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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儿,金蛇弯刀瞬息寒光一闪,把狗眼的光束挡了回去,随即现出巨大的金蟒蛇头,朝白狗射去,那白狗见到大金蟒,双眼的光芒顿失,一片浑浊,现出恐惧的神情,浑身瑟瑟发抖,瘫成了一堆烂泥。
可,奇怪的是,大金蟒张开的大嘴就将触碰到白狗时,突然急急地往回收,又化为弯刀,被余汕收回了。
余汕知道,大金蟒在木棉监狱里吞了好多个人,此时可以断定,大金蟒的胃口极大,无论好人坏人,只吃人,无论白狗黑狗,不吃狗,或者说,对狗肉不感兴趣,余汕不想强迫它,也就由着它了。
余汕转身,安德均和侯祥桂父子等人这才追了上来,还好,他们并没有看到余汕制服白狗的过程,更不知道余汕放出了大金蟒,不然,这事要是传出去,难免不被鬼子兵知道,因为,北造土川是知道余汕收伏了他放养的大金蟒的,这样的话,余汕的身份就暴露了。
侯祥桂父子俩这才露出了惊惧之色,因为,在他父子俩的眼里,这白狗就是他们必胜的筹码,现在,这筹码玩完了,一下子没了主意,惊慌异常。
那候展翅恼羞成怒,走近了白狗,朝它狠狠踹了一脚说:“没用的东西,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
那白狗甚是听话,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余汕的对手,就沿着楼梯,缓慢地爬下去,灰溜溜地到了楼下,突然朝大门口飞奔而去,一下子就没了踪影,只留下了几颗血迹斑斑的狗牙。
见白狗已走,安德均这下就要有所动作了,就在他重新找到了一把枪时,万万没想到侯祥桂已先下手为强,一个冰冷的枪口就抵住了安德均的脑门。
侯祥桂见制住了安德均,很是得意,朝安德均吼了一声:“把枪放下,不然,老子就让你的脑袋开花。”
安德均咬了咬牙,说:“你敢?老子给你十个胆,你这枪一响,老子的两百多号人就会把你父子俩碾成肉碎,你信不?”
侯祥桂大笑一声说:“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同归于尽,不过,你可是先死在我前头哦。”
安德均的那几个干将也齐刷刷掏出了枪,其中一人说:“你要敢开枪,如果安团长死了,你就紧跟其后,连同你的宝贝儿子。”
话虽这么说,但此时,安德均的命已先掌握在侯祥桂的手里,这话也就显得没有十足的底气了。侯祥桂的手枪用力抵了抵说:“要你的人都给老子退下,给老子滚远远的,不然,老子就开枪了。”
毕竟,要结束一条命,只是勾勾手指头的事,安德均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把手中的枪放下,朝他的得力干将说:“你们,都出去。”
安德均的得力干将只好灰溜溜地下了楼。
侯祥桂要挟着安德均,一步一步地下了楼,余汕紧跟着也下了楼。侯德均见酒店里的人都还没安德均的手下控制着,又说:“我要你的手下都滚出酒店去,听到没有?”
安德均只要用眼神示意,他的这才舍下酒店里的人,通通走出了酒店。酒店里的人见挟制他们的人已走,就一窝蜂似的也都逃离了酒店。
这些人都是在酒店里打工的普通人,对保安团根本不会造成威胁,相反,只会碍手碍脚,守在门口保安团就没有阻挡,让他们都走了。
侯祥桂的枪口又猛力地抵这安德均的脖子,就算不开枪,用力挤压,安德均都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连话都说不出口了。侯祥桂掌握了主动权,就霸道地说:“张老板,你该出去了,不然,安德均必死无疑,我绝不手下留情,我说到做到。”
余汕也冷了起来,一副不想走开的意思,也霸道地说:“侯老板,你是知道我的厉害的,就算你现在开枪,安团长也死不了,我不想哪个人死,哪个人就必须活,不信,你试试。”
第七十四章杀红了眼()
侯祥桂没想到余汕的口气这种强硬,好像他就是神一样,嘴角漏出了不屑的意味,口气也跟着硬了起来,说:“我听过说大话的,没听过这么会说大话的。”
余汕的食指早已搭在拇指上,就在侯祥桂的话音一落,余汕猛然就出手,一股劲风向侯祥桂的鼻子弹去,侯祥桂急忙松手,一把捂住鼻子,安德均见到机会,腾手反捉住了侯祥桂的手,一把夺下了他的枪。
侯展翅突然挥拳朝安德均击来,嘴里吼着:“你们欺人太甚,我跟你们拼了。”
安德均也不跟他废话了,举枪对准了他的脑门。
侯展翅收住了拳脚,一动也不敢动了,不过,他的肺都气炸了,就两秒前,是他的老子捉枪抵住了安德均的脑门,现在倒好,是安德均捉枪抵住了自己的脑门。
性命已握在别人的手里,侯展翅愤怒归愤怒,坚持了一小会,那张脸就变成了一张苦瓜脸,一脸无奈。
此时,侯祥桂捂住鲜血直流的鼻子,痛得眼泪直流,心里暗暗叫苦,因为,他的鼻子竟被余汕的弹指神功弹碎了,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余汕仍旧冷冷地瞧着侯祥桂父子俩,心里却一阵激动,之前,他一直用小石子或子弹头弹击敌人,可从没试过用弹指空击敌人,没想到,劲道和效果都还不赖。
安德均一手用枪抵住了侯展翅的脑门,另一只手朝余汕竖起了大拇指,大赞其口。
就在安德均洋洋得意的时候,侯祥桂突然朝他飞扑过来,一把将安德均扑倒,安德均手中的枪也被甩飞了出去,被侯展翅捡了去。
只见侯祥桂骑在安德均的身上,血糊了满脸满嘴,模样极其恐怖,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吼:“所有硬布头的兄弟,大家都给我拼了,干死保安团。”
侯祥桂是彻底地疯掉了,是被逼急了。
只听见他的话音一落,在门口与保安团对峙的“硬布头帮”就动起了拳脚,跟保安团对打起来,顿时,拳脚声、喊打声和枪声响成了一片。
此时,两帮人打着打着,有些人就打进了酒店里来,有人还开枪,有人奔跑躲枪,整个酒店就乱成了一片,成了战场。
余汕见安德均还被侯祥桂骑在身下,也被他打得够可以的了,这才走了过去,伸手抓起侯祥桂的胳膊,将他甩开了。
侯祥桂父子知道余汕的厉害,不敢跟他对着干,有多远就躲多远,不过,他父子俩跟保安团的人已结下了深仇大恨,出手也就毫不留情,接连就开枪打死了几个伪军。
反正都是狗咬狗,余汕也没有真正动手,只不过是象征性地接了些拳脚,能避开就尽量避开。
侯祥桂父子俩杀红了眼,越战越勇,靠得近的就用拳脚决绝,靠得远的就开枪射击,但,保安团的人数众多,枪支也足,子弹也多,渐渐地,“硬布头帮”就显出了弱势,有点力不从心了,死伤很多。
很快,酒店内与酒店外,保安团都扭转了局势,把“硬布头帮”都围了起来,侯祥桂父子俩也被伪军制住了。安德均见终于控制住了“硬布头帮”和侯祥桂父子俩,就找了把手枪,举枪对准了侯展翅,却朝着侯祥桂说:“让你儿子先死吧,老子要让你先体味一下什么是撕心裂肺的痛。”
侯展翅这下害怕了,吓出了一身汗,慌张地说:“爹,爹,我还不想死,这酒店就给他们吧。”
侯祥桂因血肉糊脸,没人看得出他的神情,不过,他的身体就像置身于冰窖之中,颤抖个不停。
安德均刚想扣动扳机,偏偏这时,酒店大厅里的电话响了。
对某些人来说,这个电话来得不是时候,对某些人来说,这个电话来得真是时候。
侯祥桂毕竟是老奸巨猾的老江湖,急忙说:“等等,反正我们都落在你的手里了,就让我听个电话吧。”
安德均面无表情,侯祥桂又说:“就接个电话,求求你了。”
“哈哈哈,你这老油条也有求人的一天,不让,老子信不过你。”安德均得意地说。
“安德均,说到底,你就是个孬种,尽管今天我落到了你的手里,但你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控制得了我,连个电话都不敢让我接,你是不是心里很没有底气是不是?是不是?”侯祥桂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死到临头了,你的口气还这么硬,老子什么时候怕过,该不会是哪个姨太太在家里煲好了汤催你回去喝汤的吧?娘的,你这老骨头还真是够韧劲,耗了老子老半天时间。”安德均被侯祥桂这么一笑,还真有点烦,又说:“再怎么着,你也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多久了,听电话可以,但不是你。”
安德均抬手朝侯展翅的肩膀上砸了一枪柄说:“你来听,给老子放老实点。”
安德均挟制着侯展翅,来到电话机前,侯展翅就抓起了电话,立即就挺直了腰板,嘴里“嗨”个不停,然后把电话递给安德均说:“是日本宪兵队打来的,要你接听。”
安德均也没细想就接过了电话,一听,脸色即变,然后也跟侯展翅一个样,嗨,嗨,嗨地应着,看来,这个来电的来头不小。
这个电话是宪兵队打来的,也是北造土川的命令。
原来,安德均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敲错对象了,闹了大半天,侯祥桂早就留了一手,暗中跟鬼子更高的官勾搭上了,是这个更高的官要求北造土川下达命令,那就是,谁也不许动永丰利大酒店,谁也不许动侯祥桂父子俩。
安德均丢下电话,铁青着脸,不得不放了侯展翅,朝大伙儿说:“走。”
“你以为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侯祥桂阴阴地说,尽管疲惫不堪,两眼却闪着寒光,看样子,他不会轻易放过安德均。
安德均无精打采地说:“那你要怎样,别忘了,老子是日本人扶持的保安团团长,老子要走,没人能拦得了我。”
安德均说这话也太没底气了,面子丢尽了,不得不一忍再忍,又说:“都给我走。”
“等等,这事就这么算了?闹这么大的动静,你说走就走,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侯祥桂不依不饶说:“要走可以,给老子赔礼道歉,这酒店和人员的伤亡,一并算上,都得你赔。”
安德均一下火了,又发怒了,朝侯祥桂就是一脚,吼了声:“刚才在电话里头,土川中佐还派给我一个重要的任务,耽误了事情,你能担当得起?”
侯祥桂无端又被踹了一脚,有点无辜,但说到底,“硬布头帮”只不过是个黑社会,开个酒店,毕竟安德均才是兵,狗兵,伪兵,都是个兵。
安德均说:“兄弟们,中佐有令,把昨晚打死的那名破坏中日友好的国军的尸体吊在城门口,让他日晒雨淋,以儆效尤,看谁还敢来木棉城捣乱,搅乱社会治安。”
安德均说的这番话,与其是个命令,倒不如是说给侯祥桂听的,就是要他明白,他安德均有要事在身,他要走,谁也阻扰不了。
安德均举起了枪,朝酒店的天花板开了一枪,又说:“谁阻挡老子办事,就是跟大日本皇军过不去。”
安德均把日本人抬了出来,就像把一尊神明搬出来一般,这下就没人敢挡了,侯祥桂也挡不了,只好自认倒霉了。
余汕见安德均这副德性,觉得他比侯祥桂父子有过之无不及,都是一副奴颜婢膝的家伙,有机会,连这家伙一起给收拾了。
不过,安德均刚才所说的国军就是冯粤的表哥李天合了,这样的爱国战士,抗日英雄,可不能让他暴尸城门,再受侮辱了。
第七十五章灵性阿依努()
余汕心意已定,就默默地跟在安德均的身后走出了酒店,安德均说:“张老板的神功了不起啊,要不是你,我早就死在老侯的枪下了,走,一起到门口,看看保安团如何处置这个破坏分子,这个国军还真厉害,竟然在日本兵的医院里藏了三年,偷了好多药物和值钱的东西,全部送往城外,我们竟一点也不知情。”
余汕连声应是,心里却盘算着如何取回冯粤表哥的尸身,最终还是觉得先回去,深夜再行动,反正,自己的身份千万不能暴露。主意已定,余汕就说:“安团长,处置犯人是你们保安团的事,我就不掺合了,就此别过。”
安德均这才挠了挠硕大的脑壳,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张老板,你会不会看不起我,这酒店我原本以为是志在必得,没想到日本人插手,横加一腿,我也无能为力啊。”
余汕的肠粉店换大酒店的梦就彻底破碎了,心里感慨不已,自己注定就是个卖肠粉的命。余汕心里想着,嘴里连忙说:“哪里,哪里,安团长今天出动了保安团,我已十分感激,虽没成功,棋差一步,但也尽了最大的努力,辛苦了,辛苦各位兄弟了。”
安德均说:“哎呀,都近正午了,还没好好陪你吃个饭,这土川又催得紧,真是不好意思啊,等忙完这阵子,咱兄弟俩好好喝一杯乐呵乐呵,你我一见如故,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
余汕说:“行,那,就此别过。”
余汕说完,拔腿就走。
经过一幢居民楼的时候,余汕的眼前忽然白光一闪,余汕也没多想,立马就追了上去,在一个墙角旮旯里,缩成一团,趴在地上竟是侯展翅的白狗阿依努。
阿依努一见到余汕逼近,弓起来了身子,发出了一个鼻音,一呲牙,露出了满嘴的碎牙和狗血,突然一个转身,向前方奔逃起来。
余汕起了恻隐之心,急忙追了上去,阿依努跑的方向刚好是一条死胡同,已无路可走,在墙边跳了几下,可惜,墙高,他根本就逃不出去。
余汕用手掌按了按说:“阿依努,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来,让我看看你的嘴。”
白狗阿依努依旧弓着身子,再次发出了一个鼻音,瞪着幽蓝幽蓝的眼睛,似乎要奋力一搏。余汕叹了一声,阿依努突然朝一处放置着许多杉木的地方飞窜而去,想借助杉木跳上墙逃走。
可惜阿依努太过慌张,指爪不稳,四爪刚搭中一根杉木就滑落下来,那跟杉木原本只轻靠着墙,被阿依努这么一碰,就顺着墙面滑动来了一下。余汕急忙喊了一声:“阿依努,危险。”
余汕喊着,飞身而出,一把抱住了阿依努,飞起一脚,把那根即将倒下的杉木踢开,其它杉木被那根杉木一撞,吱呀作响,纷纷朝余汕和阿依努砸来。
阿依努的双眼现出惊惧之色,余汕疾速地鼓动魂力,屈指弹出,连环出击,那些杉木就纷纷被弹开了出去,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
余汕放下阿依努,又说:“阿依努,我知道你是一条好狗,只是你的主人不懂得珍惜,要你乱害人,一旦失利,就把你当成废狗,把你赶走,一点也不留情,这样的主人,不跟也罢。”
余汕不管阿依努听没听懂,但还是说个不停,又说道:“阿依努,过来,我会治好你的嘴,只要你今后不要跟着坏人特别是日本人为非作歹就行。”
阿依努的眼光柔和了一些,但余汕一靠近它,它立马又弓起了身子,裂开血口。余汕叹了一声,就说:“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你就好自为之了,我走了。”
余汕转身就走。余汕一步一步缓慢地走着,一会儿,他感觉到了阿依努的脚步声,是指爪划过地面的声响,余汕的脚步继续放缓,那阿依努就追了上来,在余汕的脚踝边蹭了蹭。
余汕蹲了下来,用手在阿依努的脑袋上抚摸了一会,就说:“来,阿依努,张大你的嘴,让我看看。”
阿依努感觉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