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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青龙书坊现今处境如何啊?皇后若不用吴七郎就把其还给某”独孤心慈一句话即把皇后的气焰给灭了。
“青龙书坊?哦,那个吴七郎的青龙书坊,现在怎么啦?”圣人亦有点印象,当初在芙蓉池亦与那吴坎吴七郎吃过酒呢?因为吴七郎的青龙书坊卖的佛经被荆山公主给查封了,后来佛门闹事,堵了万年县县廨,圣人平息事态后,即用摘星酒楼换了他的青龙书坊。
吴七郎本来不愿意,独孤心慈与他说如此以来可换取个前程啊,果真吴七郎的书坊被内库接管后,皇后还给了他一个九品上的宫苑总监主簿。
但后来慢慢的,吴七郎发现青龙书坊越来越说不上话了,账房被撤换是应有之事,后来慢慢的一些书坊老人被辞退,内库派来的几个主事便架空了他。
吴七郎数次与独孤心慈诉苦,独孤心慈近来索性就让其待在晴川打理华师大学堂的印书坊,开元杂报的第三期即是华师大学堂印刷的。
“汝是为一九品小吏与某脸色看是不?”皇后气哼哼。
“那皇后准备何时把辋川的工坊给搬走?顺便把租金给结清,还有某在工坊仍有一成股份,内库若不购回,某即变卖了啊?”
辋川的工坊生产烟花和爆竹,本来一直是丽竞门给打理,现今亦慢慢给内库给收回了,工坊新换的管事嫌弃辋川太偏,逐渐把人员撤回,原本给周遭邻村的一些竹筒加工订单亦被收回,还欠了不少工钱。
“辋川的工坊离京都太远,某迟早会搬回长安的,汝的股份尽管留下,某是不会少汝一分分红的”
“皇后还是把工坊欠的工钱给补齐再说此话吧?”独孤心慈冷笑。
“工坊欠的工钱?”
“对,原本是一旬已结账,二月份与三月份还有三旬的账目未结,虽说现今订单很小,但亦有近百贯了”
“百贯钱,远东侯亦放在眼里?”皇后有些惊愕,刚才可让了十五万贯。
“那不是某的钱,是某辋川别业乡邻的钱,本来这个业务是某给介绍的,现在却被欠着工钱,某可不想被乡邻指着脊梁骨骂?”独孤心慈幽幽叹道。
“某知晓此事,汝等定的加工费太高了,若降下来一点,某即会把以往的工钱给结了”
“哦,那就不必了,某已替皇后去把这个工钱给结了,以后辋川周遭不会接这个订单了,那个工坊尽快搬走吧,某看着心烦”
“汝。。。汝远东侯亦是精通商贾之事的人,成本之说亦是汝提起的,压缩成本才能赚取更多的利润,亦是汝远东侯所言,某只不过想让那烟花爆竹的生产成本降下来一点,若损害了汝远东侯在辋川的名声,某可以替汝去补偿”皇后压住怒火说道。
“某在辋川本来就没什么好名声,什么败家子啊,享受侯啊,某并不在乎名声,皇后亦是精通商贾之事,就不必学某的一套了,小心画虎不成反类犬啊”独孤心慈还好心提醒。
“汝。。。”皇后可不是那些大臣,在宣德殿,宋璟他们听闻这句画虎不成反类犬首先即是检讨自己的方案是否有遗漏,这皇后毕竟是娘子,听闻后首先的反应即是觉得颜面受损。
“呵呵,远东侯啊,汝这败家子的名声倒贴切,还有这个什么享受侯是什么意思?”圣人赶紧出言岔开,皇后素来暴脾气,这远东侯则脾气暴,万一有点磕磕碰碰的就不好了。
“习惯享受的侯爷呗,圣人可不知,远东侯后在辋川周遭各村均有收购店铺,只要有山货或鱼鲜,卖到远东侯的店铺保证比蓝田县里的高,若有些稀奇的物事,比如磨盘大的龟鳖,几尺长的鱼虾,那给钱给的就更痛快了”冯元一大总管嬉笑活跃气氛。
“某如何经营商贾还不劳远东侯教训,汝明日把那股份送来,某即给银钱”皇后愤然而起,亦不忘交代几句。
“某未有上门讨钱的时候,均是别人送钱上门,三日内皇后若不把七十五万贯送到万年县县廨,某即当皇后自动弃权了”独孤心慈针锋相对。
皇后深深看了其几眼,又看看纳兰妃雅,纳兰女帝手握一杯葡萄酒慢慢荡漾着,亦不招呼皇后,于是皇后拂袖而走。
“汝就不能好好与皇后说话吗?她毕竟是汝长辈”圣人过来教训道。
“谁叫小雅每次回京都被其给召进宫霸着”独孤心慈给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答案。
“汝这小子。。。”圣人不知应该如何教训下去。
“还烦圣人与皇后说一声,某以后即不在绫绮殿住了”纳兰妃雅突然说道。
“那汝住哪儿?辽阳郡王府?”圣人惊愕。
“流求在乐游原有别业”纳兰妃雅脸色绯红。
“汝小姨亦不过被这小子给气着了,而且她说的话没错啊?她亦只是对着小子有气,对汝还是甚是喜爱的”圣人劝导。
“某须寻一清静之所修习,某尚需参加武举比试呢?”纳兰女帝解释。
“绫绮殿还不够清静?”圣人不满。
“呵呵,小雅修习还需某来指点呢?在这大明宫某可不敢随意进出”独孤心慈给出一个理由。
“好吧,汝等年轻人小心点啊”圣人无法,开了一个玩笑。
“真没个正经人”独孤心慈与纳兰妃雅齐声说道。
皇后给远东侯气走了,独孤心慈与纳兰妃雅也懒得呆了,给圣人与几位相公交代一声,准备离席。
圣人让冯元一送送两人,并说他亦会去劝劝皇后,让其把银钱送到万年县县廨,也懒得说让此子去给皇后赔礼之语了,免得被这个远东侯再怨怼几句,那是自找不痛快。
程伯献大将军说他亦需回府了,顺道送送远东侯。
于是冯元一和程伯献大将军两人一起送远东侯与纳兰女帝出宫。
天色已经黑定,春雨尚未停歇,暮鼓已过,大明宫亦已关闭宫门,众人亦坐着吊篮下城墙。
“汝等有何事即说吧?某可不想带着两个大灯笼走街串巷”独孤心慈让阿狗去牵来马车,问这两位大将军。
千牛卫大将军程伯献笑道“汝还真是胆大,皇后亦敢得罪”
左监门卫大将军冯元一也笑“燕唐除了圣人怕没有他不敢得罪的人,错了,此子是连圣人也敢得罪”
“某上敬天,下敬地,天地君亲师某均敬着,某有甚么好怕的?汝等有话即说,东扯西拉的耽误时间”独孤心慈不耐。
“某无什么要紧的事,本来汝回郡王府即会得知,某还是亲自与汝说说,某是请汝明日过府参加卢国公府寿宴的”
“哦,某的老哥哥做寿?百岁大寿?那可是祥瑞之事,某必去”独孤心慈笑道,现在的卢国公程处嗣经历五朝风雨,百岁了啊?
“好了好了,某知道汝知晓消息后必然会去的,就是给汝说说,准备好厚礼即可,带着凤凰公主啊?老寿星昨日还嚷嚷要看看弟妹呢?”
“呸,那老家伙是说汝等须给其多找几个美娇娘陪着,拿某的小雅说事,看某明日怎地灌他酒?汝要厚礼啊?要多厚啊?”
“远东侯乃当今有数豪富,出手怎能小呢?”程大将军亦哈哈大笑。
“此乃大将军心里话?”独孤心慈撑着油纸伞让纳兰妃雅与杜莎莎先上车,自己坐上车轼与一左一右两位大将军聊天。
“客人准备厚礼,这是主人喜闻乐见的事啊?”
“那某可就真准备厚礼了啊?只是不希望程大将军后悔”独孤心慈笑眯眯。
“收到厚礼还能后悔?远东侯送某多大的厚礼某亦不后悔”
“程大将军这是练得什么功夫?把脑子给练糊涂了?某可是婚期亦不远啊?咳咳。。。也就这几年吧?”独孤心慈躲过车内的一个樱桃的攻击急忙改口说道“某算算啊,某若明日送去百贯,那到时候回礼就有老哥哥的一份,程大将军的一份,卢国公府的一份,程彭的一份,汝家还有哪几位自立门户的?”
一边的冯元一大将军快笑道喘不过气来,车内的两位小娘子亦是笑的犹如银铃响彻空旷的大街。
“那汝还是给写幅寿字算了,亦或送首祝寿诗句”程伯献大将军很是郁闷。
“那更不行了,某的诗句字帖可是有价的哦?两千贯一幅啊?汝真的要?再说了,汝等一世代军门,某写字汝等认识么?若老哥哥天天看到某的字帖教训某的那些侄孙,那些侄孙绑在一起也写不出某的字样啊?心中岂不是骂死某了?”
“这亦不行,那亦不行,汝自己看着办”程伯献大将军就后悔与这位远东侯聊天。
“某的寿礼当然某自己看着办啊?某明日即便拿一张开元杂报进门汝不会赶某出府吧?”
“谁敢赶汝远东侯出门?”程伯献敷衍。
“那某明日就真的拿份开元杂报去拜寿的啊?”
“汝空手去亦无甚紧要,人到即可”
“好吧,某本来准备送汝等一场富贵的,汝给无情的拒绝了,某明日空手去即是了?”
“送某富贵?某又不缺银钱?”
“汝是不缺,保不齐有人缺啊?是不是,冯大总管,汝给某多找几个玄境高手啊,别敷衍某,敷衍某没汝好果子吃”
“某以后不想跟汝做商贾之事了”冯大将军亦是心灰意冷,他的丽竞门与远东侯合伙做生意,做一项那是火一项,可最后均与内库做嫁衣裳了,烟花生意给搅和了,爆竹生意亦给捣乱了,暖炉生意看来亦保不住了。
巢许蔑四海,商贾争一钱。
(本章完)
第292章 忽尔语巧真如簧()
冯大将军正自怨自艾,被独孤心慈快烦死的程大将军赶紧劝慰兼之把其拉下水同聊“汝等不是还有摘星楼么?那个生意谁敢抢?”
冯大将军苦笑,是无人敢抢,现今谁敢抢魔狼天星远东侯的生意?今日与皇后之争若再传出去,天下谁人见了这位独孤明府不会退避三舍?
但想着想着眼神开始变亮,对啊,跟其合作,某只需跟着即可啊?某出人出力,只要不占主导或大头股份,以丽竞门与其远东侯的关系谁敢动?
皇后?今日不是亦给怨怼回去了?
于是冯大总管笑眯眯的回复“保证把丽竞门最厉害的好手给汝派过来,丽竞门还有几位客卿,某给汝派两个高手来,均是金刚境的”
“金刚境的?没玄境的?”
“汝还真当玄境高手大菘菜啊?”冯大总管很是无奈。
“好吧,丽竞门真穷,辽阳郡王府还有个玄境呢?金刚境就金刚境吧?汝哪儿可有眼神好的?给派几个过来”
“眼神好的?精通射生的?”
“某说的眼神好是指看人准,人头熟,这不是要选擂主和种子选手么?给派几个来看看哪些够格?还有哪些武举是一伙的哪些是仇敌”独孤心慈提出要求。
“哦,这些啊?汝还真是找对人了?论看人武技高低术法强弱,背景人脉,恩怨情仇的,燕唐还真是无有超越丽竞门的,某回去寻摸几人与汝,对了,丽竞门此次主持武举之事务的是小鱼儿,他即是记性最好的,等等,容某捋捋,汝要眼神好的?能看出武举强弱的,?有大富贵?”冯大将军骑马跟在马车一旁沉思。
“汝想做囊头?”冯大将军突然叫到,随即醒悟捂住嘴巴。
古今博采之术源远流长,燕唐人亦以好赌为戏。王公贵族有的沉缅其中,废寝忘食,乐而不疲。长安则有因此而为生计的,叫做“囊头”即博采之庄家,赌十而抽一。
“一万多场啊?每场定胜负?甚至是定生死?这是何种的刺激?怎能没有博采呢?”程伯献大将军亦喃喃自语,眼神发亮的看向远东侯,如见金娃娃,热切说道“明日远东侯真的只需带一张开元杂报过府即是了,某备一桌好酒款待,某寻两人与远东侯好好喝喝,唔,还有齐国公和凤凰公主”
“如此富贵之事是得好好谋划一下,放心某的丽竞门必会好好配合远东侯,某现在即去召集好手,把所有眼神好的都给汝找出来”冯大总管急不可耐,用他的浆糊脑袋亦可想象的出,这场博采不会小,一万多场,近半年时间,这位远东侯肯定会玩场大的。
“汝等送远东侯回府,为其开路即是”冯大总管吩咐簪花郎们,又对程大将军拱手“明日某即去给卢国公贺寿,到时候再详谈”
他知道独孤心慈在程伯献面前提及此事,肯定是有与军门或王侯国公们合作的意思,亦不客气,拱手后即调头赶往兴宁坊的丽竞门总部,准备召集人马大干一场。
“呵呵,齐国公还真是急性子”程伯献大将军干笑。
“急性子好忽悠”独孤心慈随口一说,尚未走远的冯元一大总管马上一歪差点摔倒,回首幽怨的看一眼口无遮拦的远东侯,但随即快马加鞭疾驰而去。
“这个博采远东侯可有什么章程?”程大将军问道。
“什么博采?某就随口说说让寻几个眼神好的”
程大将军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汝一随口说说丽竞门的大总管左监门卫大将军就屁颠屁颠的奔走起来?
程大将军又想起来这货在宣德殿好像跟皇后提及过此事,此子肯定有了通盘的考量,只是在卖巧。
“哦,听闻圣人已令汝主持募兵之事?”
“是啊,命苦啊?某本来是准备送汝一场大富贵的,汝却让某明日空手去即可,哎,命苦啊”
程大将军凌乱,琢磨一下还是说道:“好吧,汝就送某一场大富贵吧?”
“这就对了嘛?送上门的富贵哪有往外推的呢?这个富吗,自然就是博采之事咯,如今万年县赌坊林立,某准备整顿一下,某可听说了,有不少赌坊是老哥哥们弄点酒钱之处,某在为难啊?”
程伯献大将军有些不屑,汝这还真是矫情?一边说博采武举,一边却整顿赌坊,哦,是准备吃独食?对啊?这货肯定想吃独食,但又顾忌军门和王侯们的反对,所以想拉某等入伙?
“这个贵呢?可就是贵不可言了,汝知道某现接了募兵的差事,圣人命某招募十二万长从宿卫,某可是光杆一名,无兵无将,这募兵先募将,程大将军想啊,十二万宿卫现只有某一人,这大将军自然某当仁不让,这下面至少缺十二个将军吧?还至少缺百来个折冲都尉吧?还有校尉就不用说了,三五百个只够打底,老哥哥们对某这么好,他的子孙们某当然须照拂一二,亲孙子来了至少是校尉,家丁家将们来了混个果毅都尉那还不是某一句话的事?”独孤心慈口吐簧舌。
程大将军那是左耳听右耳出,哄谁呢?十二万?他们一帮军门子弟有过议论,这若让那张说来办的话,能募集万儿八千的就不错了,现今转给这个魔狼天星了,架不住此货诡计多端有钱有才,两万肯定是能征募到的,说不定一发狠,能征募到四五万宿卫,但也就这个数了,再多那就是神迹了。
因为现今十六卫每番也就这个数,也就是说号称八十万的禁军现今只有五万府兵在番上,这其中还有近千都尉,上万校尉。
不过此子说的如此明白是为何?去了就是校尉都尉?还真有可能?此事还真得琢磨一下,让族中那些浪荡子去走一圈,然后混个校尉都尉什么的再出来?有点玄乎,这个远东侯魔狼天星可不是好糊弄的?还有他背后还有圣人与张说相公呢?
“远东侯这个募将可有什么章程?”程伯献大将军小心翼翼的问道,与此子说话不得不小心。
“某还一头雾水呢?某亦是头一次接到如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