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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打不打啊?”独孤心慈不耐烦了,都吃了两口菜了,两人还是那个样子。
夜白衣顿时终身而起,剑光如水滑向阿狗的胸膛。
两人本就隔着不过两三步,夜白衣自信自己的剑势可眨眼间击中对手。
可这个念头一闪,顿觉一阵毛骨悚然,对手阿狗抬起了头,眼睛瞪大。
刚才阿狗表演了一番用眼神杀人的诀窍,那时夜白衣是与众人一同承受的,现在两人对战,那即只有其一人承受这种来自洪荒野兽临近般的感觉。
夜白衣感觉自己的快剑已穿透了对付的身躯,可觉得眼睛一花,对方矮了一大截,剑尖从对方的肩上穿过。
阿狗一个后仰,双脚斜铲,而手中的铁钎正对着夜白衣的腹部,直如等着夜白衣自己撞上来。
夜白衣大惊,赶紧一个翻身。
阿狗亦是一个后仰,双脚却如蟒蛇般缠向夜白衣的身躯。
夜白衣咬牙,不顾自己的腰间被对手缠上,挺剑直刺对手的咽喉。
阿狗正好身子横移,双腿一较力,夜白衣顿觉一股大力绞的自己咽喉发痒,直欲呕吐。
砰的一声,夜白衣即被阿狗用腿脚给掼倒在地,夜白衣落地觉得胸腹一松,知道对手的腿脚已经离开自己,正欲起身,就觉背后如受重锤。
阿狗在掼倒对手后,就是一个肘捶,然后铁钎一挺。
“被给弄死了”独孤心慈赶紧喊道。
然后夜白衣就觉得自己耳边一点冷风袭过,地面叮的一声响。
还未判断出是否是铁钎掠过自己的耳边,就感觉自己的左臂被绞住。
离得比较近的龙门七个小娘子听到一阵牙酸的骨头摩擦声音,阿狗把夜白衣的左臂给扭转了个方向。
阿狗还未住手,又是一个膝顶,夜白衣抬起的臀部就给压住了。
夜白衣还有执剑的右手,正欲撑住起身,颈项一阵剧痛。
阿狗又是一个肘捶,这回是夜白衣的颈项,夜白衣顿时瘫软。
众人看到夜白衣脖项瘫软下去,顿时大惊。
书院的几人抢出,萧默的玉箫点向阿狗的脖项,凌非烟最快,手掌以切向阿狗的腰腹,司徒雨瞳的冰箭也已经射出,只有燕冉躺在地上鼾声如雷。
阿狗扔伏在夜白衣身上,就势一躺,把昏迷过去的夜白衣翻倒自己身上,萧默赶紧收回玉箫,凌非烟的手掌切在夜白衣的胸腹,司徒雨瞳的冰箭扎在夜白衣的手臂上了。
阿狗就势一蹬,把夜白衣蹬向三人,自己却蛇形移动瞬间立起,拔起铁钎躬身盯住三人。
“怎地?想群殴?”独孤心慈冷笑。
萧默赶紧抱住夜白衣,一摸颈项,呼吸仍在,顿时松了一口气。
“某等鲁莽了”司徒雨瞳赶紧道歉。
“呵呵,本来只受了一点小伤,汝等却让其见血了,阿狗,回来吃肉”独孤心慈大笑。
可不是,阿狗只扭断了其手臂,肘捶亦只是让其昏迷,见血的是司徒雨瞳的冰箭扎在夜白衣身上,入肉两寸,鲜血直流。
众人期待的一场龙争虎斗就这么乌龙的结束了,独孤心慈等待他们动手时吃了两口菜,真正的动手时却只吃了一口涮菘菜。
众人均起身围拢过来,夜白衣瘫倒在萧默的怀里,面色如金,双臂和胸脯上插了四五根冰箭,鲜血汩汩而出,左臂无力的吊着,很是吓人。
“汝亦不用如此锤炼夜郎君吧?”纳兰妃雅嗔怪道,亦起身走到人群中。
“将夜郎君放在地上”纳兰妃雅吩咐道。
萧默见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赶紧听从吩咐,将夜白衣放在地毯上。
“别围的太拢啊,别没被打死,反而被汝等给憋死了”独孤心慈无良的笑着,给回来的阿狗夹根鸡腿,阿狗翻眼无语,不吃那油腻的鸡腿,掏出木头继续看着。
“这个木头汝看来几天了,就照着大熊的模样雕刻,瞧那上面的黄色不正好做头发?”独孤心慈看不过眼,出言指点。
“唔”阿狗哼一声,真的看向大熊,琢磨如何下刀去了。
那厢,纳兰波雅一个手诀使出,夜白衣身上的冰箭全部化作青烟,然后出指急点,流血顿时止住。
“谁会正骨?”纳兰妃雅看看那条断臂问道。
“某来吧”看热闹的郭小堂过来,他今日可是看得头晕目转,一幕幕均是平日鲜见,顿觉先前的二十年白活了。
郭小堂过来,双手抬起夜白衣的断臂摩挲几下,突然一用力,就听咯吱一声响,众人心头一寒,再看,那条断臂给正了过来,看着亦跟肩头连了起来,不像刚才就如草绳般瘫软。
郭小堂再摩挲夜白衣的颈项,然后到了头部,蹲身说道“帮忙按住肩头一下”
萧默郎君赶紧按住夜白衣的双肩,郭小堂此刻却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扭转这夜白衣的头颅,半晌后郭小堂的脑门都出现了细汗,郭小堂吐口气,继续小心的扭动头颅,半晌后在吸口气,叹道“好了”
众人跟着吐口气,皆如释重负。
看着夜白衣脸色逐渐由金色转白,胸膛的起伏也开始有规律了,均知道这算是救活了。
然后众人转头看向主席上还在吃喝的独孤心慈。
“远东侯太狠心了”萧箫小娘子嘟囔道。
“某自找的”夜白衣还闭着眼,却清楚的说道。
“好了,还有没有要锤炼一下的?”独孤心慈可恶的声音响起。
众皆默然。
“那就再吃点喝点了去歇息吧”独孤心慈又笑道。
众人大部归座,书院的一帮人看着夜白衣。
“小堂,汝会包扎不?去寻个房间给他包扎一下,用木板把脖子和手臂给夹住,哈哈,夜郎君,体验到生死关了没?”
“确实很深刻”夜白衣睁开眼,眼神中确实多了一些不明意味。
“好吧,汝高兴就好,汝还年轻,过个十天半个月就可以恢复了,这几日可不要动了,要某给汝请个人喂饭么?”独孤心慈继续问道。
“某等照顾即是了”司徒雨瞳木然答道。
“好吧,明日汝等是留在郡王府还是搬出去?”
“某说了被打残了就赖在郡王府,远东侯还需管饭的哦”夜白衣笑道,只是扯动痛处脸皮抽搐。
“好吧,汝等寻个院落自己整治去吧”独孤心慈挥手让小马带他们去入住。
这餐饭吃的是惊心动魄,时已近亥时,众人草草吃点东西,纳兰妃雅如女主人般帮忙安置一众小娘子。
辽阳郡王府现今只有两个门房,四五个园丁,皆已歇息了,好在耶律双他们已经熟悉郡王府,辽阳郡王府再住进几百人亦有住处,安置这三十多人自然毫无压力。
纳兰妃雅安置好一众小娘子,带着杜莎莎回到正堂。
独孤心慈带着大熊阿狗还在慢慢吃菜饮酒,满屋的狼藉亦是不理,倒是一阵阵的肉香和酒香有些扑鼻。
“汝今日怎么啦?火气这么大?”纳兰妃雅坐下关心问道。
“没什么,有些烦闷罢了”独孤心慈苦笑。
“某知道汝是想让夜白衣他们更长进点,可这事要慢慢来”
“某知道人才自古要养成,可是某真的不是为他们烦闷,他们一不是三岁孩童,二来与某非亲非故,三来某真的不待见他们,以后即便用人,也不想用这些大爷”
“汝还一二三都出来了,他们是大爷,汝即是老爷,确实,汝较他们泰半还小几岁呢?”纳兰妃雅也笑了。
“是啊,他们只是碰到了某的霉头,一个个臭屁的样子让某看着心烦”独孤心慈赶紧吩咐大熊把藏着的大龙虾给拿出来,满屋子的铜锅子还有不少肉菜,但这端出来的龙虾均被解决了,当然独孤心慈那是什么人?怎会不给自己的小雅留几只呢?
“某看就汝最臭屁,不过他们可已有臭屁的缘由,什么臭屁?太难听了”纳兰妃雅依偎着情郎,享受着情郎奉上的美味虾肉。
“那说他们傲气总成了吧?”独孤心慈继续剥虾肉。
“嗯,说他们傲气就可以了,汝今日也许已得罪他们了,汝明明为他们好,怎地不寻一个更好的方式呢?”
“某又不求着他们,想怎么来即怎样来呗”
“好吧,汝高兴就好,现在畅快多了吧?”
“某还是有些烦闷,求小雅安慰”
纳兰妃雅看看周遭,杜莎莎在端着碗碟慢堂寻觅心仪的食物,大熊一边躺下呼呼睡着觉,阿狗开始雕刻他的木头,只是动刀很慢。
然后纳兰女帝就在情郎的脸上亲了一口。
“这下舒服多了”
“汝这登徒子”
“登徒子总比光棍好”
“什么光棍?下流”
“老太太靠墙喝稀饭”
“什么意思?”
“卑鄙无耻下流呗”
纳兰妃雅气的很是施展了几次掐拉揪神功。
“汝烦闷可是因为武举之事?”
“是也不是,某也说不清楚”独孤心慈摇头。
“玉真公主与李白的事不是有冢虎燕院长打理么?汝怕他把黑锅转给汝?”
“嘿,他才不傻,这个黑锅背的心甘心愿,汝想啊,是替圣人办事啊?最多挨两句腹诽,大多火力还是会朝向那个傻棒槌玉真公主呢?”
我见魏徵殊媚妩,约束儿童勿多取。
人才自古要养成,放使干霄战风雨。
(本章完)
第362章 福耶祸耶几人预()
“别人都是傻棒槌,就汝是聪明人?”纳兰妃雅白一眼。
“某才不做聪明人呢?聪明不长命,坏人万万年”
“所以如今晚就索性做做傻事?”
“怎么能算傻事呢?某至少自己发泄了一番啊?”
“某都不知道汝骂起人来如此凶呢?汝以后会骂某么?”
“汝如此贴心,某怎忍心骂汝?”
“哦,汝即是心中还是想骂,就是于心不忍啊?”
“不是啊,小雅的一举一动皆那么可爱,某欢喜都来不及怎会有怨言?”
“汝知道就好”
两人开始相互喂食,相视一笑,纳兰妃雅娇羞的锤两拳然后倚着情郎问道“汝到底烦闷些什么事?”
“某真的不知道,但某有一种预感,今岁长安会有些不太平”
“跟武举有关?”
“某也不知道,所以烦闷啊”
“汝只是一种感觉,也许是错觉呢?”
“某也希望是错觉,但某的感觉很灵的”
“如今长安除了武举能惹事外,漕渠修缮有温大郎在应该出不什么事;难道宇文融相公清查隐户会引起乱子?”
“确实有可能,不过那边有宋璟看着,出事也大不了,可现今这事某有些心神不灵,肯定不是小事”
“难道是远东那边有事?今日汝可见到了远东旧故,难道是想起了老情人?”
“什么老情人?某的新老情人均只是汝一人”
纳兰妃雅有心说起郑氏的小娘子,但亦觉得有些无理取闹了,遂笑道“那个鹰眼小武今夜未到汝这儿来,看样子郑家还是很看重他的”
“郑家无人了啊?郑裕那只老狐狸不会放过小武这一与某沟通的桥梁的,汝看吧,他会让小武做郑氏店铺的总掌柜的”
“小武会做么?”
“怎地不做?即便是架空的掌柜亦是掌柜啊?某亦需要与郑氏一个沟通渠道啊?郑氏那是某明面的敌人,那是好对付,如段怀本那般的才难缠啊?”
“某看汝是想火中取栗?与那些世家将门打交道很累人的?”
“确实,这单做后某再与他们合谋了,比那些和尚道士还难缠”
“也是,汝还有个车船行与佛家道门合谋呢?嗯,汝担心的事会不会是佛道相争?”
“他们皆知道底线,明争暗斗罢了,不会闹出什么事?”
“哪还有何事?”
“嗯,小雅常在大海航船,汝若知晓某一处有暗潮,但却不知何时何地发作,汝会如何处置?”
“某会遣一船只在前面探路,后面隔段距离查探,若出事亦只会先锋有事,后面的伺机而动”
“这倒是好法子,那某也学学小雅,嗯,过两日某等去辋川避暑”
“现在还不热,即便炎热,乐游原上也热不到哪儿去,哦,汝是想躲在辋川看什么人跳出来?”
“还是小雅了解某”
“那谁去为汝探路呢?”
“有的是人为某开路,某看这两日风平浪静,过两日即有人会跳出来闹事的”
“嗯,哦,汝说的这人是太子吧?”
“呵呵,汝说某担心的事会不会与太子有关?”
“太子有宋璟尚书和皇后看着,无权无势的他能闹出何事?”纳兰妃雅反过来安慰情郎。
“也是哦,汝太小看皇家的人了吧?不管了,某只需见机行事即可,再说了某亦预感这事与某无关,若与某相关,某会逃得远远的”
“汝还预感了这么多?汝预感一下某会不会夺得女状元啊?”
“小雅不是说对状元无兴趣么?”
“汝说了不要相信小娘子的话啊?”
“小雅的每句话某都深信不疑”
“净说好话,现今还早,过些日子再看看,某也许会改变主意的哦?”
“反正汝想怎地某都支持”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慢慢有一点没一点的喝酒,直到杜莎莎亦嚷道要歇息了,纳兰妃雅才打着呵欠回房歇息。
独孤心慈看看满堂的狼藉,想想也懒得喊摘星楼的人来收拾,喝完杯中酒即动手拾掇,阿狗也放下手中木头来帮忙。
大熊揉揉眼看看,独孤心慈摆手让他继续睡觉,与阿狗两人继续收拾。
所有铜锅子倒入大缸,青菜收拾一下,点心凉菜卤菜都收拾一下准备当做明日的早点。
盘碟清理干净,最后还把桌案擦拭一遍,地面羊毛毯亦给整理干净,这才熄灭大半灯笼回屋歇息。
次日一早,依旧听着晨鼓起身,三人在小院里稍作锻炼,独孤心慈即到庖厨准备早餐。
等众人陆陆续续的来到前厅,看到的是满桌的早点,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这郡王府太大了,某早晨起来寻独孤明府却未寻到”郭小堂最早到来,不好意思的解释。
“是某忘了提醒汝,不怪汝,汝今日去上值么?”独孤心慈问郭小堂,给他盛了一碗粥。
“某去上值的,谢过独孤明府,某自己来吧”郭小堂很是不好意思,这顶头上司给自己盛饭是什么待遇?
“汝今日还是客人,明日某就不客气了,饮食有某来整治,洗碗擦桌子的事可就分派给汝了,汝看某这儿亦未请什么仆童,什么事都得自己来”
“那是自然,在家里某常做这些的”
“那就好,那个夜白衣伤好了些么?”
“没多大问题,今日应该即可用下地了”
“那就好,汝多吃点,汝先去县廨,某等会再来,嗯,算了,某今日去六部看看”
郭小堂喝完一碗粥,赞道“比某的娘亲做的还好喝?额,拿远东侯与某娘亲比有些怠慢”
“客气个锤子,拿某与郭大娘相比某高兴着来着呢,早点吃完了滚蛋,晚上早点过来,孙长老今日会在府中,书院的那几个看样子亦会赖在这儿了,还得侍候这几个大爷几天,汝早点回来帮忙”
“好的,额,独孤明府,某想问问汝昨日怎地想起那么说话?”
“汝是想说某怎地骂他们那么狠吧?”
“嗯,独孤明府其实可以和风细雨的训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