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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看着林冲传来的书信,不由得皱着眉头,如此波澜无惊,实属奇怪。不由暗道:“难道真的是自己太过小心,高看官军了。”
然后林峰遣人唤来王进、鲁达、牛皋、酆美、毕胜、汤隆、张三、酆玉芝,把林冲的书信递给众人轮番读阅。
众将也都认为是朝廷无能,纷纷劝道林峰不要多想,必定无事。
林峰虽然点头,但心里的不祥预感却更加浓烈。只能敦促各将做好警戒,并让张三仔细探查,耳提面命了一番。
众将都点头称是,但心里却有点不以为然,张三更是如此,心中想着:“主公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小心了!林冲林将军刚刚才走过的路,怎么会有危险!”于是便草草的安排了一番,就去休息了。
在离郓城不远的梁山上,此时的一个书生打扮,一身白衣的中年男子正满脸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台下各坐着五人,左边的三人人高马大,便是坐在那里,也显得骨骼极大。右边两人,坐在首位的也是一名书生,身穿一身玄青色长衫,其下是个身穿半身铠甲的俊朗青年。
此时那白衣中年和坐在左首的三个大汉都一脸焦急,忍不住的长吁短叹。
第87章 求援()
为首的白衣男子踱来踱去的,焦躁不安的骂道:“不知道惹了哪门子瘟神了,你说我王伦自打上了梁山,只是抢劫一些没有背景的小本买卖人,不曾得罪一个达官贵人,为何会落到今天被万余官军围剿的地步!”
王伦叹叹气,颇为疲惫的瘫坐在太师椅上,垂头丧气的说道:“前三次官军围剿,多亏了有庞英雄神箭无双,射伤了丘岳和一个叫王寅的将军,这才暂时打退官军,前日又多亏欧阳先生神机妙算,一把火烧了官军的战船,才能够转危为安!”
“但是,哎呀!”王伦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落寞的说到:“本以为官军会偃旗息鼓,没想到反倒和我们死杠上了,早知道投降就好了!现在,射伤了官军的将军,就是投降也难了!唉,唉。”
听了王伦这番话,坐在王伦左手边的三个汉子都面露不虞之色,坐在右手边的那个俊朗青年更是脸色难看,紧握着拳头,冷哼一声。
王伦登时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赔着笑,轻打了自己几下嘴巴:“瞧我这张嘴,庞英雄勿怪,我只是感叹处境艰难,乱了方寸,并没有其他意思。”
这庞姓男子面色才略微好看,只是还是硬硬说道:“我庞万春自认英雄好汉,你想投降便投降,只用把我献给官军就好了,我绝不反抗!”
王伦笑脸一僵,强笑着说道:“庞将军说笑了,我王伦也是响当当的好汉,怎么做的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
坐在庞万春对面的三人也纷纷劝道:“庞将军切莫多想,寨主只是一句戏言,不要当真!来日还要靠将军大显神威,救我梁山于水火之中。”
王伦也连连称是,只是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
若是林峰等人在此,一眼便能认出那一身玄青色长衫打扮的不是别人,正是一别数日的欧阳澈。
此时欧阳澈正面无表情的看着笑话,端着茶杯轻轻地品着,偶尔看向王伦的眼神也充满了轻视。
见气氛太过尴尬,王伦有些下不来台,欧阳澈这才轻咳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向庞万春使了眼色。
庞万春这才不情不愿的起身,向王伦拱手施礼,粗声粗气的说道:“在下刚刚失言,还请寨主恕罪!”
不待王伦答话,庞万春便一屁股坐下了。
王伦强忍了一肚子怒气,心想:“要不是来日还要你卖命,早就把你这样狂妄的莽夫杀头处死了,现在权且忍一忍,等打退了官军,自有你的好看。”
他忍怒强笑,连连应承:“不妨事、不妨事,庞英雄真性情,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
旁边的三人也一阵插诨打科,把这茬算是混过去了。
厅内六人说了些闲话,王伦又开始忧愁,向众人求计。
见其他几人都默默无语,欧阳澈这才整整衣衫,施施然起身,说道:“在下有一计,可破官军!”
王伦一听大喜,慌忙走下来,一把来住欧阳澈,说道:“先生有何妙计,快快教我!”
欧阳澈微微一笑,把王伦的手轻轻拿开,说道:“我这计策说来也简单,只是寨主没想到罢了!”
王伦听了更是急催。
欧阳澈这才说到:“这梁山八百里水泊,官军想攻打上来必须要战船,我前日用计烧了官军的一批战船,官军想再寻来一批,少说也要五六日。这就给了我们生机。”
王伦连连摇头:“那又有何用,不过是早死晚死罢了,我梁山大猫小猫总共才一千来人,还不够官军塞牙缝的呢!哪里来的生机啊?”
欧阳澈摇头轻笑:“现在还有一条路。”
“什么路?”
“求援!”
王伦呆愣了一下,然后狂喜的拍了拍脑袋:“对啊!我们还可以求援,我怎么就没想到。”
王伦说罢,脑子里盘算了一阵,接着说道:“离我梁山较近的有二龙山、桃花山、清风山、芒砀山,但我和这些好汉都交往甚少,也不知他们愿不愿来助我。”
欧阳澈笑道:“寨主大可以试一试,而且我这里有一人选,若得此人相助,必定可以大败官军。”
王伦惊喜问道:“那位英雄是谁?”
欧阳澈回答道:“正是那三闯东京的“闯王”林峰,不知寨主可知。”
王伦略作思索,说道:“此人最近诺大的名头,我自然听说过,只是未曾谋面,而且远水不解近渴啊!”
欧阳澈神秘一笑:“哈哈,这个寨主且放宽心,我自有办法请‘闯王’林峰来助梁山一臂之力。”
王伦还是将信将疑的说道:“这外边天罗地网的,先生如此文弱,出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而且去求林峰还不如去其他几地试试。”
欧阳澈正色说到:“我愿立军令状,必定请来援兵。至于原因,天机不可泄露!我虽然是一介书生,但也习过武艺,而且某是南方人士,也精通一身水性。自有办法走水路离开官军的包围。”
王伦这才同意,但又怕欧阳澈是想借机逃跑,屡次出言试探。
欧阳澈心里早就不耐,但为了林峰的计策,只能强忍着和王伦演戏,才勉强让王伦放心。
临行前,欧阳澈又对众人说道:“若是援军迟迟不来,而且官军攻势甚急,你等可以假意投降,提出一些条件,来拖延时间。”
王伦自是满口应下,欧阳澈接着吩咐道:“寨主也可以派人向二龙山、桃花山、清风山、芒砀山等地求援,说不定会有惊喜。”
王伦一边应着,一边说些体贴话。
最后,欧阳澈拉着庞万春,仔细敦促的说道:“我这一别,快则数日,慢则要十余天,兄弟一定要以大事为重!”
说道最后四个字时,欧阳澈故意加重了语音。
庞万春心领神会,拱手说道:“欧阳兄放心,我晓得,必定会以大事为重,不负主公大事!只是欧阳兄还要一路小心。”
那王伦正偷听着二人谈话,还以为庞万春口中的‘主公’说的是自己,心下暗喜,轻声嘀咕:“你要是识眼色,日后留你一命也未尝不可!不然,哼哼。”
第88章 刺探()
欧阳澈虽说是一介书生,但体格也颇为强健,加之精通水性,一路潜水躲过了官兵的包围圈,最后还胆大的绕着官军的营地刺探了一番敌情。
欧阳澈换过了湿漉漉的衣服,找了一身农家衣服换上,再往身上脸上摸了一些黄土,低眉顺眼的,活脱脱一个农家的普通后生。
借着夜色,欧阳澈混在被官军征调的农夫里,竟也没有被发现。
欧阳澈一边低着头,假装着清挖沟渠;一遍偷偷地四处张望。
这官军营地守卫比较森严,一队队巡夜的士卒来回的四处巡逻,而且内里的营地中还有好几处暗哨。
而且每一座军营之间的间隔颇有讲究,即不显得紧密,可以防备敌人火攻;又不会太松,一旦有一座军营发出异动,其他的几座军营也能立刻支援。
欧阳澈把营地布局一遍遍记在心里,心中暗赞,“看来这次的官军大将肚里还有几分干货啊!”欧阳澈自言自语道。
说罢,欧阳澈轻皱了皱眉头,看着这一队队守卫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些守卫挺胸抬头的,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而且四处晃荡。
那些暗哨也极其嚣张,就差在脸上写着“我是暗哨”四个大字了,完全没有隐藏自己的意思。
这让欧阳澈想到了一个词:“作秀!”
对,就是作秀!完全是秀给别人看的。
“难道是官军故布疑阵?”欧阳澈摇了摇脑袋,打算找机会再往核心潜入一点。
这时,一队官军,大概是十二三人左右,径直朝着欧阳澈一堆农夫走了过来。
为首的那个队正,随手指了七八个人:“你们几个,赶紧来把这批军粮卸下来,存到库里。”
恰好欧阳澈也在这八个人里。
欧阳澈等人跟着官军走了百十米,就看到了六辆马车,马车后面的货箱里整整齐齐的堆满了麻布口袋。
到了地方后,那队正指了指那几辆马车,懒洋洋的说道:“看见了吗?就这几辆车子,赶紧给军爷我卸干净了,谁要是偷懒小心我手里的鞭子!”
说罢,挥了挥手里的马鞭,也不看欧阳澈他们,扭头走到一颗大树边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微眯着眼,靠在树干上。
当下就有两三个农夫熟门熟路的走到马车边上,抬起一麻袋粮食往军营走去。其他几人也学着样子,不敢稍有迟疑。
欧阳澈跟着他们,撸起袖子,埋头苦干。
六辆马车的粮食委实不少,靠着他们八个人,一下不敢停歇的搬运了大半个时辰,才搬运了不到一半。
八人都累的汗流浃背,气喘如牛。
一个十七八左右的小伙子,挽起了袖子,扛着麻袋。脚下的草鞋突然断裂了,脚一滑,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麻袋也散落在地上,里面的大米撒了一地。
小伙子脸色煞白,下意识的往那官军队正的方向望了一眼。
只见这官军斜靠在树上,已经睡了过去。小伙子这才舒了口气,身子一软,半个身子靠在地上,一边把散落的大米往麻布口袋里装,一边咒骂着:“天杀的王八蛋,贼配军,就知道来欺负我们老百姓,王八蛋”
欧阳澈见状,也放下背上的麻袋,蹲坐在地上帮着捡拾粮食。
小伙子向欧阳澈投来了一个感激的目光,然后向边上刚刚走来的一位中年男子轻声含道:“张叔,我把粮食撒了,你快来帮我装一下。”
这中年男子往官兵方向望了一眼,才把背上的麻袋放下,压低声音抱怨道:“你这二狗子,怎的这么不小心,要是被军爷看到了,少不了一顿鞭子。”
一边骂着,这中年男子麻利的收拾着地上的粮食。
二狗子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张叔背上的鞭痕时,才猛的一顿,悄声的说道:“对不起,张叔,我鞋坏了,我也不想的。”
说着还把自己的鞋脱下来,递给中年男子看。
中年男子白了二狗子一眼,也不看他手里的破草鞋,掀起衣服下摆,从腰间的裤带上解下一双草鞋来递给二狗子。
没好气的说道:“赶紧换上!给官府干活,还不多备上点。”
二狗子讪讪的接过草鞋,弯腰穿上,一边感谢着张姓男子,一边不服气的说道:“我们给官家干活,不但不给钱,还要自己备足干粮、衣服、草鞋。凭什么啊!干的比牛马还累,还要挨打,不把我们当人看。”
张姓男子一巴掌抽到二狗子的脑门上,低声喝到:“闭上你的臭嘴,少说两句废话。被官兵听到,就完蛋了。你个狗东西不想好过,别连累我。”
二狗子气闷,两三下把最后一点粮食收拾干净,把袋口封好。一挥胳膊,把麻袋扛在肩上,气冲冲的往前走,嘴里嘟囔着:“本来就是嘛,还不让说不连累你,绝对不连累你,还是我亲叔叔呢!”
欧阳澈也扛起麻袋,跟在两人后边。
张姓男子气急,想去踹二狗子,被二狗子躲过了。
三人无声的走了一段,二狗子向张姓男子问道:“张叔,你都来这七八天了,每天都这样,还不得累死,你怎么受得了啊!”
张姓男子喘着粗气,没好气的说道:“少说话就能省点劲。”
过了一会儿,见二狗子有些低落,才又说道:“你现在可知足吧,开始那四天可是足足有十几车粮食的,每天都那样,一搬就是大半天,脚底板都磨的血淋淋的,现在比当初少多了。你丫就是没吃过苦,没经历过事,给皇帝老爷服徭役,你还想落下好,做梦吧你”
之后的话,欧阳澈完全没听进去。
听了张姓男子的无心之言,欧阳澈心里一震:“坏了,中计了!”
“官兵分兵了!”欧阳澈心中默念:“这就解释的通了,官军分兵了,所以作秀给我们的探子看,做出一副全军集结的模样。也能解释得通,为什么最近四五天,官军攻打梁山雷声大雨点小了。”
第89章 郓城风波()
欧阳澈恍然大悟,心中震动,同时也无比担忧主公林峰和林冲一行。
他故意放慢脚步,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做
林冲、徐宁、袁朗率领的飞龙军一路急行,三千马军如狼似虎,星夜赶到了郓城城外。
马蹄的冲击声如同响雷一般,冲击着郓城守军的神经。内地百年无战事,士卒们早已习惯了例行公事的巡查和吓唬吓唬百姓,打击打击小毛贼,真正的面对铁马金戈,一个个吓得腿软。
依托着城墙的高大,方才勉强站稳,提起力气握着手中的武器,不至于丢落在地上。
守将却显得胆子大了很多,远远地依托着城墙,一身铠甲装备森严,壮着胆子高升喊道:“前方是哪路英雄?深夜前来郓城叨扰!郓城城小民寡,没什么油水!还请英雄们念及普通百姓生活不易,高抬贵手!”
伴随着守将的喊话,徐宁袁朗一马当先,冲刺到郓城城外两百步处,紧跟着千余骑兵,肃杀之气直冲城内。
城上守军慌忙弯腰,把自己藏在城墙下方,叮叮当当武器掉落的声音在夜间尤其明显。
“哈哈哈”城下天命军一片哄笑!
“吁”
最前方的徐宁和袁朗二人拍了拍马屁股,一拉缰绳。骏马前肢抬起,一声马鸣后稳稳地停在了城外两百余步处,这基本是弓箭的有效射程之外。
其余士卒迅速集结,弧形散开,摘下长弓,搭箭欲射。
林冲带着剩下的两千士卒稳稳跟上,布下阵型。
“杀!杀!杀!”三千士卒齐声高喊。
直震得城内人心惶惶。
普通老百姓赶忙门窗紧闭,死死的堵住大门,躲在屋里瑟瑟发抖。
城上守军也脸色煞白,勉强支撑着。
林冲策马缓缓走出,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城上的军队布局。
“林将军,这郓城的将军是个窝囊废,手下的兵也是废物!让我一个冲锋,必定拿下郓城!”袁朗策马走到林冲身边,拍着胸膛说道。
林冲摇摇头:“郓城是我天命军进退都绕不开的一个钉子,必须要拿下。但这城墙也有三四丈,我军缺乏攻城器械,强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