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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欧阳迸出两字双手持刀跃身砍去,刀锋在那人前胸出“刺啦”一声划破了外衣,却未伤及分毫。“坏了!”欧阳不想那人不向前冲竟是迅速后退,生怕漏了一人报警提示。
欧阳跃势已尽,发力却近乎于空砍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舒服,眼睁睁的看着那突厥人即将闪去。
“呃!”那突厥人慢慢低头看向自己腹部露出的剑尖儿,喉头咕哝几声斜着倒下。
欧阳站稳身形借着落地的火把看向秦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七哥好险,要是你晚上一步,恐怕那帮人就不在上来查看,将会固守或者向后掠去报警。”他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心中暗惊这人爆退身形之快,看来这一批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下次我可不帮你擦屁股!”秦风低头一手抓起一个尸体向洞口奔了几丈,将两人尸体扔去。回身看向正在弯腰提尸体的欧阳,神情大变,双眼暴睁,急的大喊一声:“小心!”
【192】涅盘六日(下中)()
欧阳闻言一愣,脑后风声响起,脖颈处汗毛根根炸立。
“竟是还有人!”,来不及思索如何漏算人头,只能仓皇向侧面一滚。那刀风直追背脊,直至自己将要伏地才去了被杀机笼罩之感。
“噗”的一声,身旁利刃入肉,砍在自己将要提走的尸体旁。那弯月形的刀锋距离自己仅有一寸,直看得欧阳头皮发炸。生死存亡之际体内无相功瞬间运转,四肢发力如同蛤蟆一般向秦风那边蹦去。
一连窜“乒乓”的金铁相交声爆响,数窜火花在身后迸出。欧阳回头一看,秦风已是赶来,长剑如同疾风暴雨一般劈点挑刺诸般手法都是用出,招连招,势赶势,面色寒霜,出手狠辣,竟是动了真怒。
可令欧阳吃惊的是那突厥人边退边挡,一把弯刀舞的密不透风,竟是堪堪挡住了秦风的狂攻。
只见秦风瞬间变招,剑势渐缓,出若喷云,收似吐雾,沉凝却不可捉摸,似每一剑都有千钧之力,每一剑都可在下一秒接出无数变招。
那突厥人在火把的照耀下脸色大变,神情间越发凝重。一双眼死死的盯着欧阳的剑尖儿,总在最后一秒才能捕捉到来剑轨迹。
欧阳一骨碌爬起身,二话不说抽刀参战。
突厥人应付秦风已见吃力,这时又见一个不要命的唐人扑了上来心下大急,生怕自己无法逃脱,这一杂念间顿时手忙脚乱、破绽百出。
三人均是不说一句话,也根本顾不上多说一句话,一边是急于灭口,一边是全力应付,这狭窄的用到内他们根本无法辗转腾挪,只能在固定的范围内一触即收。
双拳难敌四手,在现在这种情形下更是显得“颠扑不破”。欧阳不愿久拖,完全放弃了防守,一边连劈带砍,一边心中电转:“此人是什么来头,竟能接下自己和秦风联手猛攻?”
“呔!”那人招式愈发散乱,已经和街头打架一般显得左支右绌、毫无章法。心知自己若是再拖几息必将死于二人手下,竟然如壁虎断尾一般舍了左臂去挡秦风来剑,右手猛向欧阳砍去。
秦风眼中精芒爆起,脸色却如万年不化的古冰一般,手中长剑斜砍而下,一剑斩断那人手腕!
“啊——!”、“当——”,两声同时响起,那人惨嚎一声却挡下欧阳攻击,反身急跃向休息地逃窜而去。
两人均未想到此人勇悍异常,竟连断臂也不怕,还忍痛狂逃。对视了一眼起步直追。
欧阳将手中障刀一掂,猛然向前灌去,直追那人背心。
令人吃惊的景象再次发生,一声金铁交击大响后那突厥人之是列跌了一下,转而继续狂奔。
“衣内还有护甲?此人是什么身份!”欧阳的心头被接二连三的突发状况小震了一把,不过此时却不是追根逐末之时,他和秦风并肩前冲以求速速灭敌。
“啊——”突厥人刚跑了没几丈远突然张口大喊,似欲求救,又似示警。喊声在用到内激荡回转,想不被腹洞中休息的一群人听到都难。
只是刚才三人酣战处尚有落地的火把照亮,此时三人已是奔入一片漆黑。甬道内本就无人问津,地面崎岖多石,潮苔软泥滑脚,三人就和瞎子摸鱼一般全靠直觉奔跑。
三人一前两后跑的跑,追的追。不想“嘭”的一声那突厥人竟是绊倒在地,摔了一个地地道道的狗吃屎,他呲牙咧嘴忍痛还想爬起,可身后两人如何允他?
欧阳看不到突厥人的具体位置,只能从丁零当啷飞磕出的弯刀声中判断出那人的大概位置,疾跨两步飞起酒是一脚在黑暗中向估摸的地点踹去。
脚下先软后硬,准确的蹬在那人腰椎处。
惨嚎声响起,再无声息。秦风摸过去一剑抵住那人北部,蹲下身子探了下鼻息:“晕过去了!”
欧阳也不废话,撕下那人外套将他的手、脖子和脚捆挂一处,喘口气道:“七哥,咱们这个‘猎人’可当的没有运气,下次再做这事我一定先找风水先生问个清楚再决定,刚才好险!”
漆黑中看不到秦风的表情,只听“嗯”的一声轻哼便再无动静。
“杀吧,想之前咱们狼群都不怕,何曾怕这十余人?此人大有蹊跷,将他先藏在一边!”欧阳向回跑了几丈拾起火把障刀,转头将这晕过去的人抬起藏在角落里,又扯了布条牢牢将他的断臂上端扎紧,看向秦风。
火光中二人再次对视,两人嘴角渐渐有了笑意。
豪情顿生,二人同时开口道:“杀!”
不用再隐匿身形,二人甩了不合时宜的包袱都是感觉到心中清爽。
正在二人无声发笑时,从休息地腹洞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喝斥声。
“七哥,可还要比赛?上次我输了你,这次可未必见得!”
“何曾惧你?”
话声一落,秦风一拳擂在欧阳肩头,二人紧了紧手中兵刃定定的看向洞中甬道处黑暗尽头。
甬道狭窄,宽度仅容三人并肩走过,此时二人往这里一战,当真是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脚步声越来越近,呼喝声越来越清晰,豆点的亮光转瞬变成大亮。那群突厥人已是冲来。
欧阳看着他们略略疑惑的眼神,提刀就冲。秦风紧伴右侧,二人便是此时下山的猛虎。
“杀!”欧阳豹蹿一步举刀就砍,直逼为首领头的突厥人砍去,那人正发愣间,只见一抹刀光闪过,接着自己的左右两眼视线渐渐分离,竟是被欧阳一刀劈开了脑袋。
身后突厥人被溅出的血沫激了过来,如同疯了一般猛向前冲。
欧阳矮身夺过一刀,趁机将突厥人的弯刀捞在手中,他前世跟随舅舅一辈练过冷兵器,此时用起倒也不落下风,只是两刀翻飞间略有阻滞。起身退步,左手弯刀上撩,右手障刀斜挑,对面未动自己的两人都被架了一下,急的满头大汗。他二人背后还有几个突厥人伸臂协助,却因地势问题展不开身形,其中一人开口用汉语骂道:“唐猪!”
不叫还好,这一声叫却是将欧阳的野性彻底激发。欧阳最不能听的就是辱骂自己国家,此时双眼渐渐通红,府中气海穴的热烈狂速旋转射向周身。
刚收回的两刀一在上,一在下;一向左,一向右,将欧阳上半身包住。他脚部和小腿猛地发力,整个人就如拓展了的陀螺一般转起!
【193】涅盘六日(下下)()
人急旋,刀如风。两刀一上一下犹如绞肉机一般旋向突厥人。
那几人见他势猛,攻势阻滞,只能用弯刀护着身子退开。他这一边压力渐轻,却苦了秦风,那边三人上劈下砍,冷不丁的斜里刺出一刀,忙的秦风无法将招式连贯,险象环生。
在一众突厥人身后有一人独自站定,服饰华贵,宽脸长眼,唇厚外凸,一脸的络腮胡子看上去又丑又生猛。那人只是冷眼看着眼前一切,自己同胞的死并不能让他产生一丝惊慌和波动,就如同躲在暗处的毒蛇一般,透着阴险的气息。
欧阳早就看到此人,断定他地位最高,必定是这次行动领队之人。他急旋间加速前冲,就如同锥子一般楔了进去,看上去像是酣战,实则目标要将那领头人拿下。
“不知死活!给我杀了他!”那领头人用汉语爆喝一声,似在让欧阳二人听到,蔑视其存在的威胁。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眼前两人能将这么多精兵全都斩杀。
他话声一落,身边几人不再后退,呼喝着一拥而上,连死活都不顾,更顾不得拥挤,只求有一丝空间伸出手臂将弯刀砍向欧阳。
“你娘的!”欧阳不由爆出粗口,没想到这人只是一句话,那些人便如吃了药一般发疯冲来。向后斜踏一步止住身形,暗忖此时必须以命搏命,否则面前几人将有恃无恐,反而将自己压制住。他再次爆退两步,将气海穴的热流引入右臂。左臂弯刀急速挑起,如同风中舞柳一般虚缥。而右手障刀则是势若奔雷,紧随弯刀之后。
他的弯刀迎上来人,爆出一溜火星,看似猛烈却并不以硬碰硬,而是一触一引,斜划而下将那人弯刀卸了大半力道。
“来!”欧阳右臂加力,猛砍而下,一刀将对面弯刀砍断,其势不歇,直奔小腹。开腹!抽刀!回身!所有动作一气喝成,那被砍之人看着自己肚中流出的肠肠肚肚被吓傻了,呆立一息惨嚎而倒。
“再来!”欧阳顾不得双臂一轻一重舞刀带来的不适感,看着眼前还在冲的三人再次爆喝。人若猛虎,刀若游龙,他完全忘记了生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灭了他们。”
他手中障刀化出千道寒芒,万点光雨,一时天地间尽是刀锋和激动的气旋,啸啸生风。一阵“噼啪”声响起,面前三人手中弯刀竟是尽数折断,三人一愣间,欧阳刀芒已是追至他们面前,三人眼中已不见刀影,只有白花花的一片。
“呃!”一人胸前被障刀划开近两尺长口,鲜血迸出轰然倒下。另两人眼中有了本能的惧色急急转身倒退。
欧阳也不变招,斜砍而下的刀背追这一人肋下猛向上撩去,“咔”的一声清脆响声,那人竟是断了一肋,打着转倒跌开去,每一转都口出鲜血,最后身子一软直挺挺的倒在那领头人脚前。
欧阳发威,秦风面前三人心神不宁,一人被秦风逮了破绽一剑封喉,另一人被刺中大腿,最后一人却是急急向后跃去,护在那领头人身旁。
“八弟,我还以为你从战狼群后功夫没变,不想竟有了突破!”秦风抬起左臂看了眼流血的伤口,出声笑道。
欧阳持刀立在原地不再追赶,气息依然狂野,胸前一道不长的血痕,显然是那人临死前弯刀留下的痕迹。他闻言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说道:“七哥,我自然要追上你,我可是向来‘谦虚好学’的好学生!”
二人谈谈侃侃,视面前依然活着的四人如同空气一般,完全无视了。
那领头人面部表情终起了变化,呲着黄牙快速的用突厥话骂了一句,从腰间长皮囊中抽出一双铁钩分开两手拿了。指着二人骂道:“你们唐人就是废话多,要打手上见真章!”说罢不冲反退,呼喝剩下的四人冲去厮杀。
欧阳头一次见说话如此横,行为如此软的人,不由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
还不等四人起步,他已一步踏起,半斜着身子跃起砍去!秦风反应亦快,见欧阳杀出,自己也是一窜从侧面保护。
护卫突厥头领的四人中其余人都在发呆,只有刚才中了秦风一剑之人闪身站在头领面前拔刀护主。可欧阳之势岂是那般容易化解?
这个守在突厥头领前的护卫脑中闪出意念,一定要阻那唐人片刻,好让身后头领有反应厮杀之机。
这意念才掠过心头,那头领无情的掌,已拍在他背上,一股阴柔的大力,使他身不由主,箭一样地以**硬朝砍来的刀芒迎去。
那头领这一掌把他推向欧阳最锋锐的攻击点,使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也将他的心,无情地剜碎。
那头领就是这样一个人。
一到生死关头,毫不犹豫利用别人的生命为自己争取片刻的残喘。
就在他的念头电光火石般掠过心间时,已是撞入了障刀刀芒里。蓦然呼吸不畅,像有千斤大石压在心头,全身有若刀割,剑锋的寒气使他像浸进万年寒冰里一样,暗叫一声我命休矣。
光点散去。
欧阳在一尺外,颇为诧异的看向那领头之人的背影。
他脚下的突厥护卫脸部已被砍了个稀巴烂,趴在地上用鲜血滋润着泥土岩石。
“真没想到!”欧阳虽在前世的武侠书中和电视剧看到过这样用身边之人替自己守命的人,却不想在大唐见到了真实的场景。那种感觉令他反胃,让他在部队中日积月累的忠义观念感到极度排斥,这便是极度的自私?极度的无视人命?
在他思忖间,那领头人早没了先前的虎势,在推出面前护卫的同时已是转身夺路而逃,向腹洞或者更深处逃去。
可欧阳和秦风并不动身,他们面前剩下的三人看到刚才一幕,不知心里如何做想,手中弯刀却是先后“当啷”落地,站在那里死死的看向和他们一起浴血却被自己领头人出卖的兄弟。
更让欧阳和秦风放心的是,甬道那头已响起大片的脚步声和呼喝声,不过却是用的汉语,是自己先去后返的特种旅。
那头领如何能逃掉?以他的性格又如何敢面对五十余人的军汉挥动那铁钩?
果不其然,那头领跑了没多远突然止住身形,不可置信的看着挡住自己去路的唐军。他喉结上下游动,似乎想喊人来帮自己,可回头一看却是迎上三双冰冷的双目,他是个聪明人,立即明白是自己刚才的手段激怒了自己的部下,或者引起了他们的反叛。
他被歌夜和刘宇轩率领的唐兵逼着倒退回来,一把抓住一个护卫大声呵斥起来,可那护卫就如同死人一般丝毫不动,任凭他打骂。
他退了一步,背靠岩壁,诺诺不言。
异变突生,那三个护卫抬头对视一眼,毫无犹豫的将弯刀刀刃对准自己脖颈横向一划,鲜血顿喷,竟是全部自尽了!
欧阳的呼吸猛的一滞,心脏漏跳一拍,一股敬意油然升起。将手中障刀指向那头领,声如九幽之冰:“你现在又两种选择:一,自尽!二,告诉我们想知道的再自尽!否则我现在就剁了你!”
那头领一听这话满脸通红,怒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在大唐这里,我说了你要知道的,我就是你们有用的功臣!你们不能让我死!”
欧阳伸出左手食指晃了晃,冷笑道:“在我特种旅这里行不通!特种旅队正何在?将他拿下!”
一声令下,歌夜和刘宇轩等人都是如狼似虎扑上,将刚刚举起弯刀的头领一脚踹翻在地,口中塞了东西,手脚绑了个结实。
“将此三人在洞外安葬,所有突厥人细细搜身,将伤残者带回腹洞分开审讯,一个时辰之后给我结果!”。。。。。。
欧阳坐在火堆前默默不语,听着身旁的歌夜汇报:“八弟,这次来的人是颉利的铁卫无疑,那领头之人是颉利的一个远亲,一个小贵族。凭着关系执掌这支小队,他们这次来晋阳有人接应,乃是咱们城中一个粮商,因经常卖粮给军中故和军中一些官员熟络,才得到一些信息。他们想趁着年节这个松懈的防御期刺探军情,以便开春或者入秋粮熟来打草谷。至于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