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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春波开玩笑地说:“那我就试试吧!我知道,现在要想当官,不仅要请客送礼,还得低下头来甘心做奴才”
说到这儿,他自知失口,便忽然打住了话头。好在冯春军并不在乎,他说:“你说得很对,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觉得你很难做到。”
冯春波说:“可是,我就不相信,所有的领导都只喜欢溜须拍马的人,总有喜欢干点事业的人吧。领导也得干工作,他也需要有真正能干活的人啊!”
冯春军说:“你说得不错,如果有真才实学,又遇到了伯乐,这也是可能的。但是,有真才实学的又有多少?真正的伯乐又有多少?所以,现在的人都选择了升迁的捷径
第10章 、副乡长的表扬()
芦花乡中学的初中三年级共有四个班,冯春波担任了一班和二班的语文课。冯春波一接手这两个班,首先对学生的学习情况进行了一次摸底考试。他发现,大多数学生学习还是很刻苦的,但是普遍存在的问题是同学们没有掌握科学的学习方法,主要还是依靠死记硬背去学语文。这样一来,大多数学生在那些基础题上丢分都很少,但是在阅读分析和作文题上丢分却很多。尤其是作文题,丢分现象非常严重。他经过一番认真思考,决定在教学中重点抓好阅读分析和写作。尤其要发挥他擅长写作的优势,狠抓作文教学。很多学生怕写作文,并不是因为作文有多难,而是因为他们不感兴趣。冯春波想,只要有了兴趣,难事也会变成容易事。为了调动学生学习作文的积极性。他成立了一个文学社,让喜欢作文的同学加入进去,利用课外时间,给他们系统地讲解写作知识和技巧。然后让他们再去影响身边的其他同学,鼓动更多的同学加入文学社。在给文学社起名字的时候,他很是动了一番脑筋。冯家村人喜欢种枣树,几乎家家的院子里都种着枣树。院外的空地上也到处是枣树,在村东边更有成片的枣树林子。冯家村人种植的是一种小枣,枣子个头很小,但是很甜,并且很适合晒干以后储存。晒干的小枣在过年蒸年糕时放上,那年糕就格外的甜。到了年关,冯家村的小枣就成了抢手货。冯家村人把小枣晒干以后储存起来,到了冬季,再拿到集市上卖,往往能卖到一个好价钱。正是由于冯家村小枣的出名,也就给冯家村挣来了一个“枣乡”的雅号。所以,冯春波便把他的文学社起名为“枣乡文学社”。他的这个小文学社,竟然吸引了很多同学来参加,那个时候也正是文学很吃香的时候,不长时间,“枣乡文学社”便在全县的校园社团中有了名气。
一个学期下来,这两个班的语文成绩有了很大提高。本来,芦花乡中学毕业年级的四个班是平行班,各个班的平均成绩基本趋同。可一个学期结束,到年终统考的时候,一班和二班的语文平均分比三班和四班高出了17。5分。这不仅引起了学校领导和全校师生的注意,还引起了乡政府领导的注意。尤其是副乡长苟富贵,对冯春波更是大加赞赏。苟富贵的女儿苟春兰就在一班,原来语文成绩一般。她特别害怕作文课,每次写作文她都愁眉苦脸觉得无啥可写。冯春波知道她是分管文教卫生工作的苟副乡长的女儿以后,对她更加精心指导。希望通过她能引起苟副乡长的注意,为自己今后的发展奠定一个好的基础。经过冯春波的精心指导,苟春兰不仅不再不厌烦作文课,反而深深地喜欢上了作文课。她的作文水平也是不断提高。这让苟富贵很高兴。在一次酒局上他遇到了芦花乡中学校长盖耀林。他便主动提起了冯春波,那意思是要盖耀林鼓励一下冯春波,让他继续好好地干工作。
盖耀林虽然觉得冯春波有点书生气,但是,他的确没有想到冯春波的成绩会是这么突出。他心里也高兴。毕竟,芦花乡中学取得了好成绩,不管是谁干出来的,这个成绩首先是要归功于他这个当校长的。回到学校以后,他便找了一个机会把冯春波叫到他的办公室,表扬了一番。当然,也提到了苟富贵乡长对他的重视。最后,他还颇有意味地说:“春波啊,富贵乡长可是很少表扬人的。能得到他的表扬不容易啊!”
冯春波走出校长室,很为盖耀林的最后一句话感到奇怪。他便走进了教务处。正好王军海去上课了,教务处里只有冯春军一个人在。冯春波把盖耀林和他谈话的事情告诉了冯春军,还特意把盖耀林最后的那句话说给冯春军。
冯春军听了,脸上露出一个很古怪的笑容。他下意识地往门口看了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其实,盖校长说的这个话并不完全正确。或者说他只说对了一半。在苟副乡长分管的这些单位中,一般人的确是很少得到他的表扬的。可是,他并不是不喜欢表扬人。据人们传说”说到这儿,冯春军停顿了一下,又下意识地往门口看了一眼,才又加重了语气说,“只是传说啊,这个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传说。”
冯春波看到他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很不以为然地说:“春军哥,和我说话用得着这么慎重吗?一个副乡长,不就是一个副科级干部吗?在他身上还有多么大不了的事吗?值得你这么谨小慎微的?”
冯春军把很惊讶的目光砸在冯春波的脸上,说:“我说兄弟,听你这口气,一个副科级还不算回事了?你可别小看这么一个副科级干部。如果是在市里或者省里,这么一个副科级干部真还就算不了什么。当然如果进了京,那就狗屁不是。你没听人们说嘛,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不到深圳不知道钱少。如果在北京的话,你往大街上随便扔十块砖头,可能就会砸到九个处级干部,副科级在那儿根本就不算个事儿。可在咱们乡下,这么一个副科级干部,他可是管着文化、教育、卫生和计划生育,这四个口的人少说也有五六百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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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一次送礼()
冯春军笑了一下说:“对,言归正传。话说这个苟大乡长是有点贪财的。他对一般职工是很吝啬他的表扬的,可对那些给他送礼的,他可就慷慨多了,表扬起来能把人说的跟追悼会上的悼词里说的一样好。”
冯春波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他说:“怪不得盖校长最后的时候对我说的话怪怪的呢?莫不是他怀疑我给苟副乡长送礼了?我猜,人家表扬我是因为他的女儿在我的班里。”
冯春军说:“送礼咋了?能给乡长送上礼的人还会吃亏吗?”
说到这儿,他又眼珠子一转,说:“春波,要不你去给苟乡长送点礼?”
冯春波说:“我给他送礼干什么?”
“送礼干什么?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说着话,冯春军伸手一指旁边空着的一张办公桌,“你看到那张空桌子了吗?教务处里有三张办公桌,一个是主任的,还有一个是副主任的,那一个你知道是给谁的吗?”
冯春波摇了摇头:“不知道。”接着他开玩笑地说,“总不会是给我的吧?”
冯春军说:“这个很有可能。那张桌子是留给教务员的。我比你早两年参加工作,一开始我就很注意要和盖校长搞好关系。每年的中秋、春节我都到他家去送礼。第一年他提拔我当了教务员,第二年便提拔我当了副主任。当然,我的工作干得很不错。但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就是你要靠上一个人。现在对你来说,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你得到了苟乡长的赏识,你要抓住这个机会靠上苟乡长这棵大树。说不定,很快那个位子就是你的了。”
冯春波说:“教务员又不是官,我争那个干啥?”
冯春军说:“你又傻了不是?别看教务员不算个官,可他是你向上进一步的一个台阶。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只要马海涛一退,这几个主任就会争着去当副校长,只要其中的一个主任当上了副校长,我这个副主任就可能会往前靠一靠,当上主任。到时候,就会空出这个副主任的位置,如果你是教务员,你就很可能会顺理成章的当上副主任。”
冯春波虽然在表面上很不以为然的样子,可他的心里却动了一下。这的确是自己往前靠一步的好机会。他想了想说:“可我从来没有送过礼,我不会送啊。我去怎么说?总不能说,乡长,我来给您送礼了。”
冯春军说:“其实,这个并不难。送礼总得要找一个借口才行。对你来说,这个借口是现成的,他女儿不是在你的班上吗?你可以去家访啊。”
冯春波笑了:“春军哥,你这不是开玩笑嘛,哪有老师家访还给家长送礼的?”
冯春军说:“这有什么好笑的?你去家访,顺便呢,可以征求一下乡长对你工作的意见,或者说是让乡长对你的工作进行指导。人家给你指导工作,你不得表示感谢吗?感谢人家不得送礼吗?”
冯春波说:“你这个理由也太那个了吧?人家一听就知道是借口。”
冯春军说:“不管你的理由有多么合理,多么充分,其实当领导的都心知肚明。找个借口,只是为了自己能够进门有个说辞而已。至于这个借口合适不合适,领导是绝对不会计较的。”
冯春波有点感慨地说:“有一个说法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现在我才明白,要想送礼,何患无辞啊!好吧,为了我们那个崇高的目标,我就做一回小人吧!”
冯春军说:“你又说错了。送礼怎么就是小人了?你把自己的工资掏出来买了礼物送给别人,这是多么高尚的行为啊!”
冯春波说:“虽然你说的是歪理,但我们只能用这个歪理来安慰自己了。干脆我就当一回阿q吧,按照你刚才的说法推下去,接受别人礼物的领导才是小人呢,他们把别人的劳动成果据为己有,还整天坐在主席台上大言不惭地讲什么廉洁奉公,这不是十足的小人吗?”
冯春军说:“你就在心里这么想吧,只要你的表情足够真诚,就行。”
星期天的早晨,冯春波走在冷清清的校园里。甬路两旁柳树的粗壮的树干黑黝黝的,而树冠上那些细小的枝条上则挂满了白霜。这是大自然在寒冷的黑夜里为人们用淡墨勾勒出的一幅美丽画卷。在往常,面对这样的美景,冯春波一定会灵感来临,吟出一首抒情的小诗或者写一篇优美的散文。可今天,他却没有这种闲情逸致,他为给苟副乡长送礼的事而焦灼不安。
他本来想昨天晚上去给苟副乡长送礼,可他又怕碰到苟春兰,一直自命清高的青年作家、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却低声下气的当着
第12章 、富贵乡长()
就在春节前,乡政府的一个文书调到县政府办公室去了。乡政府急需物色一个专门写材料的文书。乡长牛博勇也听说了冯春波擅长写作的事情,便让苟富贵到学校去了解一下冯春波的情况,如果感觉合适就借调到乡政府办公室担任文书工作。苟富贵满口应承,可他心里却打起了鼓:女儿的语文成绩刚刚有了起色,这都是冯春波的功劳。按说自己应该报答他,再说,把冯春波借调到乡政府工作,也是牛乡长的意思。可他担心,一旦把冯春波调走。就只能换一个语文老师来教他的女儿苟春兰。他真的很担心春兰的学习会回到原路上去。他经过一番思考,决定为了自己女儿的前途着想,不让冯春波到乡政府去工作。于是,他亲自到芦花乡中学,和校长盖耀林谈话。
苟富贵一到学校,盖耀林就知道他是为什么来的。因为,乡政府的文书调走的事他也早就听说了。他知道乡政府肯定会到学校调人的。可他装作不知道,等苟富贵落座以后,他亲自给苟富贵沏了一杯茶。然后他坐在苟富贵对面的沙发上,向前探了探身子,问:“富贵乡长,不知道您今天来有什么指示?”
本来,人们都是习惯在职务前面用姓的,比如称呼牛博勇乡长为“牛乡长”,可如果称呼苟富贵为“苟乡长”,就很难听。好像是称呼他为“狗乡长”似的。以前曾有人不知道这个忌讳,称呼苟富贵为“苟乡长”,结果苟富贵很不高兴,当场就把那人顶回去:哼!还猫乡长呢!从此以后,人们便都称呼苟富贵为“富贵乡长”了。
苟富贵没有接盖耀林的话茬,他慢吞吞地喝了一口水,然后说:“盖校长,教师当中,有没有写作能力比较强的呢?”
盖耀林一听这句话,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他心里很明白,现在全校教师中,论写作能力,当然是冯春波最高。可是,冯春波的教学能力很强,毕业班的语文课还要靠冯春波来撑门面。一旦把冯春波抽走,眼下还真是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人来顶替他。原来他想推荐另一个人到乡政府去。可他又怕万一推荐的人不合适,领导怪罪下来,自己可承担不起。他转念一想,苟富贵的女儿苟春兰就在冯春波任课的一班,苟富贵必然知道冯春波的写作水平。他想,苟富贵肯定也不愿意把冯春波调走。于是他便决定实话实说,这个难题交给苟富贵去解决。他笑了笑说:“论写作能力,当然是担任毕业班语文课的冯春波老师最强。”
盖耀林特意将毕业班语文课提出来,借以提醒苟富贵想到他的女儿苟春兰,好让苟富贵放弃调走冯春波的念头。
苟富贵看出了盖耀林的心思,可盖耀林已经说出了冯春波的名字,自己也就不好再转弯子了。他抓住盖耀林提到的冯春波担任毕业班语文课的事,说:“盖校长,这件事还真是有点难,牛乡长点名要调冯春波去乡政府当文书。可是,冯春波担任着两个毕业班的语文课,还担任着一班的班主任。明年就要中考了,这个节骨眼上把他调走,恐怕会影响到毕业班的成绩,从而也影响到整个学校的成绩。盖校长的担心也是很值得我们考虑的。这样吧,你想一想,其他年级老师中还有没有写作水平较高的?”
听了苟富贵的话,盖耀林真是佩服他的机智。自己担心毕业班的成绩,这一点也不差。可是自己却没有这么说,只是在心里想而已。可人家富贵乡长就硬是说“盖校长的担心也是很值得我们考虑的。”这样一来,他回去向牛乡长汇报的时候,这个责任还是他盖耀林来担的。可人家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自己又不好反驳。于是,他只得苦笑了一声说:“在其他的教师中,还有几个写作水平不错的。”
然后他便说出了几个教师的名字。苟富贵听盖耀林说的这几个人中有教务处副主任冯春军,心里忽然灵机一动说:“这个冯春军怎么样?”
盖耀林说:“他头脑很灵活,写作水平也可以。”
苟富贵说:“那就这样,我回去向牛乡长汇报一下,如果牛乡长同意的话,就让冯春军到乡政府办公室去。”说到这儿,他又看着盖耀林说,“盖校长,在牛乡长没有点头以前,这件事就只限于你我两人知道。”
盖耀林赶紧说:“这个您尽管放心,我不会乱说话的。”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苟富贵便告辞了。盖耀林送苟富贵到校门口,就在校门口,苟富贵忽然想起了什么,好像很随意地说了一句:“哎!盖校长”
盖耀林赶紧往前走了一步,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苟富贵说:“如果牛乡长同意你们的意见的话,冯春军一走,不就缺一个副主任了吗?”
盖耀林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说:“是啊!”
苟富贵扬起了头看着天,好像在想什
第13章 、院花徐美丽(1)()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