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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二十一联队的士兵,昆仑关上有你的同胞,你告诉他们,昆仑关是一定要被攻克的,劝他们赶快投降,避免生命的无谓牺牲。”
小西胜之进很狗腿,就跟为了活下去的而不顾一切的卖国贼一样。
“是,长官,我的明白。”
邱清泉接过小西手里的麦克风,对所有在场的反战工作队员说。
“这个玩意很先进,声音能传得很远。你们哪一位听说过我们中国的楚汉战争吗?”
反战工作队员们摇头,邱清泉想想也是,日本这个盗取中国文化而侵略中国的民族如何能对中国文化有真正的了解。
邱清泉开口将项羽的遭遇说出来。
“在中国的古代,也就是西汉时期,汉王刘邦与西楚霸王顼羽在垓下决战。
刘邦的谋士张良抓到很多楚国的俘虏,然后让他们唱家乡的歌曲。
项羽手下下的兵士所到周围都是乡音,以为汉王把周围都占领了,于是纷纷逃跑。
顼羽的士兵都跑光了,所以失败,他就自杀在乌江边了。”
邱清泉把麦克风递给小西胜之进,凝视着一个日军中的最新“叛徒”。
“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小西胜之进又是一个立正。
“长官,我的明白,我一定照您的意思去办。”
邱清泉转身回指挥部,嘴里挂起笑意。
刘邦啊,那可是亲手杀了好几个有功的大臣大将军的。
张良就是那个帮着刘邦杀人的狗腿子。
小西胜之进哪里知道故事后面还有这个。
带着反战工作队员趴在高坡一侧。
小西胜之进从口袋里掏出交还给他的那只安藤司令官的口琴,对着麦克风,吹起了日本著名的《樱花谣》。
在他的周围,所有反战工作队员,用略带悲伤的情绪,缓慢、深情地用日语在唱。
“樱花啊,樱花啊,阳春三月开白花……”夜空中,歌声飘过阵地,飘向山岗,飘向昆仑关,在森林上空,久久园荡、萦绕。
这首《樱花谣》,让所有在昆仑关上听到它的日本土兵,怀念美丽的家乡、美丽的当士山,上野如雪似云的樱花,白的、红的,飘落飞舞,令人心碎……
夜空中,一线部队隐隐约约听见昆仑关上传来日本士兵的哭声,他们在饥饿、寒冷、绝望中顿生思念家乡之情。
对这些日本士兵来说,这是他们生命中最残酷的时刻。
三名日本土兵爬出阵地,冲向山头,面对大海的方向跪下,凄厉无比地嚎哭起来。
“我们要回去,不要打仗,放弃战争:我们要凶家去……”
夜空中响起几声清脆的枪声,日本士兵的哭嚎声停止了这是阵地上的日军督战队开枪打死了他们。
陆文青则带着一人悄悄回返,这人是卫队里唯一一个使用毛瑟98的人。
现在他换上了三八大盖。
第一百八十二章耶稣说()
第一百八十二章耶稣说
在督战队向逃跑日军开火的同时,教导队同样对着日军督战队开火。
这个主意是张子文想出来的,由新二十二师第一线部队派出的小分队和教导队一同执行。
于是,在离主峰阵地最近的地方和日军督战队开火。
双方在黑夜中相互射击,紧接着日军各地堡为了反抗这种对军心的骚扰,都开起火来。
虽然是漫无目的地射击,但也让人终夜不得安宁。
整整一夜,反战工作队的麦克风也响了一夜,这声音也像枪炮一样向昆仑关内“射击”。
邱清泉在很张子文分析第二天的战术时,电话又响了起来。
“师座,是杜军长的电话。”
参谋压着电话对邱清泉说。
邱清泉一拿起电话,听筒里传来杜聿明浓厚的陕北话。
“雨戍,蒋委员长刚才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勉励我们第五军,特别是新二十二师。
委座说,告诉我的小同乡,此次攻坚克险,收复昆仑关,是开我抗战历史之先例,定会增强转守为攻的信心。
委座对你寄予很大希望,委座还答应你……”
邱清泉得到了蒋介石的支援,便一气将十条命令下达完毕,有条不紊,布局严谨。
步、炮、战车各兵种协同一致,显示了他优秀的军事指挥才能。
杜聿明在后来曾这样评价他。
“邱老虎不是一般的虎、有时他的猴住大于虎性。”
对于猴性,张子文体会最为深刻。
没有那个将军会跟邱清泉一样无赖,也不会如此急躁。
重庆,黄山。
几千里外,这一夜,蒋介石也没有睡觉,由于防空管制,山城一片漆黑。
他拉开厚重的大窗帘,朝远处望去,什么也看不见,周围的山林很深、很静,嘉陵江边隐约传来呜咽的江水奔腾声,和几声微弱的纤夫号子声。
江山如画,他蒋介石却赶到有些疲惫。
自己老家被炸,前妻被炸死。
自己判断失误导致现在昆仑关久攻不下。
冬季大反攻也没完取得预想中的战果。
1939 年是他难过的一年,武汉没了,不是薛老虎一再坚持,可能现在长沙也没了。
从白崇禧、张发奎、杜聿明各自给他的电报里,得知一个共同内容。
昆仑关战役关到了最后关头,万一杜聿明拿不下昆仑关,被日本人形成反包围,其后果决不是一个军的代价,关系到整个中国的抗日战场和国际的态势。
所以他让杜律明全力支持自己的小老乡。
想着想着,他又有点后悔,当初应该把三十六军调上,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小老乡邱清泉到底怎么样?
能在日本援军到达之前攻昆仑关吗?
他心里也没底。
“委座,点支蜡吧?”
侍从人员轻轻问。
“点到我的卧室里去吧。”
侍卫走后,徐永昌来了。
徐永昌聪明过人,他知道蒋介石今晚一定睡不着觉。
而他往往能在蒋介石无聊、烦闷、寂寞的时候出现。
侍卫参谋通报之后,蒋介石让徐永昌进来。
“次辰,这么晚了怎么不睡觉,有事情吗?”
蒋介石从窗前转过身来。
作为四大常任委员之一,徐永昌是能与蒋介石直接对华的少数人。
“没什么大事,只是白崇禧从迁江打来电报,说杜光亭就要与日军在昆仑关决战了。
有些担心。”
蒋介石给侍从打个手势,自己倒起了黄山毛峰。
“我晓得了,我给光亭去了电报。”
徐永昌听出了蒋介石心中的得失。
“次辰,你说这一次上帝会不会帮助我们?”
徐永昌觉得有几分好笑,作为最高军事长官竟然依靠上帝。
“委座,我们老家有上地庙,谁家有啥大事,去土地庙烧一炷香,特别灵。
委座,您是侍奉基督的,对上帝心诚,上帝一定会帮助您的。”
将内心波动消灭,是大人物的必修课。
蒋介石在黑暗中换上了沉重的语气。
“不要老说好的,我听你讲实话,昆仑关能打下吗?”
徐永昌考虑了一下,面色变得严肃。
“说不准,双方都有失败的危险,要看天意了。”
屋里很黑,徐永昌看不清蒋介石的脸,所以也一时猜不透蒋介石有多重的忧虑。
为了让蒋介石高兴一点,徐永昌说。
“委座,咱们来做个小孩子的游戏吧。
您看不清我的脸,我闭上一只眼,或是左眼,或是右眼。
您若是猜对我睁着的是那只眼,就表示杜光亭能顺利拿下昆仑关。
您看怎样?”
蒋介石挺喜欢徐永昌的原因,大概就是他时常有一点这样的小把戏。
蒋介石很累,作为一个领袖,他已经看够了下属一副副尊敬的面孔,听够了毕恭毕敬的汇报,他有时很喜欢有人跟他家常一点,随便一点。
徐永昌聪明就在这一点上,蒋介石淡淡地笑了笑。
“好吧,你闭一只眼,我猜猜睁着的是哪只眼,”
黑暗中,蒋介石竭力想看一下徐永昌睁着的是哪只眼,可离的较远,确实看不出来,于是他猜着说。
“次辰,你睁着的是右眼,闭的是左眼,对吗?”
“对,也不完全对。”
蒋介石疑惑地问,对便是对,这是他从小教导蒋经国的道理。
“为什么呢?”
徐永昌这时又回到了严肃的状态,低声说。
“委座,为了收复昆仑关之胜利,我两只眼全睁着呢。”
蒋介石不气反笑,笑骂到:
“你这个小子……娘希匹……”
徐永昌咧着大嘴,露出一口大黄牙。
徐永昌走后,蒋介石仍旧坐立不安,为能否夺取昆仑关而担忧。
他来到卧室,摇曳的烛光申,他在耶酥蒙难木雕前跪下来祈祷,然后打开第十六章:
“耶酥对门徒说,若有人要跟从我,就当舍已,背起他的十字架来跟从我,因为凡要救自己生命的,必丧摔生命,凡为我丧摔生命的,必得着生命……”
邱清泉如果在场,必定会对蒋介石说。
委座,你听那个劳什子基督的,还不如多给我一点飞机支援。
我保证给你攻下昆仑关。
而现在邱清泉一反常态,异常的认真。
廖耀湘和张子文已经头痛了。
师部的参谋更是离的远远的。
因为刚才有一个参谋擅自动了一笔,被邱清泉直接一脚踢开。
第一百八十三章最后一天上()
第一百八十三章最后一天上
此刻,一九三九年十二月三十日十二点。
迁江前线指挥部里,白崇禧发现睡不着,只能坐在办公桌前胡思乱想。
如果明天拿不下昆仑关,重庆是不会给他好果子吃的,他将威风扫地,抬不起头来,所有罪过都由仙一人承担……
因为这场仗他是总指挥,是他抢了张发奎的指挥权。
他的副官,也就是去夏威家劝夏威的人劝他。
“主任,您睡一会吧,有什么事情我叫您。”
白崇禧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和。
“不啦,你去吧,有电话接过来就是”
副官知道自己这个行营主任的脾气,直接离开白崇禧的办公室后。
白崇禧从书柜下面搬出围棋,摆平棋盘,一个人带着忧虑研究起定式。
他一颗黑子摆在天元上,又用一颗白子摆在小目上,就再也不住下摆了,他反复在想一个最基本的问题。
为什么围棋非要先去占角?
围棋讲究金角银边草包肚,草包肚又有什么不好?
其实这个问题他很清楚,可是今晚他老是在研究这个愚蠢的问题。
他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昆仑关。
如果拿不下昆仑关,金角、银边、草包肚都不属于他,只有稚盘认输,输给日本人,也输给蒋介石。
更重要的是,他对不起国人,对不起死去的将士。
天,就要发亮了。
一九三九年最后一天的清晨,在浓密的云层中,只筛下几缕微弱的阳光。
这些天的天气似乎特别眷顾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人。
没有太阳,就不会不会有强光影响射击。
昆仑关及其附近的山头现如今已经成为了一片焦上。
烧黑的树木,歪七歪八地道及山野,一个个弹坑把山梁连成破烂的荒丘。
这里已经不再有林鸟的乐声,不再任何动物,它们早已逃亡他乡,因为不走就得死……
杜聿明的第五军指挥部,从南天村推进到高岭的掩体中。
这里能用望远镜清楚地观察昆仑关前的形势。
杜聿明站在掩体的瞟望口前,不时用望远镜远望。
蒋介石担心的是整个大局,从昆仑关一直到国际。
白崇禧担心的是中局,从昆仑关到战役带来的影响。
杜律明担心的只有昆仑关附近的战局。
而邱清泉只担心昆仑关。
在其位,谋其政。
5 时50分时,杜聿明还是再次接通了新二十二师指挥所的电话。
“雨庵吗?情况怎么样?”
电话线那端,邱清泉满怀信心。
“军座放心吧,一切都准备完毕。”
听闻邱清泉的回答,杜律明放下了一点心,但还是语气变得凝重起来,带有无限的期望问:
“雨庵,委座和我们都盼望着你的佳音,今天是民国二十八年最后一天,希望你给今天能全国的抗日战场作一个良好的总结,希望你以新的战绩给新年的到来献一份厚礼,给抗日军民以希望。”
邱清泉没再说什么,他用一个标准军人的语气向杜聿明说了声。
“是一一”
中气十足,不像昨夜。
邱清泉放下电话,抬手看看,他手上的夜光表“啼嗬哒哒”地走着。
他的心也随着表针的走动在剧烈地跳动,他从卫兵手中接过钢盔戴上,将钢盔的带扣扣紧。
“调一辆战车过来,今天我要亲自上去督战,”
新来的侍卫立刻回绝。
“老弟,敢不敢跟我一起?”
邱清泉完全不理这个年轻的侍卫。
“老哥既然想去,那我陪着便是。”
陆文青脸色幽怨的看着邱清泉。
石头去看着老杆子之前交代过,如果张子文伤着一点,他陆文青就等着被活撕吧。
邱清泉才不会管陆文青的脸色。
哈哈大笑的拉着张子文出门而去。
当昆仑关战场上所有军官的表的时针对准六点时,大炮怒吼起来,瞬间地动山摇。
密集炮火的巨大爆炸声,震得山林失色。
接着轻重机枪“哒哒哒”声不绝千耳,加上冲天的火光,滚滚浓烟,伴随着炮声,好像一幅壮丽的迎新年爆竹烟火图景,一下使将士们无比亢奋和激动。
昆仑关,霎那间被硝烟、尘土、碎石、弹片层层衷了起来。
从望远镜中也难以看清它的其面目了。
“冲啊一一”
新二十二师六十五团的士兵们首先由界首北端高地及公路两侧向界首东南端的日军所占高地、碉堡开展冲击。
公路上,军直属的骑兵团的马队,卷着滚滚烟尘向前飞驰,一把把战刀在尘胁中挥舞。
马队就像一条奔腾的巨龙,风卷似的跃进日军阵中。
战马这时就犹如没有上装甲的坦克,有的倒地不起,有的突入日军防线。
雪亮的马刀砍向那些来不及再装子弹的日本士兵头上。
看,好大一颗头颅。
在骑兵的后面,是十几辆隆隆开进的战车。
陆文青现在趴在战车后面的装甲上,及其不舒服。
张子文就在这辆战车之中。
而二十二师师长邱清泉就坐在最前头的一辆战车中,他哪是来督战的,简直就是带头来冲锋。
上车前陆文青差点没忍住直接拔出刺刀给这个邱老虎来一刀。
战车里闷热的气息,迫使他解开了少将军服的领子,挽着高高的袖子。
“老弟,战车里的感觉怎么样?”
张子文哪里见过这个架势,汽车他都觉得焖。
现在在战车中只有胃中翻江倒海的感觉。
“哈哈,老弟不说我也知道,我第一次坐战车也是这样。”
刚才虎劲上来了,现在猴劲又上来了。
邱清泉打趣完张子文便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