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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年花荣还在宋家住过几日,因此还记得宋清。
宋清点点头道:“正是宋清。”说罢从包裹中拿出来书信递给了花荣。
花荣接过书信后对宋清道:“四郎快去洗个澡,换身爽利的衣服再来与我吃酒。”
宋清笑着点点头,还吃酒,昨天吃了一夜的酒。
花荣家中并不太大,只有七八间房屋,一目了然,花荣随手一指道:“那间房屋便是洗澡的居所,四郎自去吧。”
时值盛夏,并不需要烧水,用凉水洗一洗身上,便是最爽利不过的了。
花荣自顾自的看起了宋江的书信,宋清径直走到那间房屋。
却说花荣有一小妹,年方十六,昨夜酷热难忍,出了一身的汗,正欲早起洗个凉水澡,散一散暑气,谁料想进入水中,就有一浑身是血的汉子闯了进来。花小妹又羞又恼,顾不得走光,拿起旁边的木勺便朝宋清扔了过去。宋清刚走进来,就挨了这么一勺,加之昨夜一夜疲惫,眼冒金星竟然晕了过去。似乎晕过去之前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心中只道:好大……
宋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感觉身上换了身衣服,还比较清爽。起身来到门外,却见花荣正在射箭。
花荣的箭法以力道著称,所以才被冠以小李广的诨号,李广箭法?那是相传可以射石搏虎的劲射!
只见花荣开了十余箭不见疲态,宋清不由得拍手笑道:“花知寨好箭法!”
花荣回过头来亦是笑道:“贤弟可要多练练枪棒,打熬打熬力气!”
宋清听得云里雾里,只能点头称是,至于早晨的事,宋清自知理亏,不敢追问。
“我已经命人备下酒席,今晚便和四郎不醉不归!”花荣放下弓箭道。
花荣备下的酒席多是山间野味,甚是丰盛,宋清也是饿急眼了,大快朵颐的吃下了几块肉和才和花荣说起来话。花荣不以为意,绿林汉子本就该如此,如果太过于注重繁文缛节,还算什么好汉?
宋清大概讲了一下自己昨夜在清风山的经历,花荣抚手笑道:“四郎好胆识!那燕顺王英作乱一方,愚兄下面兵卒太少,不然愚兄早就去剿灭这窝强人了!贤弟这可是替愚兄狠狠地出了一口气!”
宋清点点头道:“这窝强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吃人肉,实在是丧尽天良!”
花荣又道:“公明哥哥书信中写到,让你在我这里好生玩上几日,今日先好生休息,明日我便和四郎逛一逛这青州城。”
一顿饭吃的宋清舒舒服服,正和花荣说话间,忽听得一声:“狗贼,纳命来”,宋清亡魂大冒。
第六章:和军爷走一遭吧()
花荣从腰间抽出宝剑,一声金戈交响之声炸在了宋清耳边。
宋清这才看清,一个相貌极为英气的少女拿着一把宝剑,直欲取其性命。
“花巧,你想干什么!”花荣大喝一声道。
那少女便是花荣的妹子花巧,今日早晨宋清闯进自己洗澡的房间,被自己一木勺正中脑袋,昏了过去。花巧心中惶恐道:自己莫不是杀了人?花巧穿好衣服,趁屋外没人就从偷偷地溜了出去。
花荣等了半天宋清,也不见宋清的影子,饭菜都凉了,于是便派下人去查看,却发现宋清躺在门口。花荣以为宋清身体不好,有隐疾,便命下人给宋清洗了个澡,换了一身爽利的衣服。宋清一肚子的酒水,困得难受,也就舒舒服服的睡了过去。
却道花巧从花家走出来后神魂落魄,只道是自己杀了人,回去便被抓到牢中,接下来就是砍头,倒不如一个人去闯荡江湖。终归还是个女儿家,花巧怕父母兄长担心自己,决定写一封书信留在家中,再出去流落江湖。谁料想刚回家就看到那个狗贼正和兄长饮酒,加上这厮看了自己的身子,顿时恶由心生,于是怒狠狠的一剑朝宋清刺去。
“兄长!我——”花巧语塞,有些话女儿家终究是不好说出口的。
“我看错人了。”花巧恶狠狠的朝宋清看了一眼。
花荣摇摇头道:“这是及时雨宋公明哥哥的亲弟弟宋清,你便叫宋清哥哥吧。”
花巧咬着牙道:“是,宋清哥哥。”
宋清紧张的说道:“不用不用。”
他心中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却是有些羞愧面对这花巧。
古代酒的度数极低,好汉们都是论碗喝酒,花荣喝多了酒便欲出去上茅房。
“四郎先喝着,我去方便。”花荣笑着说道。
“哥哥自去。”宋清点头道。
花荣走出房门后,屋里的气愤顿时一变。
“宋清是吧。”花巧摸着自己的剑说道。
“我——我会对你负责的!”宋清急忙按住花巧的手说道。
花巧忙将手抽开,啐了一口道:“拿开你的狗爪子,谁要你这狗贼负责!我只要你在我家中老实点!进屋先敲门你不知道么!”
花巧说罢就走了出去,不多时花荣回来,见花巧已经离开便对宋清道:“四郎,我这妹子自小便是喜欢舞刀弄棒,四郎莫要在意。”
宋清摇摇头道:“不会不会。”这般钟灵毓秀的女子照实让人生不起气来,更何况自己理亏在前呢。
两人吃完了酒,花荣安排宋清住在了厢房,宋清白天睡了一天,加上天气炎热有些睡不着,便出来走动走动。当时正是五月中旬,月明星稀,宋清一眼就看到了花巧一个人蹲在花家门口。
宋清也怕给人姑娘造成什么心里阴影,便走到花巧身旁道:“花姑娘,今日之事小生也不是有意的。”
一声花姑娘叫的自己心中却是古古怪怪的,想起了后世的另一场劫难。
见花巧不理会自己,宋清蹲了下去,轻声细语的将昨天的上清风山,夜杀王英郑天寿的事说了一遍,刚说到自己一刀捅了进去王英的胸口,花巧喝了一声好!
宋清神情古怪的看着花巧,这个姑娘转变有点快啊!
却不知花巧从小喜欢舞刀弄棒,最是崇拜江湖好汉不过。青龙山是何等的强人窝子,自己兄长花荣这般本事都不敢招惹,而这个少年凭着一把匕首就杀了两个头领,心中忍不住泛起了小星星,至于早晨的事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看着宋清直直的看着自己,花巧面通红,急忙转了过去道:“后来呢?”
宋清接着讲到:“后来,我又——”
宋清大致将经过讲了一遍,花巧如同听书一般听得如痴如醉。
待宋清讲到:“我一身污秽,急忙往洗澡的地方走去,唐突了姑娘实在是小生的不对。”
说罢宋清从旁边摘下一朵狗尾巴花送给花巧道:“此花就当赠与花姑娘,权当赔礼道歉了。”
花巧面色通红的接过那朵狗尾巴花看着宋清道:“本姑娘接受你的道歉了。”
说罢便将狗尾巴花别在了耳朵上,一时间宋清看痴了道:“你真美。”
这句话放在现代人家女孩子顶多笑一笑,搁在古代,这就相当于告白了。花巧急忙站起来往内院走去,看着花巧曼妙的身影,宋清长叹一声,心中却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来另外一个和花巧差不多大的女孩子。
她,应该还在准备嫁妆吧。
第二日一大早,花荣就接到知寨刘高的书信,言道晌午有事寻他。花荣难为的看着宋清道:“四郎,今日恐怕我不能陪你去青州城了。”
宋清不以为意道:“无妨,哥哥自去忙,小弟自己去便可。”
华荣摇摇头道:“四郎一个人怎么去青州城,我找两个人陪你去。”
在一旁的花巧笑道:“要不我陪宋清哥哥去吧,权当为昨日的事赔礼道歉了。”
花荣有点犹豫,花巧昨天还差点闹出人命来,今天怎么就这么乖巧。
宋清点点头道:“有花家妹子陪我去也是极好的。”
花荣无奈道:“好吧,你二人去吧。”
待二人离开了花家,花荣的妻子崔氏对丈夫道:“咱们妹妹这是长大了。”
花荣看着崔氏道:“你是说宋清?”
崔氏点点头:“除了这个还能有哪个?”
花荣摇摇头道:“宋清兄弟已经订婚了,巧儿过去也只能做小,这件事我决不允许。更何况……”
崔氏看着丈夫说:“何况什么?这丫头打跑多少提亲的了,你疼妹妹,我也不说你。如今好不容易有个钟意的——”
花荣只觉得脑袋里如同一团浆糊,四郎有隐疾的事万万不可声张出去,但是自己妹妹又这样,唉,难办!花荣叹了一口气。
却说宋清花巧二人一路上说着话,不多时就来到了清风镇,两人刚来到镇门口,就看到一群当兵的从镇子上走过。中间还有两个小厮,咦,那个不是昨日为自己指路的猎户么?宋清心中暗道:坏了,怕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自己没事,万万不可牵连到了花荣。还好当兵的没注意宋清,宋清急忙把花巧拉到一旁墙后面,花巧脸色通红的说道:“宋清哥哥,不要这样,奴害怕。”
这丫头外刚内柔,心中如同撞鹿一般,还以为宋清要做什么坏事。
宋清苦笑道:“那帮当兵的中间有昨天给我指路的那个猎户,我怕可能对花知寨不利,你从小路回去告诉花知寨一声。”
花巧却是认得那人群中和自己兄长不对付的刘高,于是点点头道:“咱们一起回去啊!”
宋清摇摇头,那个猎户已经看到自己了。宋清说道:“你快去吧,他们看到我了。”
花巧点点头,也不迟疑,转身离开。
这边花巧刚离开,就有一双手臂搭在了宋清肩膀上,道:“小子,跟军爷走一遭吧!”
第七章:镇三山黄信()
却说早晨为宋清引路的那汉子姓刘,是清风寨文知寨刘高的本家,刘高和花荣历来不对付是清风寨人尽皆知的事情,那刘姓猎户看着宋清进了花家后眼珠一转,却来到了刘高府上。
“刘大人,小人亲眼所见一个满身是血的汉子进了花荣府上,这花荣平日就喜欢结交匪徒异类,我看那厮定不是什么好人!”刘姓猎户谄媚道。
“此事当真?”刘高问道。
如果真有此事,那么花荣这厮这次就算是玩完了。刘高心中暗道。
“千真万确,那人满身是血,说自己杀了贼人溅在身上,可是我看他身上衣服完好,并无伤势,必定是抢劫杀人的强人!”刘姓猎户信誓旦旦道。
刘高点点头道:“你这几天在花荣家附近多观察观察,有任何异样及时来报与本官。”
刘高说罢又拿出些散碎银子给了那猎户,权当是跑腿费了。
猎户得了银子心中十分开心,这点散碎银子顶的上自己半个月的收入了!
离了刘府,刘姓猎户围着花家转了几圈,你别说,还真有发现,竟然让他发现了宋清的血衣!
原来下人嫌血衣污秽,直接扔在了门口葫芦沟里。
刘高见到血衣后心花怒放,但是刘高也不是个莽撞之辈,他怕花荣逃跑,还特地留下一封书信。交代完毕后,刘高拿着血衣,带上两个随从以及刘姓猎户便急匆匆的朝青州城走去。
却说燕顺解散山上小喽啰后,这些人无路可去。或是市井无赖,或是在逃罪犯,或是心理变态,或是逃跑军汉。都不是些好人,这些人平日里在清风山还好,下了清风山这可是龙入大海,虎归山林,老鼠屎入了肉汤,黄鼠狼进了鸡窝。有杀人的,有放火的,一天的功夫便坐下十几桩案子。
青州知府姓慕容,双名彦达,是当今徽宗天子慕容贵妃之兄;仗着妹子的势,在青州横行,残害良民,无恶不作。
便是这些个血案报知慕容知府,慕容知府也并未理会。
刘高来到知府府上,求见后便把事情的原委添油加醋的那么一说,慕容知府心头一惊:“这贼人说不得就是做下这些案子之人,但是这花荣是功臣之子,如何会结交强人?更何况这件罪责实在不小,怎可不审明虚实?”
慕容知府意味深长的看了刘高一眼道:“本府知道了,你且去吧,本府明日便派黄都监与你同去。”
说罢刘高告辞自去客栈住宿不提,第二日一大早,慕容知府便唤来兵马都监,这兵马都监姓黄单名一个信,这黄信武艺高强,威震青州,人送诨号“镇三山”。你道是那三山?第一便是那清风山,第二便是二龙山,第三是桃花山。这三座山都是强人草寇出没的去处,黄信自夸要捉尽三山人马,因此唤作“镇三山”。
这兵马都监黄信领了慕容知府的言语之后,立刻点了五十壮健军汉,披挂上了衣甲,带上那口丧门剑,与那刘高以及刘高的随从往清风寨走去。
刘高拉住了黄信道:“黄将军,花荣这厮武艺不错,又有许多心腹将士,这些人手恐怕不够啊!
黄信笑了笑,心中却早已定下了计谋便道:“到了清风寨我便说是来调节你等关系的,然后摆上宴席,只待酒过三巡,我便摔杯为号,将花荣拿下!”
刘高连连称赞道:“黄将军好计!好计!”
路过清风镇的时候刘猎户便看到了宋清,但是当日宋清满脸血污,今天收拾干净后,刘猎户有些拿捏不准。边和刘高商量道:“刘大人,那个人有点像去花荣家的匪徒。”
刘高一听,急忙告知于黄信,黄信命士兵前去捉拿。
“你是何人?”黄信居高临下对着宋清问道。
“小人姓宋名清,本是济州府郓城县人氏,因为花知寨和家兄是故交,所以前来找花知寨小住几日。”宋清抬起头道。
“是他吗?”黄信转过头问刘猎户。
“回将军,昨日此人满脸血污,看不真切,听声音八九不离十了。”刘猎户回道。
黄信点点头道:“抓起来!”
“诺!”随后两个军汉便将宋清绑了起来,扔在了马上。
一个大活人,在马上颠簸了半路,宋清直感觉骨头架子都散了一般。还好,清风镇离清风寨不算远,不大一会儿一行数十人就到了。
宋清被扔在刘家马厩里并有人严加看管不提,且说黄信和刘高径直来到花荣家中。
黄信拉着花荣的手笑着说道:“花知寨,慕容知府听闻清风寨文武知寨不和,特命我前来调节。”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黄信的官职远比自己大,花荣回道:“黄都监言重了,小人和刘知寨有些误会罢了,不值一提。”
刘高也挤了过来道:“花知寨,我已经命人备下酒宴,花知寨可否赏脸小酌一杯?”
黄信瞪了刘高一眼,这会儿哪来的酒宴,一旦花荣提前发现必不是好相与的!
心中虽怒,但是黄信还是笑着道:“花知寨喝上两杯水酒,和刘知寨化解这份恩怨可好?”
花荣其实也想和刘知寨和解,随即花荣也笑道:“当得,当得!今日和两位好好喝上一杯!”
黄信手拉着花荣的手,来到了刘家,花荣不明就里,跟着走进了厅中,却发现并没有酒席,不由得疑问道:“黄将军,这是?”
黄信一拍手从后面走过来三五十余个军汉,这些军汉朝着花荣一拥而上。花荣手中没有武器,直接就被摁倒在地。
黄信喝到:“绑了!”
花荣直瞪着黄信叫到:“我这是何罪!”
黄信冷笑一声:“你勾引匪徒伤害百姓,我念你往日情分不惊动你家人,你还敢叫哩!”
花荣怒道:“可有凭证!”
黄信道:“我也不屈你,叫你见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