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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而又神秘!并且不可控制!
这几个因素加在一起,不久等于威胁!
深深的威胁到他的江山!这些人无形中就已经被李世民打上了乱臣贼子的标记。
陇右道陇西成纪县的一座大府邸中,不少的人坐在其中,目光齐齐放在坐在堂中的一个老者身上。
这老者可是他们的主心骨,当初这片地还不是叫做陇右道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聚在一起,作为一个首领,他的态度相当的重要在,甚至**一般人的看法,人活的越久,只要脑袋不昏聩,就直接等于一只老狐狸。
在一只老狐狸的领导下,陇右门阀才会越来越强大,只不过,最近一年来,长孙无忌所代表内的关中门阀悄悄的与陇右这边联合了起来,搞了一个关陇门阀出来,这事倒是让他们不爽许久,只不过是这位拍板决定的,倒也不好反对什么。
组织需要统一,不能分裂。
“李老,长安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您老看?”
大厅内一片的安静,终于有人忍耐不住,开口询问着。
坐在主位上陇西李氏的族老微微闭着眼睛,几年前从族长位置退下来后,他便很少理会族中的事情,人虽然退了下来,可权利的控制欲却没有一丁点的减少,甚至还有一种愈演愈烈的趋势,这就像是一针令人上瘾的毒剂一样,就算想要忘记那种感觉,恐怕也不能,已经深入骨子里面的东西,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老态龙钟的李三变满是沟壑的脸上,精芒不经意间闪过,这一刻,没有人敢小觑这位老者,一时间似乎回想当年是怎么在血雨腥风中抱着他的大腿安然的渡过的。。。
威严,并非是因为你所处的位置有多高,而是你所处于在这个位置上,到底做了多少让人口服心服,亦或者是心惊胆颤的事情。
慢慢的积累下来,才有所有的威慑。
“放手,那位想要的,不用老夫在提醒你们一二,这些年来,可以了,该收手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
李三变一开口,便让在座不少的人脸色大变,眼眸中藏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恨意,双拳紧紧握在一起,似乎在努力的欲要做出什么决定。
倒是有一些人,很快就反应过来,倒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当今天子可不是什么忠厚仁慈的君王,他下手狠起来,恐怕整个陇右没有人可以承受的了。
尤其是李三变,心如明镜。
执掌陇右李家数十载,深深的了解世家门阀的本质所在,陇右李家之所以能成为五姓七望之一,一个原因乃是今天下乃是李家的天下,皇室出自陇右,倘若陇右李家都排不上号,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了。
还有一点,就是识趣!
这些年来,他李三变正是因为识趣,才能在兵荒马乱的年代中,带领着陇右李家逐渐的发展起来。
“李老告辞!”
坐在人群中的一中年男子,面色有点阴沉,愤恨不平的离去。
有一人带头离去,就有第二个人离去。。。。
渐渐的大厅中没剩下多少的人,稀稀落落的。。。
“能留下来的,看来诸位都是聪明人了,老夫倚老卖老的劝告各位一句,听不听就是诸位的事情。”
“李老但说无妨。”
“李老但说无妨。”
“。。。。。。。。。。。。。”
李三变捂着嘴轻咳了几声,咳的难受,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喝了一温水后气息有点微弱道:“当今天子并不是其父,当年诸位都在赵大手上吃过苦,应该明白赵大的厉害之处。此番虽然乃是其子,但那位能让其子前来,就足以证明,此子不简单。”
“李老所言是甚至。”站在李三变左下角第三个位置的中年男子附和着,旋即想到了一事道:“李老,有一事,晚辈不知当不当说。”
“庸平有话直说,这里并无外人。”
李三变看了一眼这位肃州折冲府的都尉,面带笑意的示意着李欢继续说下去。
能留下来的,就是他李三变今后的盟友了。。
与聪明人合作,固然利益要多分,但胜在安心。
“几日前,晚辈在肃州看到清河郡崔家那位的身影。”
“你说的是他?”
李三变赫然起身,睁着眼睛瞪着道。
“正是。”
李欢果断的回应道。
“庸平啊庸平,你可带来了不得了的消息。”李三变喃喃自语着。。。
旋即苍老有劲的手拍在木桌子上,吓的众人一跳后,当即肃穆道:“各位愿意留下来,就说明愿意收手,从长安那边来的人,诸位今后要多多配合才对,莫不要像那孙崇看不清局势。”
闻言,诸人皆沉默了下来,脑海中衡量的利弊,良久后,齐声应道:“诺。”
至于李三变口中的孙崇就是最初第一个开口的中年男子,同时也是肃州的刺史。。。
不过这个刺史二字,恐怕要在前面加一个代字。
ps:昨天直接睡过去了。。。o(╯□╰)o
第一百零四章 下马威 下()
孙崇!
肃州的代刺史,武德九年,肃州刺史身故,去年,李世民一整年都没有空,都是忙着自家的事情,脑袋都快要炸开,哪里有这么多的事情在这里浪费着,武德九年,尤其是边疆地带,刺史的任命,基本还未曾下来,所以大部分人的头上都是挂着一个代字。
等到贞观元年,大部分头上挂着代字的,基本都已经转正,把那个代字给去掉后,剩下的,就是正儿八经的刺史了。
当然了,也有少部分的人头顶上还是挂着一个代字!就比如说孙崇!
孙崇字崇明,有着重明之意。
重明鸟也叫作重睛鸟,传闻重睛鸟目有双瞳,力大无穷,能博逐猛兽,能驱邪避害,守护一方。
只可惜了,孙崇固然为一方边疆大吏,并没有做到他该作为一方边疆大吏的责任。
武德年间,与前任的肃州刺史狼狈为奸,二人在肃州这块地界上捞了不少的好处,一个个吃的都是脑满肠肥的,不过说来也奇怪,在武德九年七月时,前任的肃州的刺史莫名死在家中,那时被当做一件悬案来处理,到底是谁杀的,至今还没有一个结论。
不过这也便宜了孙崇,从一个从五品下的下州别驾一下子升为正四品下的下州刺史,大权在手,大部分的人他都已经拉拢完毕,接下来就是大捞特捞,紧紧一年的时间,所捞的财富就不计其数,就连孙崇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赚去了多少的钱财。
盐铁布料瓷器等贩卖,孙崇直接赚了钵盆圆满的。
人心就是一个无底洞,尤其是一个贪了之后,更是肆无忌惮的贪婪索取。
刚尝到甜头的孙崇,如何肯放弃这块大肥肉,不然何以在李府上就直接转身离去。
他是来求办法的,现在倒好,要让他放弃,怎么可能!
“欺人太甚!”
孙崇回到府邸后,便把一个汉朝的血玉直接摔在地上,没有一点的可惜。。。
这块玉佩,品色固然好,但像类似的玉佩,孙崇兹个还有不少,一点都不心疼,闲杂他胸口一股火,他想要把这股火给发泄出去。
“这?”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后,看到满地的瓷瓶与玉佩碎皮,瞳孔微微一缩,略微感到可惜,这些要是在自己的手上,一定会爱若珍宝,只可惜啊。。。并不是他的。
“何事让刺史发这么大的火。”
见孙崇还在不住的砸着东西,留着山羊胡旭的中年男子心中一阵酸疼,目前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孙崇的怒火给泄下来,不然他也会要遭殃。
“欺人太甚啊!竟然派一乳臭未干的小儿来接替刺史之位,老夫这些年来固然没有功劳但也有苦劳!朝廷太。。。。。太让老夫心寒了!”
孙崇眼光的寒光一闪,充斥着怒火的眼眸渐渐的冷了下来,要是把他给逼急的话,说不对直接开了玉门关,让西域诸国进入过了这门户,反攻大唐,只有他?
这些年来捞的钱财无数,直接逃出大唐境内,前往西域,做一个有权势的人也未尝不可!
至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直接被他当成了一个笑话,向西逃,向北逃,朝廷又能那他有何办法!
作为孙崇幕僚的钱凉心中真的是一凉,这厮是要搞事情啊。
尤其是对孙崇的了解,这厮生性薄凉,说不得转头就会把他给卖了,然后直接跑到更北的地方,离开大唐的地界。
孙崇说不得自个跑了,就连儿子老婆都会给丢下去,钱凉完全相信这是做的出来。
但他钱凉不同啊!他是跑的和尚跑不了庙啊!
说的三两下的,就要被抓到,然后直接来一个满门抄斩。
赶紧要劝住他!
心中一着急,一个个办法从脑海中跟窜天猴一样飞了出来,钱凉强行镇定道:“主公这些年来在肃州可谓是根深蒂固,何必与一乳臭未干的小娃计较,只要主公阵脚不乱,这肃州还是主公的天下。”
“君计将安出。”
孙崇发泄完后,恰好听到钱凉的长篇大论,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道理还是这个道理,只要他阵脚不乱,肃州还是他的地盘,他的地位就无法动弹。
“主公,肃州中有谁是忠心与主公的,有谁又是别人的人,这个时候,正好可以看出一切来。”
钱凉心一狠,面带着笑容阴沉沉的说着。
孙崇这个时候心中完全被怨恨填充,满脑子里面就是想着如何去把肃州紧紧的掌握手中,顺便的也要把新来刺史的权利给架空掉。
钱凉的这番话完全符合了他的胃口,孙崇很满意的上前拍着钱凉的肩膀,哈哈大笑数声后,双手负在背后,向门外走去。
他现在要去把肃州的官员一个个叫过来问话,至于会不会传到长安那边,就已经不是孙崇自个该考虑的事情,甚至孙崇觉得这些肃州的本土人还没有傻到那种地步,敢在肃州的地界上与之唱反调。
低着头看着孙崇离去的背影,钱凉的眼皮子慢慢的沉了下去,掩盖住那丝阴冷。
三日后,一间客舍上,一中年男子束着发,看向空荡荡的街上,狭长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
一辆马车缓缓的向着肃州城行驶而来,赵统掀开马车的车帘,向着五百米远空无一人的肃州城门口,眼角向上一翘,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样子。
“延族先生,你说这孙崇明打这样的阵仗,煞费苦心的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宣誓着这座肃州城是他的,他未免有点操之过急了。”
赵统回头马车内,这辆马车内只有赵统与许敬宗二人,赵统面上略带着笑意的看向许敬宗。
“无妨,孙崇明这是取死之道,越是如此,就越不需要担心,老夫的担心的是其他的人。”
咬人狗不叫,叫人的狗不咬!
孙崇这样的做法倒是让许敬宗看轻了几分,唯独需要谨慎对待只有盘踞在陇右道上的巨擘,而并非是孙崇这只小虾米。
马车缓缓的行驶入了城门,大街上空荡荡的,似乎根本没有一个官吏知道新任的刺史到了。
“这下马威够狠的。”
进了肃州城,下了马车,稍微看了一眼肃州城的城墙以及空荡荡的大街后,赵统苦笑一声,倏然,赵统瞳孔一笑,使劲的擦拭了一下眼睛,等看清楚远处的来人时。
赵统笑了。
第一百零五章 夜有敲门声 上()
赵统现在知道为何李世民会放心的让自己前往肃州,纵然带着两个将门虎子,纵然带着许敬宗这样一个老滑头,极不靠谱的四人,这样浩浩荡荡的杀了出去,就像是一群二愣子一样,完全没有什么把握冲了上去,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有眼前的人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二叔。”
赵统小步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礼。
二叔?
程处默等人先听到声音后,有点莫名其妙的,赵大并无兄弟,与其有血缘关系的只剩下赵统一人。
带着狐疑眼光看向来人后,许敬宗立即反应过来,远处遥行一礼:“崔二先生。”
闻言,程处默、尉迟宝林二人心中一惊,也随之许敬宗一般行了一礼,不过他们二人行的乃是晚辈礼。
除却血缘之外,赵统叫崔奇这声二叔还真的没错,结拜的兄弟也是兄弟,更何况,许敬宗当年还知道一点内情,脑海中嘀咕着:想来这位还没有看透,不然何以这一次以身犯险。
清河崔家的人!
五姓七望之首的清河崔家,现在的崔家能有出息的也只有一个崔奇,其他的人就算有才,但与崔奇比起来,真就应验了那句萤烛之光岂敢与日月争辉。
崔奇家中排行老二,故而有一个崔二,当年这崔二还是当今天子自己叫出口的,当然了,当今天子也排行老二,但就不曾见到有那个人敢当着当今天子的面喊他一声李二。。。
至于先生二字,乃是崔奇的本事的确配的上先生二字。
不知为何当看见崔奇的时候,许敬宗莫名有一种失落感,同样的心头顿时松了一口气。
一穷二白的赵统等人来到肃州,就算有功夫在身也无法使用出来,现在好了,有崔奇在,事情就会差上不少。
才智方面,许敬宗对自己是有着一定的自信。
他与崔奇差的并非是才智,而是一个身份!
一个像崔奇一样拥有五姓七望的身份!像崔奇这般有才又有身份的,自然会得到重用,只可惜,这厮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竟然看不上富贵荣华,受了几年的牢狱之灾后,回到崔家后,又乖僻的满天下的乱跑,谁也不知道崔奇下一站会前往那里。
“不错。”
崔奇心神有点恍惚,不过才一年,赵统就有这般成就,不容小觑了,已经有几分乃父之分。
“二叔,你。。。。”
“上马车再说。”
示意了一眼,赵统立即心领神会,旋即马车车轱辘咕噜噜的转动,向着城门外行驶而去,在暗处观察着这一切,准备要看一个笑话的孙崇心中存在着疑惑,今日的确是彰显出了自己的威风,同样的也证明的金钱的威力,这偌大的肃州城内,大小的官吏基本都是站在他一条线上,一切以他马首是瞻。
“去查查那人是谁。”
孙崇心中有点不安,出了这样一个变数,让他有点始料不及,跟在孙崇身边的钱凉眼皮子一跳,显然他知道与赵统并肩离开上了马车的中年男子是谁。
崔奇!
【他怎么会来这里!难道。。。。】
钱凉心中嘀咕着,当年有幸见了崔奇的真面目了,虽然快有十年的时间没见,不过再一次见到的时候,还是记得蛮深的,悄悄的瞥了一眼孙崇,钱凉暗暗的下定了决心,孙崇的这条贼船恐怕不能上了,一定要立马的下来,不然恐有翻船之危。
行驶的马车上,赵统、崔奇、许敬宗三人坐在一起,至于跟随在崔奇身边的侍从则是与程家的护卫骑一匹马。
“二叔,情况是这样的。。。。。”
既然已经来到了肃州,无论是许敬宗还是崔奇都是可信之人,就算要通风报信,也来不及。
等许敬宗听完事情的起因经过后,整个人愣在了那里,一时间为野心勃勃的阿史那咄密感到悲哀。
现在东突厥应该正在处于得有的大胜中,估计是要准备纠集大军攻打雁门关,一旦这样做,东突厥就算不死在大唐手上,恐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