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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当年,一切都该死,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次次提醒着我。”君傲天低低的咆哮,在诉说着他心内的愤怒与厌恶。
“傲天,你再说什么,舒儿不懂。”云舒凌乱的青丝贴在脸颊上,抖动的柔唇,随着美眸,划过一行清泪。“呵,不懂?”君傲天脸上流露出狰狞笑容,像是被妒火冲昏了理智。
他话语一声比一声讽刺,眼神更是像一把利刃,直接挫到了云舒心坎里;“这么爱当年救下你的男人,当我抱着你时,你难道察觉不出来,我不是他吗?为什么我们的爱,总要有着君清夜的存在。”
“傲天,你胡说什么,没有,没有他的存在。”云舒血色从脸上褪去,胸口更是一阵翻绞般的疼。
他的愤怒,他的深情,他的受伤在此时织成一张大,把她困在中央,令她动弹不得,
“没有吗?你骗不了自己,就算是当年我收买你身边的婢女,隐瞒了是君清夜救你一命的事实,让你下嫁于我。你心里还是不由的对他有着不一样的感情。”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狼狈,抓在椅子两侧突起青筋的手缓缓收回,他倏然站起身,仰天冷笑起来。
多可笑啊。
成亲五年,她不断的提醒着自己,爱的是救她一命的男人,她给予他的爱,没有一丝安全感,他愤怒,他害怕,他担心有一天,他的舒儿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会恨他。
而他也深知,君清夜对云舒的情愫,他就是个卑鄙的小人,活生生将她们拆散,独霸这个善解人意的可人。
偷来的东西,总是会担心被抢回去,当他得知她为了顽固他的地位,去找君清夜求子时。
他愤怒,可他无法做到抛弃如今拥有的一切,只与她远离世俗厮守一生,所以他见不得她,只要一见到她,就好似提醒着自己的无能。可他是真的爱这个女人啊。
“傲天,你在生舒儿气对不对,这一切都是骗舒儿的对不对。”云舒狼狈的扑在他脚下,一只手颤微着抓上了他的衣袍一角。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她爱的始终都是傲天,不…不是君清夜。
“你知道我心有多痛。”君傲天一脚将她踢开,满怀怒火无处发泄,他发狂的将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一扫而定,那紫檀木椅被他掷出窗外,窗户应声而裂。
全碎了,所有东西都被他砸烂了,原本富丽堂皇的书房被他摧毁得面目全非、满目疮痍,破碎的声响就像他血淋淋的心,而一地的碎片是他没有得到响应的情意。
“滚!”君傲天眼中泛着愤怒的流焰,低吼一声连着一声,像极了被伤了的野兽。
“傲天,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云舒泪水凄绝地滑落,她软弱无力的从地上站起,浑身像失了力气般,语气带着几分虚弱却难掩悲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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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情殇痛到肠断处()
“你走,走啊。”君傲天痛楚的哑声响起,他转过身,背对她,只留一个冷硬的背影给她。
云舒想伸手去抓住他,但手在离他的衣袍咫尺之遥时无力落下,只能看着他与她的伤疤溃烂,心也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一股浓浓的寂寥绝望,那缭绕不散的悲恸,深深地撼动她的灵魂心底深处。
泪,像是流不完般,她缓缓转过身,空灵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在针尖上一样,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直到那抹娇柔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黑夜中,书房内,也不在有她独特的气息,君傲天双膝跪地,双手抱着脑袋,倨傲的身躯蜷缩着,再也忍不住痛苦,嘶声力竭的痛哭起来,那股痛楚与无奈,没人能体会。
~
“呜呜……”一声声低泣从她的唇畔逸了出来。
云舒捂着嘴从书房方向跑出,一个踉跄,狼狈的跌倒在地,她泪眸仰望着上天,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压抑的哭声在这寂静无声的黑夜中,格外的凄清哀切。
谁来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为什么要如此的残忍让她知道心中苦苦痴爱着的男子不是君傲天。她一直爱上的是当年她在水中无助得将要窒息时,给予她温暖的男子。
而她们明明告诉她,是君家大少爷救了她,为什么?为什么如今变成了君清夜。
难道她真如傲天所言,一直对君清夜有着不一样的情愫,才会找上他求子。
不!不是的。
她五年来爱的是傲天,呜呜呜。。。是傲天,一定是傲天,一定是他。
云舒视线早已经被泪水模糊,她的人生宛如泡了一株黄莲,苦涩的滋味,由心底深处蔓延至全身经脉,给她带来,无法掩饰的痛……
“云舒。。。”
一道白影缓缓出现在她面前,温暖的指腹轻柔的擦去她的泪痕,那明亮的眼眸,仿佛是茫茫黑夜,一盏温暖的灯火,声音更是宛若初春的暖阳。
云舒扬起红肿的眼睛,泪光盈盈,指尖缓缓摸向他清俊的脸,却又停顿了下来。此时的她云鬓凌乱,衣衫半解,眼眸之中,皆是痛苦与无奈的复杂神色。
冉雪笑亲手替她画上的精致妆容,早被泪水冲刷得模糊不堪,花了一张原本倾城的面孔,有些可笑,可是看在君清夜眼里却愈发的我见尤怜。
他如玉的手指捧着她满是泪痕的小脸,深邃的瞳眸里全是心疼之色。任凭她的泪水砸在他的手指上,滚烫一片。
心,瞬间紧缩,因着那泪水的温度,因着她那从未出现过的崩溃……
“清夜,为什么你们都要骗我。”云舒的力气一下子像是被抽干了般,她不知道今后要如何面对傲天,还有他,这个一直苦恋着她的男子。
如今的处境,都是她活该受下的,她是个该下地狱的女人,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云舒,别哭…别哭。”君清夜白净的面容之上,布满了自责,看着他深爱的女人如此痛哭,他心更加的痛苦。
〖038〗郎有情,妹无意()
“没有都没了,都没了…”云舒脑海中不断的闪现着君傲天说的话,一遍又一遍。心急,无助顿时袭上她的心头,她无所适从,哭得更凶。
她爱着傲天,甚至可以为他失去性命,傲天是她唯一活下去的理由,可如今,她爱的到底是谁?
是冷酷心热的君傲天?还是温和儒雅的君清夜?
之前所为的,事到今日又有何意?
这突如其来的事实对她打击够大,甚至让她再次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她不断的哭泣着,声声喊着君傲天的名字。
而君清夜的一颗心,更是因她,被残摧得遍体鳞伤。
只能用尽全力,将眼前这个女人紧紧抱在怀中,任由她的泪湿了他的衣襟,用自己的温暖,去化解她的伤,她的崩溃。
月色越发的清明,回绕在黑夜的哭泣声音渐渐停歇,君清夜低头一望,怀中的人儿早已哭晕过去。
他眼眸黯然,唇角扬起苦涩的笑容,就像是对待自己最珍贵的珍宝般,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随即,人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
“该死的男人。”清浅的月光下,冉雪笑一边恶狠狠的擦着她的嘴唇,一边咒骂着凤邪。
靠!
现在春天还没到,这死男人搞什么,亲他大爷。向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没想到还抗上死对头了,恼怒是其次,更多的是耻辱。若能给她机会找出那死男人的弱处,这份羞辱她定当百倍报还。
冉雪笑想到这,又狠狠的用手背擦了几下嘴唇,恨不得将凤邪残留的味道一一消除。
“咯吱…”一声很轻微的房门上响起。
回来了,难道是失败了。
冉雪笑微微颦眉,美眸之中闪过困惑,她定神一看,却见到一抹白衣从房门走出。足尖轻点,她身姿如燕般落到了那抹白衣身前。
“是你。”冉雪笑转头扫了一眼窗口处的微光,眉梢一皱,不妙啊!
“冉姑娘,正是在下。”君清夜朝她点点头,在此处看见她,并未意外。方才云舒身上的妆扮,不出所料,定是眼前这位姑娘所为。
“她怎么样了。”冉雪笑语气直接。
“有些乏累,便睡了下。”提到她,君清夜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痛楚,就连好听如流水般的嗓音,也带着深深的无奈。
“既然如此,那陪本姑娘说说话。”冉雪笑洒脱往台阶一躺,翘着二郎腿,望着明月。
明明生的明艳动人,却有着男子般的洒性,君清夜薄唇微勾,白袍一掀,也在她身旁坐了下去。
“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很痛?”冉雪笑目光一直望着明月,清灵的嗓音从口中溢出。
君清夜面色微僵,最后点点头。
“那为什么不选择放手?”她明眸微微上挑,瞟了他一眼。
恐怕君傲天和云舒之间存在的最大问题是在于君清夜吧。
真是傻女人有傻福,为了君傲天可以作践自己,没想到这边君清夜一如既往的痴情守护着她,借子都肯答应。
“从未抓住,何来放开。”君清夜仰头,望着明月。
云舒爱的是大哥,他的爱,是微不足道的。
啊啊啊。。。啊啊啊。。。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千年等一回我无悔,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可评价区却~~~不见你踪影。)
〖039〗举杯消愁意正浓()
“哎,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也够悲催的。”冉雪笑眼眸轻轻一转,暗叹了一口气。
云舒是个淡如菊,静如水的女子,与世无争的性格并不适合在明争暗斗的深府大宅生活,反而君清夜颇有君子风度,温和儒雅不在乎这些地位权财。要说相配,她倒认为这两人更加适合相守一生,只可惜郎有情,妹无意。
“不,能守着她,我已经满足了。”
他俊雅的脸上布满柔情,像是想起了曾经,黑眸因回忆而更加迷蒙;“初遇时,我将她救下,当她无助的揪着我衣袍,对我扬起一抹笑意那刻,我便爱上了她,可后来…”他稍有停顿,黑墨的眸子覆上一抹复杂,目光望向远方,语气里布满浓浓的痛楚:“大哥娶亲,万万没想到新娘是她,我不能强行掳她远走高飞,只能把心底的情愫藏了起来。
可看着她人前强欢笑,为大哥纳妾。我心如刀割啊。没想到大哥无子,君家长老有意想废大哥,立我。所以她来找我,而我要的是她的幸福,不是偌大的家业。却不知,当时的决定将她逼上了不归之路。”
冉雪笑听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痴情的男子,真不知是云舒的福还是祸。
她从腰间拽下酒壶,蓦然灌下一大口又把那酒递到君清夜面前;“心闷就喝一口吧,人生在世,总有不尽人意之事。”
待君清夜接过,仰首饮下一大口酒,喉咙发出的笑声中带着悲怆。
“明日清夜将会去向大哥辞行,恐怕此生不会在回到君家,云舒情绪不稳定,还劳姑娘好生帮忙开导几番。”他望着冉雪笑,那低沉黯哑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疲惫,一丝恳求,一丝不易燃擦的伤痛。
他的离开,或许是最好的安排,大哥也不必在苦苦挣扎着曾经他与云舒犯下的过错,对于云舒和孩子而言,是最好的决定。
“你给云舒不求回报的爱,才是君傲天永远的对敌。”冉雪笑又灌了一口酒后,将酒壶扔给他。
君清夜的爱是没有负担的,从不求任何回应,而君傲天的爱,却是要云舒给出相同的回应,当他感受不到云舒回应给他的爱时,便慌了阵脚。
缘起缘灭,皆是劫。
“她的心,终究在大哥身上。”君清夜闷闷的喝了一口酒,抬手将酒壶递给她
冉雪笑没在接过酒壶,而是目光望向天际,喃呢出声;“情爱是穿肠毒药,仍有以身试药,明知毒害其身,暗叹不离此道。色乃刮骨毒刀,骨碎痛心断肠,自知飞蛾扑火,也要欲火焚烧。”
权力比起女人更加诱人,那是男人一生辉煌的代表,当初在21世纪时,迟华彦这个贱男背着她去与上市公司老总夫人勾上,可笑的声称是为了让他上市的公司有更好的发展。
那她也不会,呵!把那个贱男所有见不得人的铁证交给最无下限的狗仔队,活生生将他视如性命般重要的公司搞垮。
可这该死的贱男,却口口声声说她性。冷淡,好不容易追到手,却碰不到。
她气不过啊,才会在闪雷漫天下,跟他大声咆哮,可老天是瞎了吗?会闪雷就了不起啊,不劈贱男,劈她做什么?
明月是那么的美丽,悠然,醉人。
君清夜苦笑摇头,未在言语,闷闷的喝着美酒,冉雪笑一直沉思在自己的思绪中。风徐徐吹过,带着刺骨的凉意,却不及心中凉意三分。
〖040〗恶心自己成全别人()
~
“夫人可在。”
清早,冉雪笑缩在贵妃榻上正睡的香甜,便听见刑管家恭敬严谨的声音,久良一声房门开启的声音响起。她一个翻身,继续在闭眼睡得雷都打不醒。
“雪笑。”不知过了多久,身上被盖上温暖的斗篷。冉雪笑睁开清透的大眼,入眼的便是云舒那张苍白无一丝血色的小脸。
“云舒,昨夜怎么样了。”她迷蒙的睁开眼睛,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关心的问道。
“一切都结束了。”云舒此时的状态,实着的吓人,她还是穿着昨夜那袭嫣红软裙,面容苍白无色,眼底猩红,连说话都好似费了浑身力气般。
冉雪笑扫了她浑身上下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被她泛白的手指紧拽着的一张纸上。
“这是?”
“休书。”云舒平静极了。
她淡淡一笑,提步走到菱花铜镜前,将摆放在左侧藏盒柜子中的玉镯拿出,又转身走回冉雪笑的身旁坐下。
“雪笑,你三番四次救我,在云舒心中,你已是我的好姐妹,我不知该如何谢答你,这只玉镯是我娘亲留给我的,今日我转赠与你。”她言尽,牵过她戴着小巧金铃铛的素手,将玉镯亲手给她戴上。
“云舒…”冉雪笑见她这副模样,不痛哭,不发泄。还真有几分担心。刚唤出声,云舒却摇摇头,“我没事的,一切都会结束的。”
她一直淡笑着,玉手拍了拍她手背,起身转坐到菱花铜镜前,凝视镜中苍白之人,拿起玉梳反复的滑过她柔顺的长发。
“缘未尽花已落,落花无情枝无果。”转眼一天便将过去了,云舒一直坐在镜前,口中轻吟着这句话。一遍又一遍,愈念声音愈低,好似想把它们含在口中,埋进心底。
说她没事?鬼信呢。
冉雪笑一直在贵妃榻上看着她,垂下眼睑落入手腕处的玉镯上。
摆了摆了,最后一次帮她,不就是主动去九王府找凤邪求一物,恶心自己成全别人,这种优良的品质,也就她有了。
这君傲天也真是,如此温柔娴淑的人儿,却执意要将她往外推,到时彻底失去了,别痛不欲生便可。
“云舒,我出去一趟。”冉雪笑手指抵着额头,缓缓站起身。
云舒手中动作略停,苍白的容颜上看不出情绪,她微微点点头,又继续手中的动作。
冉雪笑抿着唇望了她一眼,身子一旋,轻盈的飞出屋内。
又过去许久,确认冉雪笑已走远,云舒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弧度优美的唇也慢慢扬起,她出声将贴身婢女唤了进来。
当她俯身在婢女耳畔轻声说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