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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不明,此行怕是祸福难测!”
“莫不是敬承从宫中探得何等消息?”闻言,黄忠却是疑惑的连声询问。
“呼!此次奉见到阿翁之面!”
“什么?难道张公,他?”
缓缓的摇了摇头,张奉自顾说道:“不会的,阿翁服侍陛下二十余载,其是这般容易获罪的!”
“那此事却是为何?”
“难道是?”
默默的看了眼黄忠,似乎从张奉的眼中印证了自己的猜测,黄忠当下亦是深皱眉头,见此情形典韦却是一脸懵逼,翁声询问。
“你二人,谈的这般热闹,到底知道了些啥?”
摆了摆手,张奉当下长身而起,朗声说道:“无论为何,此事却不是吾等该思虑的!既然奉了陛下诏令,即日起羽林军入护禁中,不得有误!”
“于此,奉也与二位交代一下,护卫期间,各部务必恪守军纪,如有违反定不轻饶!”
“诺!谨遵中郎将令!”见张奉面容肃穆,二人当下也是拱手抱拳,轰然应诺!
“明日点卯,诸君切莫迟了!左军巡护北宫,右军巡护南宫!一应准备必须妥当齐全!”
“诺!”在张奉的三令五申之下,二人皆返回本部去约束规范士卒了。
洛阳内的事情在悄然的发生着,洛阳外的天下,看似平静的背后,同样在酝酿着。
三月,幽州牧刘虞斩叛贼张纯首级,送往京师。一时间刘虞之贤名远播州郡,降虏校尉公孙瓒素有悍勇,力主斩杀异族以安边郡。
然刘虞素施以恩德信义招服异族,由是二人矛盾渐生!
三月,天子诏令前将军董卓,将兵权交付皇甫嵩,领并州牧,董卓以士卒不忍其离去为由,上表驳诏,仍旧领重兵屯与河东,威慑三辅!
第85章 形势诡变()
洛阳的早晨还未曾透亮,羽林署的校场之上,早已兵甲齐整的列了许多人,难得没有晨练一次,羽林郎们都早起的前来等候了。
努力的挺直自己的身躯,仿佛想让这位带领大家取得荣誉,又一直同甘共苦的年轻将领记住自己!
张奉身着制式鱼鳞甲,腰间悬剑,头顶缨盔,单手握着剑柄,默默的逡视着下方的众人,看着一众静气十足的汉子,张奉朗声高呼。
“诸位,今日乃我羽林军入典禁中的第一日,承蒙陛下信赖,召吾等入护内廷,然吾等却不能失了规矩,今日入护宫中,非得将令,任何人不得擅动刀柄,否则休怪某军法从事!”
“诸位须知,宫中势力盘根错节,而吾等仅奉天子诏令,入护禁中,无论何事,切莫莽撞!须知,此份荣誉乃诸位儿郎,拼却性命,方才获得!羽林上下具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曾明白?”
“谨遵中郎将指令!”当下,黄忠、典韦带头应诺,继而整军轰然允诺。
默默的点头看着下方气势如虹的儿郎们,张奉随即吩咐道:“羽林左署宿卫北宫、羽林右署宿卫南宫!”
“诺!”
当下,黄忠、典韦领着麾下的士卒,分别向着南北宫扩散过去,依照内廷的安排,迅速巡察起禁中要地的防护安全。
顿时间,原本稀疏松懈的洛阳皇宫,也便的严密巡查起来,巡逻禁卫往来不断,护卫能力翻倍而上。
黄忠和典韦的左右监也是被张奉再一次拆分过了的,由于如今二人已然分领两部,所以张奉也就分别让当初他们麾下的“虎士营”和“神射营”回归统领,再各自辅以400羽林郎。
禁中是不能有骑马的,所以他们之间如今倒是没有多少区别,只不过依旧还是“虎士营”那四百个汉子看起来更加威猛些!
而张奉则成为了督领两宫的总郎官,如今南北宫的事情大体上都握在了张奉的手中,如此突如其来的权势,使张奉也在不断揣摩局势。
张奉虽然心中推测,如今的局势不妙,但作为小小的羽林中郎将,他似乎根本无法左右大局,而如今入护禁中反而使他陷入到旋涡之中了。
内廷其实有他们一部分重要的武装力量,也就是由皇帝敕封的执金吾所统领的郎卫,就是原先宫中随处可见的执戟郎。
如今羽林军只是担负起内廷的巡视职责,并没有接触过深的东西,有些地方、有些宫殿都还是对他们严令禁止,不允靠近的。
张奉于这南北宫巡视之时,便深谙其中的道理,原因无他这一天下来,他却是根本无法靠近嘉德殿半步的,即便早上入值之时,也只是黄门携天子之意传话的,就连张让他都未见。
深深的瞅了眼嘉德殿的放向,默默的绕过去,张奉正准备出玄武门过复道去北宫。
却不想在途径长秋宫殿前,兀自的被小宦官拦住了,凝眉瞧着眼前之人,张奉面色渐渐开始深沉起来。
“小内官,唤住某之去路,所为何事?”
“见过张中郎将,奴婢奉大长秋之命,邀大人去往西宫一晤!”
“某此刻正在当值,多有不便,烦请回禀大长秋,见谅则个!”
“大长秋亦是嘱托了奴婢,提醒张中郎将,成婚之后却是不曾一次去过长秋宫了呢?”
皱眉看着面前笑容可掬的小黄门,张奉心中有些压抑,却又不得发泄,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头前带路!”
“诺!”闻言,小宦官自是笑容灿烂的侧身领前走去。
长秋宫一直都是皇后的居住之所,其实张奉自从来到东汉,根本也没有去过,只是赵忠想要表达的并不是那个意思,而是提醒张奉,他还欠长秋宫或是何皇后一个人情!
春天的温暖,也是繁花盛开的季节,各路花圃争相斗艳,一缕微风拂过,夹杂的也是沁人心脾的清香。
张奉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些好的景物,迅速的随着黄门来到长秋宫的后殿,绕过庭院廊道,于后殿深处的园圃之中。
一面上净白无须的长者,端着手臂,默默的站在廊庭下,自顾的瞧着园圃中的春花,当下,张奉漠然的迈步向其行去。
似乎是听到了甲胄的声音,赵忠缓缓的转过身来,瞧向张奉,轻微一笑,“敬承,着此甲胄,端的也是俊朗不凡!”
“赵公缪赞!”张奉当即拱了拱手,继续道:“不知唤奉前来,所为何事?”
“哦?”挑起眼眉瞥了眼张奉,赵忠继续道:“敬承,这般不愿与咱家对话了?”
“赵公见谅,奉职务在身,特殊时刻,亦不便与赵公多言!”拱了拱手,张奉想要立刻结束会面,否则让人知晓,他却是难辞其咎!
“呵!好!”朗然一笑,赵公也不啰嗦,“咱家问你,陛下如今情况如何?精神如何?”
“奉入典禁中便不曾瞧见陛下!”
“嗯?那张公也不曾与你述说?”
“奉亦不曾见过阿翁!”
“如此却是为何?是张公避而不见呼?”
“奉不知!或是陛下旨意!”
“唔!”微微扬起下颚,赵忠眯起眼眸瞧向张奉,再次漠然问道:“那咱家问你,汝入职军中受何人指使?”
闻言,张奉却是浑身一震,赵忠怎会有如此一想?继而脑海中灵光一闪而过,旋即心下一沉,恐怕不止他一人如此作想!
“赵公,奉并未受任何人差遣,仅自己希图军中事而已!”
“嚯!”嗤笑着嘴角,赵忠显然是没有相信,幽幽的凝视了张奉一会,方才轻声道:“敬承,年轻人切莫行差踏错,万事不可尽皆搏之以命!”
“奉,醒得!”张奉拱手回复,见赵忠不再言语,便躬身一礼,缓缓退了出去。
阴沉着面容,走出了长秋宫,张奉心中有些不秒的感觉,赵忠的话一下提醒了他,自己如今的风头恐怕是过甚了些!
名震京师暂且不提,仅这份入典禁中,端是得了天子多大的信任,隐隐间,直觉告诉张奉,故事的背后并没有那么简单!
第86章 天子驾崩()
羽林军入护禁中的消息,像风一样,迅速席卷了整个洛阳,公卿大臣,勋贵豪门尽皆对此事有所耳闻。
虽然张奉依旧如往常一样,入宫当值,隐隐约约间,总是能感受到平静的洛阳帝都之下,隐藏着一股炽热的躁动。
四月,天子诏书停止朝议,只召见相关大臣,入嘉德殿隔帘问奏,中常侍张让多有辅理,众臣闻声而不得见天颜。
众臣幽怨然不敢私发,窃以为内廷为阉宦所控,西园校尉蹇硕执掌禁中郎卫,张让养子执掌禁中羽林郎,内廷俨然以宦官为主。
故汉有制,无天子虎符、诏令,将军勋贵皆不可擅自调动军队,仅属领将领,有权调动麾下军士。
也就是说,张奉与蹇硕可以调动自己的部曲,而旁人调令,即便贵为大将军,军士亦可不尊。
所以说,天子刘宏原先设立的西园八校尉皆归蹇硕统领,无形之中已然将京都兵权归于其手,虽麾下有袁绍、曹操,但无天子旨意,二人皆无权调动兵马。
如今唯有一人可以调用兵马,那便是虎贲中郎将袁术,有调动本部虎贲禁卫职权,然而先前虎贲军已然败在羽林军手下,也就说是说即便调来,也是徒劳。
而内廷内部,宦官势力集团中,蹇硕手握执戟郎、张奉手握羽林军,看似左右拱卫圣躬,却又互相制衡,外表上去坚不可摧,内部则又矛盾重重。
四月十日,张奉领羽林军巡卫禁中,分别把守宫门各处要道,天子传诏,不召问奏,休沐数日!
晚间,张皇子刘辨随身中常侍,郭胜亲自寻张奉私下会晤。
后庭别院,人迹罕至的假山花圃别间厢房中。
张奉慎重的紧了紧身上的甲胄,时下亦是有些口感舌燥,今日从嘉德殿传出,天子不设奏对之时,张奉隐隐已经猜到了,刘宏可能连话都说不了了。
兀自的咽了咽口水,张奉紧张的瞧向眼前的郭胜,低声道:“郭公,何事寻某?可是辨皇子有何吩咐?”
深深的看了眼张奉,郭胜知道,张奉一直都与刘辨感情笃深,当下也不矫情,亦是低着嗓子回复道:“中郎将,殿下那边一切有老奴,这南宫,中郎将可要把控住了!”
“奉,明白!”当下张奉有些踌躇道:“可是辨皇子若是不依?”
“他别无选择!”郭胜冷冷一笑,“外有大将军,内有中郎将,只要中郎将控制住内廷,辨皇子便是明日的天子,大将军也必将对中郎将倚重非常!”
闻言,张奉自是眉头轻颤,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办法了,自己作为一个不定因素在这宫廷之中,后面将会如何发展他也无从预料。
迅速对接了相应事宜,二人并没有留存多长时间,便迅速各自回了。
张奉不知道该不该扶立刘辨,然而如今的形势似乎没有比扶立刘辨,对自己更有利的了,张奉无视私心,这样自我辩解着。
四月十一日,洛阳皇宫嘉德殿,无事、无奏对!
皇宫里各方面都开始处于压抑的状态,张奉心中同样很沉重,昨夜一夜未眠,总感觉刘宏的大限应当就在这数日之间。
然而他接触不到嘉德殿,如今的嘉德殿已经全部换成壮硕的小黄门在把守,所有的执戟郎包括羽林郎全部撤了出去!
大殿龙榻之上,昨日都已经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双目无神,神志不清的天子刘宏,突然间却好似容光焕发,眼眸之中光彩一闪,突然唤了声:“阿父!”
一直侍立一旁的张让却是浑身猛的一颤,连忙上前看见过去,当下瞧见刘宏如此反常的表现,那你还不知道是何缘由?此刻,竟是嘴角一苦,眼眸中早已泛起了泪花。
“陛下,老奴在的,老奴一直都在的!”
“哈!阿父哭甚!”伸手握住张让的手,刘宏渗白的嘴角,惨然一笑,温声道:“朕突然感觉好多了,正好有些事情交代与你!”
“如今朕自觉时日无多,然太子尚未册立,本以为朕可掣肘何进,未曾想蹇硕庸碌,是以朕走后,径召诸公卿入内,扶立新帝即可!”
“陛下?”
“阿父,勿要多言,但请阿父记住,外戚决不可一家独大!如今敬承羽翼已成,阿父大可放心用之!阿父答应朕,定要好生辅佐新帝!”
紧紧地握住张让的手,刘宏似乎用劲了毕生的力气,张让此刻早已泣不成声,他本是无根之萍,离了刘宏,他又如何存活?
“陛下,老奴万死不辞!”
闻言,刘宏方才轻微一笑,轻声说道:“阿父以后一定要维护好敬承!”
咧着嘴角,最终伴随着这声莫名其妙的话,刘宏幽幽的松开了紧握的手。顿时,张让满脑空白,神情呆滞,整个大殿寂寥无声!
一个时辰之后,复道宫门,嘉德殿的小黄门脚步急匆的跑向张奉跟前,传达前往嘉德殿集结的指令。
当下,张奉心中巨颤,努力盯着小黄门,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什么线索,然而终究还是徒劳,他只是一个传话的,具体他一概不知。
四虑片刻,张奉将手中的军务交接之后,立刻便向嘉德殿行了去,他觉得可能是刘宏临终要向他交代什么,或者就是托孤。
虽然他同样令典韦领着虎士营缓缓向嘉德殿靠拢了,然而在路上不断遇到其他奉召前往嘉德殿的中常侍之后,张奉心中稍微放下心来。
如果想弄自己,并不会把这么多的常侍也唤过去,显然是有事情交代,然而随着张奉不断的深入接近嘉德殿之后,压抑的气氛隐隐令他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入了嘉德殿之后,只有张让一个人呆呆的跪在,床榻之中,见此情形众人又怎会不知,当下尽皆大哭!
“阿翁,陛下可曾交代,令哪位皇子即位?”
“诸位常侍皆在此处,吾奉旨传召令大将军入宫了!”
“呼!”闻言,张奉长舒一口气,旋即瞳孔凸瞪,惊声道:“蹇硕何在?”
第87章 宫廷之变()
电光火石之间,张奉的心头已然闪过无数种情况,蹇硕奉了刘宏之命,前去截杀大将军何进了?一瞬间,张奉脚底发麻,如今宦官尽皆于此,谁去给他报信!
当下猛瞪着眼眸,瞬间扫视殿内众人,张奉二话不说,转身便大步向殿外行去!
他心中有生起恐怖的念头,倘若蹇硕成功刺杀了何进,那么历史或许真的就改变了,而接下了会是刘协登基,还是一番宫廷血洗,都是不可知的了。
不断的加快脚下的步伐,忽然可能面对着未知的世界,张奉心中骤然惶恐起来,他内心茫然无措!
“敬承,殿内情况如何?”见张奉神色焦急,典韦连忙迎了上去。
“陛下,驾崩了!”没有顾忌典韦脸上的震惊,张奉迅速的环顾了四周,阴沉道:“蹇硕意图截杀大将军,扶立皇子协!”
“快!你速率领本部人马,前往朱雀门拦截蹇硕执戟郎!”
“诺!”闻言,典韦二话不说,连忙拱手应诺,随即转身带着虎士匆匆而去。
不断的喘息着粗气,张奉徒然眼眸一闪,对着身旁羽林郎道:“速去北宫,令黄忠请皇子辨前来,不得有失!”
“诺!”
看着羽林郎远去的身影,张奉依旧神思电转,眯着眼眸冷冷的恶盯着前方,数息之后,再次沉声道:“200羽林郎随我前往司马门,余者留下接应黄右监,其它调令,一概不必理会!”
“诺!”
两百羽林郎再次轰然应诺,随即迅速出列,细密的将嘉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