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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见不到谈大小姐,我就死在这!”神医棺外,一位举着锋利剪刀朝自己脖子逼去的男子,瞪着满是红丝的眼,喊着非要谈夙烟出来。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大家都在议论纷纷着,这个男子跟谈家大小姐是何等的关系。
难不成是爱慕者?
“谈大小姐来了!”不知是何人眼尖,扫到不远处走来的身影,人群很快让出一条道路来。
谈夙烟上前,目光落在持着剪刀用自己生命来威胁别人的男子,似乎对他没有什么印象。
可他却深深记住了她,细小的眼睛闪烁着感动的眼泪。“谈姑娘,你终于来见我了。”
“这位公子,请问你这……”谈夙烟没有注意到身后而来的南宫清绝,她步伐微微朝前一步,想去靠近他,手臂却被男人的大手拽住。
她惊了一下,清美的双眸朝后望去。
“小心危险。”南宫清绝唇角轻勾,声音宛如春风般温暖。
刷一下,谈夙烟脸蛋红晕了,点点头,没有想继续上前一步了,站在他的身边,空气里都是他好闻的气息。
“谈姑娘,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自残男子贪婪地看着她,手中剪刀因为刺进了脖子的肌肤,留下了一行的血迹,将他衣口染成了血红。
谈夙烟医者仁心,看到他如此过激的行为实在是心生不忍,好生好语的劝说道。“这位公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有话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别做出伤害自己之事啊。”
“谈姑娘,我老娘都快死了,也管不着这些了。”自残男子被说到了伤心事,泪眼朦胧,凄凉的哭出了声。
“公子,是你娘病了吗……”谈夙烟问道。
“快死了,所以谈姑娘你一定要嫁给我,三年前,我娘的命是你救下的,若是她临死之前可以看到你成为我李稻家的媳妇,一定会安心去的。”他空出一只手,从衣衫里掏出了一块铜钱。
满是伤痕和泥巴的手掌向上,口中振振有词着。“我李稻今日用一个铜钱迎娶你谈夙烟为妻,现在只是一个铜钱,可不久的将来一定会让你过上优等的生活。
谈姑娘,你要是不答应我,今天我就是死在这了!刚好陪同我快死的老娘一起到地府去团聚。”
说完,他仰着下巴,把剪刀往肌肤刺了刺。
简直是在明目张胆的逼婚,那自己的性命去逼婚,此话一次,人群立刻朝他指指点点。
也不照照镜子好好瞧瞧自己什么模样,还妄想用一个铜钱迎娶谈家大小姐……
谈夙烟被他这番话给说愣住了,这种场面她还是第一次碰见,有些哭笑不得,四周围观的人群都在等着她的回答。
还有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谈夙烟脸颊红晕不散,沉默了半响后,她朝李稻扬起了笑。“李公子,感情之事向来是你情我愿,不可强求,若是想完成其母的心愿,小女子愿意出手相助,可若是要娶……”
她摇摇头,话顿了顿。“小女子恕难相助。”
“我说你这人,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谈大小姐菩萨心肠,是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要娶回家的,那轮得到你这个穷要命的。”人群中,有些人看不下去,嚷嚷着他别白日做梦了。
就不扯别的,瞧谈家大小姐身旁站在的翩翩公子,那可是天水城响当当的人物。
两人同一袭白衣站在一块,怎么看这么顺眼,像谈大小姐如此娇贵又善心的女子,没点真本事还是别妄想娶她,谈家老爷也不会同意。
“李公子,你别误会,小女子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不过感情之事不能强求,若是我爱你,哪怕你是乞丐农民又如何,我若是不爱你,哪怕你是富家贵公子又如何,只要有爱便足矣……”谈夙烟不想他误会,他日的想法变得越发的偏激,出口解释着。
李稻看着她,没有恼羞成怒,却笑了。“谈姑娘,我李稻若有足够的财富,肯定势必要将你娶到手,可惜上天总是不公平的。”
“李公子,先将你手中的剪刀放下吧,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有男人该有的尊严。”谈夙烟吩咐婢女将金疮药拿来,她朝南宫清绝点点头,迈开步伐朝李稻走进。
身为女子,却有着过人的胆识,纤细的素手朝他伸去,笑容总是很温暖。“把剪刀给我吧……”
“我!”李稻脸上划过犹豫之色。
“李公子,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可男人的自尊都没有了,谈何给人幸福呢,你娘亲之事神医馆会想办法帮你,但是你若是用如此幼稚的方法去换取自己的目的,那不会有人出手帮你的。”谈夙烟看到了他的犹豫。步伐朝前继续迈进。
纤细的手将他手中的剪刀慢慢的拿了下来。
这一幕,简直是惊到了旁人。
谈家大小姐难道就不怕被伤到吗?
“死很简单,活着也很简单,别放弃自己,你的人生不是这样就结尾的,下次别在做自残自己的事情了。”谈夙烟拿出绣帕亲手帮他擦拭去脖子处的血痕,将金疮药轻柔的涂上。
“谈姑娘,谢谢你……”李稻看着她白净的容颜,其实他一直都喜欢着她,可却身份有别,这个女人不该是他能妄想得到的。
今天闹出了笑话,只是为了自己最后争取一次幸福的机会。
他做好了被人轰出去的准备,却没想到谈大小姐会如此善解人意的劝他,并且没有一丝的嘲笑他之意。
【番外 】冷君系妾心4()
“烟儿啊,你可别随娘,一连三胎都给你爹生了如花似玉的闺女,这可是娘的压箱宝贝,嫁过去后,一定要好好伺候你相公,给南宫家添几个大胖娃娃。”谈母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她肩头。
谈夙烟像似着火般的把手上书卷丢在桌面上,连眸光都不敢在扫去了。“娘,这多羞人啊。”
“傻姑娘,这可是每个新娘子在洞房花烛夜都要面对的,好好看看,别到时你夫君说为娘半点经验都不传给你。”谈母看到她羞涩的样子,仿佛也看到了当年自己嫁入谈家的时候。
抱着母亲给她的压箱包,心中期待的同时又羞涩无比。
“可……”谈夙烟一想到书面上的内容,脸颊更红晕了。
“你要看不懂啊,新婚之夜好好问问你相公。”谈母倜傥了她一句,便以天色不早为借口,回房去了。
她懂女儿的心,外人在场的话,那美丽的小脸蛋不知还得红的什么时候。
“问他?”谈夙烟玉指捂着脸颊,羞涩的埋进手心处。
脑海里一想到那些令人羞涩的动作,在想想南宫公子,她就已经羞的狠不得躲进棉被里不出来……
“唉,南宫公子会喜欢我吗?”
她单手支着下巴,眸光望着桌子上的烛火出神了……
——
谈夙烟在谈家与爹娘,妹妹们还有师兄们过完最后一个年,南宫清绝便来接她了……
在张灯结彩的婚房里,她紧张地坐在床榻沿,头戴喜帕,她依旧记得那时的场景,满头的梨花中夹带着片片艳红的梅花,到处喜气洋洋一片。
她把自己嫁给了心仪已久的男人。
“夫人,喝茶吗?”身旁,别千挑万选出来伺候南宫家的女主人婢女易玉恭敬的问道。
“不了,我不渴……”谈夙烟摇摇头,细长的手指揪着衣裙儿,心里有些紧张。
“夫人莫要紧张,庄主人很好相处的,也不知外面的客人要多久才肯放过庄主,夫人不如先吃点糕点填填腹。”易玉是个心直口快的姑娘,她看出了谈夙烟的紧张,故作轻松的语气说道。
“我还是等他回来吧。”谈夙烟柔柔的声音从喜帕内透了出来,温柔似水,细水流长般,很好听。
易玉没有见过这位夫人的样子,却打从心底喜欢上她。“那夫人有什么需要在喊易玉……”
“恩!”谈夙烟淡淡的应了声,也没有多大的架子。
易玉端着凉下的茶水,便走出了新房。
“好紧张!”谈夙烟很轻很轻的话语溢出了唇边,她贝齿咬了咬下唇,紧抓着衣裙的手指松了松又拽得紧紧的。
就在这种状态下,她也不知等了多久,终于听到了一声开门的声响。
不是方才的婢女进来。
谈夙烟联想到了她的新婚丈夫,是他来了吗?
长长的睫毛低垂,眸光望着地下,渐渐的一抹长影靠近她,一双暗红的马靴出现在了她眼中。
唇角弯弯的,她眼底划过欢喜与紧张,是他来了。
“夫人,让你久等了。”一道温润好听的声音透入耳边,随后,头顶上的喜帕被人掀起儿。
谈夙烟抬头,清美的眼眸直直望向眼前穿着艳红衣袍的男子:“南宫公……”子字还没溢出唇,她立即止住了,脸红低下头,唤了声相公。
南宫清绝唇角微勾,温暖的大手主动牵起她白皙好看的素手,朝布满枣,栗子,花生的桌子走去。
“一定饿坏了吧。”他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亲手剥开一个花生儿,递到她的面前。
谈夙烟眼底闪过娇媚的羞涩,伸手接过,在他温柔的眸光下,放到唇边轻轻的咬了一口,她其实不爱吃花生的,可是他亲手剥给她的,这一刻也不知花生是什么滋味了。
心里感觉很甜,甜进了心口去。
“相公,你也吃。”尽管她羞涩的双颊红晕,还是伸出手也剥了一个花生给他。身子微微朝他倾去,似乎都能闻得到男人身上酒香味,不似别的男人那么浓厚,还夹带着一股属于他的清香。
这是她的相公啊,谈夙烟看着他俊美的面容,感觉自己真的很幸福。
南宫清绝很有君子之风,还吩咐下人准备了些热菜进了房,谈夙烟是有些饿了,坐了一天没有进食,不知不觉中平日只吃得下小半碗米饭的她,在他面前,解决了一碗米饭。
“饱了!”摸摸鼓鼓的肚皮,她眼眉间洋溢着笑。
南宫清绝点点头,他从桌子前站立起身。
谈夙烟红着脸也站了起来,,似乎心里有些期待接下来的事情,看着他的侧面,刚要鼓起勇气,伸出手想帮他更衣。
却被他的话所打断:“夫人,天色以晚,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
“……”谈夙烟有些错愕的望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她将举在半空中的手缓缓放下,微微点头,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他不留下来吗,今天可是她们的新婚之夜。
南宫清绝美玉无暇的俊脸淡淡的笑下,转身,便走出了属于他和她的婚房。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谈夙烟有些慌神了,眸光散乱的看向镜子的自己。
为什么,相公在新婚之夜不留下来?
她缓缓的走到床榻靠坐下,甚至连身上的喜服都没有换下来,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是因为相公心疼她今日累坏了。
一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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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很蓝,很晴。
春风荡漾,带些梨花的香味尘飘而起,谈夙烟优雅的坐在庭院里,手指轻轻翻着医术时,眸光偶尔也会扫几下眼前的梨花林,她这几天熟悉了下南宫山庄,这一处平静的院子,是她最为喜欢的。
所以,她从原先独自一人的婚房般到了这里来住下。
这半个月以来,相公隔几天会过来陪陪她用膳,也会时常让他的随从凌景天送些胭脂水粉,女子颇为喜欢的首饰过来。
无微不至,正如一个新婚丈夫疼爱自己的妻子般。
可谈夙烟始终觉得少了些什么,心里也一直不清楚,为何……为何相公一直不与她圆房。
【番外 】冷君系妾心6()
“是!”梨儿微微低头,心里很清楚他的脾气,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她将茶水朝他递去,却故意扭了下脚。
惊叫一声,她朝南宫清绝扑了过去,很巧,手中的茶水没有摔在地上,而是稳稳地在手中端着,可她娇柔的身子却跌进了男人的怀中。
“绝少爷……”一声柔媚的呼唤,她颤动若蝶翼般的长睫毛上下扑打着,微微将脸颊贴在他温暖的胸膛上。
这一幕,叫窗外的谈夙烟看得心碎一地。
从她这个角度望去,似乎没有发现是梨儿故意跌倒在南宫清绝的怀中,反而有几分像似他使坏,用脚去拌她,想让美人儿扑倒在他的怀中。
梨儿羞涩的模样,唇角勾起的幸福笑意,仿佛在无声的告诉着她,这只不过是她们之间嬉闹的一种方式摆了。
一阵寒风拂过,带着冰冷的寒意,可却冷不过她的心,尽管梨儿比她早认识相公,可看到这一幕,谈夙烟难受的慌。
步伐微微错乱,将脚下的花盆错踢了下,轻微的动静,却被屋里的二人发现了……
南宫清绝本来下意思要将跌倒在他身上的女人推开,却听到了窗外传来的动静,当眸光望去时,那隐隐约约半掩的窗口里露出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梨儿脸颊微红,立马从他身上站起,低着头站在一旁。
南宫清绝没有说半句话,起身朝门外走了过去。
“相…相公。”谈夙烟看到他从屋里走了出来,小脸上一慌,好似做错了事的孩童般,全然没有了平日的淑雅大气。
“怎么待在外头不进来,别着凉了。”南宫清绝伸出大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后,牵着进了屋。
谈夙烟眸光微乱,当她视线看向屋里的梨儿时,心口处有着说不出的酸涩。
薄衣,青丝微乱,双颊嫣红。
不管是何人进来看到此场景,都能连想到方才二人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手很凉……”南宫清绝脱下身上的衣袍,给她披上。
“谢谢。”谈夙烟朝他扯了扯淡淡的笑容,将雪梨汤递给他,一笔带过了来意,只想着离开这个让她快要窒息的地方。
“相公,夙烟熬了些雪梨汤……”
“雪梨!”南宫清绝眉头皱了下,眸光望着她小手上的雪梨汤。
谈夙烟见他迟迟没有伸手来拿的意思,问道。“相公不爱喝吗?”
“夫人,庄主不喜吃雪梨,更别说喝雪梨汤了。”站在一旁的梨儿看似很友善的提醒她,话语中却让谈夙烟很不舒服。
而且,她在外人面前喊的是庄主,谈夙烟明明方才站在窗外时,虽然没有听清她们的谈话,可一声绝少爷还是听清楚的。
绝少爷,只是在两人独处的时候才会喊吗。
这是不是代表着相公对她无声的宠溺?
谈夙烟眼底划过受伤之色,捧着雪梨汤的手渐渐缩回,是她大意了,没有向厨房的厨娘问清楚相公平日的喜好。
其实,咳嗽也未必喝雪梨汤才治得好。
她是学医的,清楚着,只是觉得这雪梨汤比较可口,所以才会熬了份给相公的。
“放下吧,夫人做的,一定比厨娘做的要好吃,我尝尝。”南宫清绝在她缩回去的同时,将雪梨汤接了过来。
温柔的朝她笑了笑,视线一转,朝梨儿交代着。“夜深了,你送夫人回去。”
“是!”梨儿见他收下了雪梨汤,内心冷哼了声。
收下又如何,庄主只不过是给这个女人面子而已。
“别着凉了,回去让易玉在房里多放几个火炉。”南宫清绝深邃悠远的眸光,暖心的交代,似乎能融进她的心里,可同时也像一把薄刀刺进了她心头。
谈夙烟不懂,为何相公对她体贴入微的同时却又与她保持着距离,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