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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昂“嘿嘿”一笑,左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右手如破穴黄龙般直捣而上,一拳打在那人肚子上,连欧阳比试之时稍不留意都被赵子昂击退了一步,可想而知这拳上的力量有多大。
那人刚转回头来的表情瞬间凝结,一张脸由红转白,接着转黑,下一秒便捂着肚子倒地不起,口涎流了一声,连哼都哼不出来。
赵子昂蹲下身子,用指头捏着那人的下巴将头挑起笑道:“军营中有些人你是不能惹的,给你长个记性。”说罢起身看向和他一起的几个兵士,那几人在赵子昂发力出拳时脸就变了颜色,待同伴倒地后虽是热血上涌,可脚下就是踏不出一步,你看我,我看你,都是选择了愤怒的沉默。
赵子昂不想将事情闹大,他心里清楚军中对于这等打两拳踹三脚的事情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算是军中不对眼的士兵私了的一个方法,但若是群殴或者动用了军械,那便是大罪了,故而他只是冷冷盯了那几人一眼,耸了耸肩转身归队。
欧阳摇了摇头,心想这军中男儿火气没地儿泄也真是为难了他们,一遇到这事儿个个都如同昂扬的公鸡,非的“你来我往”几下才觉得舒服。
周围其他营的士兵就如长了千万张嘴巴,嗡嗡的议论起来,有人说这小军痞遇到老军痞就是挨揍的份儿,看看地上躺的那位,到现在也没起来;有的说那位乃是某某将军的亲卫,这不同于普通士兵之间的“切磋”,说不准这两日还有好戏看;更有甚者在那儿模仿起赵子昂刚才的架势和如雷一拳,一边嘴上不停的讨论,一边用这招式和身旁泽袍比划。
欧阳听在耳中,直感到这军中就如同市井,啥人都有,啥话都说,就是一个小社会、小江湖。
正要率队离开,身前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借着便是“希律律”的一声健马长嘶,紧接着便是几人厉声呵斥:“让开,让开,袁将军到了!”
旁边正想离开的人一听,赶紧跑回来你挤我,我挤你抢占着看好戏的上佳位置,一脸的八卦兴奋表情。
欧阳并不知道这被打倒的兵士是袁卿的亲卫,更想不到袁卿这个正五品上的定远将军长了顺风耳,这才刚完事儿那边就赶来了,就如同事先安排好的一般。
有道是没事不惹事,遇事不怕事,这话放在欧阳身上那是再正确不过的,看这袁卿引着一帮如狼似虎的亲卫急急朝自己行来,他嘴角的笑意更盛起来。
欧阳转回身去,向静立在身后的一众兄弟兵士大声说道:“要成为一个合格的特种兵,人际关系和突发事件的处理也是必须掌握的两门课程,课程不止是在书本上,更是源于生活中,现在谁都别动,给我把眼睛张大了,看看我是如何处理的,全体都有,坐下!”
欧阳声音一落,特种旅的59人都是心中暗呼要爽,旅帅要亲自上阵演示,那可是千难万难的机会,更何况这可是一出实实在在的经典好戏,他们盘腿坐在地上不发一声,趁着将兵器横放在腿上或者身边的机会交流着眼神,那目光中都是掩饰不住的雀跃之意。
“在哪里,在哪里。”袁卿一手执鞭,一手按着剑柄大步走来,四下寻找他受伤的亲卫。
他身后一名亲卫向右侧一指道:“将军,那里,张毅在那里,好像起不来了。。。。。。”
袁卿瞪眼一看,自己的亲卫就如同虾米一般窝在地上半晌起不来,那脸色憋的紫黑紫黑,就快要呼吸不过来一般,他吩咐了两人去将那亲卫扶起,自己却是掉头冷眼朝欧阳看来,手中马鞭在空中“啪”的甩了个响,指着欧阳这边骂道:“哪个小狗崽子皮痒了!!连我的亲卫也敢打成这样,给老子滚出来!”
欧阳脸上挂了招牌笑容,假意回头四下张望了一眼嘀咕道:“这偌大的军营,跑进来一只狗崽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只是狗崽子未见,想必那母狗定会狂吠来寻,定是心切所为,唉,可怜啊,!”
这一声嘀咕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恰恰能让自己身后兵士和袁卿那一圈人听到。
欧阳身后众人一听,早已明白了旅帅的意思,此是反骂回去,说那被打倒的亲卫乃是狗崽子,而袁卿则是那心切狂吠的母狗,来寻孩子了,众人哪里还能忍得住,坐在地上笑的七扭八歪不成个样子。
而袁卿那边众人一听,想了一刻反应过来这是在骂自己,脸上怒色大起,袁卿怒发须张,指着欧阳宇提气大吼:“欧阳宇,你胆敢骂我,简直胆大包天!”
欧阳一笑,两步走上前来,恭敬一礼道:“旅帅振威校尉欧阳宇见过袁卿将军,将军可是在说我,下官冤枉啊,这在场众人怕是有个三百五百了,敢问大家,我哪句话是骂将军的,只不过将军说有狗崽子在军营,我才有感而发,在我军营中都是堂堂正正、浴血拼杀的好儿郎,怎会有那什么狗崽子,更何况,狗崽子能将您的亲卫打倒在地!”
“你,。。。。。。”袁卿一听,气得手真哆嗦,对面这小子竟是在抠字眼,可若讲起道理来这确实是自己理亏了,怒道:“好一个尖牙利齿的旅帅,你怎么带的兵,竟然将我的亲卫打成这个样子,起都起不来,按军中律法,该当何罪!”
欧阳脸不变,心不跳,看着眼前小丑就如同演戏一般的模样,不禁心中好笑,清了两下嗓子开口道:“回禀将军,这世上没有无因的果,您的士兵挨打了可真怪不得我带兵无方,你可以问问周围的泽袍,可是我营中兵士先惹事的,更何况,他们两人只是切磋一下而已,你摸我一下,我拍你一下,当不得真,咱军中不是好这一口嘛!”
“摸一下!!拍一下!!真这么简单我那亲兵会倒地不起,就算他们二人起了龌龊,按军中方式解决,可也不能下如此狠手,这岂不是往死里整。”袁卿在大帐中听闻自己亲兵被特种旅打了就急冲冲赶了过来,七分心思在想要找特种旅的事儿,三分心思才在自己那挨打的亲卫上面,欧阳这么一说,怕是真得跑不掉自己这边先理亏的事实,所以他不想纠缠谁对谁错,谁先谁后,只责问为何自己人倒下,而欧阳的兵却好端端的坐在那里。
袁卿所不知的是,这正是欧阳要将他引入的谈话陷阱,要知道骂归骂,嘲笑归嘲笑,可先动手毕竟是不对的,不想袁卿不提这个,却向打的轻重说去,正是欧阳所不担心的问题。
一念及此,欧阳转身看向自己的特种旅,大声问道:“你们是谁,!”
“大唐特种独立旅!!!”
“你们是什么样的兵,!”
“大唐兵王!!。”一众士兵如同喝了鸡血,将吃奶劲都使了出来,整齐的高呼口号,听得周围所有人都直捂耳朵。
欧阳转回身来,笑嘻嘻道:“将军,我这手下士兵乃是大唐兵王,你那边只是一个亲卫,你看,这两人本身实力不对等,这一拳下去,自然是你那亲卫不耐打了,您说呢!”
袁卿被独立旅的反应和齐心震得无言,不想欧阳竟能说出如此话来,心中又是憋屈又是怒火烧天,咬着腮帮子不知道说什么好,急急下吼出一声:“什么狗屁歪理,有种和我打一架!”
“啊!!。”周围士兵都是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他一个正五品上的将军竟要求私斗,
【173】地狱训练(下)()
欧阳掏了掏耳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心中暗忖这袁卿是不是疯了,竟然口不择言到如此地步,自降身阶要和自己肉搏。
那边袁卿一言说罢,心中即刻反应过来,可当着这么多人却是不能反口了,恰看到欧阳宇疑惑的样子,心中以为他是胆怯,虽然自己和都督一起看过他在伊盛楼的行动,可只是看到门口那几下装疯卖傻、楼门撬锁的情形,心底深处实在不觉得欧阳宇有什么真本事,这一想,他竟是豪意大增,再次说道:“怎的,你不敢了,咱两便以军中规矩,弃了兵器打一架!”
欧阳看向四周,那期待的火热眼神简直能将自己融化了,他转身问道:“唉,没想到今天又要给你们加一门课程,乃是徒手搏杀,你们可愿意看!”
特种旅诸人一听,心中大乐,他们可不想那么多,至少现在欧阳再他们心中的形象是高大无敌的,他们想都不想,齐声怒吼“愿意!!!”
欧阳满意的点点头,转回身来向袁卿一礼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话声一落,周围除了袁卿的士兵都是齐声叫好,今天他们这场戏可看得值了。
这一闹一说间,聚在此处的人已是越来越多,不停有人回去本营中的兵士过来观看,此时里里外外已是围了个水泄不通,好不热闹。
有些校尉将官看到此事已经升级到两营主官赤手搏斗,怕事情闹大引出乱子,急急向中军大帐跑去禀告。。。。。。
袁卿将腰间宝剑向后一扔,雄纠纠气昂昂的走到场地中央,两拳一握摆了个起手式,等着欧阳前来。
欧阳伸手挠了挠额头,他着实不知道该选哪种方法将眼前的将军打到哪种程度,只不过心中暗自提醒一声,小心使得万年船,切莫大意。
他抖了抖肩头,揉了揉手腕稍稍放松一下,四平八稳的走进场中,两脚前后一错站了个箭步,灼灼看向对面的袁卿。
袁卿笑道:“小子,莫怪我欺负你,若是你现在认输还可免去一顿好打,毕竟咱们同在军中效力,你若输了脸面上须不好看!”
欧阳又伸手挠了挠额头,他是在想不明白这人哪里来的那么大信心,连自己都暗自警醒,那边却是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来,他拱手道:“谢过将军好意,可属下也和我特种旅中的兄弟一样,脾气倔,既然都出来了,万没有不打认输的道理,真要是那样,我们旅中大唐兵王的名头可就弱到姥姥家了!”
袁卿将脸一沉,斥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子,接招。”说罢两拳一虚一实架住门户,跨步冲向欧阳,脚下带起一串雪泥,速度端的不慢。
此时的欧阳不见了刚才的嬉笑样,眯着眼睛盯着袁卿的步法和拳势,“上实下虚。”他口中喃喃,已是看出了些虚实,可他仍是站在原地不动,等待袁卿近身。
袁卿疾步冲来,待距离欧阳不及三尺,左脚用力一踏,身形略略飞起,如同猛虎一般扑了上来。
“有些功底。”欧阳宇心念电转间不退反进,矮身探出右臂从袁卿腹部空门斜穿直上猛的一抓,牢牢抓住他的肩头,左臂如影随形般跟入,却是朝着袁卿疾砍而下的手刀挡去。
袁卿肩部被抓,心道不好,左手如蛇缠上欧阳右臂向外用力扭,右掌刀猛的发力向下疾砍,想要破开欧阳的左手直捣中门。
两人反应都是不慢,外人看来就如同电光火石一般目不暇接,而向秦风等有数的几个身负武功的高手却能将二人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不好。”秦风轻声惊呼,若按二人动作轨迹来看,袁卿在上,欧阳在下,二人贴身如此之近,倘若两人双手互抵,那在上的袁卿还有微微缩在空中的一双脚可以踹下,目标正是欧阳的小腹。
他这一声惊动了欧阳的几个兄弟,他们都知道秦风在几人中武功最强,他这一声感叹将众人的心都是提了起来,表情瞬间凝重。
袁卿掌刀砍下,欧阳横臂斜挡,甫一接触,袁卿心中大惊。
他只觉欧阳那横挡来的一臂并不如想象中的坚实有力,仿佛砍在棉花上一般,竟是无处发力。
欧阳左臂乃是收了五分力道,接触之时便变挡为引,将袁卿掌刀吸了一下进而反向斜穿而上,直接抓向袁卿的右肩。
此时的情形相当怪异,欧阳双手抓着袁卿的肩膀,而袁卿的双手却绕在了欧阳如铁一般的两臂之中。
但,袁卿还有两只脚缩在空中,随时可以猛蹬下去破了欧阳的攻势。
“着。”欧阳爆出一字,迅速侧身,背后抵着袁卿侧腰猛的向自己身后拉去。
众人还未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见袁将军壮硕的身躯直接被欧阳抡起向后狠狠摔去,“砰”的一声大响连头盔都飞了出去。
袁卿被摔的七晕八素,根本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知道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拽着飞去,然后就躺在这里。
“嗬!!。”周围一阵倒吸冷气声,众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这才交手一回合吧,袁卿也算是军中宿将,竟然一出手就被摔趴下了,前面是特种独立旅中的一名老兵痞一拳将袁卿的亲卫打趴下,后面是主帅一出手就被制,这特种独立旅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风长出了一口气,回忆着刚才自己看过的每一幕,将每一个动作细节都分拆开想了一遍,发现这其中的用力之巧实在是妙不可言,正思忖间,却被身旁的五郎弹了一个爆栗:“老七,你刚才吓人么,差点让俺们几个吓出病来,没事别长呼短叹的!”
袁卿心中暗恨竟然被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军营新晋给扔了出去,实在太丢人,他急急爬起身,将身上的光明甲脱掉,只留一套紧身黑袄在身,又伸手将袄襟向腰间一挽,两腿分开,双手成掌,一个劈挂马步起手式摆了出来。
欧阳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缓而稳,眼神虽是愤怒,却是隐露犀利的锋芒,俨然换了另一个人,他认真了。
心中暗叹这并州大营中的将领果然不是吃素的,单看这架势就已经有了平常习武之人不曾有的气势,欧阳深吸口气,依然静待袁卿的下一步动作。
周围兵士将校一看场中情形,都是心中叫好,这才是他们想看的,谁输谁赢无所谓,关键要有个过程,要精彩,众人都是凝神屏气,仔细的看向不停游走的二人。
袁卿并不废话,双脚踏着某种步伐缓缓绕圈,欧阳则是在内绕个小圈面对着他。
营门和帐篷上的军旗开始猎猎做响,一股狂风顺着营门卷了进来,卷起了地上无数细雪石粒,直吹的人睁不开眼。
就在此时,袁卿斜斜插入,并不从正面出手,却是绕向欧阳一侧立了个侧马步双拳上下翻飞齐齐打出。
欧阳暗叫一声来的好,一双大手变为蒲扇状,随着袁卿双拳的轨迹疾拍。
一阵如冰雹砸地般的“噼噼啪啪”声响起,两人交手就如穿花蝴蝶般看得人眼晕,欧阳身子本是略略前倾,却趁着袁卿两拳之势枯竭之时“蹭”的斜跨出去挡住了他游走的去路,右脚猛的向后一卡,挂在袁卿腿弯处,收掌用肩头如探刺般撞了出去。
袁卿只来得及将双拳打去,却被欧阳贴身的肩头挡住了发力的距离,闷闷的打在了欧阳单臂和胸膛上。
这两拳打去,就如同打在了铜墙铁壁之上,巨大的反震力顺着手指手腕倒卷而回,直欲发麻,可最让他心惊的是欧阳那肩头已是闯入了自己的空门,直冲胸膛而来。
“呃。”袁卿闷哼一声,脚下被卡主,上身却被欧阳巨力撞击,整个人竟然又是直直的倒在地上。
“好!!。”泼天价的叫好声响起,四周的兵士看得热血沸腾,这两人近身搏斗,只在方寸之间迅速交手,以巧打巧,甚是好看。
袁卿躺在地上楞楞的看向欧阳宇,心中难以接受自己再次倒地的结局,一只手抓在地上捏的生紧,心中情绪万般复杂。
欧阳退了几步站在远处,脸上无惊无喜,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向躺在地上的袁卿抱拳一礼,口中说道:“实乃某赢的侥幸!”
他身后不远处的特种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