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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甜嫣然一笑:“相公,不忍心了?奴家就听相公的,相公可是一家之主啊!”
“真有你的,还这样叫?真让人吃不消。”
“哼!给你艳福你都不会享,瞧瞧地上的那位,想都想成什么样了?”
“哈哈哈,你可真是土地『奶』『奶』放屁。”
“什么意思?”
“神气啊!”
“死鬼!讨厌!就会捉弄人家,哪来的土地『奶』『奶』?”
笑声,粉拳,一路追逐离开了修罗赌场,天光已经发白,赌场却提前沉寂了,只留下暗红的血『色』。
第二百二十章窃案()
一间简陋的客栈,叶三打开房门进去就躺在了床上,这一夜折腾的真是累的够呛。唐甜入房后没有歇息,立刻打开包袱,开始忙碌的清点收获。先把打着官印的金锭扔到了一边,小嘴里念念叨叨:“这是那狗官的,哼!便宜他了。”又把在赌场里赢来的金块银锭从包裹里倒在桌上,然后伸出双臂,圈住了金银:“还是要分,分给那假相公,要是真的不就全归我了?出力不多,分的倒不少,还是奴家命苦啊!”诉完苦后,用手指拨弄着,拨到大的,就往自己面前放:“这是奴家的。”拨到小的,就往桌子对面放:“这是相公的。”
“你一个,我一个,你一个,我一个。相公一个,奴家一个,相公一个,奴家一个。”
“嗨嗨嗨,有完没完?别嘈嘈了,你哪来的那么多相公?”叶三闭着眼想着心事,被唐甜左一个相公,右一个相公打『乱』了思路。
“嘻嘻……给相公分钱呢。赢了那么多,也要和相公平分不是。”叶三的怨言没有打击到唐甜的好心情。
“还是叫老爷吧,相公相公叫的人心里麻麻的,身体都发软。”
“叫你老爷也可以,但你要叫人家媳『妇』儿。在赌场里,你叫奴家媳『妇』儿的时候,那感觉都热血沸腾了,好亲切,好甜蜜,好温暖。虽然是假的,但还是给奴家带来好运气,赢的钱,奴家可不能独吞。”
“我不要,还是你留着当嫁妆吧。肥水不流外人田,懂不懂啊!”
“怎么不懂?除非嫁给你,那才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快收拾一下吧,我们还要赶到苏州府洗脱你的罪名,别有钱没命花。”
“金锭都在这里,还要怎么洗脱?把金锭给那狗官,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想得倒容易,难道这些金锭很干净吗?既然丢失了,就有窃案在,你抓住盗贼了吗?”
唐甜歪过头想了想:“有窃案,那是官府的事。抓窃贼,那更是官府的事,于奴家何干?”
“可脏银都在你手里,不是你偷窃的,难道是我?到底苏州府丢没丢库金,你能确定?”
“奴家只是要证明况雨说过这样的话,别的我不管。”唐甜被叶三问的理屈词穷,开耍赖。
“况雨要是不承认,脏银又是在你手里,想洗脱罪名,我想没那么容易吧?”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查清窃案始末,抓住窃贼,你才能脱身。”
“那也容易,况雨是家贼,有条件偷窃,动手的是那书吏贺顶红,他们联手做的这个窃案。”
“有证据吗?”
“要说有吧,证据很显然,就是这些金锭,明摆着就是他们干的。要说没有吧,好像什么证据都没有。”
叶三沉思了一会儿,也感到很棘手,金锭在自己手上可说是证据,可别人也可说成是赃物,到那时可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有理说不清了。
“明天我们兵分两路,一明一暗,我去拜访我的同僚况钟,你在暗协助我破案,抓住窃贼,那样就可以脱身了。”
“相公,我们已经知道谁是窃贼了,还要那么麻烦?直接抓住他们不就得了。”
“抓他们?不怕他们反咬你一口?再说,苏州知府况钟有没有参与?如果他参与了窃案,那我们等于去送死。”
“好吧,那我们怎么联系?”
“就在虎丘山下的酒馆相见,有眉目了,我会去那找你。”
叶三去拜访知府况钟的时候,况钟正在后花园里喝茶,身后的书吏贺顶红在对他耳语着什么。
“你说京城来人了?我怎么没有接到唐报?京城都指挥使也不可能是闲人啊?你有没有弄错?”
“大人,是叶三自己报的名号,否则我们也不知道他是叶三。他来到大人的地盘也没给大人打招呼,还劫走了那位姑娘。老爷吩咐过让卑职偷偷放了那姑娘,可让叶三搅黄了,说不定还要来找大人的麻烦。”
“还提那档子事?都是那逆子惹得祸,好不容易才把亲家安抚妥当,如果这事被叶三捅出去,我的一世英明就要毁在那逆子手里。”
“老爷,现在可是最关键的时候,一不做二不休,搬不倒葫芦洒不了油,干脆把叶三暗中做了得了。”
“大胆奴才,身为朝廷命官,怎可做那肮脏龌龊的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让叶三抓到了把柄?”知府况钟很恼火,没给贺顶红好脸『色』,严厉的训斥了一顿。
“我能有什么把柄落到他手里?卑职只是替大人着想啊!”贺顶红心中狂跳,差点没站住。
“那逆子要杀那姑娘,真的是喝多了吗?我看真正醉的是那位姑娘吧?吐了一地,不醒人事,还能杀人?”
“卑职亲眼所见……”
“住口!新『妇』身上的伤口,仵作已经验过,确实是逆子的那把剑所创,还敢嘴硬?”
“卑职不敢,卑职不敢。”
还想继续说下去,家丁来报,说府门前有京中故友求见大人。况钟马上意识到叶三到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叶三还是要见的,不知道事情发展到了什么地步,要是回避,想来更加糟糕。
况钟亲自来到府门外迎接叶三,见到叶三先是一愣:“叶爵爷,几年不见还是那样年轻,一点没变啊!”
“哈哈哈,况大人可见老了,别太*心了,身体为重啊!”况钟的一席话也引起了叶三的注意,是啊,来到这时代少说也二十个年头了,怎么自己没见老呢?还像二十几岁的『毛』头小伙,两位夫人已经是徐娘半老,现在很少和自己出门,是不是年龄相貌上的差距?
“不能和老弟你比啊,*心易老。今天是什么风把爵爷吹到这里了?快进府一叙。”
“无事不登三宝殿,小弟确有重要的事请教。”
“哦?快请!”
况钟和叶三来到大堂,屏退左右,叶三低声问道:“大人,苏州府近期有没有发生大的窃案?”
“具本官所知没有,偷鸡『摸』狗的小案倒是不少,怎么老弟对窃案也感兴趣了?”
“不是小弟感兴趣,是小弟凑巧听闻了一桩窃案和大人有关,才特意到府中拜访。”
“老弟都听到什么了,细细道来。”
“小弟要确定官衙有没有丢失贵重的东西,才可以说出来。”
“不瞒老弟说,苏州府衙不是很富有,根本没有什么贵重东西。”
“黄金,官府中库金有没有?”
“这……有,有一万两上缴国库的赋税还没有来及起运,放在衙门库房,有专人看守保管。”
“是有谁负责看管?”
“知府衙门书吏贺顶红,怎么?难道是黄金出事了?”
“可能吧,这批黄金是不是经常查验?”
“一月一查验,看管的人一天一清点,如果被盗了,不可能不知道。”
“大人,贵府公子是不是近期结亲了?”
“唉,家门不幸啊!是结亲了,结亲的当晚,新『妇』却被那逆子误伤致死,这件事才刚刚平息。”
“大人知道是什么原因误伤的吗?”
“听下人回报说是因为喝多了酒,结亲当天都喝了很多酒,酒后『乱』『性』,误伤人命,只有自认倒霉了。”
“是不是还有一位姑娘在伤人现场?”
“是啊,老弟,你还没来的时候本官就听说老弟把那姑娘劫走了,本官让书吏贺顶红把那姑娘送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是出了事,那姑娘差点被吊死,被我凑巧救了下来。”
“什么?吊死?不会吧?本官明明吩咐他们送走姑娘的,怎么会吊死她?”
“因为那姑娘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
“什么话?”
“两千两黄金,贵府失窃的两千两黄金。”
“不可能!金库里的黄金他们每天都要清点,如果失窃了,除非他们坐监自盗,欺上瞒下。”
“有可能,大人是否能和小弟暗中查看一下,以解疑『惑』?”
“行!现在就可以去。”
“大人,我看还是深夜去吧,不要打草惊蛇。”
“嗯,金库的钥匙本官有一把,晚上我等你,查个水落石出。”
第一百二十一章金库()
知府衙门的金库坐落在一片宽敞的庭院里,是一座高大独立的房屋,周围砌起高墙,没有可借力攀爬树木,一般的人是进不来的不远处是看守金库库吏的住所,和金库的大门相对,很容易就可以看到一切如果说窃贼想从大门进入盗窃,那是不可能的,他逃脱不了库吏的双眼
叶三本来想晚上来衙门勘探一番,可经不起况钟再三要求,便答应白天去看一下金库周围的环境叶三看出况钟到现在还不相信金库的黄金少了,被偷了,再说白天可以看得清晰详细一些,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是可以看一看的,不过需要掩人耳目
随后,况钟送叶三出府,并安排了一驾箱车送叶三回去叶三上了马车,朝况钟挥挥手,也不多话,放下箱车的遮帘离去
况钟送走了叶三,刚转身,吏贺顶红就凑上来:“大人,叶三说什么了吗?”
“哼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拿那姑娘的事要挟本官,让本官三言两语就给打了”
“他没说别的?”
“没有,不过他肯定想说,见本官不妥协,又咽回去了”
“哦,看样子叶三也是小人得志啊不知道大人刚正不阿,不为小人所左右”
“不能这么说,本官确有做的不到之处,不过,不是他叶三能管的到的今后你们可要小心提防着点,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到他手里,直到他离开苏州”
“是大人,卑职会小心的”
吃过晌午饭,衙门里的公人都去午休了况钟来到金库院墙内,那辆箱式马车就停放在院墙下,况钟和看管金库的库吏说了句话,两名库吏就呆在屋子里没出来,况钟径直走到马车旁,敲了敲箱壁:“叶兄弟,辛苦你了,让你久等了”
“况大人说哪里话,兄弟睡了一小觉,刚醒,大人就来了”
“哈哈哈,好,我们进去看看”
叶三挑开遮帘跳下马车,和况钟一起来到金库大门前,况钟拿出钥匙正要打开,叶三抬手制止了:“大人,让兄弟先看看锁头”
锁住金库大门的锁头很大,很光亮,一尘不染,也没有撬过的痕迹,看样子有人天天打开:“大人,这锁天天有人打开吗?”
“是的,库吏交班时要打开查验库里的黄金,每天都要打开一次”
“没现有什么异常吗?”
“到如今还没有现什么异常,本官打开一下看看”
况钟抓起大门上的锁头,找到锁孔,把钥匙顺利的『插』入,一声机簧弹响,锁头打开了,说明锁头没问题两人推开大门,进去后,随手关上了大门,金库里顿时昏暗下来,只有对面的一扇小窗投入点光亮那小窗离地面很高,两人架人梯也『摸』不到小窗,小窗上有拇指粗细的铁栅栏,很密,人是钻不进来的
适应了一下昏暗,叶三才看到金库靠南墙有五口大木箱,箱口上上着锁,打着封条
“兄弟,五口箱子,一箱也不少,每箱两千两黄金,要不要过去看看你才放心?”
“光线如此昏暗,库吏就这样查验吗?不打开箱子吗?”
“箱子每月打开一次换封条,由吏贺顶红带人来查点数量,然后再加换的封条”况钟说着,走到一个房梁下,房梁下立着一个木梯,房梁上垂下一根铁链,下面用铁箍架着一个大碗油灯况钟点亮油灯,下了木梯,金库里亮堂起来
金库里的地面很清洁,能看出有人经常来打扫:“大人,金库里的清扫工作也是由库吏来完成吗?”
“不是,是由专人来打扫,库吏是不干这样的杂活的打扫时,库吏都在,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叶三走到木箱边,仔细地观察着木箱,木箱严丝合缝,没有现破损,看了看封条,也没有揭开过的痕迹,用手『摸』了一遍封条,都沾得很结实
“况大人,这金库阴天下雨时漏水吗?”
“没听说过漏雨,这样的金库,『潮』湿都不行,怎么能漏雨?”
叶三又用手推了推木箱,很重,点点头,走到一边去查看了叶三顺着墙边低头查看着就到了金库那唯一的一扇小窗下,小窗的高度如果叶三不借力的情况下也很难上去,就是上去了也很难不落下痕迹叶三很细心地看着小窗下的白粉墙壁,有没有登踏的痕迹,看过后,他失望了,墙壁上粉白完好,没有任何痕迹叶三不死心,蹲下,仔细地看着地面,然后用手指『摸』了一下,手指上沾上了一点白『色』的粉末
叶三趴到了地面上,看得况钟有点莫名其妙:“叶兄弟,现什么了吗?”
“还没有,不过大人,府衙里有没有小孩?是不是来过这里?”
“知府衙门怎会有小孩,别说来金库了”
叶三爬起来,点点头:“大人,那木梯子我能用一下吗?兄弟想上去看看”
“看以用,那梯子是用来添灯油用的,平时也没什么用,就放在油灯下了”
叶三走过去,把添灯油的人字梯搬过来,放在了小窗下,爬到最高的一阶才看到小窗的铁栅栏两侧的铁栅栏都已生锈,唯独中间的两根一侧没有锈迹,一根的底部还很光亮,好像经常摩擦,这些痕迹在地面上是看不到的小窗的窗台上,灰尘不是很厚,好像也有人打扫,可这高高的窗台不可能有人经常打扫的叶三又在窗台上捡到了一些黑『色』的颗粒泥块,用手指捻了一下,放在鼻子下嗅闻,然后下了木梯,把木梯放到原处
“大人,能不能到小窗后面看一下?”
“可以,很方便,金库的门可以锁上了吗?”
“嗯,里面看过了,没什么,再到后面看看”
况钟和叶三来到金库的后墙,后墙外是很宽阔的沙土地,连一根草都没有,可能是怕引起火灾,草都被铲除了沙土地上留下很多脚印,有鲜的也有陈旧的,大多数都是官靴的印迹,没看到其他脚印出现由于是松软的沙土地,脚印的深浅度都有不同,叶三看了看自己和况钟留下的脚印后,开始观察地上残留的脚印有一行脚印引起了叶三的注意,那脚印走到离小窗下两丈远的地方就不见了,有的只是回头走过的脚印脚印前方的沙土地上有几个不规则的圆圈,有的很深,好像故意刻上去一样,叶三皱起了眉头
“大人,走,我们再到周围去看看”
“老弟,现什么线索没有?”
叶三摇摇头:“现在还不好说,也许等明天就有结果了,也许要多等几天”
两人边走边聊,在四周看了看,也没什么可疑的迹象,除了库吏屋外用竹竿搭起晾晒的几件衣物外,没什么扎眼的东西
“孙头,去叫贺锅子,库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