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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认祖(2)
更新时间:2009…4…26 17:32:57 本章字数:3747
皇祖父表现让我心中微微一窒,我实在不知道他的话儿中的意思,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猜到了些什么。看着他慢慢行回到龙椅上面,我左右瞧了瞧,只见就在先前我和皇祖父相认的那一刻,在场的所有臣工都跪了下来,就连三位外姓的王爷都从椅子上站了起身来,他们这个时候都一个劲儿的盯着我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同时的,我身边的那些举子们,望着我的眼神也顿时变了,似乎是多了一些恭敬。
皇祖父再次让所有人平身,他想了一想后,说道:“虽然朱十七,也就是朱长洛,是朕的孙儿,但是今日他竟然是以头甲头名的考生来参加殿试,那朕也就一样不能偏私,朕让他堂堂正正的和你们所有考生一起进行殿试,分出个高下来。”说话的时候,他又接着询问起了那头甲的二、三名来。
认回了皇祖父,我并没有继续留神听他对其他那两人的问话儿,反倒是偷偷转眼去打量同在大殿上的李孝儒和李子如,说起来,他们应该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后,最为震惊的人。从他们父子俩的神色中,我证实了心中的想法,除了李孝儒露出了惊容之外,李子如还多出了几分喜色,大概能有我这个身份尊贵的兄弟,对他来说并不算是一件坏事儿。
我从李家父子的身上收回目光,正要凝神听皇祖父在说些什么,可是突然又看见站在文官一列的宋濂向我望了过来,他的眼光之中似乎是怀着无限的欢喜,见到我留意到他,他立刻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说起来,这一位恩师一向对我极好,我见状连忙也不失礼数的点头算是回礼了。
好一会儿,皇祖父和那两名举子说完了话儿,又命太监们摆出桌椅,让我和这些举子一起准备答题考试。安排妥当之后,一名看样子该是翰林院的官员走了出来,手拿着一张皇祖父早就已经出好了的试题大声念道:“士先识器而后辞章,这首先一题是问,汝等日后都是我大吴的朝臣,这籍着掌议朝事,宣布纶音的公文当如何区分?请你们都细细的写出来。”
对于这道试题,我着实事清楚得不得了,因此只是略一思索,就立刻下笔写了起来。要知道按照我大吴的官制,掌议朝事,且为天子草拟纶音(皇帝的诏令手谕)是内阁,这内阁所要承办的公文有制、诏、诰、敕、题、奏、表、笺等八种,其中属于“纶音”范畴的曰制、曰诏、曰诰、曰敕。
在大典上面宣示百寮,叫做制辞;碰到紧要的政事,宣告臣民的,则叫做诏;封赐五品以上的官职,以及世爵承袭罔替的,叫做诰命;敕封外藩,或者封六品以下官职,以及世爵有袭次的,叫做敕命;谕告外藩或者外任官员的,叫做敕谕。
我将从前从书里了解到的都统统写了出来,好一会儿这才停下了笔来,把卷子交了上去。我看了看四下的其他举子,大概平日是只读“辞章”而并不“识器”,这时候还没有一个能够我写得快,很有些人甚至还满头大汗的下笔如千钧,不论如何也写不出字儿来。
我的卷子通过太监的手传到了皇祖父的手里,他只看了一阵,就已经忍不住开怀大笑了起来,然后又特意把我的卷子让那太监再交到一众文武的手中传阅,大概是想让人看看他的这个孙子是如何的出色。
其实我身为皇孙身份现在是举朝都知道了,而且先前人人都看见我“圣眷”正隆,这时候就算我的卷子不好,只怕那些想要讨喜龙颜的官员也会人人出声激赏了,更何况我自信答得不差,顿时就更是“啧啧啧”的赞叹之声四起,大概别的考生听见,这题也休想再答下去了。
高下立判,真是高下立判,虽然我是不是真的高出同辈许多,我并不敢自夸,但是以我的身份再加上我的实学,这一场殿试真的已经是胜券在握了,怕就怕皇祖父为了“举亲避嫌”,而不点我为状元罢了。
好一会儿,其余考生陆续交卷,皇祖父大约看了一下,就又示意那翰林院的官员说出第二道题目来。和第一道截然不同,这第二道题目要考的是作文的能力,所谓“后辞章”,大概要考的就是这一样了。
说起写文章,虽然我不见得就真能写得出“只应天上有”的文章,但是我的一手好字,再加上清晰的条理,大概也就中规中矩的不落下风了。两场比较下来,我反而都是最早交卷的,皇祖父无一例外的交给百官传阅,对我的赞叹声在大殿里面真是一时不绝。
第三场开始的时候,那翰林院的官员又走了出来,说道:“第三场比的是对联,文思敏捷者可以抢对,谁先对出者则优。”
我闻言心中一喜,想不到这第三场竟然是我最拿手的对对子,说起这一项我还真是从未遇过敌手,不禁全神竖起了耳朵倾听。
“上联是:四面灯,单层纸,辉辉煌煌,照遍东南西北。”那官员一字一顿的念出了上联。
我心中一动,想起了这段日子来的学费都是旁人资助的尴尬,没等其他人发话儿,立即抢着答道:“臣对的下联是:一年学,八吊钱,辛辛苦苦,历尽春夏秋冬。”
“哗……”我的下联才一说出,立即又惹来了一片赞叹声,其中就连外表严谨、且先前不曾拍马的官员都点头称赞了。
其实我的这个下联之所以能够有这么多人的赞同,就是因为能够引起读书人的共鸣。要知道这寒窗十年的苦读,虽然说得轻巧,只有简简单单的“寒窗苦读”这四个字,但是其中的“寒”和“苦”这两字都在我的下联里面表现了出来。那一年的学费对于穷苦的读书人可算得上是昂贵无比,而且历尽一年四季的苦读,更是道出了不论贫富所有人的辛酸,因此众人听了我的下联,就忍不住出声赞叹了。
皇祖父看见这么多官员赞叹,顿时就嘿嘿的笑了起来,又摆手示意那翰林院的官员继续把下一道上联说出。
“这第二道对子的上联,皇上已经预定了让宋濂宋太傅来出。”
宋濂一愕,随即极快的步出一众文官的行列,先是拜谢了皇祖父的恩典之后,才想了一想,说道:“臣出的上联是:冻雨洒窗,东二点,西三点。”
这题一出,殿上顿时鸦雀无声了,因为那“冻”和“洒”正和后面的“东二点”和“西三点”对应,这样的拆字联算得上是极难无比的。
我看了一眼这位恩师,还真是拿他这种严谨的性子没有办法,出一道这么难的题目,岂不是要使所有举子都对不出来?这在殿试之上,未免也太过让人难堪了。
我思索了好一阵子,正当皇祖父要出声打圆场的时候,我心中立即一触,躬身道:“臣有下联了,这下联就是:切瓜分客,上七刀,下八刀。”
我这下联一出,顿时又让所有人赞叹了起来,就连宋濂也捋须点头道:“好,好,对得工整,对得巧妙!”言语时,他表露出的神情显然是对我的下联实在满意之极。
先前或许皇祖父还会怪宋濂太过榆木,可是见我对出了下联,顿时宋濂的作为就变成了锦上添花,他笑呵呵的说道:“宋卿家果然文采过人,这上联出得好,长洛的下联也对得妙啊!好吧,再出最后一联吧!”
那翰林院官员闻言又赶紧大声念道:“这第三道联的上联是:童子打桐子,桐子落,童子乐。”
我先前连抢了两题,已经是大出了风头,剩下的这一联也不想再答,因此听完了上联后,心中暗暗思索之余,只是等候着其他考生来对。可过了好一会儿,在场的考生一个个都露出苦思的样子,却并没有人出声作答。
其实也难怪他们,要知道这一道联乃是谐音联,童子和桐子正好音近,一时间要想对出一个语义语音都相通的下联来,还真是不容易的事儿。不过我因为猜到这联是皇祖父亲自出的,因此心里面倒也能够从皇祖父的身上想到下联来。
又过一阵,还是没有人对得出来,皇祖父带些期待的对我问道:“长洛啊,你也未能想出下联来么?”
我见状心念一转,也不想再藏私了,说道:“皇祖父,这一道下联臣已经对出来了,可是就怕这下联之中对皇祖父有不敬之处,因此不敢轻言。”
“哦?你对出来了?”皇祖父显然带些惊喜,“既然对出来了就说出来,朕免了你不敬之罪。”
我跪下谢了皇祖父的恩典,当下说出了下联来:“和尚立河上,河上崩,和尚奔。”
要知道皇祖父早年作过和尚,因此他当了天子之后,下面的朝臣们也不敢提起他的这些旧事,和尚两字就真的成了皇祖父的忌讳了。我这个时候把下联说出,虽然自信对得工整巧妙,可是说了出来后,却没有人敢出声赞叹说好,和先前比较起来,真是天上地下。
皇祖父闻言先是微微一愕,随即想明白了我意思,当即哈哈一笑,道:“朕早年穷困,作过和尚化缘,这没有不敬的,倒是乖孙儿你的下联对得好,好啊!”
听见皇祖父这么,我当即又跪下谢恩道:“谢皇祖父的称赞,其实这联恐怕也不是只有长洛才能对出,其他诸位只怕是因为怕对皇祖父不敬,所以才不对的,只有长洛知道皇祖父心中豁达,这才说了出来。”我的这番话儿,不仅挽回了一众考生的面子,而且又当众捧了一把皇祖父,顿时金銮殿上下人人向我投来了赞许的目光,大概都看出了我的心思玲珑。
正文 第二十五章 争婿(1)
更新时间:2009…4…26 17:32:58 本章字数:3868
皇祖父哈哈大笑的从龙椅上站起来,大概今日他对我的“复活”,再加上殿试上面的表现,都感到非常的高兴和快慰,因此朗声说道:“朕自小家里潦倒,遇上大灾家里的亲人也都死了,小时候就靠着给有钱人家放牛为生,徐王弟当时就是和朕一起放牛的伙伴儿。”微微一顿,皇祖父继续说道:“朕小时候虽然没有钱读书,可是朕并不是没有天份读书,如今天下承平,朕这孙儿长洛诗书娴熟,实在就是最好的证明。长洛今日大大长了我们皇家的威仪,也让你们知道皇家也是诗书传家的,所以今日朕举贤不避亲,就点了朕这孙儿长洛为今榜的状元了,你们可有异议?”
“皇上圣德仁厚,泽波无遗!”满朝的臣工举子们静静的听着皇祖父说话,待他说完这番气势昂扬的话儿,所有人都一起跪了下来,口中高声称颂道。
皇祖父脸露得色的看着这一众臣子的衷心称颂,又让众人平身之后,向殿下的我招了招手,示意让我走到他的身边去。
“长洛啊,今日你真是让皇祖父长了体面,你很好,很好!”皇祖父慈爱的看着我,一边拉着我的手,一边就要往龙椅上坐回去。
我眼见皇祖父的样子,似乎是要把我拉到龙椅上去坐,心中突地一惊,连忙一下子跪了下来,迭声说道:“皇祖父,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皇祖父先是怔了一怔,随即也醒悟到了他这个举动的不妥之处,微微一笑后,向一旁的太监吩咐道:“去,给长洛搬一张椅子来,就放在朕的身侧。”
我听后心中一震,虽然知道皇祖父这样做还是未免有些不妥,只是也不敢说什么,便自站起了身来。
“启奏皇上,臣以为皇上在殿上为长洛王子加座,此于礼不合,请皇上收回成命吧!”就在那太监还未来得及转身去搬椅子,宋濂就已经出班说话儿了。
皇祖父眉头一皱,带些气恼道:“宋卿家,莫非朕让自己的孙儿坐在身边,都不可以么?”
宋濂对皇祖父的话儿仿若未见,又说道:“皇上,长洛王子是皇上的孙儿,皇上疼爱他自然无可厚非,只是这是庙堂之上,切不可轻启为王子看座之风,不然只怕日后会使得朝纲混乱,法礼无存。”
皇祖父大概是想不到宋濂竟然敢当众顶撞他,脸色一变,当即怒道:“朝纲混乱?法礼无存?朕就不信只给自己的孙儿赐个座,就能让朝纲混乱了,法礼无存了。”
我闻言心知不妙,冲着宋濂的这个“不识时务”,皇祖父就算现下不对他“动手”,只怕日后也要对他不利的,因此连忙又跪了下来,对皇祖父劝说道:“皇祖父,宋太傅一向为国忠心耿耿,这赐座的事儿只怕真的是于礼不合,您老人家就莫要生气了,长洛在您身边站着就成,也不需坐了。”说话儿的时候,我一脸诚恳的看着皇祖父,只盼他能够收回成命。
皇祖父见我这么说,不禁愕了一愕,一把从地上把我拉起来,说道:“你不用多说了,皇祖父今日不论如何都要你坐着,而且就坐在朕的身边。”说罢,他转头对那太监又喝了一声,道:“还不快去给朕搬张椅子来?”
“皇上,万万不可啊,请皇上收回成命。”宋濂整个儿跪在的地上,他好像一点也不知道皇祖父已经着恼了,仍然大声进谏。
“你……你……”皇祖父大约为宋濂的倔拗感到气愤非常,他脸色变得一片青黑,“你”了好几声后硬是说不出话儿来。
眼见这“上”和“下”之争一触即发,突然就看见常遇春站起了身来,然后慢慢跪下地来,大声道:“皇上,这为王子设座实在是于朝廷的礼制不合,皇上要是真的想为长洛王子设座,老臣倒有个法子。”
“哦?”皇祖父本来听见常遇春前面半句话儿,大概还以为他也是想要来进谏的,可是等到听完他后面那半句的时候,脸色顿时就和缓了下来,问道:“常王弟,你倒说来让朕听听,究竟是怎么样的法子。”
“也不知道他在弄什么玄虚?”我一直就听说常遇春乃是足智多谋的人,当年跟随皇祖父横扫天下的时候,就曾以智勇双全闻名一时,这种时候听他在大殿之上出来作“架梁”,我真的很好奇他到底想到了什么样的法子。
“皇上,按着当初定下的规矩,入朝能够看座的,除了老臣几个得到了皇上的恩典外,就只有每年进京来朝的各地藩王,若是长洛王子换了个身份,成了一个王爷,那这看座一事儿岂不是轻而易举的就解决了?”常遇春面带微笑的把话儿说出,显然一点也不紧张。
常遇春的话儿虽然说得轻松,只是里面的意思却是事关重大。要知道从前皇祖父分封诸位王伯王叔出去的时候,听说他也不知道思想了多久时候,而且和朝廷的臣工们商讨了许久,这才作出的决定。这时候看常遇春话儿里面的意思,竟然是想让皇祖父轻轻松松的金口一开,立即就给我封个王爷,实在是有些异想天开得紧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帮我?”怎么看、怎么想常遇春都是要帮我讨个王爷的封赐,我不禁心中思疑起了他的目的。说起来,除了我父王这一辈,我们这些皇孙一辈的朱姓子弟中,似乎还没有一个是能够封王的,要是我当真能够被封为王,实在算得上是同辈中的第一人了。
我心中的疑虑大概皇祖父也想到了,他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紧紧的盯着常遇春,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候,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滁阳王徐达和云黔王沐英突然也跪下地来,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开平王所言甚是,请皇上为长洛王子封赐一个王爷的身份吧!”
我闻言心中一跳,如果要说常遇春之前见过我,对我非常的欣赏,因此想要帮我一把,倒也能够马马虎虎的说得过去,可是滁阳王徐达和云黔王沐英和我素未谋面,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