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感动。”余文面无表情,生硬说出三个字。
“不该说谢谢么?”
“我们这么熟,说谢谢不是太见外了么?来吧,这几天我对于太极拳有了新的理解,再来练练。”
老严军师回到了中央营,向陈颙说出了余文的计策,后者一听抚掌大笑起来,“这娄兄弟年纪虽小,可真是个奇才啊!”
“我老严都活了半辈子了,阅人无数,如此机灵的人可不多见!机灵的年轻人偶尔也能遇见,可有文采且又有不俗武功之人,综合一体者,仅娄兄弟一人!”
老严军师对于余文的评价足够高,几乎要将余文捧成世间第一奇才了。
关于如何引狼入室,这事并不如何难,难的是设计陷阱这一点上,不过陷阱嘛,这可是土匪们的必修课,若是陷阱做不好,出门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做过土匪了。
待到黄昏快要晚上时,鹰潭城便有传开了一则信息,这信息与之要提陈颙人头有着不小的关联。
这信息大概的版本是这样的:
老严军师怒骂着跑出了中央营,指着门内大喊,喊声大且凄凉。
“陈颙,你就是莽夫,义军的摊子就要败在你的头上了!”
“我苦苦劝你,你不听,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刀枪不入的神仙么?你就是刚愎自用的傻宝!”
老严军师的骂声一句比一句难听,声音中不止有指责,还带着哭腔,细心的人会发现,这莫非是严军师被陈颙大王赶出来了?
“滚!你再说下去,信不信我杀了你!”
“信!不过你就算杀了我,我也要再说!你以为义军都是一条心么?想要你命的人不要太多!”
“杀了他杀了他!”门里传来怒吼的声音,正是陈颙,期间还夹杂了木块散架的声音。
让一干人心疼不已,起码断了有好几张红木桌椅吧?老贵老贵了!
中央营的弟兄们立刻就好几个跪在了门前,求着情:“大王息怒,息怒,严军师也是为你好!”
“大王,严军师在义军中有着天大的功劳,您不能杀他啊,杀他就是寒了兄弟们的心啊!”
还另有几个兄弟则是将老严军师给架了起来,并非是押往执法台,而是救其出去,不让其再说话了。
最后的结果便是老严军师回到自己的府邸中,收拾起包裹来一副就要走出鹰潭城的样子,大有一番要与陈颙一拍两散。
多年的组合就这样解散了么?中央区几个兄弟拖着老严军师,不让走。
“严军师,你不能走啊!大王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火来得急去得也快!过几日您去跟他老人家道个歉,一切就好了。”
“是啊,严军师,你不能走!你一走,我们中央营就散了,人心散了啊!”
“好,好,我不走!我就坐在这,等着陈颙匹夫被杀的消息,你们听好了,我老严敢说这匹夫绝对活不过今晚!”老严军师坐在凳子上,骂着陈颙口水四溅,桌子被他拍的咚咚作响。
若是余文在,怕是要竖起大拇指再夸赞一番:“严军师是实力派啊!若是生在后世拿个奥斯卡不过分!”
这一出戏演得异常的逼真,看到的人有许多,中央营的人可都在呢,外头的路人也有不少听到看到。
自然有人怀疑这一切,就如王蛟,这老家伙可是看着陈颙长大的人,他了解陈颙的性情。
“世上有莽夫,但是陈颙绝对不是!这人对外心狠手辣,对内软弱,绝不可能将与他共事多年的老严给逼成那样!这必然是个陷阱,至于引诱谁去再明显不过了,他们是想对于造反者一网打尽!我偏偏不上当。”
“教主,我看应该假不了!我在现场呢,那老严军师啊被气得骂爹骂娘的,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一遍,应该是真的。”一位年轻人跪在了王蛟身前一脸恭敬说道。
“老严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应该清楚!满肚子的主意,我们若是要除去陈颙,第一个就得宰了这人。他想要演一出戏来,岂是你们这群凡夫俗子能够看透的?!”
“是,教主,小人看不出。”这年轻人口里说自己小人看不出,心里则骂着王蛟,“你这老不死的自以为是,你看错的事情还少么?就会吹牛皮!”
王蛟虽然不会直接参与到此事当中,可派人去密切观察自然不能少,一个响指后出来三个穿了一身贫民装的年轻人跪在了台前。
“你们不可深入中央营,在外围守着就好,里面若有任何变故,立刻来通知我!”
“是。”三人异口同声应道。
余文所在的院子里,李老九成“大”字型正躺在了地面上,而余文呢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气喘吁吁,看起来两人都累得不轻。
混世营有位年轻的小伙子叫郝志强,他平时与余文接触颇多,一旦有好玩的或是有意义的事他都会来告知余文。
“娄军师,老九大哥,那个严军师和大王吵起来了,吵得很厉害,严军师都在咒大王去死了!而大王也气得要将严军师的头颅给割下来!幸好被兄弟们拉住了,不然怕是再也见不到严军师了”
第二六九章引狼入室(下)()
“真的啊?这么严重,老九你说我们是不是得去看看,别让你师傅做出傻事来了!”余文眨眼笑道。
“走!”李老九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个翻身就起来了,拉着余文就要走。
余文没想到李老九还有力气,他是彻底没劲了,其实就算有劲他也不会去的,明知道这是一出戏,何必去看呢。
“你不是说去么?你倒是动弹一下啊!”李老九扯着余文就要走,可余文如同秤砣一般,纹丝不动。
“我倒是想去,可都累成这样了,还能去么?”余文赖在地上不动。
“我背你去!”李老九咬了咬牙,突然他灵机一动坐了下来,朝着郝志强勾了勾手,“来,你来背我们两个。”
“你这不是为难小强么?让他背你就好了,我恢复一些体力了自己再赶过来。”
郝志强二话不说便将李老九背了起来,可余文他实在无能为力,李老九也只好摆了摆手表示罢了,“算了,背我一人就好。娄天甲你恢复体力了,别不来!”
“好,好。你快去吧。”
躲过了一劫,余文可不想去趟这趟浑水。至于待会如何混过去,就假装睡着了吧,这事他擅长。
为了使得剧情更加真实一些,李老九去了是应当的,这样才不会让人怀疑嘛。
陈颙在院子里大吼大闹,如同发了羊癫疯一般,逢人就赶,见人就骂,中央营的人一个个都被臭骂了一顿,一个个都气鼓鼓地离开了。
李老九到了那儿也没得到好处,陈颙如同见到了仇家一般,不但骂,竟然还动起手来,拳打脚踢的,将李老九直接给打蒙了。
“你还是我师傅么?”
“滚!我不需要你们这群人假惺惺,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你们都想要我的人头,来啊,来拿去啊!”
“师傅,是我,我是李老九啊!你怎么了?”
“滚!你是来劝我的吧,快滚!”
闹着闹着李老九也被骂了出去。
“好,以后你就没有我这弟子了,今日过后我们恩断义绝,你好自为之吧!”李老九也是个急脾气,哪里受过这种打骂啊,便摔门而出。
郝志强这好人做的实在尴尬,也跟着灰溜溜跑了出来,心中疑惑不解,“莫非大王疯了?被人逼疯了吗?”
可这些注定不是他这样的小角色考虑的,只好跟着李老九一起来到了丽丽的宅子里。
余文假装睡下了,可李老九来了哪能让余文安然睡下。
“娄天甲,起来,起来,陪我喝酒聊天!嘿你起来啊,不起来我动刀子了!”李老九还真拿出了匕首,余文满脸黑线。
“这样打扰别人的睡眠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你不知道么?”
“知道,知道,我这不是心里苦么,来今儿我们不醉不休!”
余文将酒推开,“得得,你又想喝醉是吧?喝醉了,到时候我可不伺候你了!理性一点好不好?”
“还理性个屁啊!来,喝。”
李老九心情苦闷,一时无法释怀,喝酒这是难免的,余文难以逃脱,只能陪着喝起来。
中央营,大王府里一片安宁,偌大的一座宅子如今只剩下陈颙一人在其中了,其他所有人包括佣人全部都被撵了出来。有几个忠心耿耿的弟兄不管陈颙的谩骂守在了门外。
夜色黑暗越来越深,陈颙躺在床上,一脸平静,心中则暗潮汹涌。
鱼饵亮了出来,便有鱼儿上钩来,一位蒙面黑人借着夜色没入到大王府中去。
啊!
一声短而促的声音响起后,便又安静了下来。
“这人是谁?”
“不认识啊!”
这群埋伏在围墙后面的人将蒙面人的面罩摘下来后,反正没人认识。
“定是鹰潭城里人,冲着奖赏来的贫民!”
接下来又有好几个像刚才那人一样的陌生人,自然都被逮住了,中央营的人不说客气,一旦抓住了,立刻就是一刀,毫不犹豫。
没多久后,又有一人被抓住了,同样是陌生人,这让埋伏者有些火了。
“这鹰潭城的反逆人很多啊!是不是我们对他们太好了,以为我们也好欺负了?改日我也要好好教训他们一番!”
随着时间的推移,到达子时时候,已经有将近二十人中了埋伏,其中单人行动的只有六人,其余十多人都是一队人马有组织共同行动的。
既然有组织的行动,那必然会有望风之人,见进去的人一直没放出信号来,那铁定是出事了。当然,由于望风之人怕自己受到牵连,不会当街大声嚷嚷这是一个阴谋,而是悄悄潜入家中躲藏了起来。
所以外头人也不清楚这是个陷阱,依然还是有源源不断的人进来“送死”!
终于有大鱼上钩了,从围墙上跳下的一人反应很是迅捷,在空中躲开了黑色渔网的,跌在地上后一个驴打滚便想重新跃上围墙。
“有陷阱!”
“兄弟,既然进来了就别想出去了!”
三根箭矢分别从不同方位射来,这大王府中早已安插好了数个弓箭手。
这黑衣人刚想大喊便被人扼住了喉咙,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呜呜”声音,无法通知同伴。
“你是凌厉营的人,这事果然跟凌厉营有关!”看到熟人后,他们没有选择灭口,而是一记手刀将对方劈晕,只等醒来后再行审问。
一记信号弹响了起来,在天空中炸出了一个绚烂的花朵,老严军师阴沉一笑,大声喊了起来。
“出发,抓反贼!”
之前还在劝着老严军师的人由于怕后者闹脾气一走了之,所以他们也睡在了卧室中,留下一人守着。
他们见老严军师大声命令着,顿时感觉莫名其妙,怎么军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哪来的反贼啊!
“快看,信号弹!”
老严没有多说什么,催促着其他人起来,一边急促解释了起来:“这计策是娄天甲提出来的,目的是用来歼灭反贼。大家也都看到了信号弹燃起,这就是我们发起总攻的信号!大家给我冲,千万别让反贼跑了!”
第二七零章凌厉营造反()
乱战开始了,城头那边的混乱余文没兴趣,无论最后陈颙是否被砍了?他睡他的觉,睡得极香。
李老九喝的酒比之上次醉倒那一次少了将近一半,但他依旧喝醉了,不过不到烂醉的地步,不至于上吐下泻找不到北,也睡得安稳。
今晚这个不眠之夜在鹰潭城掀起了轩然大波,中央营区已经乱成了一片,打打杀杀据说持续了两个时辰有余。
这一次死伤的人数,差不多等同于守城那日义军的伤亡数了,中央营打的是埋伏战,占据了主动,死伤并不算太多,但也很可观,有近百人阵亡。
凌厉营几乎损伤了一半以上的人马。
这竟然是凌厉营与中央营的大决战,让人唏嘘。
余文一早醒来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摇头叹息不敢相信,老九摇了摇迷迷糊糊的脑袋,一下子也清醒了。
“乖乖,这凌厉营果然是来造反的!”
丽丽小手一挥,声音尖锐。
“兄弟们,跟我杀到中央营区,保护大王!”
“保护大王!”
“保护大王!”
浩浩荡荡的队伍,足有三百多人来到了中央营,所幸的是陈颙还活得好好的,虽然身上有几处挂彩,不过至少人还活着。
“丽丽来迟,请大王责罚!”丽丽单膝跪下。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都是我陈颙的好兄弟,都起来吧!今日就是我义军清洗的日子,没想到这凌厉营竟然生出反骨,要将我人头送于朝廷!哼,他们以为朝廷真的能赐予他们那些奖励,还有鹰潭知府的职位?做白日大梦吧!朝廷这么好心也不至于名不聊生了”
陈颙慷概激昂说起话来,余文摸着下巴认真听着。
“这不愧为土匪头子,天生的演讲家啊!”
过了好一阵子,王蛟带着人匆匆赶了过来,看着在前领头的一群人肿着眼睛来到,余文心中一阵好笑。
“怕是一夜没睡好吧?为什么不和凌厉营的人一起进攻?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啊!”
陈颙并不生气,大手一挥倒也大气,拉着王蛟还有丽丽等人就要开始执行宣判大会了。
被压上了执法台的人也就十个,其余的基本上都死了或是逃走了,余文注目一看,大铁球并不在其中。
死了还是跑了?余文对于大铁球的怨念极深,这个仇无论如何得报了,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
执法的过程非常的快速,只因为老严军师嚷嚷着:“早点斩了,斩了,我一晚上没吃饭,今早还饿着肚子呢!昨晚演戏把我演委屈了,今早我得吃十个大肉包,三碗瘦肉末稀饭。”
十个刽子手拿着长刀,等待着陈颙一声令下,眨眼间执法台上多了十个死不瞑目的人头,带血的人头在台上滚动,煞是可怖!
余文倒是不怕,可林小蛋紧紧抓住余文的手,将头深深埋在了后者怀里,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杀人没见过呢?见得多了就不怕了!”余文轻轻抚摸着林小蛋的头,轻声安慰着,“别怕啊,有哥哥我在呢。”
丽丽坐在执法台上方,眼睛没有看向行刑,反而是瞪着眼睛看向余文,那眼神凶狠得如同老虎见到了狮子一般。
余文对于杀气等等气势上的东西比较敏感,而丽丽的眼神又没有丝毫隐藏,自然也就逃不过余文的感知。
“女霸王啊,别这样看着我,真的害怕。”余文松开了林小蛋,咳嗽了一声,“咳咳好多人看到呢。”
“啊!”林小蛋煞白的脸立刻又被红润给覆盖了,气鼓鼓得暗暗念着回头一定要给余文好果子吃!
丽丽这才将目光移开!嘴里念叨着什么,余文能读出其唇语来: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你管得是不是也太宽了?”余文苦笑一声,随着大流前去营区吃早餐了。
走进了中央营区的大院子里,老严军师已经走了过来,乐呵呵的对余文摇着手。
“娄兄弟,来,过来!你是上宾啊,里面请!”
余文不想去里面,里面有王蛟呢,他不想走到里面还要跟对方虚以委蛇一番。
“不必了,严军师,这儿有兄弟们,在这吃我舒心!”
“娄兄弟,你这是说在里头吃就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