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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等着看祁悠然的笑话,因为她最近实在是太过风光了。可谁想,笑话没看到,眼下倒是又看了这么一场夺人眼球且大开眼界的热闹。相比之下,戴灵儿那边,嫁的可就有点寒蝉了。
祁悠然回到家时,府上的奴才几乎全都出动了,正一点一点把车上那些东西往里面搬。马车的队伍,从将军府的门前一直排出去好远,祁悠然一路走过来一路迷惑着,因为她实在是想不出来,自己和四大名家有什么联系。
特意腾出几间大的屋子来给祁悠然装东西,祁悠然和苏墨瞳回了房间后,苏墨瞳才说出了实话。
“我们几家是和你没什么关系,但是,我们和太子爷的关系都不一般,所以这大礼,你就当是记在太子爷的账上好了!”苏墨瞳一脸的慷慨大气,好像他们送的那么多,都是不值一文的破烂似的。“一家出了十车,我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但是,一定会有就是了。”
祁悠然的脸黑了黑,记在太子爷的账上?别人的人情债不好还,太子爷的人情债想要还清,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我又不是和他成亲!”祁悠然无力的嚷道:“你们几家是不是送错了?戴灵儿才是太子妃!”
“没送错没送错。”苏墨瞳心急口快,“反正大少说的是送你……”
“大少?”祁悠然抓住她话中的重点,“楚大少吗?”
苏墨瞳倒吸一口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接着找了个借口就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祁悠然懊恼的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情绪复杂。楚云逸这算什么意思?当是自己和他十三弟成亲,他送的贺礼吗?太子爷出手,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方!
祁悠然拍案而坐,脸色阴沉的,吓的韩小染不敢大喘气。就在屋内静悄悄的时候,楚小白不知死活的从外面跑了回来,嘴里还嚷嚷着:“我说悠然呐,你这是中大奖了还是怎么地,咋那么多东西?”
楚小白一走进房间才感觉到气氛不对,收到韩小染给他使的眼色,楚小白稍稍收敛,走到祁悠然面前,把手上拎着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祁悠然看着那一大袋子的葡萄,少说也有二三十斤。
“你想干嘛?”祁悠然不解的问。
“酿葡萄酒!”楚小白想一出是一出,“馋的不行,所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楚小白说完,也忘了自己刚刚都问了祁悠然什么,拎着他精挑细选的葡萄,猴急的又走了。
祁悠然头疼的一拍脑门,一个个,没有一个靠谱的!
祁悠然收到好几十车的嫁妆这事儿,最终还是传到了戴家去。戴灵儿坐在家中,气的咬牙切齿。她现在不能出门,在成亲之前也不能再和楚云逸见面。
明明是个能让祁悠然抬不起头来的事,现在却让她给占了上风!戴灵儿气的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又一圈,脑海里浮现出祁悠然那张得意洋洋的脸来,最后停在了琴桌前。
看着祁悠然送的那琴,戴灵儿咬牙想要把它砸碎。但最后,还是没舍得。因为这琴,真的是难得的好东西。
戴灵儿叹息一口气,坐到琴前,轻轻拨动琴弦。上一次在宫里弹奏时划破的手指,还没有愈合。戴灵儿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她只是觉得自己的琴艺有所后退,所以,得继续练习才行。
戴灵儿坐在屋内整整一天,她一直在不停的弹着琴,等到天色暗了之后,才起身出门透了口气。
“小姐,你没事吧?”陪在戴灵儿身边的丫鬟,在看到她的脸色之后关切问道。
戴灵儿摇摇头,命奴才去给她弄些爱吃的糕点之后,就坐在院子里抬头望着天,心情也好了许多。
不管怎么说,都是她赢了。楚云逸最后还是她的夫君,而非是祁悠然的。
这么一想,戴灵儿也就舒服了许多。继续如往常一样,安心的等待着自己出嫁的那天到来……
几家欢喜几家愁,戴灵儿因为自己即将嫁给楚云逸而开心。将军府内,也有很多人为马上就能把祁悠然这个惹祸精嫁出去,而感到高兴。可是……
祁悠然正坐在房中,拒绝着楚小白的好意。她看着摆在桌子上的那个很丑很丑的碗,摇了摇头,说:“我不要。”
“为什么!”楚小白难过的问:“这是我专门给你做的!你看这儿,这儿还有你的名字呢!”
楚小白拿起那碗,祁悠然清清楚楚的在碗底看到了“祁悠然专用”几个字……
“你是打算让我哪天出去要饭,用这个碗吗?”祁悠然冷冷的问,还没听到楚小白的回答,房门就被敲响了。
让门外的人进来,祁悠然抬眸一看,是柳笙溪。
“姨娘快坐。”祁悠然热情的打着招呼,“来找我有什么事?”
祁悠然明知故问,祁嫣现在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也真的是仅限于此而已。她完全是植物人的状态,除了有生命迹象之外,其他什么都做不了。就算是痛苦也说不出来,只能在沉睡之中紧紧的皱起眉头。
柳笙溪不忍看到自己女儿那么痛苦,也暗中想了很多办法,请来很多所谓的京城名医。但结果都是一样的,祁嫣身上的毒,他们没有一人能解。
“姨娘?”祁悠然剑柳笙溪一直不说话,和楚小白相互交换了一下视线,暗中一笑。
“还有其他的办法吗?”柳笙溪也不在乎楚小白是不是在场,因为知道他和祁悠然是一条船上的。“你娘的事情过去了太久,证据都已经找不到,现在想要翻案,实在是有些困难。而且,邓家在朝廷有权有势,就算我去报案,说不定也会被压下来。所以,除了这件事以外,还有其他的办法,能救嫣儿一条性命吗?”
“如果我给你证据,让你把她搞定呢?”祁悠然微笑的问。
“你有证据?”柳笙溪疑惑不解,“你既然有证据,为何还要我去对付她?”
“因为我看你们狗咬狗,开心。”
祁悠然的回答让柳笙溪的脸色变了变,接着,她又话锋一转,说:“不过,事情也不能说的那么绝对。姨娘确定,我再换一件你能办得到的事,你就一定肯办?”
柳笙溪毫不犹豫的点头,并没有想过,祁悠然接下来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那好。”祁悠然眉毛一挑:“只要你从徐夫人的那条船上,跳到我这儿来,我就帮你救女儿。”
“徐夫人?”柳笙溪表现得天衣无缝,“你说的谁?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别装,装大了,就没意思了。”祁悠然一脸的无趣,“我又不是没去过北冥国,没见过徐夫人和夏东篱,你在我祁府这么多年,可以说是看着我长大的。虽然不是我娘,但你的辈份在哪里,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把你逼上绝路。只要你告诉我徐夫人的计划,我就给你解药。还帮你做大的,这生意做的一样划算,你并不吃亏。”
不光是祁悠然,就连楚小白都看出来了,柳笙溪迷恋在这里安稳的生活。虽不知她以前在北冥国是什么身份,可她很享受现在,也希望一直能这样下去。
当一个人已经开始想要放弃自己的出身以及最初的目标时,她离转换阵营,也就不远了。
祁悠然看着柳笙溪的脸庞,又说:“我不想听其他的话,我只想知道,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我给你两天的时间,二皇子手上的药,也就只够两天用的。两天过后,如果没有药维持的话,我保证你的女儿一定会死的很漂亮。浑身开满红色的花,这画面,想必姨娘你此前从来没有见过,对吧?”
“你如此蛇蝎心肠,以后,不会有好报应的。”柳笙溪在沉默许久之后,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祁悠然轻笑出声来,“报应?如果这有这种玩意的话,那么最该遭报应的也是你们这群人。有你们给我当垫背的,我怕什么呢?”
祁悠然只给她这个选择,接着,就把她赶了出去。两天时间,祁悠然等她的回复,也在准备着,去西域一趟。
不管自己嫁的是不是楚云逸,祁悠然都不想让他受苏安的牵制。祁悠然已经接受了这个在作死的道路上走的越来越远的自己,结局不管怎么样,她都坦然接受!
两天时间一过,柳笙溪果然乖乖前来投降。
就如祁悠然之前所怀疑的一样,她早就知晓祁悠然“天女”的身份,只不过一直不相信罢了。在祁悠然从北冥那边回来之后,徐夫人就联系到了柳笙溪,并且要了祁悠然详细的相关资料。至于接下来的指示,现在还没有传达给柳笙溪。
柳笙溪不会武功,当初能够嫁来祁府,也真的只是靠她的舞技,以及那一身懂得讨男人欢心的功夫。
她在这里的作用,只是为徐夫人收集情报,其他的事情一律不用她做。所以这些年她始终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就算在之前得知,祁震已经成为徐夫人手下的棋子时,她也没有现身帮祁震的忙。
柳笙溪是个矛盾的女子,她已经陷阱了自己的这盘棋里无法自拔,投进了自己的真感情。否则,她不会为了祁嫣的性命而站出来。毕竟是她的骨肉,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祁嫣死去。
“我就喜欢像姨娘这种懂得站队的人。”祁悠然很满意,说话也很算话。给了柳笙溪她想要的东西,祁悠然说:“三个月之后,记得再来找我。”
“你不是说是解药?为何还有三个月后的?”柳笙溪有些微怒。
“我只说给你解药,又没说这解药能一次性解清你女儿体内的毒。”祁悠然也是无辜,“没办法,这毒药我当初在做的时候就是这么设计的,姨娘你要是不想要这解药,那我就收回来好咯。”
说完,祁悠然收手。
柳笙溪手疾眼快的抢过她手中的解药,气呼呼的走了。祁悠然目送着她离开,淡然一笑。
祁嫣,是一定要死的。谁叫她当初不知好歹对自己动手呢?柳笙溪,今天说的话也不一定全都是真的。所以这对母女,还有利用的价值。
祁悠然已经和苏墨瞳计划好了,等第二天她就离开京城,动身到西域去一趟。
这事儿她没有告诉楚云逸,也没让苏墨瞳告诉。苏墨瞳被祁悠然认真的架势给唬住了,所以就真的没敢说。于是,祁悠然一个人乔装打扮,悄悄的离了京,就连楚小白都不知道她走的事儿。
苏墨瞳办成祁悠然的模样继续留守在京,心里却也是提心吊胆,担心祁悠然出事。
祁悠然很顺利的就出了京,骑着宝马出了城,祁悠然一心想着快点见到醉红妆,问清楚毒蛊的事情,所以日夜兼程,一刻不曾停歇。
终于到了西域的地带,祁悠然也能松了口气了。
时间还很早,天色才蒙蒙发亮,祁悠然也不想打扰醉红妆的好觉,于是就找了个地方,打算先填饱自己的肚子再说。
西域和京城不一样,这里时常能看到江湖人士。所以,祁悠然在吃东西的时候,看到喝的醉醺醺,身上还带着佩剑的男人,也就不足为奇了。
祁悠然坐着的地方,不过就是街边的一个小摊子。她要了一碗面,老板正在那边认真的给她煮面呢。
那醉鬼也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喊老板来一碗牛肉面后,坐到了祁悠然旁边的座位上。然后才刚刚坐了一下,就又起身,站在那儿,开始脱裤子……
“老板。”他一边脱裤子一边和老板搭话,“你说,这男人喝多了,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呢?”
老板似乎也是见多了他这种醉鬼,所以也见怪不怪。哈哈笑了两声,回道:“男人嘛!可以理解!”
祁悠然是女扮男装,那老板也没把她当成女人看。只是,在听到哗哗的水流声音后,他疑惑的转过头来,才知道那男人说的控制不住自己下半身,是怎么个情况……
穿着黑布衫的醉鬼,冲着老板嘿嘿的笑。一泡尿全都尿在了他的摊位上,让祁悠然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
祁悠然叹了口气,直接站了起来打算离开。付了牛肉面的钱,她都已经走远了,还能听到那男人和老板争辩的声音。
“还有谁不服?还有谁!老板,再给我来一坛酒!”
“诶呀这位兄台,你看看你都把我的客人给赶走了!快快快,赶紧回家睡觉去吧!”
那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祁悠然骑马走了一会儿后,到了五毒山下。
还记得上山的秘密通道,她把马安置好之后,就顺路上了山。时间虽早,但五毒教的弟子也都起了床。祁悠然撕下脸上的面具,以免被发现之后,造成众人的惶恐。
悄悄来到后山,祁悠然就坐在山崖边,等着醉红妆起床出来。依靠在树干上,祁悠然都等到快要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醉红妆才现身,问她:“来了怎么不进去?”
“怕耽误师父你睡觉。”祁悠然揉了揉眼睛,一脸疲倦。隔了几个月没和醉红妆见面,再看到她,祁悠然还是觉得神奇。
这么小的小东西,怎么就能是五毒教的掌门人呢?
醉红妆把人迎进了屋中,直接开口问她:“好端端的怎么想起回来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祁悠然咬了咬牙,回答:“不瞒师傅说,我这次回来,是想问问师父关于毒蛊的事情的。”
醉红妆脚步顿了一下,回眸看了她一眼后,又继续往前走去。两人来到醉红妆的书房,醉红妆才再次出声。“怎么,是遇到了什么养蛊人吗?”
“嗯。”祁悠然轻轻点了下头,“师父,蛊这东西,好解吗?”
醉红妆冷冷一笑,“我活了这么多年,养蛊也养了这么多年,却依旧不敢说自己玩的通这东西。蛊分那么多种,随便拿出来一样,解决的方法都有所不同。所以你说,好不好解?”
祁悠然眉头紧蹙,“那按师父这么说,如果我想给一人解蛊,就必须得把他人带来让师父瞧瞧,然后才能下手?”
“事情应该是这样的没错。”醉红妆点点头,道:“不过你也可以先说说他的情况,我看看他究竟是中了什么蛊。”
祁悠然把楚云逸的情况和醉红妆说了说,还有苏安的。她了解到的情况并不多,就算在她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并且暗中调查了一番之后,得到的有用的消息也很少。
醉红妆听完祁悠然的描述,表情变的很严肃。
“你确定,那养蛊人的脖颈上,有红色的血印?”
“嗯,对。”
醉红妆定定的看了祁悠然一会儿,接着又问:“这中蛊的人到底是谁,值得你特意为他跑一趟?”
祁悠然也只说谎骗不过醉红妆,所以干脆说实话。“是太子。”
“敢对太子爷下手,这人胆子也是够大的了。不过……”醉红妆沉默的看向祁悠然,神情让祁悠然的心一沉。
“不过我劝你,还是放弃帮他吧。趁早另寻一人当靠山。”
“为什么?!”祁悠然紧张问道:“师父的意思是说,他没的救了吗?”
“如果不出我所料,太子中的是子母血蛊。他体内的子蛊是要受到母蛊的牵制的。而这母蛊,是要以下蛊人的血液为生。你想要帮他除蛊,却不能杀死下蛊的人。因为母蛊一死,子蛊会随之暴走,最后连同它的携带者一同死去。若是说办法的话,那就只能将母蛊移出,到另一人体内。蛊这东西,是会按照自己主人的想法去行动的。可是养蛊之人,也一定会付出应有的代价。母蛊得到安稳的环境,使子蛊稳定沉睡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