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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道:“朱都头和雷都头武艺已经在郓城县算是响当当的人物,看来这王小三武艺确实不错。”
宋清心中撇嘴,刘唐的武艺应该不下于雷横,这厮倒是有点吹嘘自己了。
三人在街上买了些熟食,果肴,不消片刻就到了雷横家中,雷横家就在郓城西关,雷横老家是郓城南辛庄人氏,发迹了没几年,便在郓城县县城买了宅子,但是当了都头后,雷横就彻底不干了那些放赌的勾当。缺了那些灰暗的进项,雷横又嗜酒成命,兼之平日里少不了赌钱,多亏了宋江时常支援一二,这才没把宅子卖了出去。
雷横父亲早亡,只有一个老母亲和一个妹妹,家中也无奴仆,说实话,这还是宋清第一次来到雷横家。
“小妹,我回来了,这里有些熟食,快快把碗筷拿出来,我与宋押司,雷都头还有宋宋清喝上几杯。”雷横一进门就大叫道。
“哎!这就来。”一声甜甜糯糯的声音传了出来,一个布衣素裙的美貌女子从内室走了出来,这少女十六七岁年纪,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
宋清眼睛都看直了,知直到宋江拉了他一把才跟上了兄长的脚步。像这种素颜仍然如此美貌的女子,便是在后世也不多见。
酒过三巡,菜入五味,宋江拉着雷横的手道:“雷都头,我这里有一桩好事雷都头可愿听听?”
雷横道:“宋押司尽管说来。”
宋清其实对这种包办婚姻是反对的,身为现代人内心更是对自由恋爱比较崇尚。
宋清轻轻地碰了一下宋江的手。
宋江哈哈一笑只道是自己兄弟害羞,摇摇头道:“别不好意思。”转过头对着雷都头道:“雷都头,我这小弟今年十七,尚无婚娶,雷都头可愿与我做个亲戚?”
雷横大笑道:“能和宋押司做个亲戚便是小人的福气!”
宋江点点头道:“待宋江回去禀明父亲大人后,只需要父亲大人同意这件事情便妥了。”
接着宋江雷横朱仝三人又说起来了其他话,宋清心中却食不知味,自己虽然是二世为人,但是实际年龄终究只有二十岁,终身大事就这样定下来了,终究是心有不甘。
雷横家宅子不算大,雷横妹妹雷梅儿就在后室听得清清楚楚,面色羞红,心跳个不停,偷偷的从门外面看了一眼,只见那个自己要许配的后生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端端是好个少年郎。至于后面几人的谈话,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心中不停地回想着刚才宋江的那句“雷都头可愿与我做个亲戚。”
雷横和朱仝因为刘唐的事一夜没睡,四人总共喝了大概不到一个时辰就散去了。朱仝雷横各自去睡觉不提,且说宋清和宋江二人往宋家庄走去。
宋江骑的马,宋清骑的驴,为了照顾兄弟,宋江故意放慢了速度,和宋清闲说道:“四郎,怎么样为兄没骗你吧,这雷家妹子无论是品性容貌都是一等一的。”
宋江絮絮叨叨半路,宋清一句话没听进去。以前宋清十分怕这个待自己十分严厉的兄长,虽然灵魂换了,但是脾气性格终究还是受到了影响。
良久,宋清看着宋江道:“兄长,我连这雷家妹子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你怎可就把我的终身大事定了下来。”
宋江摆摆手,微醺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你做不得主!”
宋清面色铁青知道和宋江辩论也是无果,索性由他去了,只是心中对这门亲事的抗拒愈甚。
宋老太公上了年纪起的不算早,宋江和宋清二兄弟到家的时候宋老太公起了不过片刻。
宋江把雷家小妹的事情一说,宋老太公抚须笑道:“三郎看人的眼光我信得过,既然如此,也不需差人打听,我明日便差媒人下聘书。”
宋清刚想说话,宋江却拉住了宋清的手道:“父亲有所不知,四郎今日看到雷家小妹,眼睛都直了。”
宋清还欲再说,二人只当是宋清害羞。片刻,宋清就出去了。
宋老太公看着宋清的身影道:“四郎性子执拗,你这当兄长的可要看好他,万万不能真上了梁山做了强人。”
宋江疑问道:“那父亲昨日是……”
“你这兄弟容易钻牛角尖,为父只希望他有了子嗣后能懂事。谁家父亲让儿子去做强人?罢了,为父去找媒人去。”宋太公摇摇头。
晚上,宋清心中闷闷不乐,宋老太公心疼儿子便说道:“四郎心中不爽利为父知道,不外乎就是成了亲不方便和花酒了,这样吧,让你兄长给你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散散心,你去个十天半个月,散散心吧。”
宋江笑道:“青州清风寨的花荣是我的直交兄弟,和我常有书信来往,不妨我休书一封,四郎去清风寨散散心吧。”
宋老太公点点头。
宋清心道:宋老太公和宋江这是要铁了心定下这门亲事,这雷家妹子长相也不算亏待了自己。罢了,便去清风寨见识见识这小李广也不错。
第四章:阎王爷饶命()
青州清风山。
一个小喽啰急匆匆的叫道:“大王,我等在山下捉的一个客商,竟然还有一匹好马!”
只见堂上坐着三个强人,为首的一个赤发黄须,臂长腰阔,端是一员好汉,两旁的两个强人就有点差强人意,左边的一个五短身材,面貌丑陋,右边一个面白无须,倒像是个读书人。
这三人正是那清风山的三员头领,为首的叫锦毛虎燕顺,五短身材的便是矮脚虎王英,最后一人是那白面郎君郑天寿。
王英怪笑两声道:“快把那人带上来正好做了醒酒汤,去去酒气!”说罢继续和燕顺等人喝酒。
宋清心中暗道苦也,自己一路游山玩水,本想绕过清风山,谁料想在山中迷了路,误打误撞,被山下埋伏的小喽啰捉了上来。
这边宋清被带到了殿上,有一个小喽啰扒开宋清的衣服拿着尖刀,另外一个小喽啰端来一盆清水。
诸位看官可能有所不知,原来但凡人心都是热血裹着。把这冷水泼散了热血,取出心肝来时,便脆了好吃。
宋清心中对这种吃人的行为极为恼怒,生吃人肉,与畜生何异?偏生小命在人家手上拿捏着,急忙大声道:“好汉切莫动手,堂上的可是锦毛虎燕顺,矮脚虎王英还有白面郎君郑天寿?”
燕顺对着小喽啰摆摆手道:“正是燕顺,不知阁下是……”
“好汉可听过山东及时雨,孝义黑三郎?”宋清急忙说道。
王英扑哧一笑道:“人家是黑三郎,你这厮白白净净的。更何况那宋江今年三十多岁,看你这少年郎不过十余岁,莫要哄骗与我。”
燕顺瞪了他一眼道:“不知小郎君是?”
宋清直视着燕顺的眼睛道:“宋江正是家兄,小人名叫宋清,此番来青州乃是寻清风寨花知寨来的。”
燕顺急忙将宋清解了绑,把宋清请到一旁道:“小人不识好歹,差点坏了好人姓名,只恨不得拿把尖刀剜了自己的眼睛。”
宋清假装疑惑道:“大王可是与我兄长是故交?”
燕顺摇摇头道:“小人在江湖上绿林丛中走了十数年,也只久闻得令兄仗义疏财、济困扶危的大名。只恨缘分浅薄,不能拜识尊颜。今日得遇小郎君也足慰平生!”
旁边的王英撇嘴道:“你说你是宋江的兄弟你便是宋江的兄弟,可有凭证?”
宋清忙道:“我的包裹中有家兄书信一封,可做凭证。”
燕顺瞪了一眼王英道:“王英兄弟,莫要吃酒了,宋清小兄弟岂会骗人?”
郑天寿却命人将宋清的包裹拿了过来,看过书信后朝燕顺王英点点头道:“果然是宋押司的兄弟。”说罢将包裹还给了宋清。
三人忙请宋清上座,拿来碗筷,便要请宋清吃酒,宋清看着盘子中的肉食却下不去筷子。这是人肉啊!
燕顺急忙问道:“宋清兄弟可是不喜口味?”
“燕大哥,只是小人路上吃坏了肚子,吃不得肉,吃些瓜果便可。”宋清摇摇头道。
矮脚虎王英捏着一块肉道:“宋押司何等的义士,怎么到了你这里连口肉都吃不下?”
燕顺急忙解围道:“宋小兄弟吃坏了肚子,你听不到么?”
宋清心中却对这个王英恼怒异常,这厮吃人肉就算了,还屡次侮辱自己,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笑道:“燕大哥,王大哥还有郑大哥皆是江湖上响当当的汉子,兄长屡次提起三位好汉的大名,今日得见才知道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爽利,只是小弟福浅,路上照实吃坏了肚子。”
一通马屁下来王英对宋清的观感好了很多,四人坐在桌子上,吃喝了足足有两个时辰,直到了三更时分。燕顺王英等人都是好酒之徒,宋清心中有了计较,吃瓜果的多,喝的酒少。
见三人醉醺醺的,郑天寿喝的已经躺在一旁睡了过去,王英也半趴在桌子上,燕顺喝也不少,拉着王英的手直叫媳妇。
宋清慢悠悠的对着王英说:“王大哥,当日我从家中出来的时候兄长曾赠予我一把宝刀。今日得见王大哥,小人以为宝刀赠英雄才是良配!”
王英笑嘻嘻的说道:“快快拿出来让你王大哥一观!”
宋清从包裹中拿出来宋江让其带着防身的刀子,拿到王英眼前,猛地一刺,从心口中刺了进去,正好刺到了大动脉,热血顺着刀子上的血槽喷了宋清一身。
燕顺感觉媳妇手一沉,滑落到桌子下面,却看到了胸口喷涌而出的鲜血,顿时酒醒了大半。结结巴巴的问道:“宋清兄弟这是为何?”
王英的鲜血喷进了宋清嘴里,宋清只感觉一阵恶心,心中确是暗自对自己打气道:宋清啊宋清,这种场面你都怕,日后如何能成事啊!
“燕大哥,我宋清长了这么大,第一次见真有人以吃人为乐,吃人者,还算是人吗?和禽兽无异!”
宋清说罢从王英胸口拔出刀子,看着燕顺道:“燕大哥,今日我杀你等非为私愤,而是因为这般行为人神共愤!。”
说罢宋清把郑天寿拉了起来,郑天寿一睁眼,只看见一个满身是血,口中还有鲜血的人,心中亡魂大作,只道是自己莫不是来了阎王殿?
郑天寿跪在地上道:“阎王爷饶命。”他本是银匠出身,虽习得枪棒,但是被宋清吓破了胆子。
“你可是白面郎君郑天寿?”宋清有心作弄道。燕顺想要起来,却被宋清按在一旁。
郑天寿头都不敢抬道:“阎王爷爷,小人正是郑天寿。求阎王爷爷饶命!”
宋清看着郑天寿道:“郑天寿,将你所做的善恶一一说来,如若少说漏说,定罚你不得超生!”
郑天寿絮絮叨叨的道:“小人本以打银为生,后来却被那燕顺王英拉倒山上做了强人,小人也是被逼无奈的——”
郑天寿满嘴胡言乱语,没有什么头绪,但是只字不提吃人的事。
宋清打断郑天寿道:“郑天寿,你可曾吃的人肉?”
郑天寿却道:“吃些个把人肉不算大事。”
宋清心中一怒将刀子刺进了郑天寿的心口,顿时白面郎君出气多进气少,丢了性命。
杀王英的时候仗着三粉怒气,三分热血还有三分良知,如今回过神来却是差一点下不去手。
燕顺酒也醒了三分道:“宋清,我们兄弟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算什么英雄好汉?”
宋清摇摇头笑道:“燕顺啊燕顺,你也算是的绿林好汉,但是绿林好汉也是应该有底线的,吃人肉和畜生还有区别吗?杀人不过点头地,为何还糟蹋他人尸身!”
燕顺无言以对,只见眼前寒光一闪,心中暗道:我燕顺的性命就交代此地了么?
却只觉耳边一痛。
第五章:小李广花荣()
却只觉耳边一痛,原来宋清只割去了燕顺的耳朵,并没有取其性命。
燕顺茫然的看向宋清。
“宋某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燕头领待我不薄,只是还望头领日后不要在做此丧心病狂之事。”宋清看着燕顺说道。
其实自己是手一直在发抖,根本拿不稳刀子,生长在红旗下的少年让他去杀人还是有些难度,更何况要连杀三人!
燕顺长叹一声道:“公子高义,小人铭记在心。”
宋清点点头又道:“王英,郑天寿之流荼毒本地百姓久已,还请燕头领解散山寨,将山寨金银粮食分与本地百姓。”
燕顺捂着耳朵道:“小人知道了。”燕顺不敢再言语。
宋清从王英身上割了一块布递给燕顺道:“包上吧。”
燕顺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宋清一眼,没有说话默默的包在了耳朵上。
当时已经是四更时分,正巧便有巡逻的小喽啰走到大厅门口,却看到了这渗人的一幕。
昨日绑的那少年坐在桌子上,抱着一把刀,浑身都是鲜血。二头领和三头领倒在地上血泊之中不知死活。大头领也满头鲜血的站在一旁。
好死不死的那少年抬起头看了小喽啰一眼,把他吓了一哆嗦。小喽啰不敢再看,径直的走到燕顺身前道:“大王……”
燕顺抬起头道:“把山寨的人都叫起来吧。一个不差的都叫到厅前。”
宋清看了一眼燕顺道:“燕头领自己处理吧,宋某这就告辞。”
燕顺目送宋清走出山寨,心中阴晴不定,这个少年不一般呐……
宋清骑上马匹,慢慢的走了大概几里地后,来不及辨别方向便疾奔起来。说来也巧,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寨子,上面写着清风寨三个字。宋清心中紧绷着的弦一松,从马上下来,吃了几口干粮,喝了半壶清水,然后就瘫坐在地上,这一夜凶险无比,尤其是最后自己离开山寨的时候,倘若当时燕顺命人来追,自己恐怕就是有十条命也落不下好。
幸甚,还好挺了过来。杀王英和郑天寿并非宋清临时起意。宋清读水浒的时候便看过关于王英的叙述,这厮好色,吃人肉,贪财好色最强梁,放火杀人王矮虎。整一个心里变态,妄称好汉!
这种货色人人得而诛之!宋江却为了笼络人心,还将扈三娘嫁于王英,实在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宋清休息了片刻,才朝清风寨走去。有那早起的猎户看到宋清一身是血,急忙围了过去道:“好汉为何一身是血,所来清风寨为了何事?”
宋朝大多时候一个庄子基本上都是一个宗族,即使偶有外姓多半也有姻亲关系。受到唐风影响,宋人对宗族也是极为看重,往往把宗族看的超过国家。这种风气到了明朝尤甚,到了明代甚至有皇权不下乡的说法,那么乡里由谁治理呢?多半是三老之类的族中长辈管理,这更加重了宗族对于个人的影响,直至到了近代才稍微消减。
话说这猎户看到宋清满身鲜血也是吓得不轻,但是自己的宗族父母就在清风寨中,如何让其不上心?
“小人昨日遇到贼人,被我手刃后溅在身上的血。小人所来清风寨是来找花荣花知寨,不知阁下可否为我指路?”宋清拱手道。
猎户松了一口气,随即带着宋清来到了花荣门口。
花荣有早起练箭的习惯,眼神格外好的他大老远就看到了宋清,待宋清走到跟前,花荣放下弓箭急忙走到宋清面前。
花荣是何等人物,自然看的出来宋清身上并无伤势,便道:“尊驾莫非是宋公明的兄弟宋清?”
前两年花荣还在宋家住过几日,因此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