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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六七喃喃的说道:“谢谢三清大帝指点迷津。”
说罢,武六七竟然缓缓的站了起来!然后朝着前面走了两步,手在白石桥的汉白玉栏杆上来回摸了几下,喃喃的道:“好一条漂亮的驴。”
小天师张宇澄仔细的盯着武六七的反应,知道一切还在自己的控制之中,便说道:“那还不上驴,赶紧赶路吧!”
武六七点了点头,竟然稳稳的站了起来,两只手抓着石栏杆,一条腿便跨上了栏杆,然后好像是酒劲又上了头,竟然骑在栏杆之上,摇摇欲坠。
第223章 武六七骑驴()
场面可谓是十分的凶险,张宇澄也不经意间,悄悄的向后退了几步,不过眼睛却是死死的望着武六七的动静。
武六七坐在栏杆之上,摇摇欲坠,有几次,都差点一头载下去,倘若没有坐稳,大头冲下摔下去,那场面,一定是骨断筋折,一命呜呼。
这白石桥属于高拱桥,武六七所在的地方,恰好是最高的点,距离下面冰封的河面,有两丈多高。若是桥下是睡的话,也还罢了,可是这桥下却是冻得结结实实的冰,冰面少说也有三尺多厚!
张宇澄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杀气,心下暗自掂对道:“哼哼,下山的时候,师尊曾经嘱托,不能动杀念,我也没有亮兵刃,这武六七是属于自杀的,也不算是破了自己的誓言了。”
他已经等着看接下来血肉模糊的惨剧了。
人不该死,终有人救,这是不会出错的。
武六七摇摇晃晃的,险些要摔下去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声破空之声,一把拂尘带着呼啸之声,在桥下飞了过来。力道十分的重,直接就打在了武六七的肩膀之上。
武六七已经是武神迷乱了,根本就感觉不到疼了,只是被这力道给推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桥的里侧,躺在了地上。
小天师张宇澄的法术,已经到了让人害怕的地步。
这么大的力道,武六七竟然没有去揉被打的地方,而是又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却是说着:这天尊的坐骑,一条小白驴,也这般的不听话,把老子掀翻了,等着,老子到了家,就把你做成火烧。
说着,又双手板着栏杆,又要往上骑。
是张三丰出手救了武六七,他这几日都在跟着张宇澄,可是今日终于是脚程慢了点,到了白石桥的时候,张宇澄已经快要得逞了。
看到了武六七的样子,张三丰急的差点没有疯了,也不管什么道门之中的礼节了,也不管会不会引发道门之中的纠纷,便将自己的拂尘远远的祭了出去。
可是没想到,这也只是缓解一刻,武六七还是要骑上栏杆。
张三丰见到了这样的情况,便一路放开了步子,朝着冰面便冲了过去,双脚踏上冰面的时候,竟然速度不减,朝着前面滑行,两旁的风刮过张三丰的两鬓,花白的长头发在风中飘舞着,就像是一个御剑飞行的剑仙一般。
张宇澄没有防备,这个时候还有人搅局,眼看着有人相救,便也不管那么许多的规矩了,仓啷一声,在腰间拔出了剑,朝着武六七便刺去。
张三丰在江湖上,可谓是成名已久了,不但是到的高深,而且还有一身高深莫测的功夫,这小天师初出茅庐,虽然一路北上,斗法讲经,也算是有了些名号,但是相比张三丰,还是差了一大截。
张三丰在冰上奔跑,丝毫不落下风,到了桥底下的时候,竟然没有减速,而是右脚狠狠的一跺,使了一个漂亮的云梯纵,朝着白石桥上便窜了上去。
即便是云梯纵,最多也就是跳个一丈七八尺,这就算是佼佼者了,评书演义之中说的,右脚面打左脚的脚底板,然后就窜上十几丈高的城墙,这都是胡扯八道,无功厉害如张三丰这样的人,也无法做到窜上两丈。
张宇澄反倒是轻松了,自己的脚程虽然不及张三丰快,但是两丈多高的高度,张三丰定会无功而返了。
可是事情再一次出乎了小天师的预料,只见张三丰只是双手一扬,竟然捉住了白石桥上飞起的排水槽,然后借力用力,也不见有什么过多的动作,便在堪堪坠落的时候,有一次窜了上来。
而这个时候,张宇澄的剑已经快要刺到了武六七的鼻子。
说时迟那时快,张三丰只是穿着芒鞋,朝着剑身边踢了过去,铛的一声脆响,剑身被踢了出去,张宇澄一个趔趄,就着这个劲头,朝斜刺里躲了过去。
张三丰忙一把拉住了几乎坠落的武六七,见牙目光涣散,正痴痴的望着前方,还喃喃的说:这条驴虽然是稳当,就是速度慢了些。
“好我的大侄子!怎么吃了这么多的酒?给老子醒醒!”
可是不知道武六七为什么,就像是着了魔一般,狠狠的甩开了张三丰的手,张三丰只能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将武六七在栏杆上拉了下来,按在了冰凉的地上,然后愤然的望着站在一旁的张宇澄,道:“罪过!我道家向来是惜福摄养,你怎么用妖术邪法,迷惑别人的心志?”
“你懂什么!我这叫护法降魔,像武六七这样的人,定然是中元节鬼门关大开之时,溜出来的小鬼!我正要替天行道!”
“放你娘的十八响连环嘟噜屁!”张三丰口无遮拦,在盛怒之下骂了出来,其实这句话,是时常挂在武六七的嘴边的。
“什么护法降魔,我看是你报私仇,你是江西龙虎山张天师坐下的大弟子,哼哼,你这次来北京的目的,我已经是一清二楚,跟你说,我和你们张真人可是有一些交情的,我一定要写信给张真人,叫他清理门户!”
张宇澄再也想不到,今日来搅局的,是张三丰,在北平城之中,他唯一忌惮的,便只有这个家伙了。之前之所以没有动手,就是因为张三丰在现场,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已经算是撕破脸了,但是张宇澄却很快的镇定了下来,看了一眼正在奋力的控制武六七的张三丰,笑道:“你终究是来晚了一步,武六七自今日开始,便会一直这般痴呆下去的。任凭谁,也破不了我的法术!哈哈哈哈!我也算是大仇得报啦!”说罢,竟然飘然而去。
张三丰这才将全部的精力放在了武六七的身上,只见此时的武六七,目光涣散,却是力大如牛,自己已经是名满天下的武术大家了,可是面对着一个武六七,却是很费力气,几乎都无法抓牢武六七的手。
“大侄子!他娘的给老子镇定!”
而武六七则是一直看着白石桥的栏杆,嘴里嘟嘟囔囔的道:“骑驴,骑驴!”
第224章 张三丰发功了()
张三丰简直是欲哭无泪,一声断喝,几乎就在武六七的耳边炸响。
“骑你娘个蛋!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的荒诞不羁?你究竟是怎么了?他娘的给老子醒醒!”
可是武六七似乎根本就听不见张三丰的话,只是嘴里兀自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完。
张三丰这才真正的领略到了道宗的厉害之处。虽然没有见张宇澄有什么动作,但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武六七几乎迷失了本心。
这武六七,就像是一个不受控制的野兽一般,根本就不顾一切的在挣扎,即便是张三丰马步扎的稳稳的,但是依旧是控制不住武六七。
“妖术邪法,果然是厉害至极!”张三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脑子之中却是飞快的转动着。
对付道宗,张三丰还真的是没有经验,但是他却是知道,这已经是超出了武学的范畴了。只要是武学范畴之外的,张三丰还真的很少有涉猎。
那么问题可是严重了。
莫非武六七真的有可能像张宇澄说的那般,这辈子就这样痴痴傻傻的了?
张三丰干脆,捉住武六七的两只手,然后一个扫堂腿,将武六七放倒在了石桥之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武六七的背上,使了一招泰山压顶,顿时将武六七压得不能动弹。
“小子,你还有点意识么?我是你张三丰叔叔,你他娘的还认识我么?”
武六七依旧是在挣扎着,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张三丰的话。
这可是如何是好?
张三丰极力的思索着。
这样的场景,自己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但是在什么地方呢?
猛然间,一个场景,出现在了张三丰的脑海之中,当年剿灭大元朝的时候,元朝也觉得是山雨欲来,便在洗浴找了很多有异能之人,在这些人之中,就有一个会夺魂大法的人。
当日两军鏊兵,明君主帅徐达大马金刀的冲入敌阵,一通冲杀,这些蒙古铁骑根本就不是大明朝骑兵的对手,被杀的盔歪甲斜。眼看着阵型就要崩了,没想到,一各效力于蒙古骑兵的异能之人,冒着万箭攒心的风险,冲杀到了敌阵之中。手里什么兵器都没有带,只是举着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只是在徐达面前一晃,大将徐达便中招了。竟然迟迟迷迷,像是吃多了酒一般,坐在马上,摇摇欲坠。
这些随军的军佐们,也是立刻就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便忙一拥而上的将徐达救了下来。可事被救下来的徐达,却再也没有了英雄盖世风范的样子,进而口歪眼斜,整日只是傻笑。
这可是难坏了军中的军医,什么方子都用了,甚至用了金针,可是依旧是没有什么反应,最终,军营之中的一个军师,是嵩山少林寺还俗的一个老僧,却说可以试试看,说不定会让徐达能够好转。
这个和尚治病的方法,也是出奇,并没有请脉,也没有望闻问切,只是让军帐附近的所有人都退出去十丈开外,自己双手合十,大声的道:“阿弥陀佛!施主!回来吧。”
这声音雄浑异常,据当初的人传言说,声音所到之处,就像是刮起了一阵旋风,忽然之间,大帐的窗帷被吹了起来,火盆和蜡烛被吹熄了。
而这些军兵们退出十几丈,依旧是受不了这么霸道的力道,有几个小军卒,竟然被当场震晕了过去。说来也奇怪,这徐达竟然猛然惊醒了一般,只是伸着懒腰道;“好睡啊!好睡,”对于战场之上发生的事情,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张三丰出自少林,自然是知道这个故事的,于是便灵机一动,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于是便伏下了身,看着目光依旧没有焦距的武六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运足了丹田之力,声若洪钟的吼道:“小子!别闹了,赶紧给我醒过来!无量天尊!”
若是寻常人,即便是吼破了嗓子,都不一定会奏效,但是张三丰却是武术大家,自幼联系吐纳功夫,这童子功却是十分的厉害,这一声大喊,出自丹田之中,加上了自己的内里,虽然不似狮吼功,但是在武六七的耳边炸响,也是相当的有力道。
武六七听到了这个声音,便是浑身的一震,然后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便昏厥了过去。也就不再挣扎了。
张三丰顿时吓得不轻,忙将武六七扶着坐了起来,手搭在他的脉搏之上,糟糕至极,这家伙受到了严重的内伤,所以才吐了血,想来一会醒来,将会是十分的难受的。
武六七性命无忧,过了大概一刻钟,才幽幽的专醒,便感觉自己的胸口之中一阵的剧痛,脑仁也是钻心的疼痛,仔细的回忆这刚才发生的事情,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才回头望去,只见张三丰正坐在冰凉的石桥之上,盘膝而坐,五心朝天,一只手正按在自己不断急速起伏的胸膛上。
“张道长,你是个出家人,怎么还来赚我的便宜?”
张三丰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只是严肃的道:“别嬉皮笑脸的,你现在性命攸关,老子刚刚震得你出了内伤,要不是我的真气给你续命,你就凉透了!”
武六七感觉一阵的气血翻涌,想要发怒,只要一动气,便觉得自己像是置身于几丈高的巨浪之中,那种排山倒海的劲头几乎要将自己吞没了一般,便镇定了一下,道:“好么,你吃我的,喝我的,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竟然把我震成内伤,你下手可是真黑。”
“别他娘的说话!”张三丰收住了口,觉得自己一个出家人,这般的村街俚语似乎是很不和身份,说道:“老子清心修道,这几日的脏话都是你给逼出来的,要不是老子来的凑巧,你现在已经是冰面上面的一滩烂肉了。”
“我只是记得,自己心绪不加,喝了点酒,然后在这桥上遇见了一个道士,想要度化我出家,嗳,对了,这个年轻的道士去什么地方了?怎么不在了?”
第225章 道宗和武宗()
张三丰长叹一声,道:“亏你还记得,这家伙,就是我一直查访的人,这几日,小子你身边怪事层出不穷,就是这家伙搞的鬼。先不要说话了,等一会你的伤势稳定了,先回仁义居,然后我再慢慢的告诉你。”
武六七重伤,不能走路了,便雇了一顶暖轿,武六七和张三丰都坐在了轿子里面,朝着齐化门外的仁义居便赶了过去。
北平的轿夫抬轿子,讲究的是四平八稳,所以也没有受到什么颠簸,便来到了武六七的仁义居,当张三丰搀扶着面色惨白如纸的武六七走进了仁义居的大门的时候,伙计们都吓坏了,特别是华胜,几乎是带出了哭腔,忙走了几步,搀扶着武六七道:“东家,您这是怎么了?”说罢,便看见了武六七衣襟上的血渍,更加害怕的变了调,道:“东家,你受伤了?”
外面乱哄哄的,赛赛在房间之中走了出来,一见武六七这个样子,便也是轰的一声,几乎晕倒,不过瞬间就镇定了下来,道:“快!赶紧!赶紧送到房间之中。”
武六七见到了赛赛,一阵的气血翻腾,胸口便传来了剧痛,张三丰大声的呵斥道:“都给我闪开,赶紧让武六七进屋!华胜,给我准备笔墨纸砚,一会我口述,你给我记好,然后去抓药!”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武六七抬到了房间的宁式床上,张三丰亲自诊了武六七的脉,面色凝重,赛赛则是一脸的关切,站在旁边,问道:“道长,怎么样了,是谁将他伤成这个样子?”
张三丰叹了口气,道:“要说是真正是谁让他伤成这个样子,嘿嘿,是我,我使用了类似于狮吼功的功法,他的内伤,就是受不了我的内里,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赛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张三丰,知道这其中定有什么缘故,便问道:“可有什么大碍么?”
张三丰摇头苦笑道:“没什么大碍,暂时看来,性命无忧了,但是近一年之内,你休想看到一个生龙活虎的武六七了。”
武六七原本躺在床上,正看着满脸关切的赛赛的表情。心中满是感动,看起来赛赛对自己的感情,是千真万确的,也是真挚的,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赛赛这般的挂心,不由的让人感动。
但是听了张三丰的话,不由的让武六七一阵的气恼。
“啥?你说啥?你是不是说,我一年半载的不能下地活动?”
张三丰苦笑道:“大概是这样吧,不过也未必,要是有我的药进行调制,再加上静养,也有可能几个月你就会恢复的。”
“我说老道,我跟你有仇么,怎么下这么辣的手?”
张三丰却是哼了一声,道:“你小子,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要是迟到了一步,你就上了张宇澄的套儿了!”
“张宇澄是谁?”
张三丰见武六七几乎是忘了白天发生的事情,便叹了一口气,道:“我刚刚说了,这张宇澄就是这一阵子你身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