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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琉空无奈的双手一摊,“没办法,想过去想过来也只有这个方法能阻止你了。”
他指了指额间的那块被打磨的棱角华丽的红玉,“这块通心玉可是由我的心血做出来的,这世上可没有第二个人能解开这结界了,要我主动是不可能的。看这情况你也明白,我现在是不可能主动给你解开的。那么只有杀了我一途了,喂,你不会因为个结界就把我杀了吧!”
司琉空一边似真非假的说着,一边观察着容千寻的神色。
“啊,当然了,以你的能力,若说能够强行破开这结界也无可厚非,可是吧,这通心玉所凝造出来的结界连接着我的心脉,若是你强行破开的话,我也会死。”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下巴一抬,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
“不如,你现在就杀了我吧!毕竟若是破开结界,那我可得受一番伤了,比起受伤我倒宁愿你能给我一个痛快。”
司琉空每说一句话,容千寻身上的气息就冷上一分,到最后冷得已经让周围的雪花都退避三舍了。
“她是我的女人。”
五个字彰显着容千寻此时的愤怒心情。
我的女人何时需要别人来护住了,居然还受了伤,还不让他看见,到底是为什么?
容千寻从未尝过如此的滋味,他的世界里亦是黑白分明。将你划入自己所保护的羽翼下,纵使你是妖魔鬼怪那也由得你嚣张肆意,何必管他人眼光和言语。
所以也不明白,苏云歌受了伤为何不让他看见。
他的世界强弱分明,并不明白一个人的心里有多少弯弯绕绕。若是让他知道苏云歌是被何人所伤,他势必要将那人挫骨扬灰。
正因为苏云歌了解他,所以更不能让他知晓。
她不想,容千寻到最后会变得众叛亲离。
一个人太孤单,不被祝福的爱情也太荒芜。
做人,势必要忍让些许,种瓜得瓜。不能一味的强权强势,以自己为中心的世界早晚都会坍塌成面目全非的模样。
这些,都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一个人久居上位已成习惯,到最后会变得异常孤单,或许容千寻不在意那些,但是她在意。
她不想她的男人失去那些宝贵的东西。
比如忠心属下,比如师傅。
这些,容千寻都不了解。
“她为何不见我?”他强忍着怒气开口问向司琉空。
司琉空看着眼前这个情商明显不过关的人,微微叹了一口气,苏云歌的心思他倒是懂上几分。
无非就是为他着想罢了。
可惜眼前之人根本不在乎一切,这样反而适得其反。
“说不定只是不想你看见她虚弱的模样。”司琉空半开玩笑的说道。
容千寻微微皱眉,“我看得还少吗?”
这是何种逻辑,他以往病怏怏的样子都不怕给她看,怎么搁她这儿,就要考虑这么多,这是不信任他吗?
司琉空再一次被容千寻堵得没话说,谁说眼前这人情商不高的,瞧瞧这些话说得,让人都无法反驳。
对于容千寻来说,苏云歌那简直是弱到家了,说不定随时随地在他眼里都是虚弱的形象。
“女人的心思你不懂,或许是她觉得太丑了不好意思见你吧!”司琉空含含糊糊的想要蒙混过关。
“三天。”
“恩?”司琉空疑惑的歪了歪头,什么三天。
容千寻再一次复述,“三天,我只给三天时间,若是三天后她再不出现,让她明年的今天给你祭酒吧!”
祭……祭酒?
司琉空顿时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威胁人不带这么威胁的,这不是已经告诉他,要是三天后苏云歌再不出现,他就可以为自己准备一口棺材然后自己钻进去了吗?
容千寻扔下这一句话便是径自飞上了一棵白雪覆盖的树,坐下,开始安静等候的姿态。
“从今天开始算。”
又是一句话出声,便自顾自的闭眼不再理会司琉空。
司琉空第一次体会到恨得牙痒痒是什么感觉,等级高了不起,就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人吗?
虽然是这样腹诽,但是他还是带着这三天的指令回到了房内。
容千寻听着他走远的声响,又是缓缓睁开了眼眸。
墨色深渊,隐隐还是有些不解。
为什么,不见他呢?
“云歌,你怎么能如此的不信任我呢?”
半晌后,才是自言自语的冒出这样一句话,隐隐约约含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司琉空坐在屋内,看着苏云歌躺在床上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
“苏云歌,容千寻说要是三天后你不出去见他,明年的今天你就给我备上薄酒两三盏祭祀吧!”
司琉空冷不丁的这样一句话让苏云歌的脑子一时半会都没转过来。
眨了眨眼,示意自己没听懂。
司琉空倒是能明白苏云歌这意思,略微叹息一声。
“意思就是三天后要是你再不见他,他就先把我杀了。”
靠,这么暴力。苏云歌一阵腹诽,不过……还真符合容千寻暴走的性子。
三天啊,估摸着三天的话自己应该能动一动吧!小黑说洪荒龙骨可不是那么容易受伤的,那女子只能伤着自己的表面并不能伤到自己的根本。
“从今天开始算。”司琉空又是冒出这样一句话。
啥啥啥……从今天开始算?
苏云歌看着从窗隙里透出的亮光,估摸着今天已经是下午了,这不是纯粹刁难人嘛,也就是两天。
也不知道两天自己能恢复成啥样,应该能走吧!
两人各怀心思间,两天一眨眼就过去了。
就在那两天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苏云歌终于是能下床了,虽然脚步有些虚浮,但是好歹也能走上两步了。
司琉空简直想大呼三声,天不亡我也。
撤开结界,司琉空为苏云歌裹上一层狐狸绒裘,火红的狐狸裘衣将苏云歌的脸蛋衬得越发白皙精致,几日来的虚脱让她有了几分弱柳扶风的味道。
看在眼里,惹人怜爱。
“天冷,要是把你冻着,明年的今天你就给我祭酒吧!”司琉空轻声念叨,手指拢了拢苏云歌的衣襟。
苏云歌翻了个白眼,自从那日后,这厮把这句话就当作口头禅似的。
关闭几日的门,今日终于是开启,容千寻缓缓睁开了眼,看着那从门里迈出的人。
容颜比这白雪还胜三分,火红狐裘,妖冶入骨。
还好,还好,不算太糟。
苏云歌走两步,踩到雪地的感觉让她终于有了新的感受,不得不说她还是怀念这踩在实地上的感觉的。
一抬头便撞入那深潭眼眸,心里一震。
不知道是因为焦急还是什么,容千寻这几日坐在树上居然都没有去管雪花如何,那些雪落在了他的衣衫发丝上,让平日里他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真的担心吧,不然,区区雪花怎么可以近得他身。
几步掠下,长臂一伸,紧紧将她揽入怀中。
中途间,雪花被快速的蒸发消融,那怀抱依然滚烫热烈,他根本不舍得冻到她一点。
第222章回归()
纵使如此急,也依然知晓身上有着雪花冷意,运功驱散那些寒冷,他要用最温暖的怀抱搂着她,抱着她,温暖她,疼宠她。
“容千寻。”苏云歌轻声开口,那怀中的气息一如既往的强势霸道,却也让她无比的思念与贪恋。
那是熟悉的气息,容千寻独有的,气息。
总是寒冷如铁,刚硬如刀,却也是她独一无二的温柔港湾。
开口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缱绻之意,正想说一句什么,容千寻却是一手揽着她的脖颈,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倾身覆上,从未有的热烈。
滚烫的热度,火热的气息,彼此纠缠,她与他如此的近,如此的近。
无法诉说的心情与思念,
在这一刻只能用最亲密的方式诉说。
闭上眼眸,天地无声,只有唇齿留香,气息迷醉。
叹一声,谁家女子,携手与君,地老天荒。
一吻罢,听着她有些急喘的气息,容千寻强迫着自己离开那红艳若花的唇,看着她那被他弄得红肿的唇,眼底一丝暗光,紫芒微闪,
抬起头,食指指腹轻轻抚弄着苏云歌的红唇,声音里带着喑哑。
性感的磁性,让人躁动。
“为什么不见我?”
这是他这几天来都无法想通的问题?他静坐于白雪飘扬中,白天黑夜都在思忖这样一个问题。
缘何而不见?
是厌倦了吗?厌恶了吗?
每每一想到这里,心中就会升腾起一丝血色之意,想要以杀来止住这躁动,可是不行,她还未出现。
他要等她出现,好好的给他一个解释。
必须得让他满意的解释才行。
“为什么?”又是三个字,眼眸深邃得几乎要望进苏云歌的心底。
苏云歌垂眸轻轻一笑,“虚弱得连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怎可让你再见到?”
“苏云歌,我不是傻子。”容千寻的气息陡然变得杀气四溢。
苏云歌看着他的模样,彼此凝视,最终,她败下阵来。
“好了好了,我说我说。”
她将受伤一事原原本本的和盘托出。
“神乐。”容千寻眼眸微微眯起,眼底浮起一丝血意。
很好,很大胆,很不错,看来神皇一族实在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容千寻,我希望你能为我保密。”苏云歌眼眸微沉。
以绞杀孽龙之名实则是为了废她武功,这背后绝对有她不知道的原因,在此之前,她势必要顺从一切。
从容千寻的口中,苏云歌对神皇族有了新的认识。
用她的理解就是,神权。
四大宗族各为其主,各就其位。互相制衡,又互相井水不犯河水,牵一发而动全身。
寻常里看来这就是四大族生存的方式,但是四大族的身后却有一个定时炸弹。
神皇族。
神皇族是这片天地里所有人的信仰,他们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总是预示了一个又一个的灾难。
凌天皇朝的大祭司,就是神皇族所派遣的,只是中途出了纰漏,让大祭司的职位被司琉空钻了空子。
若说这世上什么样的力量最可怕,那就是信仰。
这是最虚无却也最煽动人心的力量梵。
苏云歌沉思片刻,唇角隐隐一丝笑意。这不就是红衣主教与政权的区别嘛!神权与帝权,两不相让,又互相制肘,缺了谁都不可以。
“他们对外宣称孽龙已除吗?”苏云歌挑了挑眉梢。
容千寻点点头,“恩,昨日才发出的指令。”
苏云歌看着廊桥外那院落里簌簌飘落的雪花,眼底沉思。
若是所谓去除孽龙只是废掉她的话,那倒还真不明白是为什么了?她这实力能在这里搅起什么风浪?
“容千寻,我先回一趟凌天吧!”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苏云歌索性作罢。
“为什么要回去?”容千寻伸手拂了拂她肩上的发丝。
苏云歌侧头微笑,“开春后我可是得去履行一个约定。”
“约定?”容千寻抚着发丝的手顿了顿,“什么约定?”
苏云歌看着雪花有些微微的愣神,邀月宫那第三样东西,水里青鱼,已经找到了。
苏玉寻倒是没有让她失望,为她打探了个一清二楚。
这样一来,冰上花,暗中月,水里青鱼,云中雪这四样东西只剩下最后一样了。
邀月宫的钥匙总算是要有了。
容千寻看着她有些走神的眼,不由得有些不满。怎么眼前这人听他说话都不认真,还有心思去玩雪。
长臂一伸,将她身子掰正,四目相对。
他看着她,眼眸里只映着她一人的脸颊,幽深寒冽,却一点也不冷漠,看着她,就如同冰雪遇到了三月春光,马上就化成了一滩柔柔之水。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没有其他人,也不会再有其他人。”
容千寻不会说那些好听的情话,那些文雅诗词他亦不会用来附庸风雅。他所说的只能是他自己最直观的感受,但是却也是最直白而真实的。
让苏云歌莫名的,心似狂潮。
她看着眼前之人认真的眉眼,耳里听着方才那句话,脑海里仿若山雷轰隆隆奔响,又似有山巅之雪倾覆而下。
情不自禁的就伸出手抚向那完美如天神的脸颊。
“容千寻,你可记住了,这是你自己说的。没有人逼你,没有人迫你,是你自己一字一句在这雪天冰寒里说得。”
“没有人能逼迫我。”容千寻只是如此说了一句。
苏云歌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踮起脚尖,主动将红唇交付于上。
“你记住了,你是我的。若是你食言,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倾我所有让你,后悔。”
轻声低喃带着些许狠辣,最终消失于两唇相触之间。
白雪皑皑,梅的香气清冽,带着铮铮傲骨,陪伴着大雪直至消失。
容千寻将苏云歌送到了墨天皇朝,一路行走,忽想起还有一件事未曾解决。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容千寻缓缓出声。
苏云歌暗道一声糟糕,她还未曾和容千寻说过这个,这下要怎么说?难不成说九杀带自己来的吗?
她并不想容千寻对九杀有什么意见,在某种意义上,她其实从来没有怪过九杀,毕竟他也没有给她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
久不见苏云歌出声,容千寻侧头看向她,那该回答他问题的人此刻却是眼眸微垂,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
怎么?这个问题还需要编出个什么花花来应付他不成。
不得不说,在某种意义上,容千寻还是挺敏感的。属于那种,虽然不理事儿,但是想骗他也得掂掂自己有几斤几两。
苏云歌也觉得欺骗她家王爷这事儿不可行,没穿帮的话一切都好说,要是穿帮了,那等待自己的就是比较恐怖的事儿了。
“容千寻,我要是说我和别人比武,比着比着把别人惹毛了,正准备对我出杀招的时候,九杀冲出来救了我然后我再一睁眼就看到陆时楼了,你信吗?”
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话语从嘴里吐出来,眼眸眨也不眨的等着容千寻的反应。
容千寻脚步一顿,“苏云歌,你信吗?”
隐隐听得出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这女人,真的是越来越大胆了,已经快翻天了。
苏云歌无奈的摊了摊手,“对嘛,我也不信。可是我既不想对你说谎,又不想对你说实话,你说怎么办?”
容千寻眼眸微微眯了眯,“有事想瞒着我?”
他看着眼前的苏云歌,还未等她回答,就云淡风轻的接着说道:“那就瞒着吧!”
说罢,就率先走开,留下愣在原地的苏云歌。
这么简单就过了?就这样?
看着容千寻缓缓而走的背影,苏云歌抚了抚自己的下巴,她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这种不祥的预感直到她重新踏入李府才消失不见。
一进李府,那浇花的仆从看到她的身影,愣了几秒,随即扔下浇花桶就朝屋里狂奔。“二爷三爷,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是活得,是活得。”
那仆从大声的话语让苏云歌听在耳里,那眼眸都有些直抽抽,什么叫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