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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突厥的一支兵,只怕你我都已在人家的刀下!”
这一句不冷不热的话扔出,却将众将轰了个七晕八素。
将特种旅换成突厥的一支?按今天发生的事情来看,还真说不准这营中的将领连同主帅都被人端了去。
“报——”一声唱喏将这尴尬的气氛打破,只见帐门小跑进来一名小校,脸红气喘,隐有兴奋,看得众人心中暗忖:难道这么快就已找到特种旅了?
小校单膝跪地,抱拳禀道:“启禀都督,我军于营外西南向三里处发现特种旅士兵身影,但只有一人,在发现时他隐入山中,斥候已开始在山下设围!”
“一人!?特种旅有六十人,怎只有一人,其他人的踪迹呢!”列中一名副将闻言相问,语气焦急。
那报信的小校回道:“将军,并未发现其他人踪迹,我军侦骑已驰出五里之外,暂未回报,只有在西南搜索的斥候和前锋军士兵发现了那人影踪,只不过那人身形过快,暂
时无法追上。”
大帐中嘈声四起,就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是死寂的大帐瞬间活跃起来,都是交头接耳讨论着特种旅的种种可能性,只有之前和欧阳宇斗气斗武的袁卿却低头不语,暗自沉吟。
徐世绩一手轻叩桌面,同样思考着这条消息所代表的意思。为什么只有一人的踪迹?为什么侦骑都出了五里外都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难道所有特种旅的士兵都藏身山中?虽说这山脉连绵,却是冬季,不像春夏那样枝繁叶茂难以搜寻。况且人的两条腿毕竟跑不过军马,待围了这几座山头后细细搜寻,定可找到他们的身影。但若是真的无法找到,那意味的东西太多。
想罢抬头,见众人依旧议论的热闹,却只有袁卿沉默,状似思考。他“咳咳”两声假意清了清嗓子,大帐中瞬间安静下来。
“袁将军,你可是有些想法?”徐世绩直接点名,现在搜寻特种旅是争分夺秒容不得拖沓。
袁卿出列抱拳,略一沉吟道:“都督,属下冒昧,想问下都督可知道这特种旅突然消失的前后因果?现在营中有许多说法,属下怕引起不必要的猜忌和麻烦。”
徐世绩颔首一笑,自己确实没有向任何一个人说过和欧阳赌约之事,本是打算在彻底搜寻不到才说,但看现在的情形却要提前说明了。
“你们不必担心,欧阳旅帅昨夜前来,想要将他辖下六十人带出营地外进行一周的野外特训,我当时不准,允诺他们只要在一天内能不被任何人发现潜出营中便允他所求。直至今日辰时,已是不见他们了。。。。。。”徐世绩一边脸现尴尬,作为一军都督竟是赌输了,颇为难堪。
袁卿心下松了一口气,心道只要不是出现别的岔子就好说。他接过徐世绩的话说道:“我在想,若我是欧阳宇,我会怎么做!”
“说下去!”
“从昨夜至今日发现他们时整个大营并未有一人从前后两营门走出去过。那么便有几种可能性:其一便是翻墙而出,其二便是挖地道遁走,其三么。。。。。。便是还在大营之中!要知道我们只有眼皮子底下尚未认真搜索过!”袁卿越说越是自信,进而最后一句的语调略略激昂起来。
徐世绩“腾”的一下从矮几后跳起,竟然连老寒腿也顾不得。他两眼放光,暗叹袁卿竟然在于欧阳斗败后如此心细,心中颇喜他的变化,更喜他提出的思路。他越想越觉得特种旅依然藏身在营中的可能性最大,急声道:“袁将军,着你统领麾下五团千人速速搜寻行营!只需发现即可,不得妄动刀兵!”
“属下领命!”袁卿抱拳奔出,牵着众将羡慕的眼光向外扯去。
一个半时辰后,大营已是鸡飞狗跳,却连特种旅的毛也未曾搜得半根。这期间斥候回报三次,也同样徒劳无功。
中军大帐中的气氛越发沉寂,甚至有些紧张,只要听到帘外脚步声响起就条件反射的急急看去,可让他们失望的是毫无影踪。
徐世绩已是将茶壶喝空四次,他已经不再焦急,反而涌出别样的情绪。那种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就如同小猫爪子挠在心上一样,让他有些痒痒,有些期盼,又有些兴奋。他徐徐起身将自己的衣服略略整理一下,沉声道:“尔等不必在此等候了,今日大雪不宜操练,那么我便交给尔等一个任务。各归营中让你们的二郎畅言一番,说说看如若换了他们,将如何进行这次悄无声息的越营行动,责各营参军将各种想法汇总,留备后用。”。。。。。。
欧阳宇心中默数着闷响的波次,朝固定方向响过四次,也就是说已有四波侦骑斥候在自己的头上涌过,最近的一次已是一个多时辰以前。他现在极力想判断出准确的时辰,可自己一次次的被搜寻的士兵打断,没法完成精确的默数,只能估摸着大概过了五个时辰。
一月末的并州夜长昼短,五个时辰已将将天黑,自己和都督所约的时间还差不到两个时辰。憋死了!闷死了!欧阳心头有些烦躁,更多的是急不可耐。这地下三尺之处虽然不冷,却是将自己裹了起来,动不得,说不得,只能从那个灌木呼吸管中吸进呼出。
他将自己昨夜从中军大帐归来直至现在的每一处细节都考虑了一遍,虽是略有急促,却更显突然性,足以迷惑军中侦骑斥候的视线和主帅将领的分析。
“七哥怎么还不来?”特种旅五十九人深埋地下,只有七哥秦风在外观察监视,以他的身手,并不发愁会有人追到他。五个时辰,已是过了和七哥约定的时间。按照行动前的计划,在自己入土后五个时辰时七哥会将自己从地下掘出。然后两人再二变四,四变八的将特种旅的所有士兵从土中掘出来。
欧阳心中暗忖,难道是被人发现,正在带着斥候兜圈子不成?若是再晚一两个时辰,他只怕其他体质一般的士兵会埋在地下埋出病来。
“噗!—噗噗—”一阵锐器声在自己的头顶响起,那是利器挖掘的声音。
欧阳心中一惊,难道是被人发现了?
“噗噗—噗噗—”挖掘声越来越急促,欧阳能渐渐感觉到从泥土中传来的压力,那种触动自己整个身体的细微感觉已是越来越强烈。
突然那挖掘声渐止,换成了快速轻微的掏动。身上的土层越来越薄,只要自己再一用力就可以跃然而出!
“八弟!八弟!”一声焦急的声音传来,欧阳听得心中大喜,是七哥秦风回来了!他努力的想松动全身挣脱泥土的束缚,可却发现自己的手脚早已酸麻,难以发力。
一只巴掌顶在了自己的胸口,尔后改拨为抓,迅速将那裸露出泥土的一点衣服四周清理干净,紧接是脖子,然后是面部,脑袋。
欧阳的身体被秦风抓起扶在怀中,欧阳“呸”的一口吐出灌木导管和口中泥土,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冷冽新鲜的空气顺着气管进入全身,一阵醉仙欲死的舒适感传遍全身,终于出来了!
【180】我不是大罗金仙()
欧阳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再熟识不过的脸庞,只是那张脸上不甚干净,挂了些泥土和干枯的杂草。一双紧张的双眼盯着自己,生怕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欧阳无奈一笑,他终于可以咧动皮肉了。对面那张脸上的担忧瞬间抹去,换做一声问候:“八弟,你还好吧?这么长时间我这怕吧你们闷死在里面!”
“七哥,都好,就是手脚四肢酸麻发软,暂时无力了。”欧阳说话时感到脖颈发痛,竟是连脖子也躺的酸了。
秦风快速的将欧阳从小坑中拖出,均匀用力的给欧阳揉捏了十几下,阵阵如针尖刺身般疼痛酸痒再次传遍全身,欧阳的手脚渐渐恢复了知觉。
二人并多不话,现在根本不是说话的时候。二人用带鞘兵刃迅速的挖掘起来。只要看到超出地面几寸的灌木管,二人便会将手指放在那管的顶端略微一堵,只要感觉到呼吸进出便是埋了自己的弟兄。
不及一刻,故意压制的咳嗽声、深喘声在这不到十丈方圆的枯草丛中已是响成一片。欧阳欣喜的看着每一个兄弟从泥土中被抬出来,又夸张的在那里忍痛被士兵揉捏发麻的四肢,时不时低声骂些荤话。可在所有人耳中,这声音却武比动听,他们活着!至少到现在仍然健康的活着!
“八弟,你他娘的下次再带俺们来躺这假坟墓,提前给备点儿吃的喝的!俺从小到大可从没如此难受过,简直憋死了!”伴随着这粗狂的话语而来的是软绵绵的一掌,欧阳扭头咧嘴,在夜色中发出无声的傻笑:“大哥,拜托你恢复了力气再打,这一掌上来和个娘们一样!”
他话声一落,身旁响起不少窃窃低笑。
五郎半蹲着身子,呲牙咧嘴的向前挪了两步,忍受着尚未完全退去的酸麻刺痛感,又是一拳打在欧阳的肩头:“俺不得不佩服你的脑袋瓜子!你上辈子一定是地鼠投胎,否则换谁也想不出这绝妙的点子!”
欧阳生受了一拳,用肩膀顶了五郎一下:“大哥,要不是今天这场大雪,咱估计就要被发现了。且莫说那么多,先数数人头,看看人可到齐了!”
几息后二人对数,数来数去只有五十九个!
欧阳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顾不得压低声音,急声道:“赶紧在方圆十丈内给我找灌木呼吸管!还有一个弟兄没出来!”
众人一听都是炸了,也顾不得酸痛,借着月光趴在雪中一根接一根的寻过去。
“旅帅,你来看这里!”一声呼唤传来,欧阳直奔一个伏地不动的士兵。
那士兵反复的摸着略有冰冷的灌木端口,用指尖肉肚感受着呼吸和温度。可在月光下那张脸上的颜色却极不好看。
欧阳趴下细细观察了两眼,那灌木管子外层已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端口冰冷,不见呼吸!
“快过来挖!在这里!”他急呼一声,众人呼啦啦围了过来,在这不大的一片雪地中狂挖猛掘,不及二十息,众人已是摸到了埋在地下那人的袍子。
众人手快,将此士兵脸上身上的泥土迅速去尽,刘宇轩抹着尚温的脸庞,又伸手去探鼻息。
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这士兵竟然已经没了呼吸!
“旅帅!这,这,没呼吸了!”刘宇轩的一句话将众人刚刚挖出泽袍的喜悦瞬间击了个粉碎。几乎在那一刻所有人的心跳都漏了两拍。
这不是战场厮杀,也不是亡命训练,难道竟要在这大营不远处就失去一个弟兄?
众人发愣间,只见欧阳急忙用手一探,再将耳朵贴在那士兵身上听了一下,然后双手交叉在那士兵胸口有节奏的猛按几下,然后撬开嘴巴吹进空气。如此往复了两三下,欧阳身旁的歌夜急忙一把拉住了他劝道:“八弟,人已经走了!你这是作甚?不要这样对待弟兄们的遗体!”
“让开!”欧阳猛力甩开歌夜拉着自己的巴掌,两眼赤红,汗水从额头鬓间层层冒出,看上去就和魔怔了一般!
他甩开歌夜,又返回去继续做那让所有人都不明白的动作。歌夜心中一气,也是怒从心起,斥了一声:“你!。。。。。。”正要用强去拉欧阳的两支臂膀,却是被七郎和五郎用双手箍的死紧,不能移分毫。
“三弟,且等一等!八弟从不做无用之事!”平时和闷葫芦一般的七郎沉声劝道,双眼紧紧盯着歌夜。
歌夜一愣,这话倒不是没有道理,至少在自己的记忆中欧阳这小子从未让自己失望过。他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静静观看。五郎七郎也将他的手臂松开。
十息,二十息,三十五息。。。。。。五十八号人将欧阳和那躺在地下的士兵围了一圈,脸上渐渐露出失望的神色。
人死不能复生,连呼吸都没了,旅帅在这里瞎按瞎吹个什么!这简直是对死去兄弟的亵渎!
就在众人绝望悲伤之时,一阵猛烈的咳嗽从那半天不动的士兵口中发出。将周围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那士兵猛咳了几声,一阵竭斯底里的呼吸声发出,然后眼睛慢慢张开来看向众人。
那士兵疑惑的问道:“你,你们这是做什么?都盯着,盯着我做甚?”却不想一阵压抑的笑声、欢庆声传来,几个附近的士兵轻轻的捶击着他的身体。
“疯子,你可知道你刚刚在阎王那转了一圈,可曾看到小鬼了?”赵子昂挤了进来,咧着大嘴直笑。
那被叫做“疯子”的士兵更加疑惑:“啥?俺去阎王那儿了?俺咋不知道。。。。。。”
欧阳早累在一旁地上坐着,大口大口的喘气。刚才的人工呼吸急救将他仅存的气力都耗费了个干净,从昨夜开始到今夜,将近20个小时没有进食喝水,更是躺在冰天雪地里的地下三尺深处动也不动,换谁还能有充沛的体力?
赵子昂推了一把疯子,笑骂道:“混小子,你在地下没呼吸了吧?我们挖你出来之时,你已经断了呼吸,是旅帅楞用一些奇妙的法门将你救活过来的!”
疯子一听,两眼发呆,先是略略回忆了一下自己最后的记忆,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自己只觉得这灌木呼吸导管被什么东西堵了,任他如何呼吸也缓不过气来,然后,然后自己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念及此,疯子急忙扫了周围一圈,将丢在泥土上的管子取来从上到下捏了一番,直至快接近那灌木管子的尾端时取出了一颗谷物,刚刚好能将管子堵死。
他愤愤骂道:“哪只该死的冬鸟!竟将这一粒谷物好巧不巧丢在爷爷的命门里,这简直是要我的命么!”
众人都是在一旁看他说话动作,待看到那谷物时都是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
“你娘的,吵吵个啥?不去谢过你的救命恩人,在这里咒那死鸟有个屁用!?”赵子昂手上加了吧劲打在疯子肩膀上,却是转了脸色真骂开这个士兵。
疯子一愣,赶紧起身,却不想“噗通”一声跌倒在地,他身上的力气还没恢复,手脚还酸麻着呢。
“旅帅,某,某真得不知道如何谢你!若不是你施法相救,我怕是无法回去见俺的老爹老娘和妹妹了,我,我。。。。。。”他挣扎着跪下就想要给欧阳下拜。
欧阳脸色一冷,厉声道:“你可还记得咱特种旅的第一条规矩?不准跪!说起来这算我安排不妥,你谢个什么!”
疯子眼眶一湿,竟是要流出眼泪来。他低低“嗯”了几声,暗自嘀咕道:“你救我一命,来日再还!”
由于众人都是刚刚从地下被挖起,又是经历了一场这奇遇,早都没了力气。欧阳索性下令休息一刻再出发。
众人以欧阳为中心坐在四周,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这趟从未有过的地下奇遇,一边恢复体力。
这时歌夜凑了过来道:“八弟,哥哥刚才不知道,咳,你看这闹的。那个啥,你刚才用的那是什么功法?或者法术!?”
他这话一说,周围顿时安静下来,都想听听旅帅的神奇手段。
欧阳差点没笑出声来,看了一眼众人热切的目光,笑道:“这哪里是什么功法,还法术呢!你咋不说我是大罗金仙转世,吹口仙气他就活了?这到是个手段,名叫‘人工呼吸’,其中还有另外几种方法,待以后慢慢教给你们。这手段就是用来在人刚刚没了呼吸时抢救用的,极为有效。当然,疯子也是命好,要是再早上那么半刻,怕是我真转世为大罗金仙也没用了!”
众人一听来了兴趣,他们总能从这年青的旅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