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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咏遂得意的吟诵“自怜结束小身材,一点芳心不肯灰。时节到来寒焰发,万人头上一声雷。”
“诗句倒好,就是谜底太普通”独孤心慈点评,纳兰妃雅失笑,这爆竹可不亦是独孤心慈的杰作?
“那不就是爆竹么?”小杜甫立即也想出了答案。
“汝这小徒弟不错”祖咏老气横秋的拍拍杜甫的肩头,终于有比其还小的了。
“小杜甫今夜亦有诗句哦?”纳兰妃雅也趁机宣传情郎的徒弟。
“汝这小徒弟亦能作诗了?”一个声音响起,却是圣人带着一堆紫袍臣工下楼了。
温钰他们这一处正是花萼相辉楼三楼楼梯的一个出口,来往人众多了,众人亦未留意。
“某的徒弟怎地就不能作诗了?稍大些,让其科考,入第自不必说,状元亦是可能”独孤心慈吹嘘自己的徒弟。
“汝才是探花,能教出一个状元弟子?”圣人嘲笑。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浪拍前浪,一浪更比一浪浪”独孤心慈胡诌。
“得得,汝徒弟今夜有何大作?吟来听听”圣人不理独孤心慈胡诌,径直问道。
“紫驼之峰出翠釜,水精之盘行素鳞。
犀箸厌饫久未下,鸾刀缕切空纷纶。
黄门飞鞚不动尘,御厨络绎送八珍。
箫鼓哀吟感鬼神,宾从杂遝实要津。”
小杜甫的童声尚未变换,声音清脆稚气。
“还真不错,比汝这师傅强,汝这前浪快被后浪拍在沙滩上了”张说相公乘机嘲讽。
“汝还是前前浪呢?”独孤心慈可不是嘴软之人,张说立即闭嘴,他可自认诗才不及这位远东侯。
“汝这小徒弟不错,这个是汝大徒弟,叫什么来着?可是术师了?”圣人看到边上还有一少年,就问道。
“远东庙街果毅都尉全一权见过圣人与众相公,元宵节快乐”全一权赶忙施礼。
“还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众人皆笑,这元宵节快乐两师徒说出来如同一辙。
“汝等在猜谜呢?”圣人又问,故意拖延独孤心慈的良辰美景。
“随意玩耍罢了”独孤心慈心不在焉。
“正是”四个翰林待诏却不敢怠慢。
“有何佳句?说来让众相公亦动动脑筋?”圣人还聊着闲篇。
“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温钰遂吟诵其谜面,却与刚才的不同。
“还真有点难度,诗句亦佳,”圣人思忖,众相公亦作思索状。
“可是风”圣人智商在线,一会儿就想出谜底。
“正是”温钰含笑。
“韦二郎的谜面是什么?”薛王业一边笑眯眯的问道。
“疑是瑶台镜,飞在青云端;白兔捣药成,问言与谁餐?”韦斌御史亦吟诵一首。
圣人亦猜出是月。
“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如今好上高楼望,盖尽人间恶路岐。”杨秋亦说出他的谜面,圣人也猜出是雪。
祖咏的谜面却不是刚才爆竹的,“千形万象竟还空,映山藏水片复重。无限旱苗枯欲尽,悠悠闲处作奇峰。”
圣人亦猜出是云。
“风月雪云?”圣人笑道“汝等倒风雅?远东侯可有佳句?”
“谜语乃众乐乐之事,弄些风花雪月作甚?”独孤心慈才不想动脑筋呢。
“汝就是懒?小凤凰可得督促点,去掉其懒病还是可造之材”圣人却对纳兰妃雅说道。
“天星刚才亦有一谜面,只是有点难”纳兰妃雅却抿嘴笑道。
“难?难点好啊,说来吾等猜猜”圣人来了兴趣。
“黑不是,白不是,红黄也不是,
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
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中也有,
对东西南北模糊,虽为短品,也是妙文。”
纳兰妃雅说出谜面,当真把众人难住。
“可是猜飞禽走兽?”张说问道。
“应该是字谜”祖咏却说得。
“是猜物事吧?”圣人也被难住。
“谁便猜吧,”独孤心慈傲娇的四十五度角看天,十六的长安夜天空如洗,靛蓝如宝石。
等会儿烟花燃放后,这天空可就一片烟云了?那赏月可得早点。
众人不知独孤心慈心不在此,各个蹙眉琢磨。
“要不再给汝等出个简单的?”独孤心慈有些恼怒这群人拖延时间,想着反正是拖延了,不如再给添下堵。
“这个够难的,远东侯的简单的说出了,让某等亦猜猜”薛王业接口。
“元宵夜,兀坐灯窗下。问苍天,人在谁家?恨玉郎,全无一点直心话。叫奴欲罢不能罢,吾今舍口不言他。论交情,曾不差。染成皂,难说青白话,恨不能,一刀两断分两家。可怜奴,手中无力难抛下,某今设一计,教他无言可答。”
独孤心慈谜面一出,众人再次晕头,这还简单?
“均是字谜,诸位慢慢猜”独孤心慈笑眯眯如狐狸。
“就汝能?”圣人无力呵斥,有言道“还有事让汝做?”
“圣人敬请吩咐”独孤心慈也想赶紧脱身,忽又想起一事,说道:
“圣人赐某酒壶,真乃好物事,圣人若是私事,某不收费了”
“好物事?不收费?”圣人琢磨一下,大怒“当然是公事,公事交与汝办,汝还想推脱?”
“值司之内的事,圣人交由京兆府,京兆府发文与万年县,某自无推脱”独孤心慈反驳,圣人语塞。
“此事亦与汝相干,忠烈祠定在清明节开祠拜祭,相关事宜需有人总理,忠烈祠在万年县治下,当由汝总理”圣人强词夺理。
“忠烈祠不是在大明宫么?万年县敢辖制大明宫?”独孤心慈作吃惊状。
“汝与佛道均熟稔,道场法事均需安置,汝最合适”宋璟相公对独孤县令推三阻四亦是不满。
“还有接待忠烈家属?费用亦是万年县的?”独孤心慈立刻提起费用之事。
“修建忠烈祠应有结余,汝之万年县上元节大发横财,这点银钱也舍不得出?”圣人恼怒。
“漕渠彩票的分成可被贪墨了”独孤心慈冷笑。
“汝把万年县灯棚区域拍卖,户部和京兆府可未置喙,汝收纳的费用可需户部核查?私自收受可是符合哪条唐律?”宋璟也有些恼怒,听闻其凭此项可赚了几千贯,六部可汤亦喝不着?
“过了啊,宋相公可是指责某搜刮民财,某即告诉宋相公,这个拍卖位次乃民间行为,万年县只行监管之职,汝过两日可到万年县廨影壁一观,所有开支收纳皆会张榜公布,若万年县贪墨一文,汝可拿某是问”独孤心慈硬气的顶撞。
“好啦,上元节灯会靡费颇多,户部与内库皆已空虚,汝办法多,承担一下拜祭费用,朝廷会记住汝之功劳的”圣人也叫苦兼开空饷。
独孤心慈有心说汝等把这兴庆宫的灯笼卖了即刻办场风风光光的法事道场,但知若说出了,圣人面上肯定挂不住,自己的排头怕吃不消。
“这样吧,这场法事道场万年县接了,但某建议,这大明宫平常可不许常人入内拜祭,不若在长安或京畿各地建设分祠,亦可方便忠烈家属就近拜祭,还有各种抚恤户部可本贪墨啊?”独孤心慈于是痛快应下。
“建设分祠?就近拜祭,都免了舟船劳顿及耽误农时,亦少些费用,这提议不错,某赞同。户部若连抚恤亦贪墨,汝若知晓,前来告知某,某去找户部算账”宋璟也赞同开建分祠“只不过,这分祠的建设费用又需多少?何人承担?”
“某道门愿承担三处分祠的建设”钟离错遂出列言道。
“佛家亦可承担三处”空海代表佛门不甘落后。
“这不就结了?”独孤心慈叹道,宋璟亦黑脸转红,这只要涉及钱财之事,到了这个魔狼天星手中就不是问题。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本章完)
第208章 朱雀腾云护长安()
“细节某等就不管了,三月初八日清明节,某会亲自拜祭燕唐英灵,若有差池,某找汝算账”圣人遂定下时间节点。
独孤心慈点头应诺,此事算接下了。
“还有何事?”独孤心慈真心不想呆在兴庆宫这个凶险之地了。
“汝刚才说好物事?不收费”圣人忽然想起此子先前话语,知道此子无利不起早,能亲口答应免费,肯定是沾了便宜。
“某夸赞圣人赐予的物事好呢”独孤心慈不愿说透。
“圣人赐予的物事中有个酒杯乃秘银所制”纳兰妃雅亦不想占圣人便宜“圣人若后悔可收回”
“某赐予的物事怎能收回?”圣人立即接口,忽地怔住“秘银所制?”
圣人亦是术师,他可知道秘银的珍贵。
纳兰妃雅坦坦荡荡的把秘银酒杯递与圣人,圣人摩挲酒杯,叹道“汝还真是好运道,此乃西域贡品,某多次用此套酒具饮宴,怎地就未发现?”
圣人大气的把酒杯递还纳兰妃雅“赐予汝了就是汝的了,再珍贵亦是汝的了”
“圣人大气”独孤心慈赶快赞扬。
“汝是贼不空手,每次到宫中都会顺件物事,上次是镇纸,这次是酒壶,看了下次汝再来,某需把好物事藏好”圣人郁闷的开着玩笑。
“圣人坐拥天下,何种宝贝未见过?宫中一草一木亦是宝贝”独孤心慈胡乱称赞。
“那汝得此宝贝,亦算大发横财,某就再吩咐汝做一事”圣人顿时又想起一事。
“何事?公事可就免了”独孤心慈干笑。
“私事,这三大内不是上元节皆挂了灯么?上元节过完,大多将废弃,汝可有办法处置?”圣人毫不客气的说道。
“宫灯啊?赏赐与众臣工不就可以了么?”独孤心慈不解,每年不均是如此么?上元节过完,宫灯破损一些,大多尚完好,但亦成了旧灯,新年新年,来年自然需挂新灯,这些旧灯的处置大多就赐予诸多臣工,美其名曰圣人赏赐,其实就是废物处理。
“今年的宫灯太多了”宋璟相公亦是苦恼,过完上元节,领一大堆灯笼回去,谁家有那么多蜡烛点啊?大多意思意思挂两天就素之高阁了,几年下来,他家光圣人赐予的灯笼亦堆满几屋子,还不能扔掉,那亦是圣人御赐之物啊。
“今岁看情状这灯笼怕有百万盏之巨啊”独孤心慈亦是心烦,这都是些什么事啊?遂拿起一盏宫灯观瞧。
这是盏八角宫灯,以竹片为骨架,覆以洒金宣纸,式样普通,抬眼再看周遭宫灯,大多样式相仿,但已有诸多以筷著粗细的木柱为骨架的,还装饰木板镂空雕花的,已有以铁铜为骨架的。
独孤心慈想想,遂道“明日某觅一空地,灯会了结后把余下灯笼送到哪儿,某再想法处置,这需大量人力,费用可能报销?”
圣人啼笑皆非,呵斥道“灯可是全赏赐与汝的,汝自己处置,某只负责送到汝指定之所”
“此灯制作亦费银钱,东西市的此样灯笼五十文不止了,现白白送与独孤明府还不满意?”宋璟相公亦是幸灾乐祸。
“那宋相公怎地不收?”独孤心慈无语,怎地均见某好欺负不是?
“远东侯心思灵巧,说不定能变废为宝呢?”姚崇也喜看此子受难。
“某的术士手段已被那呼兰贝尔给收走了,变废为宝?那是无能为力”独孤心慈翻翻白眼,意兴阑珊,不想与人再起口舌之争,想想接着说“某即受圣人之托,接下此事,某自会尽力而为。”
圣人满意颔首。
薛王等人便称赞远东侯深明大义。
独孤心慈想想,就说道“青龙坊空地颇多,就放到哪儿去吧,某明日找人觅地整治一下,先搭建一下雨棚之类的,总不能风吹雨淋的。”
“恩,芙蓉园有几处空殿长期搁置,就交与汝来整治一下作为存放之所,以后那一块地方亦交于万年县了”圣人想想也给其稍微解决下小问题。
“那先谢了,某明日去看看,”
“好,冯大伴,汝明日领其去,此事丽竞门也搭把手”圣人遂把立在一旁同样笑呵呵看笑话的冯元一给提留出来。
“诺”冯元一笑意凝固,无精打采应承。
“圣人,远东侯邀某去城墙上赏月,时辰已晚,某等可否先行告退”纳兰妃雅怕再生事端,遂出言解围。
“汝等去吧,好好赏玩”圣人几件事有了着落,心情亦好。
“某等急先去了”独孤心慈赶忙告辞。
“等等,某听闻汝被御史台连上二十九道奏疏,均是弹劾汝的,是怎回事?”圣人突然又记起一事。
“对哦,某被弹劾了二十九道奏疏,某需闭门自辩哦?圣人恕罪,汝今夜交付之事某怕无能为力了”独孤心慈大喜。
“闭门自辩?”圣人疑惑。
“对啊,唐律第三篇职制律有条款,职司官被言官弹劾罪状后,即日起不得上值,需写自辩状,等候有司查清情状后,有罪者交有司查处,无罪者自省后方能上值”独孤心慈解释。
“有这个条款么?”圣人疑惑,这御史台天天弹劾漫天飞,若一被弹劾就下值闭门自辩,如此这三省六部、九寺五监早已门可罗雀。
众相公面面相觑。
“好像有吧?”宋璟不确定。
“确实有,唐律第三篇职制律”刑部韦抗尚书点头。
“那汝是些什么罪状?”圣人好奇。
“某哪儿知道?”独孤心慈漠不关心。
“被弹劾了不知道罪状?那汝怎地自辩?”圣人又大怒。
“那某明日去御史台问问?”独孤心慈随意说道。
“明日汝不是要去看存放宫灯之所么?还有这上元日尚有一日,收尾善后汝一县之令不在怎可?”圣人有些头疼。
“可某被弹劾啦,某去上值就违律了,某不能错上加错”独孤心慈摇头。
“宇文大夫,独孤县令被弹劾的是何种罪状?”宋璟问道。
“五项侵地,十项强买强卖,八项擅离职守,三项私相授受,三项弹劾其鱼肉百姓”宇文融虽兼任户部侍郎了,但亦对此事有所了解“今日又多了五项,均是弹劾其尸位素餐,不理政事”
圣人与众相公牙疼,这几样除了侵地和强买强卖可以查查,擅离职守不用查,此子难得在县廨寻到,鱼肉百姓与不理政事就是无稽之谈了。
“某才上任十五天啊,这就三十四张弹劾疏了,某创纪录了没?”独孤心慈不忧反喜。
“那侵地和强买强卖有无此事?”圣人直接问独孤心慈。
“某哪里知道?”独孤心慈摊手,笑道“着有司查一查啊?”
圣人知道此子开始耍赖了,这些事十有八九是子虚乌有。
“侵地之事有两件事实,一件是辋川五万亩荒地之事,还有就是晴川之地,强买强卖之事亦指此事,汝从华安术师手中购置时朝中尚未决定修缮漕渠,后决定修缮广运潭,晴川地段地价已翻几倍,因此状告汝强买强卖”宇文融继续解释。
“刑部已接到状纸”刑部尚书韦抗接口。
独孤心慈心中更无所谓,口中却称道“某知罪,某即回府闭门自辩,哦,某是应在府中等候刑部传唤?”
“华安?术士协会的理事?”圣人疑惑。
“华安已被开除出术士协会”韦一笑笑道,除了对着独孤心慈他亦爱笑。
“汝这是犯小人啊”圣人嘲笑独孤心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