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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顒刚才还火冒三丈,没多久情绪上渐渐稳定了下来,对着丽丽一阵语气心长说着。
“接下来迁往何处?山里也好,小镇也罢,都无所谓。我现在最操心的事不是这个,乃是你的终生大事。你也不小了,搁在家里都应该是三两个孩子的娘了!就算这几年因为战争耽搁了,现在你也应该对这事上上心了。”
丽丽脸蛋一阵绯红,他记得李老九曾经跟她开过玩笑,“那娄天甲人还不错,体贴随和,人又幽默,不如你嫁给他做小吧?以后的日子他呀保准你不会无聊。”
莫非义父是要将我嫁给娄天甲?想到这丽丽很意外自己为什么没有生气,反而似乎、可能、好像心中有一些隐隐的期待。
“怎么回事,他结发妻子可是我丽丽的专职丫鬟,我怎么能嫁给他呢?难道给自家的丫鬟做小?不可能!绝不可能!”
丽丽心中思绪跳跃着,陈顒咳嗽了两声,震醒丽丽道:“在想什么呢?都二十啦,老姑娘了,你难道还不急么?”
“义父,婚姻这回事不能强求,有合适的人丽丽自然会考虑,若是没有也不会将就,别说二十岁,哪怕是三十、四十我也绝不胡乱选择。”
丽丽从小在汉子堆里长大,耳濡目染的并非是大家闺秀的东西,反而更多的是随性和自由。她所见中有如同她爹爹混世魔王和她母亲有着一段唯美的爱情,再结婚生子。这一切都影响着丽丽,她也觉得自己未来的婚姻也将是如此,在一个美好的时间里将会遇上一个美好的人,将来相濡以沫生活着。并不会因为年纪大了,才迫切要找个人结婚。
“和你父亲一模一样!”陈顒笑了笑,“不过有个人选,你可以尝试与他多接触接触。不是每段感情都能像你爹和娘那般一间钟情,这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有些感情也同样美好,就如长久生情的感情其实更让人觉得珍贵!”
“我明白义父你的意思,我也没有排斥什么啊。”丽丽还以为陈顒说的是娄天甲,当然这仅是她的自我猜测罢了。
“那我就放心了。我要跟你说的是,那位田公子你也见过了,文武双全,长相也不赖,这段时间你可以考虑考虑。”
丽丽心瞬间凉了半截。不是娄天甲么?
“自然不会是他了,义父竟然为了讨好两个外人不问理由都要抓他,怎么可能会愿意自己去接近他?”
第二八六章摊牌(上)()
这几天,田玉才如同狗皮膏药一般,不时黏上丽丽。
而丽丽也不想让陈顒为难,她清楚田玉才对于陈顒的价值,说是摇钱树一点都不夸张。于是也便没有排斥田玉才,至少表面上没有体现出来。
这反而给了田玉才一个假象,他还以为自己的努力有了回报了。
“就没有我田玉才搞不定的女人!”
内心膨胀的田玉才再次找到丽丽,他兴致颇高谈论起了胭脂粉来,对于女人来说,这种化妆品对她们拥有致命的吸引力。每每谈到这些,有些女人兴奋异常如同就要高潮了一般。
丽丽的反应也很大,这种陌生的东西她也有着好奇心,问出了许多问题来,比如涂了胭脂会不会让皮肤变得白一些?会不会让肌肤更加细腻紧致?
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晓得?天啊,这还是不是女人?田玉才心中鄙视着丽丽,嘴上却耐心解释了起来。
“这胭脂啊是一种名叫‘红蓝’的花朵,它的花瓣中罕有红、黄两种色素,花开之时被整朵摘下,然后放在石钵中反复杵槌,淘去黄汁后,即成鲜艳的红色染料。若是简单装扮,可以涂在两腮”
田玉才说着说着手不自觉朝着丽丽摸了过来,还未碰到丽丽便被后者警告,那声色俱厉的模样,仿若手摸下去了,真有动刀斩下去的可能。
“田公子,请自重!”说罢丽丽转身便走,这胭脂的介绍还没说完呢。
“别给脸,不要脸!”田玉才恼羞成怒,自己这不过是想趁机拉下手,竟然被对方这样喝斥,“不就碰下手么?难怪都二十了还没被男人碰过手!”
可丽丽已经走远了,这些话她并没听到,留下田玉才咬牙切齿还在继续骂着。
“方小丽,我田玉才发誓,你今日不让我碰你手,以后一定要你跪下来求着我来摸你的手!会有那么一天的,你给我等着!”
田玉才是真的动怒了,他如今所有想占有丽丽的心理都变成了报复。
回到处所后,田福亮第一时间知道了此事,他眉头紧锁,不但对于丽丽,而且对陈顒有了怨念。这要从娄天甲的事情说起,陈顒的处理态度让他心中已然不爽,如今这方小丽又来羞辱自己的儿子,这不是摆明了挑衅么?
“这女人不识抬举,不要也罢!还愁找不到媳妇么?比她漂亮,比她贤惠的一抓一大把!不必为了她而坏了心情。”田福亮开导起来。
田玉才却摇起了头,“爹,这女人我一定要得到!”那阴寒的目光,看在田福亮眼中也微微有些惧怕。
知子莫如父,田福亮瞬间明白了,他也支持田玉才,他信仰的一句话乃是:无毒不丈夫,做大事者一定要心狠手辣!受了委屈怎么能够热气吞声呢?这可不是田家人的作风!
有其子必有其父。
“不愧是我田福亮的儿子!好,好!”田福亮一连说了两个好字,随后便开始计划着接下来的事情。他来鹰潭城第一件事是结一门亲事,第二件事才是重点。
来到晚上,田福亮带了四下属例行前往陈顒住所而去。开开心心吃着晚饭,吃着吃着,众人脸色都变了,不同于刚来那样满脸堆着笑容。
只因为田福亮摊牌了,他要大大削减给予到陈顒的利润。
“陈大王,这年头兵荒马乱的你比谁都清楚,我这盐虽然卖的俏,可镖局已经靠不住了,我不得不雇佣不少人,这群人可不是山村野夫给口饭就完事,他们不但要包食宿,还认白花花的银子啊。销售成本是急剧增加啊!所以,这售出的总额我只能分你一成,不能再多了!”
田福亮本不想这么早摊牌的,此刻摊牌这是第二选择,第一选择乃是将丽丽与田玉才的婚姻撮合了,然后通过这层关系将混世营给绑定到自己门下。如此一来义军便失去了谈判的余力,到时候怕是陈顒见面得叫自己一声田大王了。
如今看到自己的儿子在追求丽丽的过程中吃瘪,也让他心中不忿,又加上之前不满陈顒处理娄天甲的态度,所以便提前摊牌了。
他有着自己的依仗,这盐的生意一般人可做不来,他自信陈顒离不开自己这边的利润,因为他是不可取代的。
而陈顒呢,他在江西的影响力逐渐下降,哪怕不需要他,田福亮也有关系能够在江西省开卖私盐。
最重要的一点是田福亮如今也有了自己的武装力量,有了单独运营私盐生意的资本,那凭什么还得跟你们分利润?!
无论哪种做法,田福亮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银子凭什么白白给你陈顒?
陈顒呢,听完田福亮的话,愕然间不知如何回话,他如同听错了一般,朝着后者看去,似乎要确认刚才的话是不是听错了?
“最近我田家也不容易,还请陈大王理解,今日跟你说这些非我所愿,实在是我如今也快要活不下去了,才不得已这样做!”田福亮叹了一口气,神情略有不忍,仿若这个决定让他有些难以启齿很是为难。
陈顒再如何糊涂也不可能被这三言两语给蒙过去了,你都穷成那样?可为什么能养下那么多人,还能穿着一身的绫罗绸缎?为什么出手阔绰来来就一两银子一两银子的打赏我的属下?
“以前是五成,如今是一成?成本难道成倍上涨了?我陈顒也不是恶狠的人,你有难处我能理解,可其中的关系可全是我来打通的,不如这样,将五成缩减成四成,如何?”陈顒稍稍考虑了片刻后笑着说道。
“陈大王是不曾当家不知材米贵啊!我田某人可拿不出这么多银两了,前段日子的银两可都是从我家中调过来给陈大王填上的!别说四成了,就是你拿两成我这生意也是亏本买卖!”
两人你来我往扯着皮,反正两人就是互相不肯相让,一个坚持四成,一个坚持一成,就是没办法谈拢。
第二八七章摊牌(下)()
陈颙和田福亮争得久了,难免会发生矛盾,两人都撕下了面具,语气生硬了起来。
“田福亮,你这是要过河拆桥啊!你赚多少银两,我不清楚么?”
“陈顒,你这是逼我么?”
真是悲凉,两个称兄道弟的朋友,到头来因为利益上的冲突变得陌生!
“田福亮,你且回去,今晚好好想想!若是没我陈颙,你现在或许还在某个山旮旯里,更可能被官兵抓去送上断头台!”陈颙气不过,不过他还有理智,清楚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
“以前你陈颙帮我的事情,我都记在这里!”田福亮重重拍着自己的胸膛,接而说道,“可如今的生意不如以往那样容易了,情况变了,规则也变了,你还以为这是暴利么?这是埋葬人的坟坑!明日再谈我也还是这个价!”
争不出结果,两人不欢而散。
今日的谈话对于田福亮而言,这算是已经撕破了脸皮,生意是他来做,银子也是他来发,这场谈判他占据了绝对的主动。
唯一要担心的就是陈颙半途撕票,可这种行为无非是杀敌一千字伤八百的行为,毕竟自己也有一百号人在,全给灭了也不容易。这行为无疑是损害了别人,自己也一根毛的好处拿不到!
田福亮认定陈颙不敢这么做!也因此他敢这般直接。
而对于陈颙而言呢?意味的东西太多了,朝廷从辽人那里缓了一口气,腾出力量反过来镇压,让他有些错乱了阵脚,到现在就连自己的手足兄弟如今也要骑到自己头上来谈条件!
“狼心狗肺!我陈颙看错人了!”陈颙坐在书房里,狠狠砸着椅子和桌子,大声嚷嚷了起来,“叫军师过来!立刻!”
“是。”守在外头的一位小兄弟,用最快的速度赶往严府而去。
余文正悠闲躺在一座土堆上,嘴里咬着一根青草,在城外的日子虽然辛苦,可却很自由,不用去教那群熊孩子,也不需要面对丽丽那喜忧无常的脾气。有得就必有失。见不到林小蛋了也怪想念的,还有每日可以跟李老九切磋,现在却只能一个人对着空气练了。
还有吃饭是个问题,有时候则自己抓野味,运气背一点的话,一根鸟毛也逮不着的时候只能进入小镇里用银子来换。野味还不错,吃起来味道十足,可小镇的饭菜实在是难以下咽,但为了填饱肚子他也不得不吃下去。
此时离城已经是第四天了,余文对着天空大吼了一声,重新站起来练起太阿九十九式来,至于那精炼版的九式他如今还迟迟无法练成第二式。
突然间余文停了下来,因为有脚步声靠近了,虽然每日里总有人来往,可这一次脚步声却有些不同,混杂有马的声音,如若猜想没错的话,这应该是一群土匪!
这几天余文也曾见过一次土匪队伍,不过都远远躲开了,并未发生冲突。
余文想和上次一样,躲起来,突然他停住了脚步,因为他有听到了另外一股人马。而之前那一股人马似乎已经停住了。
“莫非这是两伙土匪约定了地点来火拼?”余文摸了摸下巴,有了一丝兴趣,若真是如此,到不如去看一看,反正现在也闲的无聊。
看看现场也好,能丰富自己的阅历,没准还能将这打斗的场景写进穿越星空里。这可是真实的素材啊,比起凭空臆想要来得真切。
余文胆子极大,从他前世的经历就能看出来,能白手起家成为亿万富翁之人胆子岂能小?
猫着步子,借着路上的掩护,余文朝着目的地而去。
果然是两波人马,余文在离战场有十丈的距离处停了下来,爬上了书,运用树枝树叶找了一处极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树叶被扒开,露出两只眼睛来。
“视角真好!若是有摄像机就好了!”余文打趣了一声,认真看着两方人马。
这两拨人看起来都一路风尘仆仆,其中一拨人正是先来的一波,他们的衣服看起来要好一些,身上的装备也要好一些,至少身上不是有刀就有剑。
最直观的对比是,第一拨人有三十人,马匹有十八匹。而后一波人有二十六人,这其中有着至少十个伤员,马匹呢也仅有五匹,兴许是怕马给累死了,他们没有骑,而是牵着。
后来的那波人看起来则要磕碜了许多,就连领头的那位中年人也是一身破破烂烂,胡子拉碴的,头发远远一看是结垢了。无论从衣着还是武器上,这波人都落后,但是他们的精神面貌却如同朝阳一般,没有人害怕,反而散发着逼人的能量!
“王麻子,从抚州一路追来,你到底想要怎样?”那邋遢中年人指着对方喊了起来。
余文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第一波人马的屁股,并不能看到他们的容貌,他倒想看看那被中年男人指着的汉子是不是长了一张麻子脸?
“张大根!你干的好事,我为什么追你而来,你比谁都清楚!”那个可能长了一脸麻子的王姓汉子大喊着,声音有些沙哑,喊起来像是公鸭子叫唤。
“哼!那是你媳妇么?根本就不是!要杀便杀!来,我们战个痛快!”
余文从这两人的对话中大约猜测出了事情的剧情。
这王麻子抢了一个女人做媳妇,然后呢,这媳妇儿应该是被这中年人给放跑了,于是这王麻子一怒之下就追了过来。从抚州一路追啊追,期间必然也经历打斗,那边人都伤了小半了。
如今都快到鹰潭了!王麻子便堵住了这中年人的路。
此刻要逃吧?似乎有些来不及了,对方有十八匹马,而中年人那边只有五匹看来体力消耗巨大的瘦马。
想到这,余文的热心肠又犯了,他本来是想来看一场真实的打斗的,没想到此刻他同情起了中年人一方,憎恨起王麻子一边了。
“帮不帮?”余文托着腮帮子想了大约三秒钟,最后决定不帮了。
“对方兵强马壮的,我加入战场也不一定能翻盘,还是太平些!别害死了自己!”
突然,
支撑他托腮帮的那只手突然一矮,原来那受支撑的树枝不堪重负被压断了。
“谁?”
第二八八章谁说我救不了他们!()
余文满脸黑线,自己怎么这么倒霉?这树枝也太给面子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断了!
难道这是天意?是天意要我去帮助他们?罢了,罢了,既然是天意,我余文硬着头皮也得去做!
“各位好,我叫阿牛,刚想上去掏鸟窝,没想到你们就来了,我也就不敢下来了。”余文转身离开,呵呵笑着拱了拱手,“那个你们继续,我走了。”
“站住!”
“小兄弟,别走!”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那说“站住”的是王麻子,另外一人是中年人发出的声音。
余文回头,一看对方果然是长了一张麻子脸。
“怪不得姑娘不跟你,看你这一脸麻子饭不吃就饱了。”余文嘀咕着,还是选择了留下,心里头过不了良心这道关。
“小兄弟,你若是能帮助我们脱离这王麻子的追杀,我们愿意立誓,永远做你的跟随!我张大根对天发誓,若有半分私心,天打雷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