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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分毫不差。不愧是究竟战阵的杀将。
项羽在身后看着乌菊芳出招,心中也不由赞叹,这一招身为精妙,把敌人的来路退路全都封死了,敌人铁定是死了。
就在矛尖堪堪刺中沧海君胸口,连城楼上的王竹都以为死胖子沧海君必死无疑的一刻,变故突生。沧海君脸上的肥肉抖动一下。露出足以吓死人全家的迷人笑容,两只磨盘大的铁锤,突然自左右煽起一阵强烈的劲风,轰隆一声对砸在一起。正好把乌菊芳刺出来的丈八蛇矛夹在中间。众人只听到空中传开一阵金属铿锵声,再看乌菊芳,整个人仿佛遭到雷击,已经完全的呆住了。连胯下的战马都似乎大脑短路,连眼珠都不懂了。沧海君顺势提起右手大锤,照着他脑袋就是一下。“彭!”一个西瓜就此爆裂。红的、白的液体,窜向半空。西楚大军一片哗然。
乌菊芳的长矛被沧海君夹住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电流顺着矛身传入他的手臂,手臂登时被震的僵硬,就像是糊了一层石膏。跟着大力转化而来的电流又冲入脑际,大脑登时一片混沌,双耳嗡嗡作响,两眼星星点点。电流从大脑冲入心脏,乌菊芳登时休克。稀里糊涂的就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沧海君哈哈大笑,掉转马头对着城头上观战的王竹道;“大王,你给我什么赏赐!”王竹大声叫道;“美人十名,黄金百斤!”
沧海君心里一下子就乐开了花,转过身来对着楚军耀武扬威;“大王说了,只要我杀了项羽就封我为王,项羽,你敢跟我沧海君决一死战吗?”
“大胆,你是什么东西,也陪跟霸王叫阵,简直找死,看我龙且来会你!”龙且正要冲出去,被项羽一把给拉住了。项羽心想,龙且去了铁定也是个死,这个死胖子的势力,只怕不在我之下。
“龙且将军你先退回去,寡人自由安排!”
龙且其实也是硬充好汉,项羽给他台阶下,他当然赶紧下了。项羽想了一下道;“钟离昧何在!”
钟离昧就在他身边呢!跃马抱拳而出;“霸王!”项羽冷冷的道;“沧海君悍勇无比,力大无穷,无人可敌。只有麻烦楚国第一名将钟离将军你去了。”钟离昧怎么听这话都别扭,心里顿时一黯:“是,霸王。”
陈平在城楼上看到项羽拦住龙且却另外派了钟离昧出战,心中大喜,我计成矣!项羽已经对钟离昧产生怀疑了。
陈平赶忙凑到王竹的身边道;“大王,告诉沧海君千万不要伤害钟离将军。”
王竹恍然大悟;“啊——对——沧海君你不是钟离将军的对手,赶快退回来,回城,回城!项羽,你就这点本事,有了难题就知道找钟离将军做靠山,如果没有钟离昧,你就是个废物,寸步难行了是吧。你要是个好汉,就别把钟离将军抬出来,有本事,自己和沧海君打一场,我看你是不敢吧。楚军之中,也就钟离昧还是条汉子。”
“没错,项羽根本就没什么真本事,这些年要不是钟离将军南征北战的,项羽早就被人给灭了,那能有今天这么风光——”
“项羽就是个银样蜡枪头,根本不行。”城头上的秦兵秦将纷纷跟着起哄。城头下的楚军楚将气的咬牙切齿,纷纷觉得面目无光。项羽更加是气的头发倒数,眼睛流血,差点疯癫,声嘶力竭的喊道;“钟离昧,你给我回来,本霸王要亲自会会这个沧海君,看看到底本霸王是不是徒有虚名。”
钟离昧心里连连叫苦,这个该死的秦王可算是把老子害苦了,项羽是绝对饶不了我的,这可怎么办。项羽看到钟离昧迟迟不退,气的大叫;“钟离昧,你敢抗命,本霸王现在就杀了你。”
钟离昧知道项羽的脾气,赶忙掉转马头,回归本阵。
“哇呀呀!”项羽一摆手中方天画戟,闪电般冲出战阵,乌骓马带起一阵劲风差点把身边的亲兵刮倒!
“秦将口出狂言,本霸王叫你死无葬身之地!”项羽马蹄刚猛,马身横展,窜至沧海君身畔,乌骓马斜下里冲出,像一头猛狮。方天画戟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力,力劈华山,砸向沧海君的头顶。枪身在旋转中像一条横空出世的乌龙。
沧海君也听说过楚霸王项羽的威名,这次可不敢如此托大了,急忙举起大锤出尽全力上架。这是秦汉时代两员最具实力的悍将的硬碰硬。秦军燕军两国士兵,只听到轰隆一声山崩巨响,接着刀锋和铁锤摩擦出闪亮的火花,犹如连环的闪电。两件兵器乍合骤分,两匹战马一起后退。所不同的是,沧海君向后退了两步,项羽只退了半步。这一下功力的强弱立见分晓,沧海君终究是比楚霸王差了一筹。不过,这已足以让项羽和他身后的楚军惊讶几个月了,项羽自从出道以来,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能够和他比力气而没被震死的人。
沧海君只是有点脸色发白,气血浮动,却还不至于吐血。咽了两口唾沫,做了两次深呼吸,立即就恢复了过来。
沧海君骇然瞪着项羽道;“好样的,没想到世上居然有人有这么大的力气,能把我沧海君的一双手臂都震麻了。佩服佩服。不过,你想杀我却也并不容易,估计至少也要七八十招,不信你再上来试试。”
项羽也是名寂寞高手,很长时间的无敌,让他感觉到索然无味。如今遇到沧海君真是久旱逢甘雨了。乌骓马四蹄徘徊,鼻腔中喷出两股白气,猛然转过身来,气势不减反而暴涨,疯虎一般又冲刺过去。沧海军的战马当然比不过项羽的宝马良驹,但他也知道,这个时候,气势非常重要,假如自己的气势弱了,立即就会被项羽这个大高手找到破绽。这种破绽绝对是致命的。
沧海君把力量使足到十二分催动战马和项羽对冲过去,两匹战马擦身而过的瞬间,两人已经硬碰了三招。项羽面不改色,沧海君的脸色却更白了。城头的秦军,和城下列队的楚军被这百年难得一见的悍猛搏杀吓得呼吸急促,面红心跳。
“擂鼓,助威!”王竹纵声喊道。
城头之上鼓声大作,号角呜呜,跟着楚营之中,战鼓之声也隆隆响起。充满杀伐的鼓声,刺激的双方的战士血脉贲张,怒发冲冠。
沧海君心想,不能和他这样硬拼下去,恐怕过不了二十招就完了。正在这时,战鼓刺激下的项羽爆发了野性,狂吼着再次冲杀上来,铁戟舞出一片黑雾,快速绝伦的向沧海君前胸刺来。沧海君右手锤挡架,左手锤从项羽左侧防守空挡递了出去,想出奇制胜。
项羽自小习武,戟法纯属,对付危险,早就形成了条件反射,刹那间,铁戟的枪柄已经回转来,一下磕中铁锤。沧海君的铁锤当了出去五尺,又从项羽头顶砸下来——
两人同样悍勇,力大无穷,龙腾虎斗杀在一起,足足的打了有十柱香的时间,差不多七八十招。沧海君终究是比项羽差了一些,胯下的战马突然发出咔嚓一声响,脊梁骨竟然被他严重超标的肥胖身体和项羽从头顶压下的刚猛力道给砸折了。
沧海君被濒死发狂的战马向后甩出去三四丈,像个肉球般滚到壕沟边上,差点滚下去被尖竹插死。
王竹在城头看的心急如焚;“快,王陵,赶快带兵下去抢救。”
沧海君刚站起来,一队楚军就涌了上来,从四面八方把他围住。沧海君连连狞笑,鬼哭狼嚎,巨锤挥动,登时十数人化作了血雨肉雹,尸骨无存。
王陵不敢怠慢,带了三千人马,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冲出城外。沧海君在壕沟边和楚兵展开血战,巨锤过处,一下结果两三个,渐渐的把上千的楚兵都逼得后退,没人敢上前了。王陵穿过第一重壕沟中间的甬道。秦兵骑士,人人在马上弯弓搭箭,准备救人。
项羽突然扬手笑道;“算了,放他回去,寡人难得遇到这样的勇士,寡人不想以多取胜,一定要凭真本事赢他。今天就先到这里,明天你换了战马,再来决战。”
王陵已经冲到近前。楚军接到命令,列队后退!龙且担心道;“霸王,秦国有这种悍将,对我大楚实在是不小的威胁,还是尽早除之。机不可失啊。”
项羽瞪了他一眼;“怕什么,秦国有悍将,楚国有本霸王,明日出战,本霸王一定会亲手结果了他,到那时,方显出我大楚的威名。传令,撤军!!”
王陵穿过壕沟来到全身滴血魔鬼一般的沧海君身后,看到楚军后队变成前队,开始梯次撤军,心中对沧海君非常的佩服,竖起大拇指说;“老沧,行,你比我行。”
正文 第八十七剖析
更新时间:2009…12…29 13:12:14 本章字数:6022
项羽回到大营,进入帅帐,在案几后坐定了,文臣武将对列两边。项羽对着钟离昧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喊道;“汝与秦国有来往,莫非是想投敌?”
钟离昧早就料到项羽回来就要发飙,冤枉的差点在半路上就上了吊,弓着腰走过来,在案几前,颤声说;“霸王,末将是冤枉的,这都是秦王的诡计,末将在秦国一没亲戚,二没朋友,怎么会私通秦国呢!”
项羽眯缝着眼睛冷笑道;“谁说你没有朋友在秦国,那个奸诈小人陈平难道不是你的朋友吗?”
钟离昧和陈平以前的关系的确还算过得去,可是仅凭这一点就认定钟离昧谋反似乎牵强的有些过分了。
钟离昧沮丧地说;“霸王,这个帐篷里和陈平关系不错的似乎还不止是臣一个人吧。”陈平虽然奸诈但为人很圆滑,属于社会优等生,帐篷里的大将文臣和他关系都很好。
项羽强词夺理;“陈平可是你的老乡!”钟离昧惊讶道;“霸王,陈平和您也是老乡,大家都是楚国人,要说老乡,谁也跑不了。”
项羽大怒;“好啊,钟离昧,你连寡人也拉下水了,找死是不是?”钟离昧惊觉自己说错话了,冷汗一下子从额头钻出来;“霸王,末将该死,末将不是那个意思,末将真的很久没见过陈平了。”
项羽冷笑道了:“强词夺理,本霸王问你,秦王既然把你围困了,为什么不杀你,反而给你送粮草,难道他是白痴不成!”
“也许他真的就是个白痴!”钟离昧一边翻白眼一边小声嘀咕。心说,你问我我去问谁!
范增在旁边倚老卖老的说;“霸王,这件事情就不要追究了,臣已经说过了,这是秦王的离间计,根本就不足采信。钟离将军是冤枉的。”
项羽心想,谁知道是不是离间计,万一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你也别说的这么轻松,这里边还有你的事儿呢。
范增可是万万没想到项羽会怀疑到他的头上来,还在那里信心十足的自说自话;“好了好了,钟离将军,你快点起来吧,霸王已经不怪你了。哈哈——”
“慢着,钟离昧你先别走,寡人的话还没说完呢!”项羽打断了范增的笑声。范增一下子弄了个大红脸,项羽还从来没给他这样难堪过,搞的他上不来也下不去,僵在当场。
“霸王还有什么吩咐?!”
项羽想了半天,现在也没什么证据,把钟离昧叫来也不过就是为了泄愤,不让他走,也不过就是拿亚父出气,的确也没什么事情了。
“算了,今日就说到这里,你好自为之吧!”
钟离昧又是羞惭又是害怕又是沮丧灰溜溜的从帅帐走出去,回到自己的帐篷。这一路上就是唉声叹气,以后的日子绝对是不好过了。不过,他可从来也没产生过要投降的念头。
钟离昧走后,项羽余怒未消,怒声道;“龙且、季心,你们两个立即整顿兵马,明天寡人一定要拿下荥阳城。”
龙且和季心心想,其实今天就可以拿下荥阳城,谁让你非要和人家单挑了。项羽说完挥了挥手,宣布散会,范增心里憋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拱了拱手,就退出去。
人去帐空。没有了谋士武将的大帐立即就呈现出一种空虚寂寞。每当这个时候,项羽都会开始一种莫名奇妙的慌乱。刚毅的眼神中流泻出来的傲气中夹杂着少许的温情与胆怯,还有孤独。一个他极力回避的念头就会在他的脑海里绕来绕去,像一条蛛线,牵扯着他的心。一条模模糊糊的影子,漂浮着撩起帐幔,走进帅帐,来到他的身边,一张甜美的笑脸上,嵌着一双澄澈明亮满带着关切的媚眼。一个娇柔的声音,低低的说;“霸王,你累了吗?”
骤然间项羽的心像是被劲箭射穿,痛得他从案几上跳起来,脑袋一阵昏沉,眼前沾满泪痕。却原来是做了一个梦。
门口的侍卫,听到大王的一声呼喝,还以为出了什么变故,持刀持枪的冲了进来“大王,大王——”
项羽猛然转过身,厉声道;“出去,都给我滚出去。”侍卫们吓了一跳,用比冲进来的时候更快的速度退了出去。
“虞姬,虞姬——我——我好痛苦——”项羽转过身来一下子趴在案几上,案几上的酒杯茶壶掉了一地,脸膛和脖颈就像是被绳索拘勒的一样,变成紫红色。
“启禀霸王,秦王派了使者来求见!”帐外的这一声禀报,终于把项羽从无尽的痛苦深渊中拉扯了回来。纷繁杂乱的思绪暂时被项羽抛到了九霄云外,隐藏在心中的尖刺,又被他深深地掩埋了起来。
“带进来!”项羽一撩紫色帝王袍,端坐在案几后。
“参见霸王!”李左车低着头从帐外走进来,跪倒在项羽的面前。
“秦王——无耻小人——他派你来干什么?”项羽一想起王竹的反复无常心里就觉得恶心,懒得跟李左车多说废话。
“秦王派小人来跟霸王求和的!”
“求和?又来求和!秦王还真是不要脸,这个小人!”项羽气的从地上弹了起来,冲到李左车面前,恶狠狠地说;“你回去告诉他,本霸王一定要杀入关中,掘了大秦的宗庙社稷,让他后悔莫及,祭奠我——”项羽在心里重重地说,“祭奠我虞姬在天之灵!”他已经把虞姬“死”的这笔仗记在秦二世的头上了。
“请霸王三思,眼下的形势,虽然是楚强而秦弱,但,秦国毕竟已吞并三晋,势力比起大楚也不遑多让,霸王若是一意孤行,只知道攻杀,只怕会给西楚百姓带来无边的祸患。请霸王思量思量。”李左车说的不紧不慢。
李左车这话说的不太得体,他本来就不是个优秀的说客,王竹是实在没人派了,才把他派出去的。叔孙通上次骗过项羽一次,项羽对他恨之入骨;陈平就更别提了;郦食其仍然在齐国蹲大狱;也就只有派李左车过来一趟。就这,要是项羽或者钟离昧知道前些日子的‘骂仗队‘是李左车搞出来的,不立即把他煮熟了算是好的。
项羽冷笑道;“既然秦国的势力这么强横,那么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你回去吧,告诉秦王,十天之内,本霸王一定拿下荥阳城,让他在城里等死吧。”
李左车还想再说点,项羽根本就不想听,挥手送客;“来人,把秦国的使者送走。”李左车那个别扭,项羽连他是谁都还没问呢!他也是倒霉,这会儿项羽刚伤感完,心情正不好的时候。
人家送客李左车没有不走的道理。从楚营到秦营,李左车一直都在想怎么跟秦王交代,事情明显是被他给办砸了。
李左车进了城,来到府衙门前,没精打采的下了车,踩着一路寒霜,进了王竹的“办公室”。王竹正翘着二郎腿看舞女跳舞呢,看到李左车从外面回来,还以为他带回来什么好消息呢,坐起一点身子,问道;“项羽怎么说?”
李左车唉声叹气地说;“项羽根本不听,他说十天之内一定要拿下荥阳,还说要攻入关中挖掘大秦历代国王的坟墓!”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