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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把鼻子吸住,不停的点头:“哎,今天是好日子,不能哭。”
靳百合拍拍妈妈的肩膀,一直延续着这个动作,抬起头对着前方的镜头微笑。
老太太与徐妈抱着三个小家伙独坐第一排,后面依次是靳百年这一辈和靳东这一辈,只是谁都预料不到,这是靳家的最后一张全家福,而靳东,永远缺席了这张照片。
“1——2——3——茄子!”
咔嚓声响,定格在相片中的每一个人都扬起了浅浅的微笑,这是生命里最美好的年华,当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逐渐老去时,或许孤独无依,或许儿孙忠孝,不管结局如何,这张照片都将成为弥留之际他们最温暖的回忆。
随着岁月变迁,这张相片里的人会一个接一个离开人世,而它依然会年年岁岁往下传承,延续着靳家的香火与生生不息的希望。
……
中途,斩月去厨房给三个小家伙热牛奶,前脚刚离开餐桌,夏雪小心翼翼望了望其他人,非常悄静的也离开了餐厅。
并没有人注意。
推门进去厨房,斩月和家里佣人正在聊天,谈的很投机,见夏雪进来谈话本能的终止,佣人问夏雪需要什么,她找了个借口把几个下人支出去,斩月晃着奶瓶却已经留意着她。
时间不多,夏雪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存折递给斩月:“路斩月,我相信你,所以我把我的秘密告诉你,沈书是我的女儿,我听说她要结婚了,这张存折里面有五百万,你以你的名义帮我给她,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不想打破现在的平静,对靳家对百年哪怕是对沈书都一样。”
斩月自然茫然的张着嘴巴,许久又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微笑。
“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夏雪看着斩月的微笑,却不以为意,但眼梢已经通红:“我不配当妈妈,没关系,只要她幸福就好,你把五百万给她,姜家是豪门,豪门媳妇不好当,妯娌间处处攀比那是躲也躲不掉的,以后我还需要你的帮助,而且,我会经常找你打听她的消息,希望你不要烦我。”
斩月皱着眉头质问夏雪:“书有爸爸妈妈,她怎么可能是你的女儿?”
“你和小叔结婚那天,我看到了沈书的父母,他们就是当年来医院带走我女儿的那对男女,我怎么会认不得呢,他们看到我也吓的面色惨白,这更是证明了沈书就是我的女儿。”
斩月觉得脑子很乱,她不想再搀和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存折推回夏雪手中,斩钉截铁的说:“沈书不是你女儿,你不要自作多情,她也不需要你的钱,姜南爵对她很好,你也别打听她,更别打扰她现在幸福的生活,最好的结果就是各过各的。”
夏雪还欲为那本存折和斩月推搡时被她支出去的下人回来了,两个人立即撇清干系,斩月拿着奶瓶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夏雪佯装拿一碟咸菜,其内心滋味不可窥知。
……
满月宴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了,两个初生的小婴儿让斩月赚足了银两,红包挤满了她的包包,饭后闲话家常,三点半,靳湛柏要带斩月和孩子们回北京了。
离别的这一时刻终究躲不掉,老太太眼泪汪汪的流:“小五啊,经常回家看看妈妈,妈妈年纪大了,见一面少一面。”
老太太佝偻的身影与因为长期没有烫染而逐渐全白的小卷发成了靳湛柏记忆里最铭心刻骨的画面,那是母亲,生养了自己的母亲,把自己带到世界来的母亲,从小母亲拉着他,辛辛苦苦给他做饭洗衣,一晃多少年,他已经成了四个孩子的父亲,母亲老了,需要他拉着她慢慢的走,就像儿时母亲那样拉着他。
告别的时刻就像一幕残忍的剧,斩月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说不上来何种感觉,即便她可以不走,甚至从此以后定居在皇廷一品她心里那说不上来的酸楚也无从消散,这是一种对人生的感想,或生老病死或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的怅惘。
靳湛柏告别了老太太,告别了徐妈,临走时在老太爷遗相前上了香,默默的看了许久,或许曾眼眶湿红,但无人可察。
斩月提着两个婴儿篮,孩子依旧沉睡,但愿他们能永远这般单纯美好、不谙世事,也但愿他们能成为坚强勇敢的人。
“我们走了,大家珍重。”
随着靳湛柏的这一声告别,许多人都默默红了眼睛,虽说S市与北京不过两小时航程,可那毕竟是两个城市,呼吸不到同样的空气,在这个刚失去了大家长的家庭里,仿佛一缕散不去的忧伤,萦绕至死。
最单纯莫过于三个嘻嘻哈哈抱在一起原地转圈的孩子,徐妈出神的看着他们,其实于他们而言,又何尝不是残忍?他们纵小,可情缘已定,奈何这世上总有太多身不由己,于威廉,不正是如此吗?
徐妈没有心软,强行把威廉抱走,立刻上楼,大声对靳湛柏说:“你们快走,赶快带孩子走!”
威廉懵了一下立刻放声大哭,在徐妈身上又踢又打,回头看着匡匡和翡翡大哭,最后叫着的却是斩月的名字:“月月——月月——”
斩月再不忍心看,拉起匡匡和翡翡的手对靳湛柏说:“湛柏,我们走。”
小孩子间的感情非常真挚,当妈妈拉起他们的手痛哭的威廉被徐姨奶抱上楼去时翡翡和匡匡也大声嚎哭起来,斩月拉不走他们,孩子往地上蹲,然后指着威廉软软糯糯的哭叫:“威廉……威廉……妈妈不要!不要!”
斩月松开了孩子的手,背着人捂着嘴巴,靳湛柏看到这一幕虽然神气不变,但心情到底难受,和威廉相处了不短的时日,这孩子每一次都甜甜的喊他“小叔公”,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不仅他自己不舍得,他妻子和孩子更不舍得,现在他很乱。
“徐妈,你等一下。”
强行抱走威廉的徐妈现在看起来这样残忍,任一个可爱的小宝宝在她怀中哭的天昏地暗也不为所动,眼看转身就要走上三楼了,听到靳湛柏这样说,她愣住,家人也纷纷左右观望。
靳湛柏拿出手机联系了靳东,那边没有声音,不知道他在何处,靳湛柏也很直接,开门见山:“威廉给我们吧。”
所有人看着他,表情陷入一片迷惘,只有因为分离而痛哭不已的三个小孩的声音久久萦绕。
……
记忆里这是一个温暖如春的下午,花繁锦簇,很多年后,当斩月已经陷入弥留之际时,威廉握着她冰凉的手,悲痛的满脸清泪,问她:“妈,当年你为什么留下我?我哭的那么惨,为什么不要我?”
原来,这一幕在还不到三岁的威廉心中,却刻成了永生难忘的回忆。
后来,他叫了靳东爸,叫了斩月妈,靳湛柏依旧是他的小叔公。
只是这些,在他们三人相继离开人世后,在五位子女知道了父母叔侄之间全部的恩恩怨怨之后,恐怕这份纠结迷惘的感情,任何人都无力加以谴责。
因为爱,是这世间最动人的风景,当他们也有了自己挚爱的人后,再去看母亲与叔侄间的感情,只叹,人生自是有情痴……
(正文到这里完结了,明天开始番外,不会很长,么么哒)
番外:小东西,老公把你就地正法了()
回到北京后,日子以行云流水般的方式逝去,7月28号,是靳湛柏的生日。
早晨他上班前斩月帮他理了理领带,脸颊弥漫着温柔的微笑:“早点回来。”
“知道。”他亦温柔的待她,这是夫妻两共同度过的第一个生日,并且以爱人的角色为对方准备生日。
靳湛柏亲了四个孩子后开车出门了,上午的时光比较清闲,斩月喂了小婴儿便带着两个2岁多的孩子玩耍,做游戏,翡翡和匡匡很开心,但时不时会提起威廉,这个孩子是斩月心里的痛,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已经生出了感情,其实她自私的想问靳东要来这个孩子,但最终还是没能向他开口,如今,威廉和靳东的感情异常生疏,如果她再把威廉带来北京,这对父子真的有可能变成冤家。
斩月每天都给威廉打电。话,现在是上午九点半,斩月猜测皇廷一品正在一天当中最悄静的时间里,她拿手机拨了号,打开免提,让匡匡和翡翡跟电。话那边的人说话。
接电。话的是徐妈,跟孩子们欢天喜地的聊天,然后抱来了威廉,三个小孩用电波这种方式玩闹一阵,临挂前再次换给徐妈,徐妈对斩月说:“这大半个月威廉和靳东的关系亲密了许多,孩子还没叫他爸爸,但是喜欢找靳东陪他玩,靳东也已经在老大的公司上班,家里一切都好,宝芬问你们这个月回不回来。”
每一次通话都会聊许多,老人家想念儿子、孙子,斩月心里都懂,也很内疚,只要靳湛柏能抽的出时间,她愿意每周回去一次,只是靳湛柏不喜欢斩月和孩子这样两头跑,时常以自己的原因推掉了老人家叫他回家的要求,基本上每个月带妻子孩子回去一次。
聊了聊电。话,然后回到楼上,宝宝们还在楼下玩,斩月却要精心布置一下晚上的生日会。
靳湛柏的38岁生日,虽然只是家里人庆祝一番但也不想办的太过简单潦草,这是他们在一起以来互相给彼此过的第一个生日,斩月希望在靳湛柏脑海里印下一个深刻的印记,更希望他因此觉得无比的幸福。
午饭后斩月拿出了存折,开了宝马下山,购置她所需的东西了。
订蛋糕,选了磅数和需要在蛋糕上刻的字后斩月又去了银泰,在手表专区逛了很久,一直深知她老公钟爱欧米茄的机械表,可是价格实在昂贵,最便宜的也在万元以上,斩月咬咬牙,选中了欧米茄的海马系列男表,想象她老公那白皙漂亮的手腕戴上这块男表时一定非常优雅别致,当即狠了狠心交了钱,虽然存折里的数字又变成了百位数,不过千金难买心头好,等宝宝断奶后她可以努力工作再把花掉的钱赚回来。
收到精美包装后的手表斩月心情很好,她老公一直佩戴欧米茄的表,当她今天晚上把礼物送给他时,他一定很高兴,只要他高兴,她也跟着高兴呢。
买好了礼物斩月又去超市买了瓶红酒,没她老公那么豪奢,动辄一瓶82年的拉菲,选的也不过是几百块的普通红酒,礼轻人意重,斩月需要的是红酒制造出来的气氛,她可以和她老公在飘着风的露台上喝红酒,说甜言蜜语。
幻想一下觉得非常不错,买好了老公的东西后斩月去了女性内一专柜,看到那诱惑的黑色lei丝十分不好意思,她装模作样绕了几圈,还是请导购小姐帮她包下那双黑色网格长筒袜。
她老公是十分讲究情趣的男人,和他生活一段时间就能看出端倪,他最渴望的是,她在外文静,在内放荡,对他一个人耍流。氓。
斩月想给她老公一个惊喜,于是,第一次大着胆子买了xing感的情qu用品。
离开商场时边走边给家里打电。话,佣人听的,斩月请她问下两个小宝要不要吃什么,一刻钟功夫,斩月收到了回电,当时她已经回到了车上,佣人说:“两个都要奶油蛋糕,匡匡还要芒果。”
斩月满脸慈爱的微笑,打着方向盘宝马开始行驶:“你要吃什么?”
斩月对下人一直很好,像朋友一样,从来没有拿主人的姿态使唤过人,佣人自然特别客气:“不用了,谢谢小大小姐。”
“你真是的。”斩月觉得她没必要客气,也是笑,笑了就说:“我知道你们几个喜欢吃必胜客,回来给你们带。”
“哎呀,小大小姐……”
“没有关系的。”声音温纯且带着笑意:“好了,我在开车,不说了。”
斩月抽掉耳麦,轻轻撩了下头发,手机突然传来了来电铃声。
是她老公,于是她举手投足都是温柔:“老公。”
老公大人正在走路,听到他皮鞋踩在大理石瓷砖上的沉厚之音:“宝贝在干嘛呢?”
“宝贝在想老公呢。”斩月学会了撒娇,时常说些他喜欢听的话让他高兴,也果然,她老公十分开心,腔调都带着宠爱她的味道:“我宝贝真乖,老公爱的不得了。”
斩月笑嘻嘻的随着车流停车,前方还有52秒的红灯,她甩开挡住眼睛的长发,和他闲闲聊起话来:“那老公什么时候回家呢?”
她老公口吻抱歉起来:“对不起宝贝,我也是临时知道,公司下属给我搞了个庆生会,没办法,不能不去,今晚可能回家迟一些……”他断句,小心翼翼又开口:“宝贝会不会生气?”
斩月挑了挑眉自然有点失落,但也不会没完没了的闹起来,只是叮嘱他:“那你少喝点酒,早点回来。”
“宝贝不生老公的气吗?”
斩月哼哼,前方换成绿灯,宝马跟上前面的车:“回来再跟你算账。”
“好,老公悉听尊便。”他笑。
夫妻两愉快的挂断了通话,斩月的失落到目前为止才有些显现在脸颊上,没有跟老公闹,但心里确实有些低落,她老公的生日,她只想她一个人为他庆祝,两个人甜甜蜜蜜的过一晚,为此她连情qu内一都买了,如今她老公又临时放了她鸽子,不生气,但很失落。
斩月开车回到家,门前让佣人把东西拿下车,她去车库停车,等她回来,两个小宝已经吃上了奶油蛋糕,小嫩脸蛋儿像个小花猫一样,脏兮兮的。
“宝宝,妈妈回来了。”
斩月一边放包一边对着自己的孩子微笑,翡翡和匡匡看了她一眼就自行继续舔勺子了,旁边照顾的佣人提着必胜客的外卖袋对斩月连连道谢:“小大小姐,您太好了,每次出去都给我们带东西,下次别这样了,搞的我们非常不好意思。”
斩月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都是一家人,别说见外的话。”
比较佟家七小姐,佣人自然也能发现她们两的区别,与其说斩月善良,不如说她更会做人。
“深深和莹莹呢?”这是另外一双儿女的乳名,靳湛柏取的,大名依次叫做:靳熙和靳薇。
佣人笑眯眯的指着楼上:“在太太房间睡觉呢。”
斩月点点头,却已经想念的不得了,又看了看趴在茶几旁舔奶油舔的旁若无人的翡翡和匡匡,拎着自己的东西上楼去了。
回了房,斩月先换了居家睡裙,然后把靳湛柏的礼物拿出来,工工整整的摆在自己化妆台的抽屉里,上面的小蝴蝶结有些起皱,她细心的用手摊平,每一个瞬间全都透露着她对她丈夫深深的爱。
然后是那瓶红酒,斩月找了块丝绸将瓶身擦的干干净净纤尘不染,摆放在他们卧室的小圆桌上,远远一看,极为赏心悦目,她心里喜悦。
最后就是她买的那双黑色网格长筒袜和那套xing感的黑色lei丝内一裤了,打开包装看了看,想到她要穿上这些站在她老公面前,还是没办法不脸红,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纯良惯了,突然让她扮演与她自身大相径庭的角色,压力是十分大的。
斩月把内一放进抽屉后去浴室洗了手,然后去外婆房间看自己另两个还在嗷嗷待哺的小宝宝。
今晚的晚餐本是她老公的生日会,可惜主角临时有事节目夭折,斩月还是留下了订做的蛋糕,放在冰箱里保鲜,孩子们眼巴巴的看着可是斩月还是舍不得拿出来就此与人分享,她可以用更无私的爱弥补她的孩子,但身为一个男人的女人,又对任何人存了一份私心,她认为那是她老公的生日蛋糕,任何人都没有权利优先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