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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我抱我自家妹妹都不行了。”他垮着一张脸对九杀怒目相视。
“男女授受不亲。”
苏云歌有些失笑,“好了,九杀也是条件反射,谁叫你冲这么快的。”
李兮清眯了眯眼,对着九杀冷哼一声翰。
也不知道这冰块石头脸是什么做的,自家妹妹到底是这么会有这样的朋友的,简直非常人也。
对,妹妹的朋友都是非常人,捡个小白也能捡个麻烦。
李家兄长总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会在不知不觉中攻下你的心防,然后将距离拉成零。
李兮清更是一个自来熟,就连九杀都能去侃上两句,更甚者九杀还真的会回答他。
比如某天李兮清问九杀。
“你喜欢凤阿九?”
九杀,默。
“你喜欢凤兮清?”
九杀,默。
“你喜欢我?”
九杀:“九头斩。”
一阵风起云涌,刀光乱舞,九大蛇头出鞘而去……
虽然李兮清的结果有些惨兮兮,不过好歹也得到句回复了不是。
苏云歌想到这里,唇角的笑意越发浓厚,九杀果真是最闷sao的。
第202章神乐的忠告()
“大哥为什么又关你们禁闭?你们又打烂东西了?”
李兮清听到苏云歌的问话,脸上的神情一滞,眼神顿时有些飘忽起来。
苏云歌眉梢一挑,有故事啊,这绝壁是有故事啊!李兮清这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脸皮厚的跟城墙倒拐似的人,居然还会有尴尬的时候。
她发誓,她绝对没有看错,李兮清的脸上方才肯定是红了。
“三哥?到底怎么了?”苏云歌见李兮清那副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的模样,遂转头问向李兮云。
一向淡定从容只会被李兮清气炸毛的李三哥,听到苏云歌的问话,唇角勾起一丝堪称神秘莫测的微笑,然后……就走了。
苏云歌:“……”
凤兮清:“……”
九杀:“……”
几人目送着李兮云走远,阳光穿过他的身侧,有一层逆光的朦胧剪影。
“李兮云,你等等我啊!”李兮清最先回过神来,二话不说,就追着李兮云的背影跑上去。
只留下苏云歌几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一时相对两无言。
这算什么意思?李三哥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怎么让她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呢?
“诶,我怎么觉得那两人有猫腻啊!”
苏云歌瞟了他们的背影一眼,用手肘支了支九杀。
“九杀,你也这么觉得?”
九杀犹如一颗山崖上的青松,站得笔直。他波澜不惊的回着凤兮清:“我有眼睛。”
话外之意,我看得出来。
“你可以去问你大哥?”九杀一板一眼的说道。
苏云歌微微侧头,“正有此意。”
下午的时光过得总是特别快,苏云歌还没恍过神来,就到了晚膳时间了。
一众人坐在安然居里,李兮清拿着袖子有些百无聊赖的挥舞着。
“喂,娘娘腔,你眼抽筋啊!”李兮云很敏感的看到他的小动作,一时间就像是炸了毛的猫一般,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
李兮清平生最恨这三个字,眼眸一横,冷气盈满桃花美目。
“干卿底事儿。”
李兮清一直都与李兮云不对盘,有种关系叫做白首如新,倾盖如故。这本来是个好寓意,但是放到李兮清与李兮云身上,那就是给这句话打上了个大大的引号。
他们两倾盖如故是没错,只不过是那种你上辈子欠了我两文钱没还清的那种“故”。
“你朝着我妹妹抛媚眼儿怎么不关我事了,要是你朝别人发sao我才懒得理。”李兮云冷声哼道。
李兮清扇子一摇,又是一个水光潋滟的眼神朝着苏云歌递过去,直把苏云歌弄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不是激动的,是恶心的。
“我乐意,怎么着?”李兮清下巴一扬,一脸你不爽就来打我的挑衅神色。
李兮云见到李兮清如此嚣张,再想起平素里没少与李兮清斗嘴,每每他都是占不到便宜的郁卒。
此刻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还有那被关禁闭的憋屈夹在一起,瞬间,爆发了。
“你就是欠揍,今天我不把你这身孔雀毛拔了,我就不姓李。”李兮清一脚踏上椅子,一手拍向桌子,桌子上的碗筷杯盏齐齐跟着跳了一跳。
那手掌与桌子相触的清脆声响让苏云歌都感觉有些肉痛。
“那你姓什么?姓鸡吗?”李兮云也是学着李兮清的姿势,一脚踩上椅子,脊背一躬,唇角勾起挑衅笑意,出口的话语也是毫不留情。
若不是两人中间隔着一个九杀,那头肯定都顶在一起了。
隐隐看去,苏云歌只觉一只开着屏的孔雀和一只炸了毛的猴子要开战了。
“李兮云,你才姓鸡,也只有你这娘娘腔才配得上这姓氏。”李兮清瞪着他,愤怒的口水四溅。
李兮云一听李兮清如此说,那调笑的表情也开始变得愤怒起来。
“我说李兮清,你才是个不要脸的。我说我的话做我的事,你老出来横插一杠,不知道还以为你喜欢我,在吃我醋。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李兮清一张脸立马涨成了猪肝色。
“我喜欢你?你说这话才是不要脸。”
“是你不要脸。”
“你不要脸……”
两人开始了幼稚的对骂,期间口水四溅,视在座的人如无物犹如泼妇骂街一样形象全无。
但是他们都忘了,孔雀和猴子之间还坐了一个沉睡的老虎。
两方唾沫横飞,肉眼都可看见在九杀的头顶上几乎都有了小型的喷泉,于是九杀……
“九头斩!”
雷霆一击后,世界和平了,世界安静了,安然居的桌子又遭殃了,在座的人又吃不成饭了。
时间和空间在沉寂两秒之后开始动了,苏云歌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碗连同米饭一起被劈成了整整齐齐的两半,接着桌子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蜿蜒出笔直的裂痕,哗啦一声。
凌天君皇赠送的价值不菲的玉石桌散架了。
各色碗筷杯盏也碎了个稀里哗啦,清脆的声响直把人听得心惊肉跳。
并不是说那声音刺耳,才让众人一阵心惊肉跳,而是坐在主位上的李家大哥……脸黑了。
“李兮清,三天不准吃饭,李兮云,把这玉石桌赔上,九杀……算了。”凤归远铁青着脸看着一片狼藉说道。
“为什么九杀要算了,我不服。”李兮清不停嚷嚷。
“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凤归远想要拍桌子,蓦然才想起桌子碎了,那手半路转个弯拍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一阵疼痛。
“不吃饭就不吃饭,就算五天不吃饭我今儿个也要把这花孔雀给打一顿先。”李兮清将袖子卷起,一副豁出去的架势。
“李-兮-云!”一生怒吼,李家大哥一向温文尔雅的眉眼在此刻全数消散。
这一生,摊上这样一个猴子弟弟,简直就是冤孽。
如尘躺在一口晶莹剔透的冰床,以往面无表情的容颜此刻更显冰冷。舒悫鹉琻
一片轻盈羽毛悬在他鼻尖微微浮动,昭示着他还有一丝微弱的生命。
“少主,如尘的五脏六腑受到了重击,若不是身子骨一向硬朗,怕是早就撑不住了。”
一位老者躬着身子,话语里都有些颤抖。
如尘是他唯一的后人了,若是为了家族死而后已也就罢了,偏生这次伤得莫名其妙,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钯。
容千寻缓缓走到如尘的身边,眼底暗光涌动。
“为何不找神乐?”
老者微微摇头,“神乐大人根本就不会见我们此等凡人,我们也不敢轻易去打搅她。伴”
“去找她,就说是我的命令。”容千寻下巴微扬,一丝倨傲流露。
“谢谢少主。”老者的声音仿若领到了救命的圣旨一般,带着明显的激动。
神乐来得很快,白色长裙曳地,紫色长发流泻若华美星光。
小巧玲珑,精致如同娃娃一般。
她手捧着镜子缓缓走到容千寻的身前,紫色的眼眸带着神秘的美丽。
“救他。”容千寻看着她,冷声吐出两个字。
神乐微微俯身,随即摇了摇头。
“除非你照我说得做。”
容千寻眼眸微微眯起,有厉光涌现,眉宇间暗云涌动。
“什么意思?”容千寻看着面无表情的神乐问道。
神乐不避不让的与他对视着,紫色的瞳孔里带着坚定。
“你知道的,离开她。”
容千寻看了她半晌,猛然间,眼底红芒闪过,四周墙角镶嵌的夜明珠纷纷碎落,清脆炸响,摆放在屋内的各色精美瓷器也是炸了个一干二净。
除了如尘所睡的冰床之外,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已是碎裂。
“神乐,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容千寻声音冷得如同冬月寒霜,周身都带起了肃杀之气。
神乐的唇微微抿了起来,一个紧绷的弧度。眼眸微微垂下,瞳孔里微光闪烁,忽又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她抬起眼眸,盯着容千寻。
“他的命和她,只能选一个。”
一旁的老者听着他与她,一时有些迷惑,但是看到自家少主那冷峻的容颜,心知肯定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奇怪了,神女大人不是一向和少主关系很好吗?怎么会到了如此剑拔弩张的地步了。
别人不明白神乐的话语是什么意思,但是容千寻却是明白的。
她是在告诉他,如尘的命和苏云歌,两者只能择其一。
“神乐,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一件事。”容千寻缓缓开口,声音里的温度一点一点的降低。
“什么?”神乐顺着他的话语问道。
“哗啦!”一阵声响,有利风划破空气,带着让人胆颤的肃杀之气,如同来自地狱的气息。
容千寻的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再次显现间,人已是到了神乐的身前,一手掐着神乐那幼小稚嫩的脖颈,不留一点余地。
“我容千寻,不受人威胁。”他的手指如同羊脂白玉,但是掐着神乐脖颈时透出的冷意却让人退避三舍。
没有人会怀疑,这只手的主人会毫不怀疑的终结那鲜活的生命。
神乐有些痛苦的皱起了眉头,紫色的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她握着镜子的手指因为痛楚而使劲,青葱指尖狠狠掐着镜子的边缘。
“少……主。”她痛苦的张着唇,粉嫩的唇中吐出破碎的两个字眼,带着不可置信,带着恐慌。
因为那窒息的感觉让她的脸都有些涨红,眼眸因为疼痛而半睁半合。
“少主,那是神女大人啊,少主……”老者一时间有些呆了,根本不曾想到容千寻会如此动作。
容千寻冷哼一声,唇角微勾,手上一使劲便将神乐甩开。
“没有下次。”他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神乐,话语里带着不可违逆的霸气。
神乐跌坐在地上,猛烈的呛咳了几声,雪白的脖颈上清晰可见一条青紫的印记,看起来可怖异常。
老者一见神乐被容千寻甩到地上,急忙上前想扶起她,却被神乐摇头拒绝。
“不得触碰我。”她的声音里带着神圣与清冷,还有被掐住脖颈后隐隐的嘶哑声。纵使如此狼狈,也依然给人不得亵渎的神圣之感。
她自己站起了身子,然后缓缓走到如尘的跟前,一路行走间夹杂着些许微微的呛咳。
第203章青鸟与暗影()
神乐手指微动,只见那雕琢精细的银色圆镜忽然发出一阵柔光,光芒罩在如尘身上,看起来圣洁无比。
容千寻看了一眼,便拂袖转身离开。
神乐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微微垂下眼眸,待到镜子中的柔光消失后,她的声音缓缓响起。
“长老,神皇之女与凡间之女,这两者之中族内愿意选谁奉为主母?”
那老者听见神乐的话语微微一愣,继而才是反应过来,一点思考都没有就答道:
“神皇之女。”
“凡间之女。”另一个声音跟着老者响起,同一刻出声,答案却是截然不同。
“如尘?”老者的声音里有些惊疑不定。
冰床上的如尘此刻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如尘,你终于醒了,真的担心死我了。”老者几乎扑到如尘的身上,皱纹满布的脸上满是激动。他一边摸着如尘的脉搏,一边转头朝着神乐点头。
“谢谢神女大人,谢谢神女大人。”
如尘缓缓坐起了身子,朝着老者点头示意。
“爷爷,我没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者暗暗惊叹,神女大人的治愈能力果真强悍,如此重伤不过片刻就能治愈。
如尘转头看向神乐,忽然再一次重复道。
“凡间之女。”
不知道为什么,他潜意识里知道这神女想要问的是什么?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神女口中的凡间之女必定是苏云歌。
“为什么?”神乐看着如尘,精致容颜面无表情,声音亦是有些波澜不惊。
如尘定定的看着神乐,一板一眼的说道:“没有任何理由,因为主子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
“对对对,主子的选择就是我们的选择。”老者虽然不明白神女大人和如尘之间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不过还是附和着如尘的话语。
神乐微微侧头看向老者,“是吗?若是主子的选择对于家族不利呢?”
“这……”老者有些迟疑了。
他们忠于主子,只因为主子是家族的主子,若是有一天家族受到损害,那么主子也会受到损害,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悖论。
“你们考虑清楚了再来回答我先前的问题吧!”神乐说完便转身缓缓离开,几步间消失在了夜色中。
“如尘,神女大人是什么意思?少主和神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老者微微皱起了眉头,直觉这神女大人肯定有什么话想说,又觉那方才的情形怪异无比。
如尘微微摇头,“不知道。”
他并不崇拜神乐,即使神乐方才救了他的命,但是他却清楚的知道,她方才想要用自己的命威胁自家主子。
身体不能苏醒,意识却是清醒的。
“少主呢?我有重要的事情禀报他!”蓦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尘的情绪有些少见的激动。
“你才刚好,别乱动,我去帮你找少主。”老者有些紧张的按住如尘。
“快,爷爷,快找少主,迟了就晚了。”如尘握着老者的手,眼底有了急色。
若是晚了的话,晚了
时间倒退回三天前,如尘依旧被吊在那铁索上,过着另类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诶,我说你轻点,你不痛我痛。”
“谁叫你不老实?不准动。”
房间内传来令人遐想的对话,让路过的侍女们都有些羞红了脸颊,暗自感叹原来流霜大人好这一口。
然而,事实上却是……
“那女人可真毒,你青梅竹马哪?”如尘一边龇牙咧嘴的说着一边看着自己肩胛骨处有些狰狞的伤口。
流霜小心翼翼的揭开如尘胸前的衣衫,因为衣衫与伤口已经粘连,只得用剪刀缓缓剪开。伤口呈竖直的形状,已有些许结了疤,为了剜除有些腐烂的肉,不得已流霜只能又撕开那伤疤。
如尘的额头上已是布满了汗迹,嘴唇紧抿,只能轻轻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