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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时寒食春风天,玉钩栏下锦帛上。
面前舞者颜如玉,不着人家俗衣服。
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
娉婷似不任罗绮,顾听乐悬行复止。
磬箫筝笛递相搀,击擫弹吹声逦迤。
'凡法曲之初;众乐不齐,唯金石丝竹次第发声,
霓裳序初亦复如此。'
散序六奏未动衣,阳台宿云慵不飞。
'散序六遍无拍,故不舞也。'
中序擘騞初入拍,秋竹竿裂春冰拆。
'中序始有拍,亦名拍序。'
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
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
'四句皆霓裳舞之初态。'
烟蛾敛略不胜态,风袖低昂如有情。
上元点鬟招萼绿,王母挥袂别飞琼。
'许飞琼、萼绿华,皆女仙也。'
繁音急节十二遍,跳珠撼玉何铿铮。
'霓裳曲凡十二遍而终。'
翔鸾舞了却收翅,唳鹤曲终长引声。
一曲舞罢,台上女子退场,台下一片寂静,稍顷,天星带头鼓掌,顿时掌声雷动,王江南更是拍红了手掌。
接着一阵急促的鼓声响起,一个身材娇小的胡女踏着节拍开始旋舞,正是风靡燕唐的胡旋舞。
此舞也有诗句形容:
胡旋女,胡旋女。心应弦,手应鼓。
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飖转蓬舞。
左旋右转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
人间物类无可比,奔车轮缓旋风迟。
台下众人喝彩连连,直到胡女退场仍意犹未尽。
此时一个圆滚滚的绸袍汉子上台,正是远东招商行总掌柜元宝,台中一立,拱手施礼。
“刚才歌舞可否入得了各位法眼?”
“好啊,再来几支”台下哄笑。
“可惜,咱们这是拍卖会,大伙聚齐为的是我庙街俗物,咱们也不冗言,大伙边看歌舞边选合意货品如何?”
元宝也不多言,拍手两下,四个夜叉女各捧一琉璃盏袅袅婷婷上来。
亮青色的琉璃盏晶莹剔透,放着一层宝石般的冰粒,上面是乌黑的鱼子,颗粒是圆润饱满,色泽清亮透明,甚至微微泛着金黄的光泽,盏上漂浮层袅袅清雾,众人看了不禁偷咽一口津水。
“诸位,不须本人赘言,少海顶级黑鱼子,仅有一升,分四份,每份一百金起价,每次竞价上浮五金,各位开始。”
“两百金”日本来的商人阿吕磨直接叫价。
接着万花楼二掌柜张德贵举起号牌,号牌竹木所制,标有大食数字号码。
辽东船商周鑫,高丽的大术师朴兴唐派出的代表豪商李伊唐,关东来的巨商吴兴一次举牌加价,直到最后由万花楼的张二掌柜以四百六十金一份的价格拍得两份,高丽豪商李伊唐和吴兴分别拍得一份。
第一份拍卖物倒算是波澜不兴,一升顶级黑鱼子拍得不到一千五百金也不太离谱。
元宝大掌柜也不在意,就像在餐宴上鱼子只是佐餐之用一样,元宝大掌柜再次拍手,只见四个流鬼国白人大汉抬出一白纱遮盖物事,放置高台中央,四人侍立一旁,元宝伸出胖乎乎的手撤下白纱,这是一张胡床,胡床上一慵懒夜叉女侧卧于上,身上虽然衣着整齐却让人浮想联翩,更重要的是胡床上铺垫一白熊皮。
整张雪白的熊皮如堆云朵,漆红的胡床,四个鬏头赤膊的大汉狰狞而立,野兽与美女的组合,场面令人热血膨胀。
“上好白熊皮两张,有保暖祛湿效用,起价五百金,每次加价二十金”
最后由高丽商人朴一师和实则是丽竞门梅花的京都宇文记绸缎庄宇文伍以一千六百金的价格各拍得一张。
接下来的十支白山千年人参拍得万金,一根两个巨汉抬着的猛犸象牙拍得一万五千金。
要知道现今一中等人家年用不过十金,豪商富贾们一顿宴请花销也不过十两白银,三样物事拍卖下已到三万金,三位小娘子看了也咂舌不已。
在拍卖人参时,天星就邀请三位小娘子回到右边绸帐,开始下一轮展示准备。
元宝下得高台,台上一队庙街军士开演秦王破阵乐,高大雄武的军士们带一白色面具,各执兵刃,音乐雄浑,动作威武,台下自是一片喝彩声。
舞罢,从左侧帐幕鱼贯走出一列舞伎,手捧盘壶,上面放置瓜果点心,酒水雪茄之物,客人自是欢欣鼓舞,分而取之,场面一阵欢腾。
服侍舞伎退去,台下恢复秩序,台侧响起空灵乐声,一个缥缈沉哑的女声响起;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作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作虚无
王江南、郑穗儿、郑秀儿三位小娘子隆重登场。
王江南一身男装打扮,穿着一件蓝色云翔符蝠纹士子装,腰间系着犀角带,只缀着一枚白玉佩披着一件墨色的缎子大麾,风帽上的雪白狐狸毛无风自动,煞是惹眼。
郑穗儿一袭白狐裘边白色大氅裹住玲珑身段,一顶雪白的狐裘帽盖着发髻,如墨漆的长发垂于后肩,鹅蛋脸如雪似玉,与冰玉般的白狐裘映照,清丽可人,空灵脱俗。
郑秀儿则穿着一件深红色织锦风衣,用深黄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金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雪白狐裘围脖锦上添花,贵气逼人。
配合着唱词,扮演金榜题名的书生正与新婚娘子踏青蜜语,孤寂的白狐落寞凝视。
台下诸人听着空灵凄美的歌声,欣赏着三位如玄女下凡般的小娘子表演,均痴了。
一曲终罢,三位小娘子并列与台上,独孤天星踱步上台,向台下招手,他今日青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颀长的身影,也算是玉树临风。瞳仁流动,眼睛里闪动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独孤天星来到台中央,背负双手打量着三位小娘子,看得三位小娘子都羞涩的低垂粉颈,魔狼天星这才施施然走到台前,大声问着台下众人“千年白狐,化身侍女,美人倾心,红袖添香,试问你们谁没这样的遐想?”
台下除了三公主和那夜叉国的卡丽莎均是男子,听闻只是哄笑一团,就连那三公主也是啼笑皆非。
“当然这次拍卖的不是美娇娘,而是这寂静雪原的上好白狐裘,本郎君敢说如此品质的上好白狐裘,世上只有咱们远东才有,仅有十袭,不单卖。”
“给你们心爱的女子一袭白狐裘帽,代表你们深沉的心意,试问能有哪个女子能忘怀?”
“而如今,这份心意只需五百金你就能拥有一袭,各位,还等什么?举起你们的号牌,想着故乡那正等着你们的女子,给自己一点温柔的豪气,买下它吧!”
不得不说,魔狼天星的蛊惑力超强,一番话罢,台下号牌如林。
“好,范阳卢掌柜,六百金,你想起了的相濡以沫的妻子么?”
“辽东金郎君,六百五十金,想你是去讨好那青梅竹马的发妻吗?”
“卡丽莎族长,七百金,你已经是夜叉国第一美女了,再得白狐相衬,让你的臣民怎么活啊?”
“可也王子,什么?一千金?好,你拥有了一袭白狐裘,去往京都长安,狐裘一现,试问哪位女子不为你倾心?”
“高丽的李郎君一千二百金,听闻高贵的朴兴唐大术师有一绝色幼女,配与高贵的白狐裘,那自然是天作之合。”
“京都的宇文掌柜,一千五百金,不得不说啊,来自京都的贵客就是豪气,只要你把这纯正狐裘往店面一摆,保证那些娇女贵妇趋之若鹜。”
“郑掌柜,远东皮货行的郑掌柜,两千金!老郑啊,你可是给你爱女准备嫁妆?哈哈,你女婿是我庙街的人,这个可是借花献佛,请问你还有女儿吗?咱庙街的单身郎君可多着,您多有几个女儿,这十张白狐裘可都回庙街了。”
“。。。。。。”
“卡丽莎族长又出价了,多少?五千金?好好,看来你是志在必得啊?在场的郎君们,哪位比这位娘子出价更高?”
“好好,高丽李郎君八千金,高丽李郎君八千金一次,高丽李郎君八千金两次。。。。”
“这边的宇文掌柜又出价了?多少?八千五百金?好,好,宇文掌柜八千五百金”
“东瀛的贵宾阿吕磨一万金,一万金啊”
“李掌柜又出价了,一万一千金,一万一千金”
“。。。”
“卡丽莎族长一万五千金,一万五千金”
“一万五千金一次,一万五千金两次,还有出价的吗?还有出价的吗?好一万五千金三次,成交!”
(本章完)
第38章 来自海上的贵客()
起价五百金的十袭白狐裘卖出了十五万金,半数功劳归于魔狼天星的蛊惑。
“三位小娘子暂且下去歇息,不,王小郎君,你先留下”
“王郎君请举起你的右手”
王江南想木偶一样配合举起右手,粉白如玉的臂弯上一串晶莹手链煞是惹眼。
“刚才王小娘子的扮演的小郎君是英俊迷人,艳福齐天啊,现在请小娘子取下手串,王小娘子,不是我小气啊,只是这小娘子的贴身物事需你心仪郎君才能赠与,我可不能越疱代俎啊”
“好好,再次感谢王小娘子的表演,大唐学院的高材生真是名至实归,大家一起祝愿王小娘子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台下哄笑声中,王江南掩面下去。
“这可不是普通的手串,这是北冥之眼串成的手链”
“相传远古众神相争,水神共工战败,怒触不周山,导致天柱折,地维绝,四极废,九州裂,天倾西北,地陷东南,洪水泛滥,大火蔓延,人民流离失所。女娲看到子民们陷入巨大灾难之中,十分关切,决心炼石以补苍天”
“于是,女娲在天台山顶堆巨石为炉,取五色土为料,又借来太阳神火,历时九天九夜,炼就了五色巨石36501块。然后又历时九天九夜,用36500块五彩石将天补好。”
“那剩下的一块到哪儿去了呢?有人说剩下的一块遗留在天台山中汤谷的山顶上,还有人说那剩下的一块被女娲娘娘丢弃在北冥之海”
“传说如何,无人考证,但这北冥之眼确实取自北冥之海,还有人说这是北冥海的人鱼眼泪,总之,这北冥之眼的宝石确有神奇之处”
“诸位请看”天星蹲下把手串拆开,十三粒龙眼大小的圆润石头散落台上,但不一会,十三粒北冥之眼马上自行滚动形成一个圆圈。
“大家认为我是术士,这只是个小戏法吧,来来,那个盘子来”
马上一个夜叉美女拿来一个玉盘,天星把十三粒北冥石放入盘中,示意端到台下让众人观看。
台下众人有人伸手把玉盘中仍成圆形排列的宝石打乱,但顷刻回复原状。
大家乐此不疲,一阵耍乐,美女重新端盘上台,天星接过玉盘,把玉盘倾斜,仍然不散。
接着天星拿出三颗只余十粒,把玉盘放置台面,天星把剩余十颗摞起,十颗圆珠笔直立起,每粒甚至还间隔指甲厚的距离,也就是说上面九颗是悬浮空中。
天星端起玉盘,众人均是惊奇不已。
“这不是戏法,也不是术法,这是北冥之眼的本质引起的现象。当然北冥之眼如果只是有此异象,那也称不上神奇,它最大的功效是清心凝神,助人入定”
“台下众位贵宾均是一方豪富,平日里殚心竭虑,可曾夜不能寐?焦虑忧愁?现在好了,你只需带上一串北冥之眼的手串,那包你睡梦香甜,神清气爽,当然如果您有心,请高人布下术法阵,趋吉避凶不在话下,危难时刻示警救主也可实现”
“当然,这只是对普通人而言,对特殊人群比如术士,那其中的功能更是不可言喻,诸位还在等什么?我庙街竭力搜寻,一年仅能采集九九八十一颗,每颗一百金,现在起拍!”
天星起拍价喊出,下面居然一阵冷场,现在一串普通佛珠只要百来铜钱,名庙大观开光也只需捐献十来金,名贵玛瑙串只需二十来金,而这一串北冥之眼的手链居然要千金,作为精打细算的商贾自然要仔细衡量。
天星也不着急,稳稳立于台上,手托玉盘,盘上十颗直立北冥之眼发出清冷光芒。
“看来各位是心有疑虑啊,可这危难之事也不常见,神奇预警之能不能演示,只能说咱们宝物遇良主,明珠赠与有缘人。。”
天星刚说一半,那直立的北冥之眼之柱忽地倾倒,落入玉盘,一阵清脆的轻响,滴溜溜打转。
天星皱起眉头,看着玉盘,忽地抬眼望向海边。
魔狼天星笑了,大喝“各位稍安勿躁,咱庙街有贵客来访”
天星用手抄住北冥之眼,负手走下台,却不停留直向场外。
众人惊疑不定,有跟着出场的,又留下等待的。
天星出了场眺望少海,少海出现一孤舟。
天星挥手示意大熊搬来那胡床,还吩咐拿出瓜果酒水,就那么在会场外,少海边,倚着胡床慢斟细酌起来。
参会众人见此魔狼天星如此做派,均面面相觑不得其解。
庙街众将迅速集结,把会场再围一圈警戒线,面对少海的码头沙滩上更是有八个小队开始列阵以待,甚至有抬来一架攻城弩面向少海。
须臾,少海上那一叶扁舟抵达码头,一俊逸青年男子立于舟头,操舟的是一葛衣老苍头,青年男子虽碧眼高鼻,却青衫幞头,软脚幞头前缀一块晶莹白色宝玉,腰系长剑,身材挺拔,面如冠玉,神采奕奕,端是一意气风发的高贵公子。
那男子立于舟头,朗声道“欣闻庙街盛会,某突厥汗国特勤沙体罗利慕名前来,不请自到,望主人见谅”
声音传遍四野,会场中人一阵骚动,突厥汗国沙体罗利特勤那是在远东名声赫赫,三年前斩杀燕唐大将数人,当时的黑水都督赵少涵就是败亡于此人之手,如今是突厥远东兵团的副统领,麾下附离狼兵那是突厥精锐中的精锐。更传闻其已经是大金刚境高手,离玄天境只有一线之隔。
可这打招呼的方式,王江南顿觉昨日红云山现场回放,昨日魔狼天星跟那呼延路也是一阵不亦冷清乎,可否一叙之类的,结果北冥三杰入山把人家变成了石头拎出来。
“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独孤天星也笑吟吟的回应。
正当众人舒了一口气,以为此二人还得之乎者也一阵,哪知那魔狼天星一挥手,两只鹅蛋粗细两丈有余的攻城弩就直奔来人而去。
那沙体罗利特勤也不惊慌,纵身上岸,巨大攻城弩掠的衣衫后扬,显得此人更加飘逸出尘。
一根攻城弩击中扁舟,扁舟炸的粉碎,操舟老苍头落入水中。
那突厥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