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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祭海
从那些下三烂的人手中得来的东西大体也是脏物，华莲的担心也不是没有根据的。不过我却很喜欢这个牌子，也就不管它会不会若来什么麻烦了。反正我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
吃过之后，我们要了个房间住下，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安安稳稳的在大床上睡了一觉。这么长时间没睡到床，如今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美好。
第二天一早我们启程，沿着官道向西行。我们都不是吃苦的人，也就决定不在钻山沟了。大城镇的消息比较灵通，没准还可以从一些魔法师见义勇为的事件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走出数天，前面出现了一个非常繁华的海滨小城。年关将至，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跟着起哄，从早上开始竟然飘起了小雪。整个小镇都沉浸在一股诡异的氛围当中。如果说是过年的喜庆，这里的人们脸上都带着严肃的表情。如果说是他们遭遇了什么大的劫难，却还有不少从外地专程赶来，一副欢天喜地模样的游客。
萧梦生活在内陆，从来没见过海。这次难得到海边来，她欢喜得整天合不拢嘴。怪不得嘻嘻哈哈的说笑了一整天都没喝水，接了那么多雪还用喝水么。
为了萧梦欢喜，虽然昂贵但我们仍旧在海滨沙滩边的一间最豪华的酒店要了一个靠近海滩的房间。从这个二楼窗台望下去，整个海面波澜迭起，极目远去美不胜收。
“大叔，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气氛乖乖的？”吃饭的时候，我把酒店的一个服务生叫住。
这个酒店豪华非常，为了满足到这里来的人的身份需求，这里的服务员都是一副老管家的绅士模样，自然年纪也都不小了。值得说的是不要以为这里没有年轻的服务员。无论是俊男还是美女，只要你有钱，有需求，一切都会替你办好。不过那些服务生就比较特殊了。如果我去找的话，估计会被小雨她们乱棍打死。
“您好。”那人先是礼貌的行礼，然后用恭敬的口吻职业化的道：“马上就要到祭海的时间了。这个时间的游客大多是为了看祭海而来的。”见我点点头，又道：“还有什么吩咐么？”
“祭海是什么啊？”小雨问道。
“那是在除夕夜进行的一种仪式。你们看到我们这是海滨城市，自然少不了要顾忌到大海的心情。大海高兴了，我们一年才能有舒适的生活。”那人道。
“除夕。”小雨嘀咕了一下。“还有不到两天了。”
“是的，美丽的小姐。马上就要到了，所以最近你可以看到很多人为了这件大事而四处奔波准备着。”那人道。
“不过就是祭奠仪式而已，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嘛。”华莲狼吞虎咽，还不忘插上一句。
“这里的仪式和普通的仪式有些不同。”那人神秘一笑。
“有什么不一样？”萧梦也起了好奇心。
“这个嘛，请赎我卖个关子。等到时候你们看了自然会知道的。”那人说完，见我们没有再问什么，施了礼后离开了。
“小哥，我们看完那个什么祭海的再走吧。”小雨道。
“嗯。”我应了一声，努力在桌子上寻找残羹剩饭。我已经点了十二人份的菜了，没想到最终能从华莲牙缝里夺过来的还是那么有限。
吃过饭之后我们去街上逛了逛。因为是第一次来，所以漫无目的的四处乱走。就如那个服务生所说的，整个城市都在为祭海而忙碌着。有不少家庭外面挂上巨大的彩带，还有很多我们看不懂的标识，想来这些应该是和祭海有关的人家。不过奇怪的是如此盛大的典礼，他们有幸参加，竟然没有一个人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
我们料想是这里独特的风俗，也没多想，看着月亮出来，便回到酒店休息。
第二天，我们起早去看日出。今天是难得的映日景象，而且是从海平面上升起，美得令人窒息。
和我们一样早早出来看日出的还有不少人。大都是成双成对，一边温存相拥，一边欣赏着美景。
我被这种粉红色的气氛熏染，不由得伸出魔手搂住了距离我最近的萧梦。她略微挣了一下，便红着脸老老实实的靠在我怀中。虽然她没说什么，不过旁边的小雨和华莲却不高兴了。我有心将她们两个也搂过来，不过发现老天爷不公平，少给了我只手。依照她们两个的性格，无论我搂哪个，另一个肯定不会放过我的。为了避免皮肉受苦，我不得不恋恋不舍的放开软绵绵的萧梦。在这冬季的海边，海风不时扑面而过，卷起地面上积攒不多的积雪，那股寒意……怀里不抱着个饱暖用具会出人命的。
一个也抱不着，我心中愤然，气乎乎的要回酒店。见我走了，三女也都跟了回去。我们草草的吃了早餐，在三女一边赔着不是，一边撒娇的拥在我身边的甜蜜温情中，我们再此走到街上。
这个城镇的效率非常高，不过就是一天而已，包括高大的祭奠台在内，一切祭海设施已经准备妥当。在海岸边，一个穿着官服的男人手中拿着一个本子在记录着什么。而在他身边围了不少的人。那些人大都是一些从外地来的青年男子，各个英姿勃发，好像中了头彩一样。
“你们在干吗啊？”小雨削尖了脑袋从人群中挤进去。
“小姑娘，你来这做什么？”那官员看到小雨挤到了最前面，有些奇怪的问道。
“你们在干吗啊？这么多人一大早就围在这里？”小雨东悄悄，西看看，一脸乡下姑娘刚进城的纯真样。
她本来模样就俏，再加上这副“我很好骗”的傻样，顿时使得那些男生们一个个不是连肌肉就是摆造型，纷纷向她献殷勤。
“参加祭海仪式的名单，我们要提前做一下登记。怎么？小姑娘你也有兴趣？”那官员笑道。那人年纪超过五十，一脸慈眉善目。
“可以么？”小雨一愣。她就是喜欢凑热闹，如果能够参加她当然不会错过。
“啊？啊哈哈哈。小姑娘第一次来我们这里看祭海吧。”那官员哈哈笑道。
“是啊，听说祭海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小雨道。
“有趣？”那官员犹豫了一下，嘿笑一声。“这个词不好形容啊。如果你看过整个过程也许非但不会喜欢，反而会有些反感呢。不过对于这些小伙子们来说倒是一件值得挑战的事情。”
“挑战？”我在华莲和萧梦的护送下也钻了进去。因为那些男生们看到这两个漂亮女孩纷纷自动让路。
“是啊，挑战。”那官员说着，从身后拿出一块板子，上面贴着七张女子的画像。每一张都是秀美的佳丽，不说倾国倾城，却也是娇艳照人，秀色可餐。
看到我们莫名的表情，那官员续道：“为了能够抱得美人归，在之后的七天狂欢节中尽享艳福，这些勇敢的青年们愿意豁出性命与海神搏斗。”
“这样啊，好无聊啊。”小雨撅了撅嘴，偷眼瞥了我一眼，看我有没有对哪个画像上的女子留神。
她那点小心眼怎么能够瞒得过我呢。我早已经发现她偷望过来的眼神，所以提前眼观鼻，鼻问口，口问心，心若止水，对那些画像看都不看上一眼。再多给我点时间搞不好就白日飞升了。
“这是随意报名的么？”华莲问道。
“当然不是。这是要拼命的，孩子。只有经过严格塞选之后，那些有能力的青年才能报名。当然了，意外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才叫付出生命。”官员道。
“要死人的么？”萧梦皱了皱眉头。
“如果不这样就没有意思了。用性命去拼搏，夺取倾慕的女子，这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小姐，如果是为了你，我同样可以牺牲性命。”一个看起来好像日光浴做过头，晒出皮肤癌来的男子甩了一下头，自认为潇洒无比，魅力无法挡的道。
“我钦佩你的勇气。”小雨在那个男子肩头上拍了一下。那男子看到小雨这样美丽的女子竟然如此夸奖他，心中美翻了花，胸脯腆得高高的，一副神气的模样。不过当听到小雨的后半句时才发现不是味。“告诉我你的家乡在哪？如果我有空过去的话帮你把骨灰捎回去。”
“我看海葬得了，既方便又省事。”华莲从怀中摸出来一个扇贝，也不掀开，手指用力，轻轻将贝壳捏碎，取出里面的肉。她已经有好多天没吃零食了，本来我也有让她改掉吃零食这个坏习惯的想法，不过由鉴于最近吃饭经常抢不到，最终我决定还是让她平时多吃点零食，到吃饭的时候少吃一点，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
“你们什么意思？”那男子干笑了两声问道。如果不是因为小雨和华莲都是少有的美人，他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没什么，你试试就知道了。”小雨耸肩道，然后问那个官员。“什么样的人才算是经过塞选的？要搞比赛么？”
“我们又不参加，你打听这么详细干吗？”华莲扯着小雨略带不满的道。其实她是怕我参加，毕竟那七个女孩单看画像就知道都是美人。如果是活生生的人站在眼前，恐怕得更加迷人。
“没事，我就是问问。”小雨也明白华莲的意思，不过她还是止不住好奇心。
“很简单。有这个腰牌就行。”说着，那官员从桌子下面拿出一块腰牌。
看到那腰牌，三女不约而同的大叫了起来。
第五十一章 报名
“啊呀，天气不早了。那个什么来的，我们说好了要干什么来的？那个，哈。小哥，我们走吧。”小雨语无伦次的指手画脚了一阵，拉着我胳膊就走。
“是啊，死笨蛋，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早餐吧。”华莲在另一边拉着我走。
“不是才吃过早餐不到半小时么？”我奇怪的问。
“那就吃午餐去。”华莲想也不想的答道。
“……”似乎不是这个差别吧！
“哦？哈哈。这位小哥，你是不是也有这块腰牌啊。”那个官员人老成精，什么没见过。一看到三女的模样就猜到了七八分，笑着拿出一面腰牌朝我晃了晃。
“哦，我在半路上从几个无赖的手中抢了一个那样的腰牌。”我耸肩说道。其实在我看来三女大可不必如此。因为我那个腰牌是抢来的，根本就不是人家发给我的，所以不具备报名的资格。
“那一样。不管那些人以什么样的手段从原主手中抢去的，都说明他们比那人的手段高明。而你能够将它抢回来，说明你拥有更强的实力。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报个名？”官员笑道，看到小雨她们几人朝他怒目而视，续道：“其实你不用有什么负担的。如果你有本事，赢得了哪位女孩，她也只不过在狂欢节这七天里面陪你而已，之后的生活你们各自自由选择。”
“你这是什么话。好好一个姑娘平白丢了七天的清白怎么在你口中却完全不算一回事。”萧梦俏脸低沉，大有不满的说道。
“这几个女孩……唉！”官员轻叹了一声，顿了顿。“她们被选中是她们的不幸。你们不知道祭海的流程。其实我倒是希望她们被有为的青年争得。那样，虽然她们失去了重要的七天贞洁，却可以保住性命。总比尸沉大海，香销玉陨来的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萧梦皱眉说道。
“众所知的，每个祭奠都会有祭品，我们这里也不理外。当祭海的仪式正事开始之后，这几个女孩就是被献给海神的祭品。而这些青年就是拯救少女的英雄。”官员说道此处，似乎不愿再往下说了。
“好残忍。怎么能这样。”萧梦俏脸寒霜。她从来没听过如此惨无人道的祭奠，竟然用活生生的美丽少女做祭品。
“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我的年纪已经够大了，却仍然搞不清楚。只知道曾经有人废除过，也曾经有人更改过。不过说也奇怪，凡是稍有变动的年份，那一年的大海就必定不平静。人们都相信那是海神的愤怒。”官员叹道。
“那有人去救就可以？”华莲皱眉问道。
“这个据说是在四百年前。有一个青年的未婚妻被选中为海神的祭品。不过他胆色过人，不向海神屈服。于是在祭奠的当天，海神降临的时候，他救出了自己的爱人。当时人们被吓坏了，唯恐海神会降罪下来。于是悬赏捉拿，要将他们夫妻两人一同献给海神当作赔罪。但是他们两人连夜逃离了城市，又哪里还能抓得到。不过那一年中，奇怪的事情却发生了。”官员道。
“海神并没有降罪下来。”华莲接道。
“非但没有降罪，那一年的大海平静无波，而是渔业收成丰厚。人们相信那是海神对勇者的敬意，于是从那时起便开始在祭海的时候召集有为的青年。流传至今，这已经成为我们城市冬季招揽游客的招牌了。”官员说道最后，自嘲的苦笑一声，显然对以这种方式招揽游客大是不以为然。
“一个人只可以救一个女孩么？”萧梦咬着嘴唇，看了我几眼，轻声问道。
“这倒是没有规定。”那官员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萧梦的心意。不由得担心的劝道：“小姑娘，我明白你想要救人的心情。不过你要知道那海神可不是好惹的。它来的猛，去的快。在那短短的时间当中能够救出一个女孩就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事情了，你最好还是不要让你的朋友太冒险的好。”
“多谢你的好意，不过这个你不用担心。就算大海和陆地颠倒了，这个无赖也不会有事的。”萧梦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听到没有，小哥。”小雨捅了捅我。
“没有！”我摇头。女人的心思实在搞不懂。明明不希望我身边有其他女孩，却还偏偏让我搅和进去。
“萧梦决定的事情由不得你装糊涂。”华莲叫道，身后从我腰带上摘下那个腰牌扔给官员。“他叫莫天。”
“莫天。嗯，然后还要在这个上面印个手印，因为必定有可能出现危险，我们可不想担责任。”官员说着，拿出一份合约。
我一看，生死状。大概就是生死由天，残废活该。出现任何危险他们地方主办单位没有丝毫责任。这些是预料之中的，我没做犹豫在上面印了手印。
“死无赖，你的任务是把那七个女孩都救回来，但是不许对她们有什么不鬼的企图。”萧梦在我腰上狠掐了一下道。
“那要是她们对我有企图呢？”我问道。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因为三女的脸色同时阴沉了下来。就见小雨将华莲和萧梦拉到一边小声的嘀咕起来。
“要不我假扮小哥去得了。救了那几个女孩，她们知道我是女的，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行了。”小雨说道。
“你去不好，毕竟还是魔法师。还是我去好了。我的速度比你快，应该可以赶在那个什么海神之前救出那几个女孩。”华莲说道。
“不好，我毕竟是水系的魔使，而且又有定水神珠，还是我的把握大一些。”小雨摇头道。
“我也觉得小雨去会好些。”萧梦附和道。
“好吧，既然你们决定了。”华莲松了松肩膀。
“我抗议！”我大声叫。她们说话的声音很大，我听得清清楚楚。
“你抗议什么？难道你还真对她们有什么想法不成？”小雨瞪大了眼睛叫道。
“啊？我说抗议了么？我说的是‘看，咦？’。我对你们的决定完全没有意见，你们做主好了。”我耸肩说道。
“这还差不多。”小雨哼道。
“不过，那么危险的事情让你们去不太好吧。”我又凑上来说道。“再说你们都那么漂亮，假扮我不是太委屈你们了么。”
“你也知道啊。不过总比让你多长花花肠子来的好。”小雨哼道。
“可是扮不好，穿帮了就麻烦了。”我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