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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可不是那么大度的?”
“能赚上千万的银钱多大的气也没了”
“汝若与夜雨楼合作,皇后怕会更气了?”
“生气就生气呗?气气更健康”
纳兰妃雅看着情郎很无语。
“呃,就是怕小雅夹在中间不好做人”独孤心慈想起有些苦闷。
“某才不愿搅和到后宫之争中去呢,皇后一力拉拢某,还不是看中汝的破坏力?某若不是认识汝,汝看她会理睬某么?”纳兰妃雅嫣然一笑。
“哪能呢?流求女帝凤凰公主耶?到哪儿亦是一方豪雄啊?”
“什么豪雄?汝不是自称创造英雄之人么?依汝的方略,这长安城怕会满城豪雄”
“那是假的,吹出来的啊?哪有汝这真英雄来的真?哦,巾帼英雄,纳兰女帝,某愿终身做汝的守护骑士”
“少说好听的,汝打算怎样吹嘘某啊?某可是八强的热门哦?”
“那还用吹嘘?不不,某可不会让汝去做这个明星巨星什么的?汝就是某的女神,某一个人的巨星,某才不会让那些凡夫俗子天天念叨汝呢?”
“哼哼,某若偏要做这个巨星呢?”
“呃,汝是高冷范的女帝,是超越巨星的存在,汝的形象即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让人仰望而不可得,根本无需包装”
“不食人间烟火?某明日需以今日那种糕点做早餐”
“好好好,纳兰殿下,汝之骑士保证为汝准备妥当”
第二日,纳兰妃雅仍是伴着长安六街的晨鼓而起,真的发现桌上摆好了点心。
“走,某等先去早课”纳兰女帝欢欣的拉着情郎在乐游原的林间畅跑,还一起欣赏到了长安的日出的壮丽景象。
仿佛只是霎那间,刚才还湛蓝的天际,已经泛出一片鱼肚白,似天幕乍分,银河倏卷,又或天神衣袖挥洒,洒袖间霜雪,染万丈苍穹,深深浅浅的白。那一片白先静,后动,在云端翻涌,一层层翻出丽色,白、淡红、绯红、粉红、红、深红、绛紫、深金…又或红中生紫,紫中有金,华光折射,七彩霓裳。
这一霎天公倾翻颜料桶,织女扯乱彩线团,大片大片泼洒出的色彩,涂满人的眼膜,寻不着中心,只觉得华丽,然后忽然便觉得眼前一亮,现一团金光。纯正的金色,难以描述,这是世间真正最尊贵的颜色,那一团金在万千色彩里呼之欲出,一切华美便都成了附庸。忽然便是一颤,金乌跃然而出,刹那间彩霞退避,浮云无声,亿万碎金光线似万箭,自云端呼啸而过,穿透瞬间清透湛蓝的天际,抵达燕唐京都长安。
春末的长安雾霭如幻,金光沐浴下如仙境云雾般缭绕蒸腾,远处的朱雀门亦是金光闪闪,沉闷的晨鼓和着节拍催开一百零八坊的坊门,寂静的六街上顿时车马粼粼,雄浑的长安似巨人初醒,顿时朝气蓬勃。
伴着情郎看完日出,纳兰妃雅便让情郎赋诗。
“日出东南隅,照我纳兰楼”独孤心慈脱口而出。
“欺负某未读过书咋地?拿陌上桑来敷衍”纳兰女帝自然施展出百发百中的掐拉揪神功。
“翦裁用尽春工意,浅蘸朝霞千万蕊。
天然淡泞好精神,洗尽严妆方见媚。?
风亭月榭闲相倚。紫玉枝梢红蜡蒂。
假饶花落未消愁,煮酒怀盘催结子。”
独孤心慈遂作一首朝霞诗句,纳兰妃雅遂牵着情郎回宅第。
“汝这点心怎地有股酒味啊?”纳兰女帝吃着点心问道。
“那就是掺杂了酒醪啊”独孤心慈揭露真相。
“还不错,汝今日去万年县廨么?”
“某昨日不是说了要闭门思过么?”
“好吧,随汝,等会某等去林间玩耍”
“好啊好啊,夏日要来了,这山花是看一日少一日”
不提两人在乐游原逍遥,远东侯在卢国公寿宴之夜遇刺的消息已经传遍长安,自然担忧者与幸灾乐祸之人皆有,而局中人皆苦不堪言。
丽竞门的簪花桃令冯平安即算半个局中人,谁让其好不好的昨日当值呢?
昨夜远东侯独孤心慈遇刺他亦是早早赶到现场,苦主独孤心慈陪着情人逍遥去了,他却被吩咐送三个死人到辅国大将军府,送三个活人到左丞郑裕府的是裴旻的金吾卫。
冯平安与远东侯交好,但亦不敢怠慢,遣人去向大总管冯元一禀告,冯元一亲自前来,见那苦主远东侯居然离开了,倒有些错愕,琢磨一下其意思,与裴旻大将军商议:“圣人是让远东侯自己审理此案,他闹出这一手,怕是心中怀疑是这两家之一,某等还是遵照其意安排吧?明日再观其情吧。”
裴旻本就无良策,遂点头分头行动。
冯元一不用亲自去两处抛头露面,回广平郡公府向圣人禀告情状,圣人捋须无语。
辅国大将军王毛仲领左武卫禁军,卢国公程处嗣百岁寿宴自然需来祝贺,主办人程伯献大将军领千牛卫,与其算十六卫的同僚。
上午即与圣人一起到了亲仁坊的广平郡公府,开始还自然,后来圣人问独孤贞,汝家的猢狲怎地未来?
独孤贞郡王回答其嗣子先去皇太后那边了,等会必到。
王毛仲大将军有些不自在了,他的幼子在刑部关着,外甥在春明门前枷着,均是这远东侯辽阳郡王府的猢狲而起。
独孤贞郡王还言称凤凰公主纳兰妃雅与其一路,圣人还调笑问道,昨夜小凤凰可是在辽阳郡王府?
独孤贞没好气的说纳兰女帝在长安还愁没地方歇息,言称纳兰女帝在乐游原升平坊有别业。
圣人于是问那小子昨夜可在乐游原留宿?独孤郡王没好气的责备圣人没个正行表率,还嘲讽其以自己的风流度正人君子之行。
“汝那嗣子若是君子,某等皆是先贤了”张说相公还嘲笑道。
众人哄笑,王毛仲大将军坐不住了,借口尚有公事与圣人和程伯献大将军告辞,圣人亦未挽留,程伯献大将军客气两句送其离府。
圣人又问此事怎地有郑裕左丞的事?冯元一把打听到的事再一说,圣人才知晓今日午后在这广平郡公府内,独孤心慈赢了一百多万贯,纳兰妃雅伤了郑氏的人,把事情捋一捋,明白了远东侯的谋划,遂不再过问。
夜雨楼的段怀本诸人尚比圣人早知晓远东侯遇刺之事,当时一众人尚在争论各家赌坊的设立位置与数目,得到消息有些懵,报信的是金吾卫中鄂国公尉迟家的人,把现场情状一说,众人有些明了,过一会又有人来禀告独孤心慈的处置方案,段怀本与韦陟秦怀道诸人一对眼神,亦已明白此案的源头,八成是那郑祀所为。
郑祀今日搅乱赌局,毫无风度,无视规则,惹恼纳兰女帝,灼伤其眼睛,郇国公韦陟带头与郑氏划开界限,各军门与世家亦为了拉拢远东侯与郑氏交代几句。
没想到事后这郑祀还有这么大的胆,去寻那远东侯的晦气,还动用了军弩,这回十六卫怕会有人要倒霉了,当然最倒霉的怕是郑家了。
“远东侯的这一手漂亮啊”段怀本叹道。
“驱狼吞虎?还是驱虎吞狼?”韦陟也叹道,叫住准备去现场看看的韦斌韦二郎“那独孤心慈陪佳人逍遥快活去了,汝去做什么?”
“某看其一贯手段,此事处置还是有些温和啊?”程若冰捋须沉思。
“敲打辅国大将军府,逼迫郑家交出凶手,这怕只是其用意之一,其他的用意怕是还有?”段怀本也琢磨。
突然韦陟一拍桌案,叫道“这小子是逼迫某等表态呢?”
众人愕然“某等今日已经表态了啊?”
“某等的空口白话汝等自己信了?”韦陟冷笑。
“这个远东侯还真是多疑啊”段怀本感叹。
“那某等该怎样做?”还有几人懵懵懂懂。
“怎样做?还能怎样做?与其翻脸?这远东侯可只是说了半天的话,还送了百万贯,此事怕圣人与诸位相公亦已知晓,某等是上了他的船了,想下去可得先问其答应不答应”段怀本分析道。
“那还能怎么办?与郑家翻脸呗?二郎,听闻其与郑家的小娘子郑穗儿有交情,怎地会落到如此局面?”韦陟问其弟韦斌。
“天星在远东即与郑家的郑衫有过纠葛,郑家曾有意让郑穗儿成为武王妃,这会儿郑家可真是老羞成怒了”段怀本还是了解了一番独孤心慈的。
“既然如此,那远东侯留下百万贯,那某等即拿郑氏的产业与其销账吧?”程若冰叹道。
“好吧,那某等好好筹谋一下,此事需快准利落,不能让这魔狼天星小瞧了某等”段怀本下定决心。
卢家和裴家亦无异议,王家的王统还一门心思想从魔狼天星哪儿学点赌计呢,亦无异议。
可怜的眇了一目的郑祀不知自己被一只凤凰伤了后,又被一群饿虎给盯上了。
先说王毛仲大将军郁闷离开亲仁坊,装模作样到左武卫巡视,午时与一众将军都尉午宴,愤愤骂了远东侯几句,众人劝慰,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天道自然报应那猖狂之徒咯,王大将军消解一番回府高卧歇息,亦不理会闻信而来幼妹的哭诉,他的幼妹即常平军大使的娘子,其子尚被枷在春明门示众。
晚宴亦懒得去应付自己的幼妹,自酌几杯后躺下继续歇息,正琢磨怎样挽回圣人对己的看法呢,有人来报,府门前有丽竞门的人。
“怎么回事?去问问,不会是古儿出事了吧?”王毛仲首先想到的是被枷在春明门的外甥万古儿。
王毛仲披衣来到前堂,不一会得到回报,远东侯独孤心慈遇刺了,刺客是左武卫的人,还动用了军弩。
辅国大将军王毛仲顿时如坠冰窟。
王毛仲立刻换上袍服,出府查看,冯平安得独孤心慈吩咐,也不阻拦其查看死尸,还叙述了刺杀经过。
“此事绝对不是某所为”王大将军拍着胸脯发誓。
“是谁做的还需刑部的人勘察,某等只是奉独孤客卿吩咐把证物带过来,明日即交与刑部处置”冯平安呵呵一笑。
“那远东侯可有言语交代与某?”王毛仲大将军听闻有些松口气,看来这头魔狼只是怀疑,而且还有认为自己是替罪羊的意思。
“不过王大将军,这人可是左武卫的人,弓弩亦是左武卫的,王大将军汝之责怕是免不了”冯平安提醒道。
王毛仲大将军顿时浑身发毛,是啊,无论是不是自己做的,左武卫的人拿左武卫的弓弩出营刺杀帝国侯爵,自己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了?不死也得脱成皮啊?
剪裁用尽春工意,浅蘸朝霞千万蕊,
天然淡泞好精神,洗尽严妆方见媚
(本章完)
第304章 唯只见旧情衰谢()
帝国军制:府兵甲胄军械自理,但燕唐军器监亦会配发制式军械,单兵弩,床弩,还有马车等物事均有朝廷配发,自然亦会严格规定这些器械的保管条例,其中弓弩出营若无调令即是斩刑,同队之人充军,上官亦是最轻的即是除职,被判同罪处斩的亦不鲜见。
此次左武卫的人和弓弩被带出军营,还是去刺杀帝国侯爵,左武卫怕不再交出几个人头不会平息此事的,他这个左武卫大将军怕是做不成了。
“远东侯情状如何?可有受伤?”王毛仲大将军此刻才想起问那苦主的情状。
“远东侯无碍,其护卫受伤了”冯平安淡淡说道,王毛仲大将军无语却心惊肉跳。
“某即去查个水落石出,看看究竟是谁调动的左武卫弓弩”王毛仲大将军咬牙切齿。
“王大将军请自便,不过远东侯可还把三个活人送到了左丞郑府,刺客中有两人是郑州人氏,亦姓郑”冯平安好心提示两句。
王毛仲大将军愕然,咒骂两句带人去左武卫军营,他是开府大将军,有随时去军营的权力。
冯平安笑眯眯的恭送,看来这个辅国大将军还真是受了无妄之灾。
辅国大将军王毛仲去了军营,尚书左丞郑裕也得知了金吾卫绑了几个刺客放在自己府前,正脸色阴晴不定的听护卫诉说。
“远东侯遇刺?”郑穗儿尚未歇息,此刻亦闻讯来到大堂。
“远东侯遇刺与郑府何关?”郑裕有两子一女,长子郑积是金吾卫都尉,今日不当值,有些疑惑。
“外面是金吾卫的人,汝去问问情状”郑裕吩咐。
“这个远东侯欺人太甚?”郑裕次子郑和是工部主事,脸色通红,很是不满。
“先问清情状”郑裕虽恼怒但未昏头,知道那魔狼天星不会无缘无故的做此种事。
不一会,郑积回返,脸色大变,“被绑之人是郑州武馆的郑风和郑云,他们去刺杀远东侯,还动用了军弩”
“郑风和郑云?”郑和亦是大惊,这两人虽姓郑,但是与荥阳郑氏并无瓜葛,但郑积与郑和与他们均认识,仅凭此点郑家此次亦会牵扯进去。
“今日负责巡视万年县的校尉亦是某的部属”郑积叹道。
“还有什么消息?”郑裕反而冷静下来。
“十二叔今日在广平郡公府被纳兰妃雅灼伤了眼睛”郑积继续说道,郑祀在族中行十二。
“那个远东侯就凭此认定是郑氏所为?”郑穗儿皱眉问道。
“十二郎现在何处?”郑裕问道。
“某问了一下,十二叔去城郊别业养伤去了”郑积回答。
“汝去给汝的同僚弄些吃食,皆歇息去吧,有事明日再说”良久,郑裕吩咐长子,然后负手真的回屋歇息了。
此人晨鼓响起,郑裕与往常一样,喝点粥出府,看一眼门口聚集的金吾卫,施施然驾车去皇城上值。
郑穗儿辗转反侧半夜,迷糊一会儿即梳洗出了闺房。
“此事怕对郑府不利,十二叔昨日不仅得罪了独孤心慈与纳兰女帝,还得罪了八大军门和其他几大世家”郑积垂头丧气。
郑和亦是无可奈何。
“可遣人去寻十二叔了?”郑穗儿问道。
“已遣人去寻了”郑积点头。
再听闻两位兄长叙述来龙去脉,郑穗儿如坠冰窟,动用军弩?牵连左武卫?
“左武卫的四叔现在何处?”郑穗儿问道。
“已被辅国大将军王毛仲给扣押了,今日一早左武卫即围了四叔的宅第”
郑氏在京城有两大势力,一支即是郑裕这支尚书左丞,一支即是郑四郑衿,左武卫的将军,曾参加征漠河右威卫的郑衲与其是亲兄弟,征漠河回来后亦左迁为右威卫将军。
郑家三兄妹如热锅上的蚂蚁却毫无头绪,不利的消息接连传来,万年县的商铺被封,郊外的别业被封,郑祀被刑部的人带走。
“此时当如何是好?”郑积喃喃自语。
“可遣人去告知父亲了?”郑穗儿问道。
“父亲交代今日万事不要去打搅他”郑积说道。
“可有人去查看父亲的情状?”郑穗儿问道。
“小妹是担心父亲?”郑积悚然而惊。
“此事需做最坏打算”郑穗儿决然道。
“好,某即遣人去打探”郑积安排去了。
“穗儿,看看谁来了?”院外传来王江南的声音,郑穗儿眼泪立即就下来了。
“谁欺负汝了?”王江南吓了一跳,其后面男男女女跟了十来人。
“不好意思,诸位师兄师姐到来,某这是太高兴了”郑穗儿急忙解释,却如梨花带雨,很是让人怜惜。
“不对,究竟是怎么回事?”王江南抱着郑小娘子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