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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又想起,瞬间冲淡了房间中的暧昧因子。
苏瞳脸色一红,尴尬地别过脸,不由地在心中考量:刚刚他吻过来的时候,为什么她不推开他?
“谁?”轩辕皓的声音一沉,明显透视着他的不悦。
“王爷,祭祀用的礼单送过来了,您要不要看一眼?”门外的下属恭敬地开口请示。
轩辕皓皱了皱眉,只能示意他进来,目光随意地朝着礼单上扫了几眼后,突然转过来对着苏瞳一笑,那个笑容让苏瞳不禁头皮发麻。
“王妃,恐怕你今天还得跟本王出去一趟”
【177】潜在危险()
轩辕皓皱了皱眉,只能示意他进来,目光随意地朝着礼单上扫了几眼后,突然转过来对着苏瞳一笑:“王妃,恐怕你今天还得跟本王出去一趟”
“去哪里?”他的笑容让苏瞳不禁头皮发麻,警惕地问了一声。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抿唇一笑,别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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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皇宫。
龙榻上,皇帝的身影佝偻地躺在一角,前几日的健壮早已不复存在,徒留虚弱和病态。他明黄色的里衣背上,沾染了点点的血迹,显然已经干了很久,化作了暗红色,斑驳成一片。
他剧烈地咳嗽,连床榻也随着他的身体不禁摇曳了几分。
“皇上,喝药了。”皇后掀开丝质的垂曼走进来,看到一脸苍白的皇帝,轻叹一声,眼中带着一丝无奈的神色。
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她说不上是爱,甚至连有感情都说不上。只是在习惯在一起这么多年了,现在又是自己把他弄成这般模样,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恩。”皇帝轻应一声,坐起身,将皇后手中的药碗拿了过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看着他的模样,皇后不禁觉得他有几分可怜。
“皇上,丽妃的事情,尚书大人很不悦。”总是如此,皇后也没有喂他的意思,反倒是在他的床旁坐下,不重不轻地抛出了这么一句。
丽妃是尚书大人的么女,平时可宝贝得紧,现在说没就没了,他自然不会甘心。
“他说什么了?”皇帝蹙眉,端着碗的手指明显用力了几分,指节都显得苍白,接着冷哼一声,“朕不是已经厚葬了她的女儿吗?”
一个是已经告老的朝廷官员,一个是已经失宠的后宫嫔妃,皇帝自然都不会放在心上。
皇后的眉头皱了皱,不由地有点心寒——今天,他对丽妃这般,来日,他对自己,是否也同样冷漠无情?自古君王啊
“臣妾已经按照皇上的吩咐,厚葬了丽妃,也给了尚书大人府上一些银子,算是补贴家用。”皇后慢慢地开口,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但是他坚信自己的女儿不会自杀而亡,还请了仵作到宫门口,坚持要验尸!”
“混账!”皇帝怒吼出声,同时“乒”地一声将手中的药碗重重地砸在旁边的桌上,眼中满是炽烈的怒意,“他以为朕的太医都是没用的吗?居然相信一个小小的仵作?他以为皇宫是什么地方?”
“皇上息怒,皇宫自然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皇后沉稳一笑,动作依旧温和地收拾着旁边的药碗,“臣妾已经让他们回了,只是,尚书大人虽然不在朝为官,但是朝野之中依旧有不少人依附于他,要真弄出什么不开心的,对朝廷也不好。”
皇后的意思很明白:现在皇帝生病,如果朝廷中出现什么不越快的事情,很容易滋生乱党造反!
皇帝不说话,只是目光转向了皇后,心中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后宫不干政的道理,臣妾明白。臣妾只是提醒一声,皇上不用多想。”温婉一笑,皇后拿起手帕替皇帝擦了擦嘴角——过两天,开了皇陵,她就能如愿以偿地拿到她要的东西去报仇了!离开这个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的男人,这点忠告,算是最后留给他的东西吧
“咳咳咳”皇帝似信非信地打量了半响,正想说什么,胸臆中却突然又是一阵翻滚,再度剧烈地咳了出来。
皇后眉心一蹙,敏锐地看到他咳出的细小血丝,沾染了他胸前的衣襟,于是连忙交代旁边的宫女拿了一件里衣过来。
她知道这个毒,不是那么容易解的,她当时就抱了让他必死的心。
*****
“皇后娘娘,衣服来了。”宫女的动作很快,不小一盏茶的时间就将一套全新的里衣呈了上来。
“恩。”皇后挥了挥手,将衣服接下,示意宫女们都出去,“这里有本宫就行,你们都先下去吧。”
看着宫女离开,她才回身,走到床沿边停下:“皇上,换件衣服吧?”
皇帝点点头,无力地坐着,任由皇后脱去他的衣服,却在她帮他穿上衣服的时候,猛然想到了一个细节——中毒那天的衣服,也是她帮他穿上的!
那天已经是深夜,他本已决定在书房中看书,不去她的宫里,她却差人来喊,说是做了一个好吃的东西让他尝尝,还故意弄脏他的衣服让他换。
本来想着也觉得顺理成章,没什么特别的,现在想来不禁觉得诡异——哪有半夜的时候,让人过去尝东西的?
“爱妃!”皇帝的脸色一沉,在皇后的手移到他肩膀上的时候,猛地扣住她的手腕,用力地向旁边一拽,“朕问你,那天晚上朕衣服上的毒,是不是你派人弄上去的?”
区区一个小宫女,怎么会有处心积虑杀他的胆子?
没有“高层”的支持,要不然这种小宫女一辈子都见不到他!
“皇上,您”皇后的脸色一白,目光躲闪着瞥向一边,正想找理由解释,眼角的余光却陡然发现——屋子的角落中站着一抹熟悉的黑影
【178】期待转机()
“皇上,您”皇后的脸色一白,目光躲闪着瞥向一边,正想找理由解释,眼角的余光却陡然发现——屋子的角落中站着一抹熟悉的黑影
皇后的脸色不禁一白,瞳孔紧缩了几分。逆着光,她看不清谁在那里,但是明显来意不善!
“告诉朕!”皇帝还没有察觉到,依旧拽着皇后的手大吼,但是因为身体虚弱,吼完一句,便又是剧烈地咳嗽起来。
皇后不悦地抿了抿唇,用力一拉,轻而易举地让自己的手腕挣脱出来,索性站起来俯瞰着低喘的皇帝:“不错,是我做的!”
他都怀疑了,她不防就承认算了!反正她早晚是要离开的,而真相他也早晚会知道!
所以她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就连自称“臣妾”也省了。
皇帝显然没有料到她回答得这么干脆,一时间怔在那里,那只手还抬在半空中微微发颤。好半响,他才苦笑出声:“想要朕命的人不少,朕竟然还傻呼呼地将危险留在身边这么多年!”
“我没有策划多年想杀你的心。”皇后冷冷地开口,后退一步,同时目光若有若无地移向角落,思量着那抹黑影到底是何人?
“那你”
“我只是想借你的命一用。”她打断皇帝的话,淡淡地开口,算是对他所有疑惑的回应。
“毒妇!朕的命岂是你想借就借的?”皇帝震怒,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拍打着床板大喊,“来人!来人呐!”
他要派人拿下她!
他不允许他的身边存在任何的危险!
皇后的神色一凛,瞬间拔下头上的发簪,猛地上前几步顶住皇帝的脖子,如果有人冲进来,她就挟持皇帝。
“父皇想叫谁来?”没有任何人冲进来,倒是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从角落中传了出来,让僵持中的两人皆是一愣——是轩辕瑾。
“是你?”皇后一愣,手上不由地一松,将皇帝放开,退后了一步。
“快!叫侍卫进来,把她拿下!”皇帝颤颤巍巍地伸着手,指着皇后,示意轩辕瑾动手,却看到轩辕瑾依旧纹丝不动地站着,嘴角还噙着浅浅的微笑。
皇帝不禁愣住了,半响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你们”
“父皇不用叫了,外面的人儿臣都已经打点过了,都是儿臣的人”故意拉长的声音,轩辕瑾得意地看着皇帝瞬间面如死灰的模样,突然又朝着皇后低喃了一声,“母后,你的动作实在是慢!和你联手,还不如一个人动手来得痛快!”
他已经看到了机会,自然等不及了。
成大事者,要冒点风险,也是必然的。
皇后神色微凛,想要说什么,却终究忍了下去,静静地站到一边,不去看他们“皇室内部”的争斗!反正与她无关。
“你这个逆子!”皇帝气得大吼,“你想怎么样?造反吗?”
“造反的罪名,儿臣可担待不起。”轩辕瑾淡淡地开口,慢慢地上前两步,突然微微一笑,“儿臣会想一个,比造反好很多的罪名。父皇,我若再不动手,你应该已经想好将江山拱手让人了吧?恩?”
皇帝的身体状况,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太医还没有找到能彻底祛毒的方法,所以估计皇帝也是时日不多!
轩辕瑾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再加上得知皇帝单独找轩辕皓的事情,他就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若他不捷足先登,皇位势必要落在轩辕皓头上!
皇帝脸色发青,瞪大了双眼看着轩辕瑾,半响才咬着牙,憋出一句:“朕…还…没…死…呢!”
要知道,在皇帝面前说这个,可是大逆不道,要砍头的大罪!轩辕瑾实在是狂妄得可以!
“遗诏的话,也不一定要等父皇百年之后吧?”冷哼一声,轩辕瑾直接说明来意,“过两天的祭祖,百官云集,全天下的人都会看着,父皇应该知道怎么做?”
轩辕瑾说到这里,知道皇帝已经听得很明白——要在祭祖之时,在祖先面前开口,明确百年之后传位何人!
“不可能!”皇帝想也没想便断然拒绝——轩辕瑾不是当皇帝的料,他一直了然于心!他不能看着苍生天下,败在他的手上!
“你!”轩辕瑾脸色一黑,气恼地哼了哼,倏地,脸上又闪过一抹阴沉,“既然如此,父皇就不要怪我”
话音未落,他已经快步上前,运足了内力,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皇帝的天灵盖上,让他孱弱的身体一下子无力地栽倒在床上,嘴角渗出了淡淡的血丝。
“啊!”皇后惊呼一声,脸色苍白了几分,转向轩辕瑾,“你杀了他?”
“没有。”他冷声开口,语调中有着一丝嗜血的傲然,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喃喃自语,“父皇病危,国事纷乱,本王就算是逼宫,日后也有证可循母后,你明白儿臣的意思吧?”
说完,轻拂衣袖,迈步离开。
皇后站在原地怔了半响,直到当日的太医过来,才猛然回过神来——看来皇帝只存一息了!
“小桂子!”她走出屋外,叫出自己的心腹,压低了声音交代,“速去通知三王爷,皇上病危”
她相信轩辕皓的智慧,期盼着事情出现转机
【179】王妃,你脸红了()
颠簸的马车中,苏瞳和轩辕皓对面而坐,大眼瞪小眼,但就是忍着谁也没说话。
苏瞳的目光上下飘移,将轩辕皓打量了好几遍,心中一直在泛着嘀咕:他不是还受着内伤的吗?怎么坐这么颠簸的马车,还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倒是她,快被颠得吐了
“本王好看吗?”静默良久,倒是轩辕皓首先开口,噙着淡淡的微笑,等着她的回答。
“啊?”苏瞳一怔,瞬间被雷到,再加上颠簸的难受,差点当场真的吐给他。
她强忍着自己翻涌的情绪,也不管自己的脸色此时看起来有多么“扭曲”,结巴着开口,“什么什么好看不好看?你恶不恶心!”
太自恋了!太不要脸了!
“本王没有别的意思。”轻叹一声,轩辕皓瞟了她一眼,“只是你一直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本王,让本王很为难”
“我用哪样的目光了?”苏瞳低吼出来,声音中已经带上了一层愠怒。
她那是纯打量!
纯打量的目光好不好!
“你的目光让本王产生一种错觉,似乎希望这不是在车上,而是在榻上。”他一字一句地说出口,咬字清晰,却又平添了一丝暧昧的意味。
苏瞳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这句话说得她到底是有多么“欲、求不满”啊!
虽然她确实是想过床的问题,但绝对是很纯洁的想法——哪个被颠簸得想吐的人,不想找个床躺一躺的?而且哪个医者不希望自己的病人,是乖乖躺在床上的?
“王妃,你的脸红了”见她不说话,轩辕皓眼中的戏谑意味更甚,更是挪揄了她一声,说出了她的窘态。
“你!”苏瞳气急,想也没想,直接抬腿朝着轩辕皓的小腿就是一脚,“轩辕皓,你要是找我出来纯属为了找茬,我不奉陪了!”
“嗯哼。”他轻哼一声,撇了撇嘴,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竟也不生气,反而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我刚刚只是想着你身上的伤!”怕他不相信,苏瞳涨红了脸,“乒”地一声重重地捶在木板上,又补充了一声,“你坐马车,会不会再吐血?我就想了这个问题!”
作为脑子里承载了五千年文明的人,她完全没有那么龌龊!
“本王无碍,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看着她的模样,轩辕皓不由地哑然失笑,眯了眯眼睛,一派慵懒地朝着后面靠了靠,和苏瞳的焦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一瞬间,苏瞳有这样一种错觉:坐在她对面这丫不是人啊!那神态简直就是狐狸!
而且,那么重的内伤,居然这么快就好得七七八八?!是他的体质太好了,还是木槿花汤太管用了?!
别过头,苏瞳移开自己的视线,也不想和他在这个问题上再讨论下去,可是沉默了半响终于还是忍不住:“我们到底去哪里?”
看着这货一脸阴险狡诈的模样,她不会被卖了还帮他数钱吧?
“这个地方。”他的脸色微微严肃了一点,才从旁边掏出一张纸,递了过来。
“这有什么好去的?”苏瞳不耐地抱怨了一声,虽然嘴上嘟哝,手上还是将那张纸接了过来——她认得,那是刚刚家丁拿过来的礼单!可是,他堂堂一个王爷,定制的那些祭祀用的东西,难道还要亲自去取?
“你看看上面的东西就明白了。”
听着他的话,苏瞳简单地将上面的条目浏览了一遍——靠!够铺张浪费的!祭祀嘛,烧烧纸就好了,还弄什么“龙纹镶金衣”
诸如此类的镶金物品,真是一件接着一件
苏瞳猛然间想明白了:怪不得,后人会对盗墓如此热衷!
“本王派人定制这些东西的时候,并没有以王府的名义。”见她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轩辕皓才缓缓地开口解释,“这个店主,最多也当客人是有钱的商贾罢了。”
“恩?然后呢?”见他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苏瞳不禁追问了一声。
他什么意思啊?说了跟没说一个样!
“一般人家,即使是富有的商贾,敢用龙纹吗?”低叹一声,轩辕皓终于将重点说了出来,省去了她的琢磨时间。
“是不是他们发现你的身份了?”苏瞳皱眉,猛然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就是本王今天想打探的。”他微微一笑,淡然地说着,更像是在说别人无关紧要的事,“贸然选用龙纹,要么,就是发现了本王的身份,擅做主张;要么,就是有人想利用这个,制本王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