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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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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鸡剧烈喘气,脸色苍白。
第三下总算断了。
小恩将断指放在黄鸡的胸口,让他彻底感受一下。
「好好回答,你还可以有机会把断指接回去。」
小恩从粉红色提包里拿出一根针筒,用演练再三的冷酷语气说:「我从书上看来的,只要把一截空气打进你的动脉,空气就会压进你的心脏,只要一下下你就会死掉。」顿了顿,严厉地说:「如果没有死掉的话,你也会因为脑部缺氧而中风,比死还难过。」
黄鸡剧烈发抖,牙齿打颤。
「不过不要担心,你一定会死,因为我会一直注射空气。一直一直。」
小恩将针筒逼近黄鸡的眼睛,黄鸡吓得快晕过去。
「把那天发生的事,全部都说清楚!」
50
       记得那天很冷。
我们跟在大仔旁边喇赛,走到停车场等司机开车过来。
那里是十三还是第十四层的停车场,很大,里面有个卖场工程要开标。
反正就是那么回事,我们总共有十几个人,比平常多一些,因为二当家说听到风声,有人要对大仔不利,但不知道是谁。
大仔一直亏二当家,说他自己怕死别牵拖到他,但二当家什么也没说。
后来车子远远来了,突然有个人从楼梯口走出来,很高,眼睛不像人。
真的很莫名其妙,他就这样冲过来,一开始我们有点傻眼,因为他什么也没有,就只是用拳头直直揍过来。好像在开玩笑。
当时我有点想笑,但他真的很恐怖。
真的很恐怖。
你认识他吧?
他是你男人吧?那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一下子就有两个人死了,其它人都被撞开。
然后我就倒在地上。好险我倒下去了。
顺序记不得了,但马上有人开枪,但没有打中他,打到的是自己人,因为距离太近了。一下子又有人被打到肚子都破了,还有人整个脖子被打断。
二当家一直抱着大仔躲到旁边,朝车子大叫。
那个杀手抓起一个人丢向车子,车子想闪但来不及,前面玻璃都碎了。
这个时候,我躺在地上看到那个杀手好像在发呆。就是愣住了一下。
一个人总算趁着机会开枪打中杀手,好像是打中不太要紧的地方吧,他没有一下子就倒下去,而是慢慢摔倒。
二当家叫大仔快点先上车走,然后走过来自己补了第二枪,这枪打中杀手的膝盖。那个杀手连吭都没吭一声,我还以为他就这样死掉了。
后来大家跟我说我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杀手中了箭毒,就钉在他的脖子上。
这时有第二个杀手出现了,他长得更高,更瘦,穿得很脏,披头散发走过来。
原来第二个杀手是二当家雇来的,在暗地里保护大仔用的备胎,叫什么我忘了,印象中是一种动物的名字,吃肉的……反正我们事前都不知道,还有人拿枪对着他。后来二当家解释,他不知道我们之间有没有人是叛徒,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谁也不说。
那第二个杀手是个变态。
他当场点了钱收,但还说他要把中枪的第一个杀手拖走吃掉。
我再痛也听得很清楚,他说要吃掉是真的吃掉。
二当家当然拒绝啦,他说要按江湖规矩把第一个杀手带走拷问,等问出来到底是谁雇他杀大仔的,到时候再叫第二个杀手来吃掉他也就是。
第二个杀手不肯,硬是说吃掉这个杀手也是当初交易的一部份,还说什么他也有想要的东西得从第一个杀手那里问出来。神经病。
我只想他们快点送我去医院。
本来快吵起来了,但第一个杀手突然抓着一个人的脚冲了起来,朝着第二个杀手身上揍了一拳。我们都吓了一大跳,幸好大仔已经走了。
两个杀手很快就打成一团,一下子就往旁边的楼梯转角滚了下去。
接下来我就没看到了,好像很快就结束。我真的很痛,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后来我听那些人说,第二个杀手因为箭毒太猛终于晕倒,第一个杀手在那之前被揍得很惨,他们就留他待在那里休息。二当家觉得他很有用,没有趁便宜顺手干掉他,还跟他再三保证,在处决第一个杀手以后,一定会打手机叫他来吃。
我想起来了,他的名字叫豺狼。
我觉得你要报仇的话应该找他,如果不是豺狼插手,你的男人早就把我们通通打死,然后也把大仔给干掉了。我们真的只是捡便宜的份。
不,我根本连捡便宜都称不上,我完全就很倒霉。
后来,第一个杀手……你的男人就被他们带到海边的空屋严刑逼问。
你问我怎么逼问……
我只是听说,没有亲眼所见。
他们把他用铁炼绑在墙上,等到箭毒退了,然后……然后就拿大铁锤,把钉子一根一根钉在他身上,逼他说是什么人指使他杀大仔。
这是我们帮派处罚告密者用的钉刑,从没有人被钉超过三根还不肯把事情交代清楚。
很恐怖,真的很恐怖,即使不在现场光用听的就很吓人。据说那个杀手全身上下被钉了一百多根钉子进去,通通避开内脏硬敲在骨头上,就算命保住了整个人也报废了……对不起,我只是实话实说。
最后连敲钉子的那个人手都快没力气了,他还是什么都不说,还一直哼歌。
对,真的,一直在哼歌,我没骗你。
后来二当家不耐烦了,叫他们把他的牙齿统统敲断,他还是一直哼。
连眼睛都没睁开过。

不,没有,那只豺狼一直没来吃你男人,二当家打了很多次电话都没通。
后来情况整个让人不耐烦,大家就解散,只留下两个小弟守夜。
当晚留下来守夜的人说,从没有看过那么强壮的人,快天亮的时候他甚至想靠蛮力挣脱铁炼,真的很恐怖,好像还真的被他弄断了一、两条。
守夜的小弟很害怕,想干脆开枪打死他,但那个杀手最后还是自己没了气。
没在动了。
应该就这样死掉了。
51
       故事讲完了。
小恩再多问了几个名字后,洗了个澡,也离开了。
一边走,一边哭。
那首歌,一定是蓝雨吧。
她从来没有听过铁块唱歌。
像他那么硬梆梆的人,唱起歌来一定很别扭。
好想看喔。
好想看喔。
原来铁块临死前,一直一直想着的,都是我们在房间里的样子啊。
小恩哭得很丑,哭得很用力。
真的好想看铁块唱歌的样子,然后从后面抱抱他,说不痛不痛喔……
「可是你死的时候好孤单喔……」小恩大哭。
这下子,就连幻想出来的一线希望也没了。
都没了。
铁块真的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她好心疼,此时此刻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
她曾经想象过最可怕的事,莫过于死前孤孤单单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铁块是不是真的能从哼歌里感到不寂寞?
回到房间,小恩的耳朵紧紧贴着墙壁。
贴了整个晚上。
想象着铁块临死的那一个夜晚。
那夜,原以为可以悼祭铁块的蝉堡,却迟迟没有送来。
52
       比起铁块,黄鸡那种死法真是太便宜了。
是的,汽车旅馆留下了很多她的指纹,但她的指纹从来就没有被建档过。
监视器那方面也特别留心,拍到的应该都是一些无法辨识特征的垂首快步。
凭她,她当然不觉得自己永远能够逍遥法外。
但在被逮到之前,她还有六个名字必须处理。
据说亲手钉死铁块的混混,火山哥。
在场参与钉刑的两个混混,阿敖,跟洨鳖。
聘雇豺狼、朝铁块膝盖开枪的二当家,义雄。
暗算铁块的变态杀手,豺狼。
铁块没能得手的遗愿,琅铛大仔。
六个名字里,最容易杀掉的当然是火山哥、阿敖,跟洨鳖。
豺狼恐怕是最不可能的。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除非可以从联系豺狼的二当家义雄那里逼问出来,那就还有一点渺茫的机会。
怕死的琅铛大仔身边总是跟了好几个保镖,铁块既然也失手了,自己就更不必想。只是若可以从义雄那里逼问出琅铛大仔的动态还是弱点什么的,以她一个柔弱女子的身分要趁其不备,例如陪酒过陪宿,说不定,说不定真的有点机会。
所以关键自然是二当家义雄了。
小恩走到租用的邮政信箱面前,打开,那封信还在,三十万也没有人动过。
她将新写好的信放在旧信下面,再将从黄鸡两张提款卡里盗领出来的二十万跟自己存的三十万放在一起,用苹果日报的旧报纸包起来。
双手合十,向自己幻想出来的女神祈祷。
然后关上。
53
       不喜欢喝酒,不,应该说是厌恶至极。
但小恩毕竟还是从过去半年密集陪酒的生活里练出了好酒量。
她灌下半瓶威士忌,一瓶红酒,脸便开始发热,意识忽深忽浅。
「不能睡。」她深呼吸。
晚上九点半。
昏昏暗暗的光线下,询着黄鸡的「口供」,小恩在永吉市场的地下停车场找到了黄鸡口中的墨绿色旧BMW三系列,正好就停在一根漆上闪黄线的水泥柱旁。
她稍微抓乱头发,选了背对整个停车场的角度,靠着柱子坐下。
小恩在心中反复演练即将上演的一切。
皮包里有好几颗红白药丸,用指甲轻轻将胶囊拔开,只要将粉末加在液体里一瞬间就会化开,最多只要半小时就能让对方睡到不省人事。
下药——几乎是小恩唯一可以替铁块复仇的唯一方法。
只是为了避免被怀疑,这次小恩的背袋里并没有带着凶器,只有镶着花花绿绿水钻、乔装成情趣用品的手铐……这倒是非常冒险的一着,毕竟她的好兄弟黄鸡在汽车旅馆被注射空气脑部缺氧致死的尸体,手腕上就有明显挣扎的手铐伤痕。
「如果这一次再得手的话,其它两个人就不来这一招了。」小恩默默发誓。
一个小时过去了,该死的那个人还没来。
她很想起来上厕所。记得刚刚下来的楼梯转角就有一间。
但这样的话,万一错过了好时机可就不妙了。命运欺负她已不是一次两次。
心念一动,小恩干脆就用昏睡的姿势,就地便溺下去。
这样一来,一定更像醉倒在路边的淫乱少女了吧。小恩一点也没有感到不好意思,只是担心那个男人今晚不来取车,或是,男人不是一个人的话,自己就等于白白在这坐了一个晚上。
至于那个男人会不会因为她尿了满地,就打消占她便宜的念头?
不。
不可能的,比起就地便溺的迷醉少女,男人更贱。
十几分钟后,解除汽车防盗的啾啾声响起。
男人轻快的皮鞋声接近,小恩内心开始激动。
那是六个名字里,最让铁块直接受苦的……
果然,是一个人。
「春夏秋冬,一天过一天,对你的思念……」
男人哼着不成调的歌走到车旁,这才发现柱子边倒了一个酩酊大醉的女孩。
看年纪,最多不过二十初头吧,还刻意浓妆艳抹的,一定不是什么正经女人。
男人闻到一股臊味,忍不住皱起愉快的眉头。
他妈的,这个女的居然在我车子旁边撒尿?
这下子不带回去好好教训一下怎么划得来!
男人蹲下来,仔细端详这女的……
长得挺标致,啧啧,不,比标致再好一点,还挺有姿色的。
最重要是年轻,年轻的女孩紧实多了。
胸部?
男人伸手捧了捧,嗯,不是挺大,但只骑她一个晚上,没必要计较这么多吧。
骑完后,再拍着照,最后把这个醉醺醺的女人丢到随便一个骑楼下,便宜那些饥渴的游民也就是了。
打开后车门,男人将浑身酒气的女人抱了起来。
「我还要喝……我还要喝……」女人迷迷糊糊的。
「好好好!大哥带你再去喝一杯啊!」男人笑得可灿烂。
关上车门,旋转钥匙,发动。
邪恶的微笑。
下体发肿的男人不知道,自己已驶进了鬼门关。
54
       床上。
火山哥只剩下一口虚弱的气,用来回忆不算长的人生。
两个小时前,在火山哥与她在床上翻云覆雨后,便换小恩在他家翻箱倒柜。
好死不死,终于在工具箱里找到了很多可以拿来整人致死的好道具。
包括一把电动钉枪。
小恩坐在浴缸里,将身上乱七八糟的血污清洗干净。
直到现在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人有很多面,有很多可能性。居然也包括了自己。
一个小时前的对话,好像是场滥用血浆的恐怖电影。
首先是膝盖。
然后是手肘。
骨头里被硬生生钻进钢钉,那种极酸的痛苦让药效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关我的事,真的!真的不关我的事!」火山哥脸色煞白。
「不关你的事?那,是谁把钉子一根根敲在铁块身上?」小恩淡淡地说。
唧——高速的金属旋转声。任谁听了都会屁滚尿流。
小恩拿着电动钉枪,一边轻率地朝火山哥右手食指与中指间的缝钻钉子进去。
啾!喀搭!
一边,慢条斯理地问问题。
鬼道盟实力坚强,与金牌老大带领的黑湖帮、冷面佛麾下的情义门、军系大老幕后操纵的洪门,号称江湖四大黑帮。
台湾黑社会生态,大抵可以从这四大帮派的合作与斗争中解剖出大概。
鬼道盟的历史长久,仅次从大陆那一脉相承过来的洪门,各种势力盘根错节,众堂主各据山头,并没有像金牌老大或冷面佛那样,单一个人强势领导整个帮会。
谁也不让谁,没大没小的,让鬼道盟的武力最杂也最强。
琅铛大仔顶着立委身分,在鬼道盟里混得很好,可望问鼎两个月后的盟内即将选举出来的第十七代盟主。盟主虽只是个精神象征,也很容易成为警方扫黑的箭靶——但在江湖上,没有什么比面子还重要的了。
「到底是谁想暗杀琅铛大仔?」小恩有点累。
「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像我这种小人物怎么会知道谁买了杀手要做掉我们老大?」火山哥一想到自己再也别想走路的膝盖,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不知道,就用猜的。」
「猜的?」
「黄鸡就是连猜都不肯猜,所以才会死得那么惨。」小恩冷冷地说:「如果你好好给我猜,说不定我会考虑一下,让你活着帮我传话。」
「……」
用猜的话,黑名单可多着。
同样参与盟主选举的还有超神经质的白吊子、专门包庇职业绑匪的薛哥、手下有两间大酒店的肥佬张、搞毒品生意的凌少。
他们当然有最直接的理由干掉呼声最高的琅铛大仔。
如果说是关系更紧绷的仇人,大概就是跟琅铛大仔在围标工程时彼此搞烂对方的另一个黑道立委王胡子。对了,这样数就不只了,还有八位黑道立委都蛮不爽琅铛大仔劫过他们的工程标,少赚了好几个亿。
但以上那些嫌疑人到底有没有不爽到要冒险宰了黑白两道通吃的琅铛大仔,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若没办法真的杀掉琅铛大仔,却漏了底细,可以想见琅铛大仔的手段。
「……这么说起来,铁块真的是最好的杀手。」小恩喃喃自语。
别说铁块只认邮政信箱里的牛皮纸袋里的资料跟钱,根本就不知道委托人是谁。就算铁块知道指使他的人是何方神圣,他那么硬气,也绝对不可能透露半个字。
跟这个只被钉了七针,就痛到什么都说出来的火山哥完全两样。
表面上,如果可以找到向铁块下单杀死琅铛大仔的背后黑手,就有可能找到更多替铁块报仇的资源。但小恩可不是这么想。
可能的话,她想连委托铁块的人也一起杀掉。
要不是他下了这张单,铁块也不会死。
千万别小看女人的恨。
「我猜了我猜了……一定要饶我一命,要我传什么话给我大仔都可以……」
火山哥剧烈喘气,从伤口不断冒出的鲜血不是很多,却够了。
够让他濒临崩溃了。
「铁块的尸体呢?」小恩很紧张。
「跟以前的做法一样,被送到福德殡仪馆烧了,烧了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葬了吗?」这不是小恩要的答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逼近眼珠子的钉枪,火山哥连眼睛都吓出冷汗。 「猜!快猜!」小恩快发疯了。
「我猜!我猜是被河水冲走了!因为大仔很怕被鬼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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