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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有人喊:“不好,强盗又来了,大家快跑。”
余汕见来人的马背上都驮着东西,就断定他们就是打劫竹林村的强盗,估计又到别的村落掠夺了。余汕站了出来,指着为首的一名强盗说:“你,下来。”
强盗们怔了一下,见是个年轻人,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有一个强盗竟笑得背过气去,从马背上掉落下来。为首的强盗笑过一阵后立马板起了脸,脸上的肉抖了抖,恶狠狠说:“是你叫我下来?”
“是”
“你娘的吃了豹子胆了,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我不知道你是谁,只知道你是山贼。”
“什么,老子捏死你。”为首的强盗是埅云山的三当家云豹,从未被人这么轻视过,气得浑身颤抖起来,仔细瞧了瞧余汕,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说:“哟,这不是木棉县伪县长高辽源的少爷吗,我记得你叫什么来着,对,叫高昊添,几天前你小子贪玩,跑到我们这穷山旮旯里来,我原本捉着你的,想向县长弄点钱花花的,没想到你还真是个不要命的主,竟跳崖了,没想到你还活着。”
“没想到这小子几天不见,长翅膀了。”在云豹身旁的一名强盗说:“三哥,我直接把这小子捏死算了。”
“我不知道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欺负老百姓就是你们不对。”余汕说着,转身向燕妮说:“你别听他们乱说,我根本不叫高昊添,更不是什么县长的少爷。”
燕妮肯定地点点头说:“我相信你,小心强盗,他们都不是好惹的。”
那名想捏死余汕的强盗翻身下马,一只脚刚踩到地就扑通栽倒了,另一名强盗下马去扶他,这才发现他死了,仔细一瞧,发现他的眉心被击穿,鲜血泊泊沁出,着实被吓得不轻,赶紧丢下他,连滚带爬翻身上马。
云豹涨红着脸说:“菜头死了?”
那名强盗恐惧地说:“死了,被击中眉心。”
云豹咬牙切齿吼:“娘的,我根本就没听到有子弹射出的声响或刀剑砍落的声音,菜头就莫名其妙地死了?死得不明不白,老子偏偏不信邪。”
云豹掏出了手枪,嗖一声就朝余汕射过来。
子弹嗖一声飞过来,余汕只轻轻撇了一下身子,子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强盗们都被吓呆了,待回过神来,云豹大喝一声:“给我上。”
众强盗齐刷刷地掏出了家伙,但也就一瞬间,余汕已飞身而起,双手启动,错落有致,一颗小石子一个强盗,强盗们纷纷掉落马下,顷刻,余汕双脚落地,十几名强盗全都死翘翘了。
杀敌于腾跃之间,余汕一气呵成,面不改色,把燕妮都瞧呆了。燕妮和小孩子们都围了过来,而余汕又跌倒在燕妮的怀里,脸色苍白,浑身颤栗说:“张春深我又杀人了,我并不想杀他们的,我只想吓唬吓唬他们,强盗虽可恶,但毕竟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
一句话还没说完,余汕就晕了过去。
此时,村民们听到动静,纷纷赶了过来,黑根背起了余汕,陪同燕妮把他背回家歇息。弓老伯和众乡亲把强盗的尸体都掩埋了,收获了十三匹好马和刀械弓箭,而且,还有强盗们从其他地方抢夺而来的物品和粮食。
燕妮和爹娘都陪在余汕的身旁,弓老伯也担心他,处理好村里的事后就赶了过来,还带来了从强盗那儿夺回的一些战利品,交给了燕妮爹。
余汕醒来时,一把就捉住弓老伯的手说:“张春深到底是谁?他仅仅是抗日英雄吗?我是不是受他控制了?我已经不是我了。”
弓老伯说:“你说你一个男子汉,怎么就疑这疑那的,就算你受他控制,他也会把你引向正义之路,只要能抗日,杀恶人,就是正义的,你说是不是?其实我们也不必去深究,有些事慢慢的你也就知道了。”
余汕仔细想了想,也觉得颇有道理,感觉心里好受了些,就说肚子饿了,燕妮爹娘赶紧杀了只从强盗手里夺回的鸡炖汤,让他补补身子骨。
第六章强盗又来了()
夜稍黑,弓老伯又赶了过来,悄悄把燕妮叫出了门外,满脸担忧说:“燕妮,你是不是爱上余汕了?”
“是,很爱很爱,没有他,我会食不甘味,没有他,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瞧你说的,你俩才认识几天,他就成了你的一切了,好像你爹娘都不如他重要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反正,我就是不能没有他。”
“那好,今晚就让他走。”
“不,如果他非走不可,我就跟他一起走。”
“不走,他就会死,再说你跟他走,你爹娘怎么办?他们就你一个女儿,而且兵荒马乱的,他们肯定不会让你离开身旁的。”
“那你告诉我,余汕为什么非走不可?”
“今天余汕不是杀了好多名强盗嘛,有一名强盗在混乱中逃走了,是我亲眼看到的,可惜我追赶不及,还是让他逃了。我们杀了埅云山的老三,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肯定会来寻仇的,而且,明天正是农历十五,每到这天,余汕的弹石神功就会失效。”
“那怎么办?怎么办?”
“爱他就应该让他走,现在的时局最需要余汕这样的抗日英雄,他应该做大事,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就算你现在留着他,总有一天他也会走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啊。”
“反正他走,我就跟着他一起走,我愿意跟着他一起抗击日寇,痛打豺狼。”燕妮哭了,她实在是舍不得余汕。
“这个时候,我不能走。”余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跟了过来,悠悠地说:“我走了,强盗来寻仇,我岂不是害了大家。”
“埅云山现今的贼首云虎,此人极其难缠,又重义气,视兄弟为手足,如果我们不交出你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算我们把他们打跑了,他们也会天天来犯,有事没事走一遭,竹林村也将永无宁日。如果他们知道你走了,不在村里,以我对他的了解不至于杀村人,再说村里有我呢,我们的自卫队也不是吃素的。”
“是啊,就怕他们耍无赖,纠缠不清,加上强盗虽可恨,毕竟还是中国人,我们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都把他们杀光,只是,我不知道走到哪儿去啊!”
“有鬼子兵的地方就有张春深不,有鬼子兵的地方就有余汕,但你要记住,每逢农历十五这天就要避开打杀,最好躲起来,因为,每到这天,你就会失去功力,就是一个平凡的人,切记,保住命,才能更好地杀敌。”
“就让燕妮跟余汕一起走吧,兵荒马乱的,到哪儿都一样,到哪儿都有铁蹄和枪炮刀光,做爹娘的也不能栓她一辈子,再说,我们信得过余汕,一定不会亏待咱闺女的。”燕妮的爹娘一人提着一个包裹,一个递给余汕,一个递给燕妮。燕妮娘说:“燕妮,好好照顾余汕,好好照顾自己。”
燕妮娘说着,眼眶一红,急忙拉起燕妮爹的手,快步进了屋。
黑根牵来了一匹枣红马,余汕接过缰绳,在马脖子上抚摸了一会儿,那马儿很是温顺,嘶鸣了一声,似乎在欢迎新主人。这枣红马原本是云豹的坐骑。弓老伯催促说:“骑上马,你俩快走吧。”
余汕一咬牙翻身上了马,然后伸手就要拉上燕妮,正在这当儿,不远处跳跃着无数的火把,马蹄声四起,震耳欲聋,骤然就到了跟前,将余汕等人围了起来。
强盗又来了。来的正是埅云山的强盗首领云虎,几乎倾寨而出,起码百十号人马,气势磅礴。云虎在马背上,用火把指着余汕说:“留下这个毛头小子,其他人都给老子滚开。”
弓老伯见状,赶紧挡在余汕的枣红大马前,向云虎拱手道:“原来是埅云山大当家的,有话好好说。”
云虎大吼一声:“这小子杀了我的兄弟,没话好说,通通给我滚开,今天我非撕开他胸膛不可。”
余汕捉起马绳,掉转了马头说:“你们这帮强盗,现在小鬼子都欺负到咱们的头上了,而你们不去打小鬼子,竟然还出来骚扰老百姓,你们那个老三欺人太甚,才被我杀了,有本事就冲我来啊。”
云虎托起了一把大刀,余汕也毫不示弱,扬起手说:“你们的老三是我用小石子弹死的,看来,你们也想试试我弹指神功的厉害吗?”
云虎身旁,那名逃出去的强盗小声说:“大哥,小心这小子,他的弹石功很是厉害,被他弹中无一毙命,我当时是因站最后一排,趁场面混乱才侥幸逃出。”
“不准长他人志气。”云虎又大吼一声:“老子要怕了就不来了,我现在倒还不想要这小子的命,老子倒要瞧瞧这小子的手指,到底是什么构成的,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我要捉活的。”
那名强盗说:“我认出来了,这小子叫高昊添,就是木棉伪县长高辽源的儿子,曾被三哥给捉了,后来又被他逃了。”
“什么,高辽源的儿子?哈哈哈,那不正好,我要捉活这大汉奸的儿子。”
“我不是高昊添,不是什么汉奸的儿子,我叫余汕,我来自2016年的一座海滨城市,我只是个送外卖的”
余汕一直想证明自己就是余汕,根本不是张春深,更不是高昊添,他来自未来世界,但云虎容不得他把话说完,也不让人喘息的机会,气势汹汹,一把飞马而来
余汕见云虎来势凶,急忙弹出了一颗小石子,可惜,余汕弹出的小石子毫无力道,空有架子,最多只能把佳纯的耳朵弹肿弹红,不但没击中云虎,连他的衣服都没沾到,而云虎已到余汕的跟前,带起一阵风,伸手一抓,轻轻松松就把余汕捉了过去,挂在他身前马背上,随即一呼,百来匹马就奔腾了起来,呼哨而去,很快就被夜色吞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虎的动作太迅猛了,根本没让人思考的工夫,所有人都惊呆了,不知所措,眼睁睁地就瞧见余汕被人捉走了。
好一会儿燕妮才哭喊起来,大声呼唤余汕的名字。
弓老伯叹了一声说:“这云虎倒有真本事,不愧是飞虎在云啊,犹如天兵天将,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也就眨眨眼的工夫,可惜不去打鬼子兵,却来欺负咱老百姓。”
弓老伯见燕妮悲伤,叹了一声说:“燕妮,你不用担心,余汕不会有事,如果有生命威胁的时候,他的弹指神功不会失效,也就是说,在平时,只要他的弹指神功失效了,就证明他没有危险,你尽可放心,他现在是安全的。”
“这我知道,但明天怎么办?明天是十五,余汕这次恐怕在劫难逃了。”燕妮嘤嘤哭着,既担心又害怕。
“不行,我要上埅云山救余汕。”
“不行,你非但救不了他,自个的性命也将不保。”
“那请弓老伯派自卫队去救他吧,求求你了。”
“更不行,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余汕会没事的,就在云虎捉余汕的刹那,我反倒放下心来了,我的预感一向很准,相信我。”
“那强盗们为什么一口咬定他是高昊添,又是什么高县长的儿子,我都被搞糊涂了。”
“你一定要相信我,余汕绝对不是高昊添,更不是伪县长的儿子,他就是余汕,天下没有第二个,再说,他如果是伪县长的儿子的话,他就不会跟我们一起抗日,打小鬼子了,因为,高辽源只不过是日本人的傀儡而已,成立傀儡政府,日本人为了收买人心,就把他推上县长的位置,目的是想让中国人管理中国人,但一切都得听命于日本人,就卖国贼一个。”
弓老伯和爹娘劝说了燕妮许久,燕妮才打消了去救余汕的念头,毕竟大家以大局为重,而自己只是个女儿家,虽哭声不绝,心里隐隐作痛,却也无可奈何。
回到家里,燕妮病怏怏躺上床,嗅着被子上余汕留下的气息,不禁痛哭流涕,悲伤不已,正在他挂心的当儿,燕妮在床侧发现了余汕留下了的手机,燕妮以为是一面镜子,照了照自己泪流满面的脸,然后拿在手中翻转着,不小心按亮了屏幕,不知道是什么怪物,着实被吓了一跳,赶紧丢下。
好一会儿,燕妮才又拿起手机,一阵拿捏触碰,无意间点开了手机相册,那都是21世纪的照片,有高楼大厦,有车水马龙,还有在高空中飞翔的飞机,不禁惊呆了,嘴巴都合不拢,这真是另外一个世界。
还真是另外一个世界,一个未来世界,燕妮当然不知道,她原本就没什么文化,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当然不会推测和预感未来,她只知道手机里有余汕的照片,照片里,他的装扮甚是稀奇,似奇装异服,但在她此时的眼里,无论他穿成怎样,都是她心里的唯一。
燕妮心里有了些许的安慰,同时,隐隐约约感觉到,余汕绝不是凡人,他绝对不是强盗们所说的什么伪县长的少爷,他不会有事的,燕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才稍为宽心一点点,但眼角的泪水还是挥扯不断,默默地流。
只是,余汕突然被人捉去,燕妮的心,一会儿乱如麻,一会儿又空空落落,回想这些天跟余汕在一起真正是快乐无比,骤然失去他,心中有千个万个不舍,禁不住还是悲从中来,泪水再一次糊了衣被。
第七章张春深离体()
云虎等强盗赶到埅云山寨已是深夜,都觉得累了,云虎吩咐一名强盗说:“唐发,把这小子关地牢里,从现在起,谁也不许给他吃的,让他饿三天,我要看他的手指还能不能硬得起来。”
那名叫唐发的强盗把余汕驮起,七拐八弯,进了一座宽敞的房子,房子里的地势骤然下降,余汕感觉自己的身子猛然往下坠,唐发在一堵墙上旋转了一下开关,地牢的石门哐当一声被打开,石门五步外还有一道铁门,唐发掏钥匙再打开铁门,一把将余汕推了进去,然后往回走,锁上铁门,又哐当一声关闭了门。
余汕在马背上颠簸,一路昏昏欲睡,一下子被推进了地牢,门前是一个缓坡,余汕就骨碌碌滚落下去,脑袋刚好磕在地上,就迷糊了过去。
迷糊中有一张俊朗的脸出现在他面前,余汕问:“你是谁?我怎么老感觉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但有时又觉得你是另外一个人,一个跟我一样莫名其妙的人。”
那人说:“你是你,我是我,只是我俩共用了一个人的身体。”
“什么?我就一直很迷惑,有时感觉这身体根本就不是我的。”余汕惊讶说:“难道你弓老伯口中就是张春深?抗日英雄张春深?拥有弹指神功的张春深?”
那人的脸现出了一阵痛苦的神情,缓缓说:“正是我,我也希望那不是我。”
余汕说:“但是我还是不明白,既然我俩都共用了这肉身,为什么是我在控制它,而你只在关键时刻才显灵呢?”
张春深的脸扭成了一团,许久才说:“我生不如死,就算我的灵魂还在,我也是死的,我厌倦了生的气息,因此,不到迫不得已,我都是处于休眠状态的。”
余汕说:“那为什么你的弹指神功每到十五就会失效呢?”
余汕的话一说完,感觉胸口有座大山压下了,一直压下了。张春深的神情更是痛苦到了极点,沉闷再沉闷,氛围令人窒息,又有如一块石头压下来,又似坠入一个无底洞,仿佛一世纪那么长,让人失去了等待石头落到实处的耐心和信心。
尽管余汕心中有无数个疑问,但这气氛压得他喘不过气,直到张春深叹了一大口气的当儿才瞬间释放,憋闷的气息才缓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