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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知晓其中凶险的道门诸观道长则乐见其成,为什么?谁叫那远东侯近来与佛门走的近些呢?
钟离错也被警告不准轻举妄动,无奈的回终南山闭门修炼去了。
今午又听闻张萱身怀六甲的遗孀去万年县诉讼远东侯,众人更是心寒,这是谁啊?准备让那远东侯身败名裂啊?
直到后来柳氏三击登闻鼓,鸾翔阁张家父子现身,众人才慢慢解开谜团。此次远东侯怕又是无惊无险?
此刻,独孤心慈遣人来问,可有信心盖过佛门?来给某招招张萱的魂魄问问?
不啻于问,汝等道家差不多了啊?别让某回过头再找佛门,到时候汝道门可没好果子吃。
佛门只信六道轮回,讲求因果,却从不干涉因果,即便有大德能开眼见魂魄,但却不与其沟通,只是念经超度,他们是不会招引灵魂出来对话的。
但谁知道那魔狼天星还找不找得到另有能沟通灵魂之人呢?别忘了他可是华师门下,曾经的神术士,术师中可亦有研究亡灵的,他们中有如漠河大萨满法加库般能召唤出金甲神灵的,也有如塔河那术师能收集怨灵聚成玄武大帝模样的。
司马老神仙叹口气,就径直赶来了,还有几个亦想过来,被张万福道长劝住,目前尚需以忠烈祠这边为主,让龙虎山的邓启霞道长带几人来助威即可。
众人等司马老神仙过来就一同入内。
独孤心慈还对纳兰妃雅说,里面气味不好,不如待在外面吧?
“某等海上儿郎,每次出海必有伤亡,每次回到岸边即会举办招魂仪式”纳兰妃雅知道自己的情郎是怕自己害怕阴森的招魂仪式。
“那汝等海上招魂是如何进行的?那可寻不到尸身啊?”独孤心慈好奇。
于是纳兰妃雅稍稍讲了一下他们的习俗:出海之人不幸葬身大海之后,因为往往无法找寻回尸体,他的家属就用稻草人代尸,穿上死者生前的衣服,在家里摆设起“灵堂”。同时,在村外的海边,要请道士为死者招魂。招魂要在夜间的潮水初涨时进行,死者的亲人到海边去叫喊,把失落在海里的“阴魂”喊回来,招进稻草人中,再进行安葬。这种招魂仪式,叫做“潮魂”。
亲属要先在海边搭起一个小小的“蘸台”,然后到了傍晚,就在帐篷里点起香烛,中间放着稻草人,身上贴着死者的生辰八字。等到晚上涨潮的时候,道士坐在“蘸台”上,敲响钟磬铙钹,嘴里念着咒语。这时候,“蘸台”前后就燃起一堆堆的篝火,有人手拿一杆带根的毛竹,顶梢上挂着箩筐,里面装一只雄鸡,面对大海,随着道士的咒语,不停地摇晃着毛竹。也有的由死者家属,披麻戴孝,提着有字的灯笼,高声呼叫死者的名字:“某某来呀!某某来呀!”声音非常凄凉。然后,由一个孩子或者亲属答应道:“来喽!来喽!”一呼一应,直到潮水涨平,才由道士引魂回家。
到了第二天,亲属才把稻草人放进棺材,送到山上去安葬。人死亡后,灵魂当然就要离开肉体。但是茫茫的阴间,从哪里走呢?于是下一个程序就是由活着的人来给他“指路”。
“指路”就是为鬼魂指引升天的道路。在北方一些宗教的亡灵世界里,亡灵的“回归”需要巫师的帮助和引导。首先,先上一条道,继续向前走去,就分出许多岔道,这是按照死者的不同性别设的小道。亡魂走上自己氏族的道,要渡过一条河,那里有许多白骨。在这种作法下,据说可以安全渡河。
独孤心慈装作毛骨悚然的样子,最后进入灵堂。
进入一看,得,这司马老神仙白喊了,不用招魂,就看这乱七八糟的灵堂就知道这张萱供奉的死肯定有问题,不然汝把那张萱的尸体都抬出来做什么?
“汝等无须看着某?某是做这种准备毁尸灭迹事情的人么?”独孤心慈看着众人。
“呵呵,这些人拿着远东特制的横刀,汝看,这刀柄上还有庙街两字呢?”冯元一笑的如夜枭。
“还真是呢?这个智商还真是不及格啊?庙街两个字刻的如此丑陋?”独孤心慈亦笑道,却如冰河解冻春风拂面。
大多人便不再理会这个曾经的庙街折冲都尉,没人相信如此粗劣的刀具是出自以精良装备闻名河北道的庙街,更没人相信如此简陋的嫁祸之策出自算无遗策的魔狼天星之手。
“张老狐狸,汝不会相信这些人亦是某派出的吧?”独孤心慈无聊又去问蹲在张萱尸体旁查看的张家四人。
“汝是想让某相信呢还是不相信?”拄杖老翁冷笑。
“某只想知晓汝的智商及格了没有?”
“此事某等错怪了远东侯,某代表张家向汝道歉”张家大郎张荷躬身说道。
“这又有何说法?汝等如此肯定不是某派人来的?故作迷障可是某的拿手本事哦?”独孤心慈又问道。
“那几个本事低微的蠢贼就不说了,魔狼天星属下若有此等笨货,汝早被人吃得干干净净了,汝来看看这是何毒?”拄杖老翁亦起身,让开身躯让独孤心慈过来看看张萱的尸身。
自缢死的人自然难看,一般舌头吐出,脸色煞白,此刻张萱的舌头未吐出,脸色亦是惨白,但不是尸体的那种憋气造成的白,是被人涂上白粉的白,张家的一个人正用一把刻有庙街字样的大刀刮开其脸色的白粉,嗯,等刮干净,张萱会轻上四五斤的。
刮掉粉了脸上一片黢黑,如烟墨。
“汝还刮什么啊?等会还不要敷上去?把颈上的衣物拿开不就可以看了?”独孤心慈还有心情嘲笑。
张家的人手一顿,瞟一眼独孤心慈,但还是把张萱颈项上的衣物拿开,并扔到手上的刀具,刀具落地居然刃柄分离了。
“这究竟是哪儿产的?如此不堪?”独孤心慈又问饶有兴趣查看刀具的冯元一大总管。
“刀刃是禁军十六卫制式横刀,刀柄应该是最近才找人装上去的”冯元一解释。
“那他们怎地不就用原横刀的刀柄刻字呢?”独孤心慈替众人问出这个问题。
“禁军的制式横刀皆有编号,即便磨损,某等亦可寻迹查到,但若只留刀刃,某等还真查不出来路”冯元一解释。
“可也别以为只有刀刃某等查不出来路”边上的丽竞门的簪花使小鱼儿恨声到,刚才入府时动手丽竞门可伤了人。
“能伤汝等丽竞门的人,也不是废物么”独孤心慈无良笑道,小鱼儿很是幽怨,这是称赞某等么?这些笨贼是废物,受伤了的丽竞门岂不更是废物?
“没活口?”圣人也皱眉问道。
“没有,最后一个也杀死两个受伤的自己自杀了”小鱼儿也是郁闷,今日可是大意了,以为没多大的事儿,几个好手未叫上,不然怎会抓不到一两个活口呢?
“也无须活口,死人可更能说话”独孤心慈笑道,得意的看看司马老神仙。
“远东侯是让某等亦招这几人的魂魄来问问?”司马老神仙也是郁闷,当初在晴川华师大开学那天若应其邀请留下该多好啊?十万人的车船行合作方可就是道门了的?哪像现在低三下四的来招几个笨贼的魂魄?
“招他们的魂做什么?小鱼儿,去把汝的小狼犬牵来不就可以了?”独孤心慈却傲娇的吩咐丽竞门的人。
“某早已牵来了,已经遣人追踪出去了”小鱼儿得意的笑道。
“有进步,变狡猾了啊?”独孤心慈赞道。
这厢张家的几人还在商量那张萱中的何种毒。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砒霜么?”独孤心慈喊道“老远都闻到味儿了”
张家的几个活人脸色也发黑,均往砒霜上想了,但皆不相信只是最平常简单的砒霜。
“小鱼儿去看看是什么毒药?”冯元一吩咐。
“看过了,就是砒霜”小鱼儿也笑道。
“那张萱亦是在翰林院大堂内自缢的,若服用砒霜怎地当场未发现?当时可是那么多人看到的啊?”独孤心慈也有些纠结了“不会是未死后来又灌进去的吧?”
“也是啊”这回连小鱼儿也纠结了“当时翰林院人不少啊?砒霜灌下去可会当场吐白沫和血的啊?脸色变黑倒需几个时辰,还有自缢的人舌头居然未吐出?某记得当日有仵作进去翰林院啊?”
众人的脸色皆不好了,当日圣人确实有派人去查看现场,而且还是圣人很信任之人。
独孤心慈和纳兰妃雅均脸色不善的看向冯元一。
“丽竞门的人当日未进翰林院,是某让冯大伴不要管此事的”圣人苦笑,居然被这么一个简单的障眼法给瞒住了。
独孤心慈撇撇嘴,懒得说话。
夕阳何事近黄昏,不道人间犹有未招魂。
(本章完)
第261章 九天雨露君恩深()
看看这个灵堂,棺木歪斜,里面的尸身倾覆在地,香火盆扣覆,花圈凌乱,独孤心慈摇摇头,看看张家的几人。
“张老狐狸,汝节哀顺变吧?这里没某的什么事了?汝想招魂的就去求司马承祯老神仙,不想的话老老实实的把灵堂整理一下,找个仵作好好看看,择日出殡吧”
独孤心慈在看看众相公和圣人,轻笑一声,准备携纳兰妃雅出去,想想又问道“那个柳氏呢?肚子里面可有张氏的骨肉啊?”
“远东的野马驹,汝无需嘲讽某儿,那个贱人的珠胎倒底是谁的,某等心中有数,今日让汝看笑话了,择日某请汝喝酒道歉”张家老翁说话很无礼亦很客气。
“那就这样吧?劳司马老神仙大驾,汝等若想招魂呢,就去说服张家人,最近两天名声最大的两人之一啊?死人说话啊?汝等自己想象一下啊?张萱这个名字现今知晓的何止十万?恩这个故事可以上开元杂报?给汝两三期专版如何?一期只收五百贯如何?”
司马老神仙和邓启霞真人凌乱中。
独孤心慈又看看圣人与众相公,撇撇嘴,这些大唐的臣子还真闲啊?然后径直走到宋璟相公面前,看看,宋璟相公很淡定,于是问道:
“宋相公,某的罢黜文书何时可以下达啊?某忙着呢?一并与某,某好回晴川,上次与汝说的去华师大任教授考虑的怎么样啦?”
宋璟相公转头深吸一口气,淡定说道“汝应去吏部问问”
“汝等怎能这样?应该学某,站好最后一班岗,某今日还升堂了的,那个滋味也就那样,汝与某弄好罢黜文书啊,不然明日某还让开元杂报登汝的事迹”独孤心慈威胁。
“五百贯一版?”宋璟冷笑。
独孤心慈噎住,嘀咕道“汝只值五贯”
独孤心慈不理在场众人的反应,想想又问张家的老翁“汝等何时回洛阳?依某说,干脆别回去了,某的华师大学堂缺教授博士,去某哪儿,天天有好酒?”
“谢远东侯美意,某老了,不知何日就两腿一蹬入土了,还是家乡舒服”张家老翁摇头。
“好吧,那就再见”独孤心慈于是带着纳兰妃雅出门。
两人并行在大宁坊里,看着紧张的金吾卫和慌张的大宁坊居民,很是有趣。
“等等,汝等怎走的这么快?”后面冯元一疾步过来。
“齐国公啊?来请某去汝府上吃饭?”独孤心慈笑道。
“某是来请汝吃饭,可愿赏光?”冯元一也笑道。
“铁公鸡要拔毛了?稀奇稀奇啊?没什么事吧?某明日即回晴川,看这天也黑了,某等要回家了,给汝省一顿吧?”独孤心慈揶揄。
“某前几日不是在摘星楼请过汝吗?汝还点了鲍鱼,怎地忘了?今次也不是某请汝,是圣人”冯元一不满。
“圣人请某吃饭?不会是断头饭吧?”独孤心慈惊诧。
“说什么呢?圣人说了,喊住那小子,某请他吃饭,地点让他选”
“去不去?”独孤心慈问纳兰妃雅,纳兰妃雅想想,点点头。
于是独孤心慈说道“摘星楼与大唐会所肯定不能去?去了圣人不会买单,账单还得记在某头上,哪去哪儿呢?这天都快黑了,还有晚餐么?吃到暮鼓声歇坊门关闭,某等怎么回家啊?”
“就汝问题多,喝醉了某也会抬汝回辽阳郡王府,不去摘星楼和大堂会所,那就去万花楼,汝等先去,某与圣人随后就到。”冯元一拔腿又回张萱府上了。
“万花楼是在崇仁坊吧?”独孤心慈问纳兰妃雅。
“应该是吧,但是在哪个方位啊?”纳兰妃雅也不知道。
“到了崇仁坊再问”独孤心慈于是带着纳兰妃雅与大熊阿狗杜莎莎赶往崇仁坊。
崇仁坊离大宁坊只隔个安兴坊,盏茶功夫即到,在坊门口问一个当值的武侯,武侯认识自家明府,就亲领着去万花楼。
万花楼在崇仁坊十字街东南,很是显眼。
“某等去大唐会所每日均经过这儿啊?怎地没发现万花楼就在此处呢?”独孤心慈纳闷。
“汝每次都是坐车,懒得跟病猫似的,哪儿关心什么酒楼啊?”纳兰妃雅调笑情郎。
“也是啊,哎哎,别走啊,带几个菜品回去,某给汝等今晚加餐”独孤心慈喊住带路的武侯。
武侯亦听闻过自家明府的做派,也不客套,直奔酒楼大堂,喊道“张掌柜的,来贵客了”
话音刚落,大堂左廊屋出来一人,正是去过庙街的万花楼二掌柜张德贵。
“张掌柜,发财发财,汝怎地瘦了些许啊?”独孤心慈亦认识这位张二掌柜。
“汝。。。独孤都尉?”张德贵掌柜很是惊奇,这位不是已失去圣宠,正等着被罢职么?怎地有暇来酒楼饮宴?
万花楼是前武王燕棣的产业,武王被褫夺王爵封号,万花楼自然日子不好过,好在有钱贵妃撑着,万花楼熬过一段时间,既然独孤心慈也不来找万花楼的麻烦,他人也就看在钱贵妃份上未招惹万花楼,这元日后才慢慢恢复元气。
但张德贵掌柜不敢表露出来什么,商贾谨慎的脾性乃长期养成的。
“找间雅间,最高级的,哦,最雅致的,最贵的席面来一桌,给这位武侯弄四五个好菜,大分量的啊,算在某等的席面上”独孤心慈大大咧咧的吩咐。
张德贵笑嘻嘻的答应,让喜滋滋的武侯等着,自己亲自带独孤心慈一行上楼,上楼正遇到一人出来。
独孤心慈一看,哦,冤家路窄啊,武王殿下,前武王殿下。
“魔狼天星”前武王殿下现今还在苦苦的等待封号,遇到仇家也是咬牙切齿。
“武王殿下啊,汝亦在此饮宴啊?这天晚了,等会坊门关闭了可不好回府呢?”独孤心慈好意劝慰,笑哈哈的带着独孤心慈前行,混不在意这糟心的三皇子。
张德贵缩着头带其到一雅间,问道“可是现在即须上席?”
“稍等会,请客的人还没来呢?反正把最贵的菜式准备好,最贵的啊,某今日不吃最好的就吃最贵的,不过那些什么猴脑啊,虎鞭啊,眼睛珠子之类的就不要啊,看着就恶心怎能吃?”
张德贵诺诺点头“远东侯想吃这些亦没有啊?”
“那就好,什么人参鹿茸,鲍鱼燕窝,鹿筋鱼肚之类的还是可以的。不差钱,整两大桌子”
纳兰妃雅看看雅间,比诸几次去摘星楼的雅间还奢豪,金碧辉煌,颇为阔绰,摆三四桌席面亦不是问题,进门有玄关,靠窗还有茶几圈椅,两人随便坐下,让张德贵先上茶水,还叫嚷着需最贵的茶叶。
纳兰妃雅嘲笑情郎拿别人的钱充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