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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兄弟亦起了争胜之心,两人互看一眼,亦转动身形,直若奔马随之而上。
不过十来个呼吸,三人即攀上华山南峰最顶端,萧氏昆仲不过落后两三个呼吸罢了。
登山最妙风景自然是山顶。
华山峰南侧是千丈绝壁,直立如削,下临一断层深壑,同三公山、三凤山隔绝。南峰由一峰二顶组成,东侧一顶叫松桧峰,西侧一顶叫落雁峰,也有说南峰由三顶组成,把落雁峰之西的孝子峰也算在其内。这样一来,落雁峰最高居中,松桧峰居东,
孝子峰居西,整体形象一把圈椅,三个峰顶恰似一尊面北而坐的巨人,“如人危坐而引双膝。”
山奇峰险,云秀林翠,人若在仙霞祥云缭绕的仙境,萧默不仅曼声吟诵:
“灵岳多异状,巉巉出虚空。闲云恋岩壑,起灭苍翠中。
皓气澄野水,神光秘琼宫。鹤巢前林雪,瀑落满涧风。”
“好诗句,萧郎君好才情”纳兰女帝亦点头称赞。
“在独孤探花面前亦不过是班门弄斧尔”萧默谦虚。
“谁班门弄斧了?”此刻才传来独孤心慈的声音,纳兰妃雅亦回身到路口迎接,探头一看却哭笑不得。
萧氏三兄妹首先看到的亦是独孤心慈与杜莎莎两人的头部,定睛一看却让三人吓了一跳,登山路不过两人侧身而过亦困难,但这两人却明显中间隔着一人宽,亦是说此两人乃悬空而行?
带着黑色琉璃镜片的杜莎莎还时不时推独孤心慈一把,独孤心慈亦嘻嘻不理。
萧氏三兄妹真从肺腑中拜服这位远东侯,接着就看到了大熊的头颅,三人揉揉眼睛,再次睁眼亦是愕然,接着嘀笑皆非,原来独孤心慈与杜莎莎正分坐在大熊的肩头。
金刚大熊高有丈余,肩宽亦有三尺,双臂横伸坐上两人稳稳当当。
大熊憨笑着在山岭跑着,肩头两人亦丝毫不觉其有踏空之悬。
“就汝偷懒”纳兰妃雅嗔道,却过去伸手准备扶着独孤心慈下来。
大熊见已到山顶,遂蹲身让肩头上的两人下地。
虽蹲着,独孤心慈亦是需跳下,纳兰妃雅急忙扶住,转身又扶住亦是跳下的杜莎莎。
“萧郎君刚才可是在吟诵诗句?”独孤心慈笑着揽过纳兰妃雅的肩头,自从见到萧箫,他尚未与心上人亲近过。
“某在独孤探花当面吟诵诗句可不是班门弄斧?”萧默微笑。
“刚才萧郎君的诗句很是精绝,特别是那句闲云恋岩壑,起灭苍翠中,简直是此华山绝顶美景的绝妙写照”纳兰妃雅称赞道。
“此句乃某经年感悟,非一日之功”萧默有点羞涩。
但素来佩服自己兄长的萧箫却笑道“远东侯才思过人,美景当前,可得诗句?”
“远东侯常说文章乃天成,妙手偶得之,先歇会吧?”纳兰妃雅给自己的情郎拖延时间。
“哎,本是游山玩赏,汝等非要吟诗作词,浪费脑汁,萧小妹既然问某,某倒得好好斟酌,否则今晚怕无酒喝咯,恩,看眼前情状,那就是: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独孤心慈装模作样摇头晃脑。
“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汝也太直白了吧?”纳兰妃雅有点不满。
“远东侯用词朴实却简练,二十字道尽眼前美景,气象开阔,真是无与伦比啊”萧默却赞叹道。
众人再次咀嚼一下此诗句,这才感觉到此诗句的磅礴气势,再观山境,顿觉心胸开阔。
“不过,汝这诗句是不是太。。”纳兰妃雅悄声问情郎。
“太稚嫩了?”独孤心慈笑着接道。
“嗯,汝这诗句虽有气势,却过于直白,有势无神”纳兰妃雅点头,她亦是饱学之士。
“那就对了,只是对景而发,哪有那么多的情怀和感触?”
“算了,汝的歪理忒多,不过此诗句还不错,用以教蒙童还不错”
“这就对了,某本就以一蒙童视觉所作”
“汝还蒙童呢?这么大人了,还让大熊给扛上山?”
“谁叫汝走的快?”
华山南峰是华山最高主峰,也是五岳最高峰,古人尊称它是“华山元首”。登上南峰绝顶,顿感天近咫尺,举目环视,但见群山起伏,苍苍莽莽,黄河渭水如丝如缕,漠漠平原如帛如绵,尽收眼底,使人真正领略华山高峻雄伟的博大气势,享受如临天界,如履浮云的神奇情趣。
不过再美的精致看久了亦是疲乏,独孤心慈却对山顶的一洼水池来了兴趣,此乃一天然石凹,宽不盈尺,长约一米,非圆非方。
“此乃仰天池。因青天近在咫尺,仰承天露,得名“仰天池”。池水清澈,涝时不盈溢,旱时不枯竭,一年四时与日月同在,世人皆不知是何道理?”萧默介绍道。
“此乃太上老君炼丹之水,仙水自与凡水有异”独孤心慈笑道,煞有其事的掬水净面。
大熊也学着掬水,却送入口中,然后嚷道:“好臭”
众人哈哈大笑。
众人逗留一会便寻道下山,至于另一面的长空栈道,众人也无兴趣去体验了,对于凡人来说那是惊奇险,但对这一众身怀绝技的诸人来说,实属平常。
老人七十仍沽酒,千壶百瓮花门口。
道傍榆荚巧似钱,摘来沽酒君肯否。
(本章完)
第275章 华山黑影霄崔嵬()
华山以其峻峭吸引了无数游赏者。山上的观、院、亭、阁、皆依山势而建,一山飞峙,恰似空中楼阁,而且有古松相映,更是别具一格。山峰秀丽,又形象各异,如似仙人赶牛、金蟾戏龟、白蛇遭难……。峪道的潺潺流水,山涧的水帘瀑布,更是妙趣横生。
众人回到山峪,回望南峰,拔地而起,如刀斧削就。
“传闻少华山与太华山本为一体,它正对着黄河,黄河水经过它时只能绕道而流。黄河之神巨灵,用手劈开山顶,用脚蹬开山麓,使此山山平分成两座,用来便利黄河的流动。华山上河神手印的手指、手掌的形状都还留着;巨灵的脚印在首阳山下,仍然保存着。”萧默娓娓道来。
“古贤张衡《西京赋》中有云:缀以二华,巨灵赑屃,高掌远蹠,以流河曲,厥迹犹存。说的即为此事吧?”纳兰妃雅亦叹道。
“纳兰女帝博闻”萧箫佩服。
“某怎及萧大郎,呃,还有独孤探花?不知独孤探花歇息够了没?可有佳句偶得?”纳兰妃雅却看向自己的情郎。
“呃,某之想出一句:谁将倚天剑,削出倚天峰。”独孤心慈正指挥阿狗去林中寻山鸡野獐呢。
“远东侯果然气魄非凡”萧箫亦赞道。
“又是半截句,汝就不能稍微动点心思,琢磨一完整诗句么?”纳兰妃雅却恨铁不成钢,很有当初韦二郎的心灰意境。
“华山黑影霄崔嵬,金天玉宫门未开。雨淋鬼火灭不灭,
风送神香来不来。”独孤心慈遂胡乱吟诵。
“什么鬼火神香的?汝别只顾吃食啊?”纳兰妃雅仍是不满。
“好好好,等某等觅足食材,晚上对风吟月,某好好思量一首佳词”独孤心慈却嬉皮笑脸。
有山林长大的阿狗,山中野禽走兽自飞过其手掌,正值春浓,万物复苏,百鸟朝阳,虫兽争食。
“山海经中西山经有云:又西六十里,曰太华之山,削成而四方,其高五千仞,其广十里,鸟兽莫居。有蛇焉,名曰肥<;虫遗>;,六足四翼,见则天下大旱。”纳兰妃雅今日很是卖弄文采,看到情郎手中拎着几只野雀便问道“不是说华山鸟兽莫居么?汝等怎地寻到的?汝怎地不去寻那肥虫遗?”
“哦,这些鸟雀是慕凤凰之名前来朝拜的,那肥虫遗怜大旱虐民,仍在洞窟酣睡”独孤心慈很是急智。
萧家三兄妹互看一眼,对这种秀恩爱的方式很是不屑。
晚上由独孤心慈亲自动手整治吃食,萧家众人皆凌乱,很是想不通这位帝国远东侯燕唐探花怎地如此多才多艺?
酥炸的鸟雀金黄,溪中小鱼汤乳白,林中嫩椿叶嫩黄,油炸野生蜂蛹喷香,野鸡炖汤浓香,再有篝火上的烤山獐,配以由西岳庙的道人送来的烧刀子,华山黑水潭边的晚宴让人胃口大开。
“超值啊,某才明白远东侯所言的超值是何意”萧默抿口酒咀嚼一粒娇嫩蜂蛹,很是感叹。
萧箫小娘子与其二兄萧笙亦是点头,却筷著如飞的抢夺吃食。
纳兰妃雅微微一笑,替情郎夹只烤野雀,犒赏其辛劳。
“这黑龙潭怎地水变黑了?午时尚是清澈啊?”独孤心慈却看着漆黑如墨的黑龙潭水很是惊讶。
“兴许是夜晚的缘故?”纳兰妃雅亦是惊奇。
“黑龙潭水就是这般,潭水时呈黑色如墨,时又清澈见底。”萧默介绍,举杯邀众人同饮。
“哈哈,许是龙在则水黑,龙去则水清”独孤心慈饮胜。
“华山多奇景,云天弧光闪电无声,莲台佛影神明奥区,燕子衔表别有情趣,游山神灯见者必定福寿双全,中方仙桥群仙聚会,还有仰天池旱涝不涸不溢,黑龙潭水时黑时清,均是变幻莫测,神鬼未明”萧默说得很是神奇。
“可惜某等明日急须回返晴川,他日闲暇必再来察看萧郎君所述奇景”纳兰妃雅也举杯感谢萧氏兄妹的热情款待。
“那纳兰姊姊一定到某等此处歇息啊?”萧箫小娘子亦是盛情相邀,她亦在纳兰妃雅的要求下改口唤姊姊。
“那是自然”纳兰妃雅一口应承,她与这娇俏的萧家小妹很投缘。
“某等忝为主人,却让贵客动手整治吃食,无以回报,某等萧家略通音律,不若某等为远东侯与纳兰教授吹奏一曲,用以佐酒”萧默也很是过意不去。
“某亦遂家母学过几段剑舞,某也为远东侯与纳兰姊姊助兴”萧箫亦来了兴趣,不等众人回应即回院落,不一会却着一长袖白衫裙出来,原来是换舞衣去了。
“尚请远东侯与独孤姊姊一观”萧箫娇声说道。
“固所愿而”独孤心慈亦是欣喜,有酒有曲有舞,此才为篝火晚宴的节奏。
萧默遂起身,双手抚黑玉长箫,长身玉立月色下,先试一下音色,然后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萧箫也在一块大石头上,开始起舞,先是垂首伏在石上,和着箫声手臂挥动,清舒广袖,袖如蛇形,接着翻身而起,一脸慵懒,又做对镜梳妆状,时而妩媚,时而娇憨,时而蹙眉,真如娘子挑剔妆容。
箫声逐渐转骤,萧箫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石上翩然飞起。边上萧家二郎突然挥出数条蓝色绸带,黑水潭上仿佛泛起蓝色波涛,萧箫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袂飘飘,宛若凌波仙子。
月光下,黑水上,蓝绸若丝,美人如玉,人却凌空,和着箫声忽仰忽伏,左颠右倒,说不出的清雅脱俗。
箫声渐由宫调转为变徵,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清音,彼鸣此和。
独孤心慈惬意的夹只雪茄,听得很是舒坦,转首在看边上的纳兰妃雅,却见其目不转睛,俏脸虔诚肃穆,独孤心慈很是不解,再看大熊阿狗和杜莎莎,均是如痴如醉。
独孤心慈有些嗤笑,箫声虽妙,舞姿亦美,但不致如此吧?遂伸手拍拍纳兰妃雅的手臂,纳兰妃雅却浑若不觉,独孤心慈遂是惊异,细心再听箫声,顿觉箫声缥缈,仿佛有诉不完的惆怅,自己幼时与独孤神在寂静雪原上奔走的身影在脑中一晃而过,华师那稍带佝偻的身躯仿佛出现在这千里之外的华山之巅。
独孤心慈猛然一闭目吐出一口浊气,再看周遭,月光如水,清冽明亮,哪儿还有华师的踪迹。
再看纳兰女帝,嘴角含笑,天真纯洁如初生,边上大熊则口涎直流,阿狗却脸色狰狞,杜莎莎脸上带着墨镜,也也见嘴角抽动,独孤心慈也看呆了,但立即醒转,这萧默的箫声有异,蹙眉一转念,拿起筷著,和着箫声抽冷突然敲击碗碟,锵的一声,盖住箫声中的一个羽调,浑然融入曲调,却稍稍拖了一点节拍。
萧默的箫声依然流畅,丝毫未受影响,萧箫的舞步亦是依然,萧笙却稍有察觉,皱眉看向独孤心慈,亦只是看看便转首观看其小妹的舞姿。
独孤心慈不理,辨识音律节拍,又是敲击一下碗碟,如此三五下,箫声仍然如故,独孤心慈有些凛然,再转首看纳兰妃雅,却见其茫然的看住自己,顿时大喜。
独孤心慈刚要说话,纳兰妃雅摇头示意无事,纤手挽住情郎的臂膀,独孤心慈再看大熊阿狗和杜莎莎,除了仍在流口水的大熊,阿狗已用铁钎叉起一片獐肉咀嚼,杜莎莎也双手舞动似乎和着节拍。
独孤心慈遂与纳兰妃雅相视一笑。
箫声依旧,潭水上的萧箫舞步流畅,长袖挥洒,一人却幻化出七瓣白莲花。
萧曲终到尾声,一声高亢的鹤唳过后是一阵幽远的回音,舞者小小亦再次伏在蓝绸上。
余音袅袅终不在可闻,独孤心慈遂拊掌。
萧默亦拱手笑道“远东侯见笑,纳兰女帝见笑”
“好曲,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可得几回闻?”独孤心慈赞道。
却觉手臂一松,只见眼前一花,纳兰女帝腾空而起,飞扑蓝绸上的萧箫,不等纤足落地,抄起萧箫骤然后退,黑龙潭里水波微动,接着一条大鱼腾空跃起。
大鱼直若人高,鳞片黝黑犹如镔铁,两根长须足有一尺,粗若小指,鱼口大张,带起一串水花,却冲破蓝绸布,然后一个翻身如巨石落水,潭水被拍击四散,杜莎莎手一挥,一道透明气幕横空拦住。
萧默大惊,身躯笔直腾空,玉萧挥动只点大鱼。
大鱼落水,萧默的攻击落空,只好半空扭腰一个回旋重回岸边。
萧笙长剑出鞘,亦奔到谭边,阿狗也拎着铁钎过来,只是目光中闪烁兴奋光芒,兴许把这条大鱼当做了食材或猎物。
纳兰妃雅把萧箫放到最开始起舞的大石头上面,纤手一抚,萧箫茫然醒转,再看自己的两位兄长如临大敌的矗立黑龙潭边,不禁问道“发生了何事?”
“它已经走了”纳兰妃雅突然出声,萧氏昆仲茫然回首。
“那条鱼精跑了”独孤心慈笑嘻嘻的说道。
“什么鱼精?”萧箫依旧茫然。
“就汝会胡诌?”纳兰妃雅翻个白眼,依旧俏丽。
“哦,那就是黑龙精?总不至于是黑龙神吧?”独孤心慈不服。
“谢过纳兰女帝殿下的援手,不然小妹怕后果不堪设想”萧默赶紧过来长揖一礼。
“不必多礼,萧郎君吹奏的曲名是什么?”纳兰妃雅清声问道。
“此乃家传之来风曲”萧默也茫然。
“此曲萧郎君曾在人前吹奏过?”纳兰妃雅又问道。
“未曾,哦,亦只是在家中吹奏与二郎小妹及几位长辈听过”
“吹奏时可有异象?”
“异象?某日曾引百鸟来朝”萧默思索。
“对,那日即在黑龙潭边,山林中无数彩鸟飞翔,某亦笑大兄,萧史弄玉引凤来朝,汝却只能引鸟来贺。大兄的萧技乃某等家中最好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