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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不是还有我大哥吗?”
“殿下,这次我们费死费活的跑到这里可不是为了他啊。您能容下他,不代表大殿下容得下你……”
“再说吧。”
“殿下,殿下!”穆赫看着有些固执的二殿下也不知道他究竟同意不同意,不过自己既然决定投靠二殿下,那么必然要全力的帮他。
……
第二天一早,陈惕带人就离开了和椟。至于旅店里面,只剩下几个波斯人做着收尾的工作。科勒看了看清晨冷冷清清的旅店,不知道如何回去交差了。
就当他踟蹰不定的时候,旅店的小厮贼眉鼠眼的递过来一封信。科勒赏了那人半分银子,打开信来:
尊敬的大人,请原谅小的不能亲自呈上这封信。对于我的失礼我表示歉意,但是还请您不要怀疑我对国王的忠心,因为这是我冒死探听到的东西。
我作为一个精于波斯文明的学者,因为家里贫困不得不给汇通商行做典籍的翻译。在这些日子以来,我和我的同伴在那个少年的命令下翻阅了大量的历代文献。
直到昨天我才将这些信息汇总起来,发现这个商行想要找一条新的航海线路,并且勾画出波斯的整个地图。就在我准备昨天晚上准备亲自往王宫送信的时候,您猜我看到了什么!
没错,我看到了安都的一名将军。不但如此,此人还带着一个年轻人和一个侍卫偷偷进了那个少年的书房。要不是我记得那名将军右手上的伤疤,我根本不敢相信此人跑到这里来。
不瞒您说,这个人和我有血海深仇,他手上的伤疤就是我刺的。我偷偷的趴在窗口,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我的天哪,他们想要从汇通商行买枪械,并且将一份海图作为礼物送了出去。
本来我还想继续探听,但是听到有人巡逻的脚步,不得不返回住处。大人,为了波斯的安宁,请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科勒越看脸色越惨白,踉踉跄跄的脚步寻找着街道上的士兵,最终科勒在卫兵的帮助下回到了王宫中。
“大王,您……您快看这封信。”
沙普斯本来早上挺高兴的,所以早早地就校场上练着武艺。看到一脸惶恐的科勒,沙普斯心中不安起来。
“怎么了?”沙普斯拿起信来,逐句阅读。
“假的,不过是恐吓之词,你这都相信?”沙普斯哈哈一笑,将信纸扔到旁边的烛台中烧掉。
“科勒,你太累了,先回家休息吧。”沙普斯命令卫兵带科勒回家,自己仍然练习着弓箭。
只不过相比着之前百发百中的精准度,如今的箭矢不知道射到哪里去了。看着仆从们送来的午餐,沙普斯强忍着发怒的欲望一口一口吃完了。
约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沙普斯才命人跟着自己出宫转转。不知怎么着,没一会的功夫沙普斯便来到了科勒的家里。
“拜见大王,卑职有罪,卑职有罪。”
“起来吧,你们下去。”沙普斯一挥手,屋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你确定那封信是真的?”
“我不知道,但是至少寻找海图的事情是真的。而且今早汇通商行的人便全部离开了,看来他们已经找到了海图。不过……”
“不过什么?快讲!”沙普斯等的不耐烦,催促起来。
“不过昨天我去看的时候,他们整理典籍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那你的意思是他们被主保佑了?短短几天的功夫就找到只有宫中才有的海图?”沙普斯一连两问,弄得科勒不知怎么回答。
“立马封锁商道,对于大乾的商队重点检查,任何一件铁器都不准往西边去。另外,你想办法联系到给你写信的那个波斯学者,让他想办法弄来火枪图纸。
除此之外,派人去安都看看,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沙普斯冷静了下来,知道局面远没有那么糟糕。
第101章 练习()
回到哈拉巴,乔庸已经在这里买下了一大片土地,并且开始修筑建筑。在被围墙围起来的一片土地上,一队波斯奴隶被锁链穿在一起带进这里。
围墙上方的一处平台,陈惕和其他几个人望着下面讨论着什么。未待多久的功夫,陈惕吩咐了那个波斯人几句话,便离开了。
那名被穆赫派来的刺客望着陈惕离开的背影,紧了紧手里的地图。
“听着,你们这些只会吃饭的猪喽们,现在主人给了你们一个获得自由的机会。”温鸣毫不掩饰对于这些奴隶的厌恶,似乎在他面前的不是人类,而是低等的畜类。
奴隶们听闻温鸣所说的自由,都有点不相信。除去几个还没被完全驯服的奴隶眼中露出渴望的神情,大部分的奴隶都是质疑与麻木。
“我不管你们信或者不信,凡是不愿意争取这个机会的就没活的必要了。”温鸣抽出腰中的佩剑,砍断了旁边的木桩。
“首先,你们这些人会一个一个的进入那个屋子里面。放心,里面只有一个拿着契约的人。不过契约里面藏着一把匕首,你们要做的就是在那人抽出匕首来杀你的时候躲过去。
你们不要担心我会食言,只要你们能够躲过去那一次攻击,我就会给你们自由。不过要是躲不过去,出来的只能是尸体。现在,你们就开始吧。”温鸣收回佩剑,示意护卫们打开这些奴隶脚上的铁链。
没了束缚的奴隶们很是不习惯,就连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看着空地中只剩下他们这些奴隶,他们似乎才相信了温鸣刚才所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愿意第一个进入屋子里面搏一搏。
耽搁了半天的时间,终于有个年轻人忍不住了。只见他撕掉破烂的上衣,光着膀子进了屋子里面。
堂亮的屋子里有一个高高的座椅,而在座椅的前方则是摆放着一个低矮的桌子。再往下来,就是一层层的台阶,而这个奴隶现在就站在台阶的下面。
“上去,坐上面。”毫无预兆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入奴隶的耳朵里面,奴隶打了一个激灵,战战巍巍的走了上去。
“坐。”
“你是谁,你们要干嘛?”奴隶似乎忘了进来的目的,一下子被吓呆了。
“坐。”
“我坐,我坐。你们说好的给我自由的,你们不能……”
“启禀王上,贱民已经偷得火枪图纸,请王上一观。”未等这个奴隶说完,一个看起来很正常的波斯男人举着一份卷轴走了进来。
“这是不是给我自由的契约,给我,快给我。”奴隶似乎有点迫不及待,想要下来抢夺。只是屋中响起了利器出鞘的声音,一下子镇住了他的心神。
“王上莫要着急,贱民这就呈上。不过这份图纸上有几处不甚清楚的地方,还望王上允许贱民讲解一下。”那个波斯人不等奴隶的反应,便准备呈上去。
“重来。”未等他向前走,那个冷漠的声音又再次传来了。
波斯人瞪了奴隶一眼,不得不重新来。这次奴隶有些机警了,知道下面的那个人就是刺杀自己的。
……
“呈上来!”
这次不等奴隶反应过来,那个冷漠的声音将刺客叫上前来。
“王上,这份图纸完整记录了火枪的铸造过程。其中有枪管、火药、子弹、燧石等”随着波斯人一寸一寸的展开丝质卷轴,奴隶也越发的紧张,似乎下一刻就看到死神一般。
……
“王上,这里面还记录了一种配件,能够让火枪对更远的目标打的更准。”死士可不管奴隶有什么反应,继续展开最后的几寸。
就在这个死士要展开最后的地方,奴隶发现这个人手上的动作有些生硬,提前跳起来往后倒去。不过比他更快的是死士扔出的匕首,只不过这次没有命中要害。奴隶看着插在肚子上的短刀,知道自己赌赢了。
“把奴隶带下去,你被淘汰了。”未等那名死士反应过来,不知哪里射出一根箭矢,将他射杀了。
“今天到此结束,记住你们的命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也只有一次。”
随着声音飘散出去,在屋中隔间观察的一众波斯刺客额头上冒着滚滚汗珠。他们也没想到,这个从未失手过的行刺大师,最后却因为一名奴隶死了。
而最让他们感到恐惧的是,他们这些人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一旦失误,那迎接自己的必然是死亡。
“这是伤药,自己擦上去。等到你伤口好了,自然会放你离开。”护卫们架着刚才侥幸存活的奴隶扔了出去,随手将上面吩咐下来的伤药也给了。
“谢谢大老爷,谢谢大老爷,谢谢大老爷!”顾不得还在渗血的伤口,这个年轻的奴隶赶紧跪地感谢。
“不用谢我们,这是你自己挣来的。你们听好了,这些天我们是不会虐待你们的,也给你们机会。不过一天两个人进屋,要是你们没有躲过去那一刺,死了之后可怨不得别人。”
“是,是!”奴隶们看到这些人没有骗自己,立马答应下来。看着他们眼中熊熊的求生欲望,护卫们不由得替那些刺客们担心了。
等到护卫们走了,一众奴隶围着幸存下来的年轻人问东问西,似乎想要探究点什么。在这片月光之下,奴隶们和刺客们都紧张了起来,因为他们双方只能活一个。
第二天清早吃罢早饭,护卫们并没有带走奴隶。直到早上的太阳照得人昏昏欲睡,护卫们才再次到来。
“今天你们哪个来?”
“我,”
“我。”
……
看着争吵的奴隶,来带人的汉子有点心烦,拎起棍子打了起来。
“老子只要一个人,现在你们决定好了吗?”
“大爷,我来。”一个长得清清秀秀的小奴隶连忙拢了拢头发,希望这人能够看得上自己。
“跟我来吧。”汉子轻蔑的笑了下,根本对这个卖屁股的兔儿爷没半点兴趣。
“进去。”
“是。”小奴隶连忙答应,一步三回头的走到了台子上。
“坐。”
“啊。”小奴隶似乎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但是还是顺从的坐了下来。
如同昨日活下来的奴隶所说,他刚坐下,一个波斯人便举着一份卷轴走了进来。
“呈上来。”小奴隶似乎故意卖弄自己的稳重,代替了那个人的声音。
“是。”台下的刺客面无表情,顺从的展开了卷轴。
“王上,这卷轴画的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就在卷轴被打开一半的时候,刺客继续缓缓推动。突然之间,一把短刀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小奴隶和刺客的眼前。小奴隶根本没看到这个人半分不自然的动作,一下子慌了神。
就在他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刺客手中的短刀已经划破了他脖子上的血管和气管。
响亮的鼓掌声从屋子里传来,似乎是对这名刺客最好的嘉奖。
“下午还有一场。”
“是。”
第102章 奴工代理人()
门外翘首以盼的奴隶们以为早上进去的少年一定能够活着出来,只是他们看到的是一具尸体和清洗出来的血迹。
围墙内的一个角落处,少年的尸体就躺在那里无人处理。还好现在的天气没有那么酷热,尸体扔在那里也不会腐烂。不过这却给奴隶们好好地上了一课,他们是奴隶,他们的命就是这么卑贱。
“那个谁?对,就是你,过来。”腰挎横刀的守卫指了指昨天侥幸活下来的奴隶,让他过来。
“大老爷,我是自由身……”
“费什么话,滚过来。”守卫没了耐心,拽着那名奴隶扔到了地上。
“你以后就住在那里,单独的房间,还有酒肉。妈的,老子的生活都没这么好。看着干嘛,滚蛋。”守卫也没问这个人的姓名,一脚把他踹了过去。
奴隶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屋子,反应过来之后连忙跪地磕头,直到头皮的烂了才罢休。
“你们这些猪喽听着,这个小家伙以为人家会在展开卷轴的最后拿出兵器刺杀他。谁知道人家将匕首放在中间,果然是猪喽,不长脑子。
记住了,下午还要进去一个,你们莫要忘了。要是到时候让爷爷我亲自挑人,你们就有的好瞧了。”汉子啐一口唾沫,扭头便休息去了。
只是他轻松了,奴隶和刺客们都不轻松了。以他刚才的分贝,那些话可不是单单是讲给奴隶们听的,更是讲给后院的刺客听的。
躺在屋门口晒着太阳的幸存者不屑一顾的看着昔日的同僚,不时的从茶壶嘴喝着清凉的白开水,如同一个贵族老爷一般奢侈而迂腐。
等到下午夜色初上的时候,又一具奴隶的尸体被抬了出来。守卫照例讲明了他死亡的原因,给这些将要崩溃的奴隶提了个醒。
平静的院落里,笼罩着似乎要吃掉人的恐惧与绝望。不过那个亮着灯的小屋里,却有着别样的静谧与祥和。
“你的名字?”温鸣坐在桌子旁,亲自记着一些问题。
“大老爷……”
未等那人说完,站着的护卫一个棍子甩在了他背上。
“我叫图奇,是……”
“图奇?好,你现在是一个自由人了,不过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为我们干活。”温鸣放下毛笔,将写好的纸张交给一旁的人。
“愿意,愿意。”图奇虽然不想答应,但是也知道自己的自由是相对的,一旦让他们不高兴,怕是性命都没了。
“不要紧张,也没什么事。屋外的奴隶你看到了吧,有个矿上却一个管事的。我看你不错,就向上面推荐了你。任务很简单,就是看着他们不乱跑就行。工作量不大,很安全,你看如何?”
沉默的烛光照的图奇头上的跳蚤都惊惧起来,不安分的到处乱跳。不知哪几只跳蚤实在害怕的紧,竟然想从图奇的头上跃到温鸣面前的书桌上。
只是这些跳蚤刚刚起步,一道亮光便眨眼不见了。图奇往前探头一看,桌子上几只跳蚤的尸体无力的在黄色的纸张上抖动。
“怎么不说话,难道说你不想赚钱吗?”温鸣温和的笑了笑,一挥手将纸张上的尸体扇飞出去。
“小的自然愿意,但是我害怕……”
“害怕什么?”
“小的不敢杀人啊。”图奇缩成一团,如同一只见了猫的老鼠,不敢动一下。
“那就不让你杀人,这样吧,矿场需要的矿工你来招募吧。”
“小的,小的不会。”
“不会慢慢学,只要脑袋还在头上,终究能学会的。第一年三万人,以后每年十万人。办成一年的任务量,就是三千金币。要是你能超额完成,一个人四枚银币。”温鸣说着将一个敞口的袋子扔了过去,袋子掉在地上,里面的金币银币立马蹦了出来。
图奇的两颗小眼睛凹在深深的眼窝中,如同油灯的灯芯一般发出了让人惊讶的温度。谁也没想到,历史上最为著名的人口贩子沙鼠图奇,就这样在一个袋子的孵化下诞生了。
那锯齿状的金币边缘看起来就让人觉得磨手,但是那感觉绝对触动人心。而金币上的浮雕则是一连串咬合的齿轮,图奇虽然不知道印的是机芯,但是在他看来那就是命运的样子。
忽明忽暗的金币最终掉落在了地上,如同一个女神发出一声清鸣,然后毫无掩盖的摔倒在了地上。图奇知道那是让他去亲吻和抚慰的暗示,只是金币上空突然出现了几缕浮尘,似乎要为女神披上一层薄纱。
“不可以,不可以。”图奇发疯了一般大声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