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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战壕,逐步迫进子高地。
战壕上加掩盖,以防敌军掷弹筒和手榴弹杀伤。由于工作面狭窄。工兵轮班掘进,昼夜不停,进展很快。
3 日至12 日,每昼夜推进约12 米,各壕均推进约120 米。并在各壕之间横向沟通,加以掩盖,构筑射击掩体,以掩护继续作业。
随着战壕日益迫进敌阵地,敌军的破坏活动也日见猖獗。工兵及掩护部队不断被敌杀伤。
掘壕部队冒着敌军枪林弹雨坚持工作。当战壕推进至子高地堡垒垂直下方约30 米处时,在第1、2壕和3。4 壕之间各开挖一条坑道,每条坑道高1。2米,宽1米,以简单的木框支撑。
从13 日到18 日,每昼夜掘进约5米。估计已到达敌堡垒下方,即开挖药室,装填炸药。
经事先计算,要彻底摧毁敌堡垒,需用TNT炸药3吨,即装填每箱25 公斤的炸药120箱。在右药室装填70箱,左药室装填50 箱。
19 日拂晓装药完成。然后又用麻包装土填垒药室,再沿坑道填土捣固,以增加爆破力。到19 日下午,爆破准备工作全部完成,待命起爆。为保险起见,除安装电气起爆装置外,又布导火索作为预备。点火位置设在荣3 团指挥所附近,距爆点约500 米。
在开挖战壕和坑道,进行爆破准备工作期间,第8 军各部不断袭扰敌军,空军和炮兵继续轰炸,保持对守敌的压力,掩护爆破难备工作。
其间并于8 月8 日晨发起第7次围攻,第308团将未、辛两高地之间敌军全部肃清,并一度攻占未高地,后因兵力不足。退至未高地线下构筑工事据守。
第307 团一度攻占癸高地,因受敌侧防火力威胁而撤退,到10 日,以掘壕作业再次攻占癸高地。11日夜,第307 团5 名战士冲入大寨,用手榴弹击毙正在开会的敌军官数人,缴获龙6734 部队(第113联队代号)关防一枚。
13 日,第246团加强连到达横塘,与第307 团取得联络。
13 日至17 日,第307团继续扫清当面公路两侧敌掩蔽部。
第8军各部连日的小规模战斗,使敌军疲于应付,掩护了对子高地爆破准备汇作的完成。
17 日,荣3 团第3营由保山到达腊猛,军山炮营第2连亦了同日到达。
第8 军遂决定于20 日上午9 时对高地实行爆破,并发动第8次围攻。
第两百四十五章 血战松山三()
第两百四十五章血战松山三
松山子高地上的关山阵地,由日军步兵第4中队中队长迁义夫大尉率兵把守,最初有步、炮兵70多人,经过连日激战,此时已减员约一半。
这天早晨,在第八军军炮击间隙,战壕里的日军卫生兵石田在查询有无受伤人员时,看到不远处的鸟饲久一等兵呆呆地数着落在头顶的炮弹数,当他数到2000发就再没数下去了。
山上一棵树也没有了,交通壕也被炸塌,没有藏身之处,日军士兵只能趴在有坑洼的地方躲避。
这天,远征军司令长官卫立煌、第11集团军司令长官宋希濂都赶到了松山,与几位美国将领和高级顾问在竹子坡指挥部眺望子高地。
据1947年9月昆明《民意日报》上记者马志华所撰《爆破松山纪实》载:“预定于9时整点火。8时40分,何绍周军长以电话令知荣3团迅行向后撤离爆破圈的危险界外,枪炮声亦随之逐渐冷落。
在整个战场的我军,目光都集中在子高峰,以同样紧张之心情,在期待着这一奇迹的爆发……
“在分针刚踏上9时整的时候,当前一切并没有什么改变。经电话向前方询问,始悉荣3团的攻击部队,于9时未撤离完毕,致未点火。“
原来,荣3团部队的“佯攻“之戏演得过于逼真,以至接敌太近未能及时撤下。
点火位置位于子高地东北坡下的荣3团指挥所,距子高地约500米。
荣3团上尉副官崔继圣陪同美军联络官温夏克少校来到这里,见到了团长赵发毕和从保山机场刚归建的本团第3营营长陈载经等,大家格外高兴。
松山子高地之敌劫日已定,又到了“荣誉团“官兵大显身手的时机了,每个人的神情都很兴奋,连日来受挫的沉闷气氛一扫而空。掩蔽部内,放着10部用电话机改装的点火机,军工兵营营长常承隧站在一旁默默地吸烟。
通常爆破只需一两部点火机,今天为了防备不测预备了10部。
赵发毕、崔继圣等人也相继走到一部点火机旁,握住了摇柄。
在掩蔽部外,还备份了一套常规的导火索引爆装置。军工兵营第2连1排中士班长罗长庆奉命点火。他回忆说:“这是150公分长的缓燃导火索,每秒钟燃1公分,就是说,点燃火后,我有两分半钟飞跑着离开点火点,所以我不慌。
我身后是我们连朱连长,他和何绍周军长对过表,分秒不差的。
他背着电话机,随时待命叫我点火,我蹲在坑道里,一手捏着导火索,并把火柴头按在导火索上,一手捏着火柴盒(导火索只能借火柴头瞬间爆燃的能量才能点燃,明火无法点燃)。
只待连长做一下手势,我就嚓地一下,叫狗日的日本鬼子化成一堆灰!“
9时15分,军长何绍周在竹子坡通过电话下令:“起爆!“
老兵张羽富看到,工兵营长常承遂猛吸几口烟,然后扔掉烟头,手有些颤抖,狠狠摇动引爆装置。
与此同时,荣3团团长赵发毕、崔继圣等人也用尽全身的力量猛摇手柄。
在掩蔽部外面,班长罗长庆也随着连长的口令点燃了导火索,而后转身向后跑。
老兵张羽富说,开始似乎没有动静,过了几秒钟,大地颤动了一下,接着又颤动几下,有点像地震,团指挥所掩蔽部的木头支架“嘎吱嘎吱“地晃动起来。
站在外面的荣3团第3营7连中尉副连长杨金继看到,一股力量冲天而起,把主峰整个大碉堡托起数米歪斜地栽倒在山顶上。
同时,一股浓浓的烟柱从子高地窜起来,烟柱头上戴一顶帽子,很像多年以后在电影里看到的原子弹爆炸的蘑菇云。
浓烟中可见日军尸体、树干、汽油桶、枪炮以及无数的军用物资和装备,漫天飞舞。烟柱足足有一两百米高,停留在半空中,久久不散。声音传过来时,却不及想象的大,还没有飞机扔炸弹震耳,有点像远方云层里打雷那种闷响。
崔继圣说,这时掩蔽部内外的官兵爆发出激动人心的口号声:“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打通滇缅公路!打回老家去!收复祖国的一切失地!最后的胜利是我们的!中国胜利万岁!……“大家互相紧紧拥抱,每个人脸上都淌着热泪。
据荣3团第3营7连中尉副连长杨金继回忆:按预订方案,当日由荣3团担任主攻,第1营(营长陈岳峰)第2连为突击队,已进入起跑线匍匐待命,第4连跟进;第3营(营长陈载经)为预备队。在爆炸后爆音未落之际,第2连官兵不顾烟雾毒气,随着冲锋号声一跃而起,呐喊着急速冲上主峰,把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国旗插上了子高地。
其时烟尘滚滚,天昏地暗,虽然太阳才出来一竹竿高,但飞扬的尘土遮天蔽日,像黄昏后一样。
山顶上的土是松软的,开着许多大裂缝,有不少地方土还在往下落,已经不见敌人踪迹。
几分钟之后,被炸蒙了的日军才缓过神来,西北侧地堡的日军拼命打起枪来。
活下来的日军士兵石田富夫说,爆炸后有些没炸死的人拼命逃了下去,遭到了联队副官大尉的训斥,他说:“我就是躺在担架上,也还要指挥你们战斗!”
于是,这些日军士兵只好又调头向子高地反扑,荣3团第1营与敌展开激战,约1小时30分后将其击溃。
荣3团在爆破后向子高地发起冲击的同时,南面的部队也同时发起了策应性攻击。
第245团突击巳高地,受意高地反斜面之敌猛烈火力所阻;另一部突击辰高地,遭到巳高地及午、未间无名高地之交叉火力所阻,步兵伤亡很重,未获得战果。
第307团向大寨门户小松林高地进攻,但因仰攻并受敌侧防火力猛烈射击,仅占领辛、未高地间敌炮弹库一座。
第308团向未高地突进,至中午将未高地炮车路以左地区日军阵地完全占领,歼敌多名,缴获轻机枪1挺、步枪10支。
但在未高地南端有一座堡垒,经我军用火焰喷射器喷烧后,查无敌人。
但据《第八军围攻松山战史》载:数日后,凡通过此地近旁者,多数被射杀。
复派人行严密之搜索,始发现该堡垒之下层有坑道式掩蔽部4座,有敌5人,携轻机枪1挺据守其内,于是又集中火力予以击毙松山战事所以如此艰难,就是因为日军多是这些顽抗到底、剿杀不尽的“地老鼠”。
日军的顽强抵抗让张子文再次见识到了日军的疯狂,这种病态的疯狂换来的是第八军战士的巨大伤亡。
方才,王景渊踏上阵地时还差点被偷袭,好在石头反应快,将那鬼子击毙。
回想昨天那个被俘虏自杀的鬼子,再看看日军朝阳日报中的疯狂行径。
欲使其灭亡先使其疯狂这句话似乎并不贴切,他们一直都在疯狂中。
第两百四十六章血战松山四()
第两百四十六章血战松山四
“哒哒、哒哒…………”
被炸的不成样子的子高地竟然再次响起枪声,张子文被小罗扑到。
王景渊被警卫员一脚蹬倒在地,不知姓名的警卫员被打成半截。
“给老子把鬼子烧成灰。”
荣三团第一营的弟兄迅速迂回包抄过去,手榴弹不要命的往地堡上扔,使日军机枪哑火。
背负喷火器的弟兄立刻扑上去,在机枪再次想起前喷射出长长的火蛇。
张子文本以为日军会躲避火焰,然后被闷死,没想到枪声再次响起。
张子文卫队的弟兄见次情况立刻迂回过去,子高地经过爆炸,抢夺之后再次想起枪声。
“给我用鬼子的尸体挡住射击口。”
一个少尉排长迅速反应过来,两个弟兄顶着日军尸体往暗堡推进。
日军不顾战友身躯,向两个弟兄射击,两个年轻的战士就这么躺在了地上。
张子文抄过小罗的毛瑟步枪,这支枪是老杆子在前段时间送过来的。
加装的瞄准器具,枪支整体调校,很适合用于四百米到六百米的狙击。
六倍蔡司镜头,十字紧扣射击口,子弹出膛。
小罗已经准备叫好,没想到日军枪头调转,子弹再次向张子文扑来。
射出的子弹也打在了鬼子机枪上,日军调转枪头,那少尉抬起一个沙袋直接扑向射击口。
鬼子只觉得眼前一黑,再看不到光,少尉腿部直接被出两个大洞。
“快给我堵住。”
负责阵地的第一营营长指挥人手往地堡上填土,将日军活活闷死。
几分钟后,听见一声闷响,地堡处冒出点点青烟。
王景渊看着警卫连的人把自己的警卫抬下山去。
“姓罗,跟你的警卫一个姓,你们都匀人,从在宜昌就跟着我。家住在江州,他父亲叫罗永乐,帮我好好关照。”
张子文点了点头,这时第一营的营长过来报告。
“报告王副师长,我营缴获日军速射炮1门、轻重机枪各1挺、步枪22支。在东边的浅层浮土中扒出了5名被震晕的日军士兵,口鼻还有微弱气息,是个活的,已经绑住了,请你过去看看”
王景渊一下站了起来,这可是开战以来松山战场上首次抓获俘虏。
到了地方,5人浑身泥土如“土行孙“,身上也不见伤痕。
王景渊大手一挥,送到军部去给军长瞧瞧,弟兄们们背起5名“土行孙“向山下后送。
路上其中一名突然苏醒过来,开始拼命挣扎横撕乱咬,被气愤不过的我军士兵“格毙”。
后世在日方记载中,对这次大爆破的效果评价普遍有一种轻描淡写的味道。
在其公刊战史和个人“战记“中,都说这次爆破所造成的伤亡并不大,大部分士兵是被我炮击和突击队用火焰喷射器烧死的。
在那个以虚构见长的日本随军记者藤井重夫笔下,连确凿被炸死的指挥官迁义夫大尉也只是受了重伤,且能“躺在担架上继续指挥战斗“。
这无疑是极其荒诞的。据说,这个辻义夫大尉时年37岁,曾是日本福冈筑紫中学的一名教师,昭和14年(1939年)第二次应征入伍。在我军反攻前的平静时期,“是一个面对美丽风景善于作诗的军官“,与第56师团卫生队军医中尉丸山丰常一起切磋诗艺。
“诗人”迁义夫在松山驻扎近两年的重大发现是:雨季洪水暴涨时山下的江才堪称“怒江”,旱季波澜不惊时叫“潞江”为宜,这是后话。
张子文与王景渊走后不久晚些时候,荣3团上尉副官崔继圣随团长赵发毕、副团长陈运昌和美军联络官温夏克少校,登上子高地。
他们看到爆破造成两个漏斗状大坑,间隔约10米,右边一个直径约40米,左边一个直径约30米,深度有15米,破坏面积约为山顶的三分之二。
方国瑜曾在《抗日战争滇西战事篇》中分析说,“以3吨黄色炸药之爆破,为首次尝试,本预期将子高地顶部完全破坏,实际仅爆开两大漏斗坑,由此知土壤之爆破,其结果颇难预定,盖其气体之发展方向,专向较松处突击耳。
因为多次对子高地攻击失利,这次指挥官们在现场好好观察了一番。最为幸运幸还在废墟里找到了一份日军文件,内有日军阵地防御配备要图,张子文二人也因为这份图纸匆匆离开。
回到军部经研究发现:日军在子高地顶及四周构筑多个五边或六边形堡垒,全有坚固掩盖,不但向四周开设有射孔,而且向山顶还有“倒打”火力射孔,所以以往我步兵占领顶点后,立刻陷入敌火力辐射,惨遭杀伤。这表明,在迫不得已时把我军放进阵地内再打,是日军曾预先考虑的战术。
在下山途中遇到押送4名日军俘虏下山的官兵,俘虏都已经苏醒,看起来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日本兵。
事实往往如此当有一口气时,在极强的从众心理左右下随大流拼死顽抗;一旦被俘则听天由命,因为耻辱已然降身,逃跑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一个军官问到“中国太君好不好?”
见中国将校发问,这个日俘马上愣头愣脑地回答。
“中国太君大大的好,就是早晨我们正在咪西(吃饭),嘣的一声巨响,不好!不好!”
后来这4个日俘被押到山下的腊勐街,由我军与美军联络官一起审讯,留下数张照片。
其中面貌凶悍的两个,脚踝处还套着铁链,想必是曾经极力挣扎。
据4人口供,子高地共有守军迁义夫大尉以下75人,除被俘外均被炸毙。
傍晚时分,荣3团团长赵发毕下令第3营接替第1营防务,镇守子高地。
官兵们立即在凹坑四周修筑工事,以防敌人反扑。但爆破后的土垒十字镐一挖即碎,难以构筑坚固的防御工事。
夜间偷袭,是大家通用的战术,子高地虽然工事难以构筑,但不得不收。
新28师战松山时,在竹子坡、阴登山两次遭遇偷袭,十天前又发生了日军“挺身爆破班“夜袭炮兵阵地的事。
子高地被偷袭那是必定,事实也是如此。
占领子高地后的两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