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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与张奉皆是嘴角轻抽,于是张奉赶忙回瞪了眼典韦,再次温声道:“文远,如今也交接的妥当,城内想来也是无事,如此我等便启程吧!”
闻言,三人尽皆调转了马头,准备向并州的方向行去。
“驾,驾!”
正在三人将上大道之时,城门口突然冲出了数骑,向着远处疾驰而去,扬起漫天灰尘,迷的三人睁不开眼,扇去面前的灰,典韦瓮声吐槽道。
“娘的,赶着去报丧吗?”
与张辽对视一眼,张奉也有些不悦,轻声道:“端是骑的太急了!”
“嗯。张辽点头附和,思略了一下,随后说道:“当是急事,来时辽听建阳公言,皇宫的里的宦官都出来了,想来也是这些人所为!”
张奉闻言默默的点了点头,宦官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如今落了难,难免还是改不掉那些张狂的性子,当下,也不纠结于此。
张奉微笑的朝着张辽道:“文远,此行你可是引路人啊,我二人对于前往并州之路却是一概不知的啊!”
闻言,张辽也是回之一笑,端坐马上拱手道:“敬承放心,包在某身上!”
“那我们如何行程?”
“首先需渡过大河,如此我等第一驿便是平津渡,现下启程当能在明日天黑之前,赶到小平津!”
“好,现在就启程!老典,走了!”扭头喊了声还在迷糊的想些什么的典韦,随后纵马而去!瞬间被惊回神的典韦,也是兀自嘟囔了句,“想不起来!”便摇了摇头,策马追了上去!
洛阳步广里张府
上午的时候便传言,家主张奉要前往并州赴任,一众仆役们犹是不信,那种苦寒之地,谁会愿意去,且不说张公不允,就是夫人恐怕也不依的。
然而,晌午的时候事情还是发生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跑来府里等候了一会之后,便见回来的家主简单收拾了一下,就随他去了。
当亲眼看着家主离开洛阳,犹然哀伤中的众仆役们,下午的时候却突然听闻一个令他们无法置信的消息:张公搬到府上来住了!
这个消息,无异于平地一声雷,惊得众仆役皆是战战兢兢,张公他们自然知道是谁,如今权势鼎盛的大宦官呐!竟搬到了张宅居住了,其中内幕让人不敢多想!
张府后院厢房
不大的厢房,此刻却是围坐了数人,此数人若是让为外人瞧见,定会惊掉了下巴,这些人却不是旁人,正是以张让为首的几个核心中常侍!
沉默了许久,张让身侧一声方才轻声道:“张公,若是如此久居宫外,吾等怕是再难回去了!”
“回不去了!”张让看了眼犹自不甘的赵忠,叹息道。
“那我等回归乡里就能安全无虞吗?”郭胜闻言忍不住反问道。
“是以吾等暂时留待京师,观旁人如何!”张让瞥了他一眼,依旧稳重的回应道。
光熹元年七月,颖川、安平等郡县衙役,忽而全体出动大肆逮捕,百姓惶恐,惊疑黄巾复起!
第103章 平津渡口()
七月末、天气已经渐渐变的热了起来,原本劳作的百姓也都清闲起来了,从洛阳城出来之后,一路上张奉总能偶尔的瞧见三两的人群。
朴实的劳动人民,都为自己能够生活在天子脚下,帝都周围而骄傲欣喜,张奉能够从他们的脸上看到那份对平稳生活的惬意向往。
在张辽的敦促之下,,一路急行的三人,终于在第二日的傍晚抵达了小平津,瞧着面前的满目疮痍,张奉也不由的有些愕然。
原本平津渡应当是此处联结南北的重要地段,不论其他,仅南北往来入京的行客商旅便是络绎不绝的,若是鼎盛时期喧闹当不下于洛阳的集市。
天色也渐渐的变黑了,三人于是便寻了一家靠近渡口的驿栈借居了下来,虽然数日前此地方被大火焚烧过,但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
此时,渡口边的小镇已经隐隐有几家临街的店铺茶馆,重新开业了,或是两日行程的劳累,或是对于眼前景象有些心累,没有说些什么,三人入夜后便各自休息了!
次日,本应于鸡鸣晨晓间动身的三人,也是起的很早,伴随着朝露轻垂叶尖,夏晨的清凉,倒起了些许雾霭,迷蒙的小镇上,此刻却是幽寂非常。
在渡人家指引下,三人牵着马,缓缓的向着渡口行去,所过之处,早已没了人烟,原先此刻或许正是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的小镇,如今却安静的有些萧条。
看着面前萧条的破败景象,终究性情豪爽的典韦还是开口了,“天杀的世道,老百姓都没了生活!”
闻言,张奉与张辽互相对视一眼,嘴唇都耸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随着朝阳的渐渐升起,弥漫在江上的雾霭也被渐渐驱散了去,只要能瞧的见对岸,渡家的船也就能够渡人了。
默默的牵着马立在岸边,看着大河中不断奔流的河水,一往无前,没有丝毫的停留,似乎向前流去就是他的使命!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再次转身看向身后的萧条落寞的小平津,张奉语气凝重而深沉。
“文远,为何当初建阳公要火烧小平津,虽宦官可恨,此地百姓又是何其无辜!”
其实,从昨夜到现在他都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平津渡口由原先的繁华变成现在的萧条,都是因为丁原的那一把冲天大火,或许政治就是这样,但他还是想知道张辽的看法。
而此刻,亦是手中纂着马缰的张辽,却是面色十分诧异的回眸凝视张奉惊声道:“敬承何出此言?”
“当初丁刺史于此地时虽是起了大火,但时值猛武都尉的他又怎敢有那番残暴?”
张辽的话也使得张奉一愣,面色错愕的瞧着张辽,张奉诧异道:“难道那冲天大火非建阳公所为?”
“呵呵!敬承却是误会了!当初丁刺史兵至此地却也是秋毫无范的,怎料次日整个平津渡便莫名的起了冲天大火!”
“辽问了,但刺史没说!只道洛阳来人吩咐的,瞧着刺史当时憋屈又不甘的样子,辽只道也只有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士族,才会令建阳公束手无策!”
瞪大着眼眸,张奉面色惊疑不定,依旧有些不信的问道:“文远,也不能如此无辜伤人,士族官吏有那么肆无忌惮吗?倘若是大将军令,又会如何?”
抬头瞧了眼张奉,张辽嘴角一扯,轻声道:“呵!敬承,却是小瞧了我等并州儿郎,若是大将军指令,依照当时都尉脾性,怕是立即令我等回了并州!这种事,也只有那些伪面的士族才操纵的出来!”
“文远此言,着实令奉有些难以置信!”
“呵。”张辽苦笑的摇了摇头,“敬承,你别不信,此事即便那四世三公的袁氏都可能为之!”
“对!袁家!”
深沉对话的二人,突然间被一旁侧耳倾听的典韦,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怔,错愕的看着典韦忽而睁大的牛眼。
当下,典韦亦是面色兴奋的瞧着,张奉激动道:“敬承,俺想起来了!前日于城门口,策马溅了我等一身尘土的是谁了?”
“是谁?”
“袁家的扈从,当初俺校场上,在袁绍的身旁瞧见过!娘的,就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下次见到一定揍他!”
不理会典韦的吐槽,张奉却是凝眸细思起来,袁绍的扈从怎会那样行色匆匆的疾驰而去,依照那份力度说是紧急军情都不为过。
“娘的,依俺说这等居心叵测的世家子,定又憋了什么坏主意!”
依旧不断吐槽的典韦,让张奉沉思的身体徒然一颤,有些愕然的瞧了回视了眼张辽,结合方才其所言。
“文远,那士族子弟当真会有如此胆大之为?”
“呵!他们当然不这么认为,他们总以为自己是为了天下苍生,然而事实又是枉顾苍生!”
“那…那日出洛阳之时,文远怎知建阳公所言之事为真?”
“额!建阳公言,似是后来从大将军府传出的!那时辽亦听闻,大将军召集众员吏府中议事了!”
此时,张奉终于面色大变,眼神中瞳孔不断的骤缩,当下,翻身上马,猛然喝道:“速速随我回京,洛阳恐将大变!”
闻言,惊疑不定的二人相视一眼,随后连忙翻身上马,追着张奉疾驰而去!
洛阳张府后宅
时下厢房之中围拢的数人却是面色阴沉的非常,包括张让在内,尤其是上首的张让已然眉头凝结到了一起,阴郁的面色深沉的可怕!
沉默良久,身旁的赵忠终于开口了,“张公,我曹真的无法苟活于世了吗?”
“那党人却是其人太甚,我等已然退出皇宫,竟依旧要赶尽杀绝!”郭胜有些怒不可遏了!
“消息称郡县的根基被党人连根拔起,四方宾客尽皆被捕了!”
阴郁着脸庞不断的扫视着身旁的众人,张让终究阴沉的喷薄了一段鼻息之后,“此等无耻之人,不叫我曹活命,咱家也不惜鱼死网破!”
安抚了众常侍,张让哭丧着面容朝着何小妹的院落行了去。
第104章 四世三公()
何小妹是善良的女子,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的,府里面的仆役的多很喜欢这位主母,平日里总是和蔼可亲,与下人们开着恬适的玩笑。
在小婵的眼里自家小姐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姐,自从那次公子与小姐在长秋宫相遇之后,小婵便知道小姐嫁给姑爷定会幸福的。
然而这几日小姐却是渐渐消瘦了许多,自从姑爷走了之后,小姐脸上的笑容都少了,其实也不能怨小姐,谁叫姑爷平日里总喜欢逗小姐开心,如今忽然少了个人在眼前晃悠,小婵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张公在府里某一间后院里住着,是全府上下都讳莫如深的事情,谁都敢谈论这件事,坊间虽然早已流言四起,但这一方宅院却还是依旧安宁。
晌午的时候小婵正侍候何小妹的时候,张公愁云惨淡的前来与她说了些什么,后来何小妹就带上小婵与张公一行人去了宫里。
终究是长久混迹与宫中的,即便是已然脱离了皇宫,张让等人凭着何小妹的身份,竟又是堂而皇之的入了宫中。
何小妹最终还是受了张让的蛊惑,带着他们回到了宫中,拜见何太后。
长乐宫外
何小妹缓缓的从内宫走了出来,见状,张让等人也是连忙迎了上去,“怎么样?”
轻点螓首,何小妹幽幽说道:“姐姐让你们进去,阿翁,妾身只能帮到这了,其余的还要您自己去做!”
“放心,咱家醒得!”随即回头扫视了身后一众,张让率先迈步走了进去,见状,众人亦是尾随其后鱼贯而入。
默默的看着一股脑涌进去的张让等人,何小妹也不由的叹了口气,张奉临行前再三嘱托不要掺和进来,但她还是被张让蛊惑了,就因为那一句并州苦寒。
而此时,皇宫外竟来了黑压压一片的披肩执锐的甲士,定睛一看领头之人正是大将军何进!
事情回溯到数日前
洛阳大将军府、书房
安静的书房,静默的列坐着数人,上首位自然是大将军何进,时下,何进正手握着书简,佯装阅读了很久,眼神不时的瞟着下方的袁绍等人。
张奉与丁原走之后不久,宫里就传出宦官撤离的消息,情知大事已成的何进,迅速召集了各大士族子弟,美其名曰挑选三署郎官入典宫中。
然而其真正的意图却是借助当下的大胜之势,压迫众士族,让他们俯首帖耳,唯大将军之命是从!
而此刻前来的士族子弟自然也是知晓,何进引并州丁原入京任执金吾,又接手张奉的羽林军驱逐宦官出宫,如今尽掌京师内外兵权。
眼下以他们士族子弟为首的党人,连诛杀阉宦的借口都没有了,如今只能选择是否潜心归附大将军麾下!
作为四世三公的袁家最优秀的子弟,袁绍一直认为自己是以天下为己任的,心甘情愿的奔波忙碌这么久,居然被何进一句驱逐宦官就结束了。
为了匡扶大汉的正义,为了树立党人中的威望,他袁本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在来大将军府之前已经令府中扈从,前往各地。
假借大将军之命,令四方猛士继续进京,州郡衙役大肆逮捕阉宦党羽,抄没家产,诛杀宦官宾客及其亲属!
接到大将军继续进兵的调令,早已等的心急如焚的董卓,当即便大手一挥,带着西凉的狼崽们,屁颠屁颠的赶了过来!
书房中还在等着众人表态的何进,见依旧无一人出言,于是随意的出声询问道:“本初,说说你的看法吧!”
闻言,袁绍却是没有多少慌张,淡定从容的拱手道:“大将军,绍以为现今诛杀宦官已然泄露,决不可半途而废!”
“哈!本初放心,本将军已经令宦官撤离皇宫了,从今往后再也没有宦官专政了!”
“为大将军安全,绍已经假大将军密令,使四方猛士入京,各州郡县捕杀宦官余孽!”
“嗯,好。”原以为袁绍带头表态,却不想听到一半,徒然眼眸大瞪,震惊道:“你说什么!”
“绍私自令四方猛士入京,捕杀阉宦余孽。请大将军治罪!”当下袁绍竟是一副壮士赴义的模样,依旧面色坦然。
“你…”
“大将军须知自古阉宦便是我朝大害,如今机会千载难逢,必当斩草除根!”无视手指自己的何进,袁绍继续义正言辞回应着。
“此次根除阉宦,大将军必将名垂青史,大汉的史册上必将留有大将军浓墨重彩的一笔,比之伊尹、霍光犹自光辉!”
瞧着袁绍坚毅的面庞,何进情知事情怕是无法挽回了,“扈从派出多久了!”
“一个时辰前精骑出城,此时想来已经令至各地了!”
“也罢!你们先回吧!容本将军再想一想!”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何进单手支着额头,显然心力交瘁了。
轻捏着眉间,说实话,何进有些心动了,古之政变必然铁血,诛杀宦官既能令士族慑服,又能显示铁血手腕,且名垂青史。
而按照如今这润物细无声的趋势,自己这般辛劳说不定史书上终究只是一笔带过,而如今自已经足够掌握扩大战果的条件了,为什么不能试一试!
然而答应了张奉的他终究有些抹不开情面,所以他只能等,等州郡的消息,宦官的反应!
数日后,州郡捕杀阉宦余孽的消息传至京城。
大将军府
今日的何进身披甲胄,头顶缨盔,威武的矗立在大将军府的大堂之上,扫视下方一众青年才俊,当下何进朗声道。
“任中军校尉袁绍为司隶校尉,持符节,专命击断;拜从事中郎王允为河南尹!”
调令方下,门外便匆匆进来府中门童,言门外有小黄门持诏令,传何太后令大将军何进入宫觐见!
当下,袁绍、曹操断言必乃宦官阴谋,请随大将军入宫!
于是曹操、袁绍各选精兵五百令虎贲中郎将袁术统领,引兵布列青锁门外,袁绍、曹操带剑护送何进至长乐宫前!
第105章 步步紧逼()
七月末八月初的季节,其实可以算得上是年中最热的季节了,自汉武帝,将秦历的一年十月改为如今的十二月,这七月便也成了一年中最热的季节。
一千甲士皆乃雄壮威武之士,身披汉氏甲胄,内衬绛褐色禅衣,绑着护腕脚裤,手中紧握汉军环首刀,尽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