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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眸里的嗜血之气,让她这样的人都有些惊诧。
可是……苏云歌不禁想仰天长啸飕。
你这杀气一闪而逝,接着就倒在她怀里,那手还紧紧的抓住她的手,逼得她不得不将之带进府内。
这……这是要闹哪样啊?
“二哥,查到什么没有?”她低声问向站在一边的李兮清。
李兮清那一向笑容满溢的脸上难得有了严肃。
“没有,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一般,周围的老百姓都没看到有受伤的孩子走过。”
“这样啊!”苏云歌微微点头。“暂时让他呆在李府吧!可以吗?”
“妹妹,这……”李兮云想要出声制止,任谁都看得出这孩子的来历不同寻常,若是因为一时的恻隐之心而招致祸端的话,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苏云歌给了李兮云一个安抚的笑。
“三哥,没事的。况且……”她有些无奈的看了看自己手。
那双纤长美好的手此时却被孩童的手紧紧攥住,那孩童的力道已经将她的手握得泛紫。
“你看,要是想让他出府,哥哥你也得把我一起赶出府了。”
李兮云叹了一口气,顺着目光看向那依旧在昏迷中的孩童。
这来历不明的孩子还真会找人,把李家最看重的妹妹攥在手里。
要知道,李家外公可是最宝贝苏云歌的,这会子听说她在李府,愣是从边塞快马加鞭的赶回来。
“放心吧,不过是个孩子。”苏云歌看着一众人担心的模样,给了一个安抚的笑意。
李兮云看着苏云歌的模样,也只好点了点头。
“哎呀,别这么担心,有我们在小云歌不会有事的。”李兮清一双清亮眼眸在那扇子下笑成了弯月。
李兮清撇了撇唇,“就是有你在才更担心。”
“喂,想打架?”李兮云扇子一合,眉梢一挑。
李兮清下巴一扬,“打就打,谁怕你不成。”
苏云歌轻声叹出一口气,“二哥三哥,你们两别闹了,把人闹醒了。”
“闹醒了正好。”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苏云歌抬手抚额,“三哥,劳烦你把二哥弄出去,九杀,你也搭把手把他们丢出去吧。”
“小云歌,你不仗义。”
“妹妹,你不厚道。”
随着两声吼,这卧房里终于是清净了。
苏云歌失笑摇头,忽然,手心传来一阵动静,她眉眼一凛。
床榻上的小男孩睫毛微微颤动,似在挣扎着醒来,蓦然,那双眼睛睁了开来。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万物星辰尽在其中,星光灿烂处透着清澈的光芒,无暇之光,美玉流转。
明明是张稚童的容貌,但是却有着一双这样的眼眸,这样奇异的反差更显神秘。
“你醒了。”苏云歌轻声低问。
男孩睁着眼睛看向头顶的青纱帐,带着初醒的迷茫,他听到身旁的声音,眼里一丝厉色划过,转过头与苏云歌对视着。
“何人?”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带着上位者独有的霸气,眼眸的厉色仿若带着日月凌光。
苏云歌额角一抽,这小破孩儿不知道这幅粉嫩小脸霸气的说出这两个字,简直别扭的可以。
“你把我抓得紧紧的,还问我是谁?”苏云歌挑着眉梢,忍住想要一巴掌拍上的冲动。
小男孩听着她的问话,有些微愣。
苏云歌微微摇头,动了动被他抓得死紧的手。
“抓了很久了,我手都僵了。”
小男孩看向自己的手,小小的手,紧紧握着白皙纤长的手,力道大得让那雪白美好都泛起了红紫。
他眨了眨眼,似有些疑惑。他抬头看了眼苏云歌带着调侃的眼神,再低头看了眼那被他攥紧的手,眼神一闪,立马放了开去。
“我昏迷了,抱歉。”
苏云歌甩了甩终于被放开的手,心里一阵腹诽。
这死小孩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劲啊,她的手都麻了。
再听着他那不咸不淡的道歉,苏云歌几乎有些抓狂了。
这哪家小破孩,道歉都道得高高在上的,就像是别人天生欠他的一样。
“这是哪里?”小男孩坐起了身子,问向苏云歌。
苏云歌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了眼窗外的天光日色。
“李府。”
“李府?”小男孩听到这两个字,眉头有些微微皱起。
苏云歌撑着头颅,撇撇唇。
“该我问你才对,你是谁?从哪里来?到李府干什么?”
小男孩定定看了苏云歌半晌,才是开口道:
“我是白行,本是去游玩,却遇到了山贼袭击,至于来李凤府,应当是我无意识的状态下恰好罢了。”
苏云歌定定看着自称为白行的小男孩一眼。
容貌极好,完全就是一副贵公子的派头,说话带着上位者的霸气,就连解释都透着一股这样的气势。怪了,明明是个年岁尚小的男孩,哪里来的这种霸气。
并不是种颐气指使的傲慢,而是那种发号施令惯了的气势。
仿佛与生俱来,所以连平常的话语都带了这种气势。
“喂,小白,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这幅模样像极了小老头子。”苏云歌眨了眨眼眸,笑着说道。
“小……白!”白行似乎没想到苏云歌会说这样一句话,这样冷不丁的一句话让他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那粉嫩的嘴唇微张,像初开的花朵,可爱异常。
苏云歌瞧着他这幅怔愣的模样,倾身上前,捏了捏那一侧粉嫩脸颊。
“好了,你先歇着吧!受了这么重的伤,休息要紧,晚上我会再来看你。”
她说罢,便转身携着九杀离开了这厢房。
待到苏云歌走远后,坐在床榻上的白行,满脸铁青。
“女人,你竟然敢……竟然敢……”
“主子,属下护主不力,请责罚。”白行的身前蓦然出现一个人影。
白行瞪着眼眸看向眼前的人。
“流霜,我让你把我送到哪里?”
“木府。”名为流霜的黑衣属下低着头回答。
“那现在这是哪里?”白行满身都是怒气。
“李府。”流霜的头颅越发低下。
“怎么会弄错?中途出了什么意外?”白行皱着眉头问道。
流霜的头几乎要埋到地上去了。
“主子,那个……不是……是我把字儿认错了。”
“你……”白行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恨不能将这流霜给揍飞了开去。
“平常叫你多念书,你嫌麻烦,连李与木都搞不清楚,你不脸红,我都替你脸红。”白行气不打一处来。
“是属下的错,属下愿意受罚。属下不仅送错了地儿,还害得主子您还被吃了豆腐,万死难辞其咎。”流霜低着头噼里啪啦的说出一长串。
白行一滞,强忍着想一巴掌将眼前人扇飞的怒气。
“这里是哪家李府?”
流霜站直了身子,回答道:
“凌天皇朝的李府,属下查探过了。”
“凌天皇朝的李家?”白行眼底有了沉思。
“主子,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流霜看着白行那皱眉沉思的模样,急声连问。
白行看了一眼窗外,声音里有了探究。
“我记得龙家的继承人就是自降身份嫁到李家的,莫不是就是这个李家?”
流霜挠了挠脑袋,似也在回忆。
“龙家大小姐?好像闺名是唤瑰妖的吧!对,就是那家大小姐,她和老夫人少时还是好姐妹,而且还给主子您定过……”
流霜顿了顿,看了眼白行的脸色。
“你说那个啊!龙家继承人若有外姓孙女,就为我妻。”
白行轻声接过流霜的话。
窗外树影重重,蝉鸣声声。
第175章我找你()
白行靠在床榻上,忽然想到了这一茬。
龙家继承人若是生外姓孙女的话,那么那女子就是他的妻。
“妻?哼!”他声音低沉,带着不符合他容貌的冷色。
这世上还没有能入他眼的女子,所谓妻子,也真是太过胡闹。
“主子,您这次多久才会恢复?”流霜低着头恭谨的问道罘。
白行看了看自己的手,小小的手掌让他的眉头紧皱。
“大概七天左右。”
“哼,鬼门的人着实可恶,居然敢暗算您。”流霜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飑。
白行不甚在意的摇了摇脑袋,“有什么可恶的,前些日子我不也是暗算了人家。”
“主子,您怎么还帮人家说话,您差点就没命了。”流霜的神色满是不赞同。
白行冷笑一声,“没命?这世间能夺走我命的只有我自己,你最好记牢这一点。”
“是。”流霜听着白行的话语,浑身一僵。
“你说这里是凌天皇朝?我们现在是在皇城吗?”白行问向流霜。
流霜点了点头,“恩,不过主子,那条禁令前些日子被废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监督工会也没有传出一丝风声,就不声不响的取消了那条不得干涉皇城事务的禁令。”
白行瞟了他一眼,“流霜,你这情报系的该去好好做功课了,我可是收到过消息,监督工会在前些日子被人挑了个底朝天,被逼取消禁令的。”
“啊?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去惹那些老古董。”流霜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白行不语,只是看着窗外晃动的树叶,手指轻轻敲打着床边。
还能有谁,除了那男人,谁还敢这么大胆一次又一次挑战老古董的底线。
“流霜,这户人家倒大胆,我记得我当时满身血迹,他们也敢收留。”白行轻声说道。
流霜忽然沉默了,眼神微闪。
“恩?”白行抬眼看向流霜,这个多话的下属怎么突然安静了。
“主子,那个……是您抓着人家的手死都不松开,人家没办法才把您弄进府的。”流霜挠了挠脑袋,吞吞吐吐的说道。
白行一听流霜的话,那张白皙小脸上立马就黑了下去。
“真的?”他似乎有些不信,复又问了一遍流霜。
流霜点了点头,“主子,虽然这真的有损你的形象,但是这是事实,就算您不想承认,这也是事实。”
“不用你强调。”白行没好气的开口。
他眼底一丝奇异划过,真罕见,他居然会主动抓着人家的手。
他记得他在彻底昏迷前,有一阵很舒服的气息包裹着他,那气息很吸引他,让他不由自主的想抓住。
那气息是醉人的,是温柔的,似三月的风,六月的莲,带着若有似无的香气。
他失去意识之前,恍惚看到了星光坠落。
下意识的,他抓住了那点星光。
“是那人啊!”白行轻声低喃。
抓住的并不是星光,而是一个人,那是他失去意识后的举动,让他惊奇之余还有些微恼。
他何时做过如此有损风度的事情。
“流霜,凌天皇朝的李府和华耀国家的木府,这两个相差十万八千里远,你到底是怎么赶得路?”白行那张秀气可人的脸上满是怒火。
流霜理亏的低着头。
“主子,以往认路的都是流火,这这……这不能怪我。对了……”他猛然想起什么,眼里有丝沉痛。
“流火为了护住我们,已经已经……”流霜说道这里,似有些悲从中来。
白行摆了摆手,“放心吧,流火还没死。若是她死了,蛊王是会有动静的,蛊王现在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足以见得她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真的吗?”流霜一阵惊诧,接着眼眸中爆发出一阵喜意。
“主子,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趁这户人家不注意,我带你去风府。”流霜睁大眼眸给自家主子出着主意。
白行瞟了他一眼,再次为自己当初的眼光报以鄙视。
怎么会选了个路痴加白痴当自己的贴身护卫呢?
“七天我才会恢复正常,你这一路赶过去,怕是我还没恢复,就成了敌人的刀下亡魂了。暂时就这样吧,谅他们也不知晓我会在这寻常人家。”白行沉声说道。
“况且,我也想看看,这到底是怎样的家族会让龙家继承人甘愿放弃一切委身下嫁。”
白行的眼底有了一丝丝兴趣。
他有一种预感,他以后的人生似乎都会与这个女子扯上关系。
这种未知的诱惑最是惹人兴趣,更遑论这女子在还未出生之际就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本以为两人是桥归桥路归路,此生都不可能相见。
可是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还是让他们相见了。
“苏云歌吗?”白行轻轻低喃着这个名字,带着些许的疑惑,些许的缱绻,还有些许的迷惘。
阳光透过雕花窗格映照在他的脸上,他那粉雕玉琢的脸一半隐匿在阴影中,一半在阳光里,看起来如同两个极端一般。
忽而,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那张如同天使一般的容颜上,眼眸忽然就变得流光溢彩起来,仿佛找到了什么目标一般。
午后的阳光有些温度,在这暖融融的阳光里,初春的气息缓缓飘荡在风中。
慵懒的风,拂过树梢,初生的新芽被撩拨的微微颤动。
苏云歌便是在这慵懒里偷些闲暇时光。
她躺在那树干上,四季常青的树叶遮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一方天地里,没有打扰,没有焦躁,只有美好与静谧。
白行站在树下,看着苏云歌那垂落的长发,眼底有了隐隐的探究光芒。
仿佛有她在的地方,一切都可以变得安静下来。
苏云歌似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眸,恰有微风吹过,一片树叶飘飘荡荡落下。
一只修长的手挡在上方,接住那片落叶。
苏云歌顺着那只手向上看去,九杀站在树干上,垂眸看着她。
“九杀,今日阳光不错。”
简简单单一句话,从她噙着笑意的唇角说出,却有着说不出的温暖。
九杀并没有答话,而是收回手,低头站在树干一侧,如同忠诚的影子骑士。
苏云歌撇了撇唇,暗叹这黑脸骑士简直就是惜字如金,忽觉有人过来,便是起身坐在了树干上。低头看去,原来是那小家伙。
她看着树下的白行,双脚悬挂着,轻轻晃荡。
“小家伙,有事情找我?”她的声音带着轻松惬意,笑意浅浅间如同与白行已是认识了许久。
可是白行却不领情,眉头微蹙,抬起头瞪着她。
“不准叫我小家伙,我有名字,白行。”
苏云歌挑了挑眉,甩了甩头,跃下树干,朝着白行走去。
“人小鬼大的家伙,没人告诉你要懂礼貌吗?”
白行仿佛没有听到她的问话,只是看着她身后那棵常青树,眼眸里的光芒晦暗不明。
苏云歌微微眯起眼眸,这孩子……
“你在看什么?”苏云歌伸手捏向那粉嘟嘟的小脸蛋。
她的手指快要挨上那脸蛋之际,小小的手掌却挡住了她。
“不要碰我。”
白行收回那目光,看向眼前的人。
这人已经捏了他一次了,难道还想捏第二次不成。
“好,不碰就不碰。”苏云歌收回手,眼眸里满是笑意。
“你还没告诉我你在看什么?”
她的话语里带着明显的探究意味。
白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眸里的清澈水光似能映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