虽然对于不再迎娶红姓女子之事,洛离永说什么也不肯听从太后摆布。但归根结底不过是漠北王族的祖制在前,洛离永本身并不理解慕容家对于漠北国的意义。
不过如何利用金钱扭转政局的走向,或许连慕容家自己也不甚了解。否则也轮不到她插手了。
“你想怎么做?”待慕容辞领命离开之后,蓝羽靠近苏云歌问道。
“知不知道打仗靠的是什么?”
“精……兵猛将?……”
“很对!但不是最重要的。”苏云歌笑着道。
蓝羽紧张的肌肉慢慢柔软,看起来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有些失望。“那么云认为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是钱!”苏云歌冷笑。“兵卒的粮草、军饷、兵械、补给、哪一样不是钱堆出来的?再好的兵卒光着身子能打仗吗?再好的将领,没兵没饷他照样束手无策。一场战争就像一次庞大的投资,高投入、高回报但也有高风险。不过没钱的人,永远没资格玩这场游戏。”
“你想用慕容家的钱帮助华耀打仗!”蓝羽的眼睛一亮,随即有些犹豫的开口:“可是慕容家毕竟是漠北国人,他们会同意么?”
“一定不会!”苏云歌摇头道。阴冷的笑容缓缓绽开。
“不过你可以换一个方向去想。我的目的并不是战争的胜利,而是要让这场仗打不起来。”
“什么意思?”
苏云歌抄过酒壶,将壶中的残酒一饮而尽。
“也该有人教教曲宛瑛了,战争并不是件好玩的事情。”
再见到慕容烈,依然是恭顺中带着些许高傲的模样。摆手免了他的礼,苏云歌平静的问道:“慕容家的意思怎么样?”
“回公子,媚姐托我带过话来。慕容家家主的令符足以调动慕容家所有的资源。请公子随意调派。但不知公子的计划可否透露一二?知道多些,慕容家的配合也好更加默契些。”慕容烈小心的试探。
苏云歌并不在意他的谨慎。若是有人要蓝羽交出邀月宫的指挥权,她也是要问清楚的。但这么麻烦的事慕容烈还不够资格要她细细说与他听。
“把他能知道的随便说给他听听。”苏云歌不负责任的将麻烦事交给蓝羽。随即便收到蓝羽无奈的白眼。
“主人的意思是用慕容家在漠北的经济力量制约漠北国的扩张,迫使太后交出漠北的处政权。”高度总结的话语,令蓝羽的任务完成得无比轻易。
“怎么可能?你到底要干什么?难道要慕容家叛国么?”急切下,慕容烈的态度开始变得强硬。蓝羽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口气也不再柔和。
“慕容公子是慕容家送给主人的礼物,说起来已算不得慕容家人。就算主人要说也不该是跟慕容公子说吧?”
慕容烈呼吸一窒,立时垂下头去。“是慕容烈逾越。不过是还在慕容家当着份差事这才多口。公子若不喜欢,慕容烈不问就是。”
由鼻端哼出个毫无意义的声音,苏云歌拉过蓝羽,懒懒的靠在他身侧。“多余的话莫要说了。你只管放心做你的慕容家人。当时没留下你,如今我也不会。”
慕容烈修长而有力的手指瞬间收紧,低垂的脸孔让我看不到他的表情。“那是慕容烈姿容粗陋,没这个福分。”
外交辞令虽然顺耳,听多了还是会腻。苏云歌哂然一笑,淡淡的续道:“要慕容家做的事会逐步交待下去,以你的身份应该会是最快知道的一批。问不问都无关紧要。慕容媚既然肯将如此大的权力交给我支配,想来慕容家已是束手无策。那么反正交到我这个庸医手上的已经匹死马,你又何必管我怎么做!”
“公子教训的是。”慕容烈恭顺的应道。“太子殿下如今居于宫内。慕容烈已经按照公子的吩咐安排好接应的人手。待公子抵达都城随时可以进宫。只是或许要委屈公子扮作侍卫的模样,方可畅通无阻”
“无妨。”苏云歌笑着从柜中取了一瓶酒连同一封写给洛烬炎的信笺一起递了过去。“我不是你主子,跟我你用不着拘束。替我带封信过去,我请你喝酒!”
“好!不拘束!这酒我喝!”闪着难解光芒的眼瞳蓦然扬起。慕容烈的声音干脆利落,听来却总好像有几分酸痛苦涩的味道。
“别弄得像英勇就义似的,这酒里没毒。”苏云歌不由好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头,与蓝羽一同离去。
一路之上,蓝羽都是一言不发。直到回去内室,苏云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在想什么?”不会是怪我没留下慕容烈吧?
蓝羽微微的皱眉,道:“我今天才知道,原来那慕容烈竟是愿意跟你的。”
“别傻了!”苏云歌大笑。“他堂堂一个慕容家大公子,慕容家家主的亲弟弟。跟我?跟我有什么好?你以为像你这样倒霉的傻瓜世上能有几个?”
蓝羽怔了怔,忽而捉着她的双肩不住的上下打量。蓝色的眼瞳内缓缓浮上一丝促狭。“能有几个我不知道,总之不会是我一个。”
苏云歌登时无语。便是脸皮再厚,此刻也不免有些红热。
“说起来我这天生冷血自私的禀性本就应当避着点人。少祸害一个算一个。结果到底是委屈了你。你……怪我么?”抓抓脑袋,习惯了肆意妄为的脑子装不进多少大义凛然,但心口多少生出几分苦涩。
“你又发什么神经?”蓝羽提起的衣襟,一口咬上她的颈项。齿尖入肉的瞬间她不由闷哼出声,硬咬着牙放松筋骨任他噬咬。
待齿痕出血,蓝羽方才松了口。苏云歌待要问他缘由,却让他温柔的舔舐混乱了思路。
“有些话你便是在心中想了也万不能说出来。若是让若梅他们听到,还指不定会疯几个。你真当自己没有心么?”唇齿缝隙挤出的声音紧贴在她身上,倒像是自她胸膛内响起一般。
“倘若……我真的没有怎么办?”苏云歌略有恍惚的问道。从小接受的就是无心之人的训练,她若有心又怎能活着通过考验?
蓝羽愕然抬头,随即她空洞的眼中便映出他如骄阳般璀璨的眼瞳。“只要你不嫌,我的给你!……其实我倒盼着旁人都看不见你的心才好。”后一句的呢喃低如蚊蚋一般,但她却还是听见了。
怎么会嫌?苏云歌暗自叹息,口中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到了漠北皇宫,跟着慕容烈去往太子宫殿。
“太子殿下,潘宏求见。”
“给我滚!我谁也不见!”室内传出洛烬炎的怒喝,紧接着便是刺耳的器皿碎裂声。
慕容烈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低声对我说道:“公子莫怪。这些日子太子受了不少委屈,所以才……”
苏云歌不禁有些好笑。委屈?能有多委屈?有他身在召月时委屈么?洛烬炎的坚忍顽强正是他令她欣赏的地方。如今任性幼稚的泄愤之举,怕只是他想做给什么人看吧。
第302章受伤的洛烬炎()
苏云歌抬手将慕容烈拨开,她毫无顾忌的推门而入。慕容烈随即乖觉的喝住门口意欲阻拦的侍卫,将门轻轻掩上。
室内果然有两个人。除了背对着门看似愤怒得略微颤抖的洛烬炎,还有一个女人。一个让她这个见惯了美人的人也不得不赞赏的美丽女人。
“大胆!你是谁带出来的奴才,一点规矩也没有。未经通传竟敢擅自进来。还不赶快退下,免得太子殿下责罚。”那女人柔声斥道。她的声音说不出的温软动听。让人即使被斥责也无法对她生出一丝恶感。
这女人是个极品!苏云歌不由笑了。俯身拾起地上酒盏的碎片轻叹道:“可惜了。是上好的琉璃盏。”以碎片边缘的锋利程度而言,划破一两条颈动脉应该费不了多少力气。
洛烬炎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握紧,那双令她熟悉的血色凤目装满了难以致信的狂喜,就在她抬眼间撞入我的心海。
“你……”苏云歌见他情绪不稳,脸色骤沉。洛烬炎是何等机灵,立刻顿住试图靠近的身形,缓缓吐气道:“不过是些死物,你若喜欢我给你更好的。”
“殿下?!红雨不明白……”那女人从我进门起,如同春水般的目光就只缠绕在洛烬炎身上。此刻被洛烬炎的态度弄得有些糊涂,不禁讶然看向依旧毫无下跪意图的苏云歌。
原来是姓红的!苏云歌了然轻笑。见那女人不知何故看她的眼神有些呆滞,她邪气的挑眉,上前几步将她长及脚面的衣带末端挑于指尖,在上面轻柔的烙下一吻。
“我叫云。很高兴见到你,美丽的女人。”
“云!”洛烬炎声音中的不满显而易见,这令得本已颊生薄晕的红雨瞬间冷了脸,一把抽回她揉捏在指间的锦缎。
“凌公子想必是太子殿下宠爱的人。但就算是这样也要守规矩。要好生同其他人一起侍奉太子,不可太过放肆。莫怪我没提醒你。今次是我也就罢了,若将来对太子正妃也这般无礼,你的命可就到头了。”柔软的声音含了几分严厉,看似情深无限的眼瞳再次转向洛烬炎。
“是,云受教了。”苏云歌微笑着垂了头,任发丝滑落挡住脸上的表情。
原来她以为她是洛烬炎的宠侍。是男人都喜欢这种大度得体、不争不抢的温柔美人,红雨能做到这般反应果然是受过慕容家严格训练的红姓美女。
洛烬炎有些不安的看了她一眼,开口道:“红雨,你先回去。我与云有事要商量。”
“是。”红雨柔顺的俯身应道:“还望殿下注意身体,莫要过分辛劳。选太子妃的事也要早做出决定才好。”起身离去之时,似有意似无意的瞟了她一眼。眼中有殷羡、有惋惜、也有警告。想必那最后一句话是说给她听的吧。
红雨出去之后,室内的空气竟突然沉重起来。洛烬炎静静的看着她,不动也不出声,这让苏云歌的心忽而生出几分烦躁。
“能够姓红的女人果然都是极品。”苏云歌淡淡的开口,打破两人间隐约的凝滞。
“我以为你第一个吻的会是我。”洛烬炎的回应更加平淡,只是这尖锐的内容针对的是她吻的对象还是吻本身就有些看不透了。
冰冷的笑意肆意绽放,苏云歌道:“你确定真的想要么?”
缓缓贴过来的是洛烬炎微凉的手掌和略略颤抖的声音:“不要这样笑,起码在对着我的时候不要这样笑。”
洛烬炎血瞳中惯有的高傲与讥诮消失得不见踪影,有的只是淡淡的无奈与恳求。苏云歌的心不由一软,冷漠的笑容自脸上褪去。抬手覆上他的发,她轻叹道:“这些日子还好么?”
“还能怎样?”洛烬炎自嘲的笑道:“自我决定回来开始,就对有可能面对的危险和责难做好了心理准备。曲宛瑛那女人很不简单。从正面的打压到暗中的刺杀,哪一样她也没落下。让我实实在在的享受了一回全套的招待。不仅如此,都城内慕容家的产业也不同程度的受到压制。老实说,我现在很头痛。”
“把衣服脱掉!”洛烬炎的话让苏云歌猛然想起他受伤的事,脸不由阴沉下来。
洛烬炎闻言不由一怔,一张脸渐渐的有些胀红。
“云,我刚刚……能不能晚些再……”
“要我替你脱么?”急于亲眼确认洛烬炎伤势的她不耐的揪起了他的衣带,想撕却又有些犹豫。
他如今的衣袍繁复而华丽,是专为漠北太子所制。若让她撕了,恐怕宫奴中会传出闲话。这对本就处境艰难的洛烬炎可没有什么好的帮助。
洛烬炎连忙捉住她的手,急道:“别撕!我脱,我脱就是了。”三两把便将袍服扯下,散落了一地慕容艳的奢华。逐渐袒露的莹润肤色犹如上好的玉石。
洛烬炎微眯的血瞳内带着丝丝妖冶。撩拨着人的神经。即使是苏云歌也不由暗自抽了口冷气。好在包裹在他左臂和右腹上,渗着血色的白布很快便夺去了她的注意力。
妈的!不是说只是轻伤么?记得药罐子新调的伤药效果十分不错,幸好她身边还带有一瓶。
脑中念头急转,苏云歌一把将几近赤(和谐)裸的洛烬炎抄抱起来,想要找个方便疗伤的地方。
“云,你别这么急。”洛烬炎躺在床上,两颊飞红。
苏云歌猛然一顿,这才发觉哪里不对。
“你想太多了,你都这模样了我还能有什么心思,我只不过是想看看你的伤口。”苏云歌笑着道。
“可是,云你要我脱……”洛烬炎大窘,略有些失措的开口道:“我还以为……”
“不怪你,是我的态度有毛病。”轻轻掩上他的唇,安抚的冲他笑笑。她抬手解开他伤处的白布,略提气,稳住心神细细诊视。
洛烬炎右腹的伤口并不太深,没有伤到脏器。包扎得也很细致。如今已大半愈合,应该没有危险了。反倒是臂上的伤口狰狞得多,而且依旧在渗液。敷在伤口上的药物散发着独有的气味,但她却从中闻出了一丝不和谐的香气,眉头不禁瞬间拧起。
取来清水将伤口擦拭干净,苏云歌低头轻轻舔了舔。洛烬炎身体一震。惊喘过后,低低的呻吟自唇间流泻而出。“嗯……云,别……”
“你的伤是谁包扎的?”舌尖传来的隐隐麻痛证实了她先前的猜测,一时间语气不由严厉起来。
“有什么问题么?”洛烬炎自然听得出她话外之音,神情也开始凝重。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苏云歌邪气的哼道:“只是加了些镇痛却会阻碍伤口愈合的东西。看来有人不想让你好的太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