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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周围的军痞也是点头附和,有点儿明白这军官是做什么用的,以前被招募入军,只知道冲杀,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也不可能有什么旅帅、校尉跑来和自己唠叨这些。
欧阳宇立起身子,肃容道:“歌夜,刘宇轩,潘江,宋金刚,赵丹阳,赵子昂,听令!”
众人一看旅帅这幅认真样,俱是呼啦啦的起身站好。
歌夜和刘宇轩等被点到名的人抱拳出列,齐声道:“属下在!”
欧阳沉声道:“今特种旅成立,某特命歌夜为第一队队正,潘江、宋金刚、赵丹阳为第一队三名火长;刘宇轩为第二队队正,赵子昂为第二队火长之一,尔等可愿意!”
歌夜和刘宇轩的归属毫无悬念,潘江等三人也是没甚话说,而赵子昂听到自己也做了火长却是心里有些吃惊,不想这旅帅还真是有点儿胸襟。
六人互视一眼,双手抱拳又要下跪谢礼,欧阳却是怒声道:“且慢,我特种旅即日起第一条规定:不准下跪,你我本是军中人,都是拿血拿命去拼,没有贵贱高低之分,我不管你们再别人面前如何,但在我这里绝对不允许在跪一次,违令者赶出我特种旅,永不录入!”
欧阳等六人身形僵在了那里,其余所有人也都傻在了那里,谁人愿意下跪,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兄弟,哪个愿意低人一头,不想这年轻旅帅竟然废止了跪礼,至少是打心底里尊重自己,所有人心中顿时有些感动,歌夜等六人颤声道:“属下遵令!”
欧阳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咱们特种旅正正好好六十人整,这四十人的空缺以后再说,现在已是有了队正和四名火长,还有两名火长我要大家推选出来,得人心者任之!”
“真要推举,旅帅还真没说瞎话!”
“废话,你看旅帅像那悔诺的主儿!”
欧阳听到众人议论纷纷,都是心动,心中暗忖这是要加强“主人翁”的好时机,趁热打铁道:“给尔等盏茶时分,推选出两人来,现在大家可随意推举讨论,不用理会我的存在!”
这一声令下,众人如同开了锅般热议起来,这个说李三好,那个说王四更佳,一群人唾沫星子满天飞。
欧阳站在那里听得也是有趣,什么荤话脏话都能从讨论中说出来,不可谓不热烈。
盏茶时间过后,刘宇轩走了出来说道:“旅帅,已经选出来了,一人名叫郭山,一人名叫叶鹏,分别是我原来的手下和敢死队中之人。”说罢朝人群众招了招手。
欧阳抬眼看去,第一个走出之人竟然是刚才拿脚点了自己几下的汉子,此刻却是扭扭捏捏,满脸的羞愧,第二人却是刘宇轩原来留下的班底之人。
他笑笑说道:“既然你们能被推举出来,就说明你们应能胜任这火长之职,别辜负了大家对你们的信任就好!”
两人点头称是,抱拳立于一边。
欧阳扭头看向焦躁的五郎说道:“大哥,你和二哥七哥暂且在我身边,名义上是我的亲卫,等以后有了合适你们的职位再行分配吧,可好!”
五郎一巴掌拍到欧阳背上笑道:“我还以为你忘了哥哥们呢,你说了算!”
“大家都是刀头舔血的汉子,以前你们都是冲锋陷阵的兵,可从今天起,咱们再不是如此打仗了。”欧阳看众人安排完毕,有心要给他们讲讲自己这“特种旅”的职责和宗旨。
话声一落,赵子昂却是傻了眼:“啥,旅帅,难道咱们要转在别人身后冲锋,咱旅里可没孬种汉子,哪怕是上去全都见阎王了也不会眨一下眼,可千万别把咱往后弄,躲在别人身后冲阵的不习惯!”
“是啊,旅帅,咱么人虽不多,可在并州营中也算是数一数二、响当当的汉子,从来没有窝藏着打仗的习惯!”
“还请都督三思!”
一众兵痞听了都是不情不愿,欧阳转头看向自己的七兄弟,无奈笑笑,心中暗忖又得给众人上一堂课。
他伸手一压,众人顿时安静下来,欧阳眼一翻,脸一狠:“咋了,这么快就开始抱怨了,别说我话还没说完,就是今日下令咱都要去当伙夫做饭了,也都得听着做着,服从命令乃是军人的天职,都给我记好喽!”
“特种旅,特种旅,动动你们的脑子,为啥咱不起别名,偏偏叫哥特种旅,意思就是和这整个大营中的所有队伍都不一样,我告诉你们,‘特种旅’是皇上和兵部特批的,是咱大唐唯一的,更是你们见过的,没见过的国家都没有的。”说道这里,欧阳故意顿了顿,他故意将这重磅消息先放出来,就是为了引起眼前这群兵士的自豪和想象。
“皇上和兵部特批!”
“大唐唯一!”
“其他国家都没有!”
“那咱们岂不是这特种部队的第一批人!”
这边欧阳一说完,那边兵士中就和炸了锅一般讨论起来,刚才还在担忧自己被安排在人后,此时却是满心激动,想想啊,这可是皇上和兵部特批的部队,那能一般了,肯定非同凡响,只是这怎么个非同凡响法,他们心里却还是没数。
赵子昂腾腾两步走来,抱拳问道:“敢问旅帅,我‘特种独立旅’到底在军中是何职责,还请旅帅示下!”
他这一问,让那边正在激烈讨论的大头兵都安静了下来,死死的盯着欧阳,支楞着耳朵要听听他怎么说。
欧阳心中早有腹稿,朗声道:“问得好,‘特种独立’,说白了就是独一无二,我也不长篇大论的废话,简单里说,咱们的任务就是一击致命,两军交战,若是一方大将或统帅死了如何打,若是一方粮草全无了怎么打,若是他们的消息情报全被断绝了怎么打,甚至他们的皇上死了还怎么打,等等等等。。。。。。总而言之就是做常人所不能做的事,并且让这件事情扭转整个战场的局面,懂了吗!”
鸦雀无声。
没有一人回答他的问题或者继续问下去,只有曾经听过他言论的七兄弟和刘宇轩在那里笑着轻声讨论。
欧阳抬头看了天色,已接近正午,想想说道:“今日下午不用操练,咱们营帐不是十人一顶么,都好好想想,晚饭后集体讨论。”自己心中却是暗忖:若是这个问题想不通,自己下再大功夫也是白费,撑死训练出一群勇悍的士兵,这之后还有诸多问题等待自己解决,这个旅帅可真不好当啊,。。。。。。
【163】我们是兵王()
欧阳斜卧在营帐内的矮几后,捏着一张笔墨未干的花名表有些出神,花名表上写就了旅中兵士打乱混编后的分配,每个火长手下8人,6火共计48人,加上五郎等三人亲卫,整个特种独立旅是60人之数,离编制还有40之差,而欧阳的心却不在这里,他眼光迷茫,似乎在想着其它东西。
如果按照历史的走向,今年和东突厥的大战必不可避免,时不待我,留给自己训练这一旅兵士的时间并不多,特种部队可不同于普通的兵种,他们可以说是所有普通兵种中的精华所在,现今自己还要从基本的思想灌输做起,还要将以后的训练科目、军纪军规、衣着甲刃等等都一一考虑到,自己家里那的酒楼、铁匠铺等也是刚刚开头,一个词:“千头万绪”。
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头,尽量让自己保持一个平稳的心态,他心中明白“欲速则不达”这话的含义,现在只能一步一步的将自己的计划落实好。
帐篷的门帘一掀,一股子寒风涌入,吹得欧阳打了个冷战。
五郎走了进来将手放在嘴上直呵气:“八弟,这不下雪的天儿也这般冷,快要冻死人了!”
说罢直接走到欧阳身边的矮几前,将手放到火盆上烤着,一边说道:“你还别说,这军中的兄弟还真有些意思,想早上刚来那会儿,这群痞子和你势不两立,非要争出个死活来;可现在吧,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说说话,却都和邻里的大小弟兄一样,也挺亲近,唉,说白了,都是穷苦人家出声的主,没一个富贵命,否则好多人都过了服役的年限,还留在这里做敢死队,图的就是那份俸禄,养家用!”
五郎这话撩起了欧阳的心弦:大唐盛世,大唐盛世,可自己这两年却还没到盛世,正是多灾多难的时候。
“五哥,你去他们营中走了一圈,可有听到他们关于这‘特种独立旅’的讨论和看法。”欧阳想了片刻,将话题转回。
五郎小鸡啄米般点头道:“当然听到了,基本上每个帐中都在讨论呢,不过说来说去,包括我在内也是一知半解,亏得上次和你一起参加了那伊盛兰酒楼的突袭,才稍稍懂了些,否则哥哥现在和他们没甚区别,都是脑中一片空白啊!”
欧阳点点头,这些他预料到了,从古代军队性质一下跳跃到前世的特种兵,换谁也不能在短时间内搞明白,这个需要时间,更需要几次行动来让他们切身体会,想罢他和五郎说:“大哥,咱们分开通知,去营帐外空旷地集合,我有事说。”。。。。。。
月色如霜,繁星点点,冬夜的军营,就仿佛伏在这山峦中的怪兽,没有了白日间兵汉子的操演,静谧却肃杀。
欧阳站在一顶火灯前,看着眼前排成三列的59个汉子,高矮不同,衣着不同,却是同样的冷峻。
欧阳哈了一口气到手上,一阵白雾从指间和掌间穿过,又渐渐的消散在手前不远处,他抬头问道:“冷吗!”
众人的目光都凝了过来,半晌稀稀拉拉的答道:“不冷!”
欧阳笑笑,借着身后火油灯看向众人,脸冻的发白,手冻的直颤,“冷吗。”欧阳又是一声大喝。
“不冷。”众兵士以为这个年轻的旅帅在考验他们的意志,这次回答整齐有力了许多。
欧阳走上前去,摸了几个士兵的手和脸,就如同摸到在冬夜中放了一夜的铁器,硬邦邦、冷哈哈,他大声说道:“我冷,冷得他娘的鼻涕都快出来了!”
众人有几个听了这话忍不住,使劲的忍着笑。
欧阳不作解释,继续问道:“怕死吗!”
一阵有力的怒吼迎面扑来:“不怕。”这声音如雷般滚滚向外传去。
欧阳却是说道:“我怕,怕的有时候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
这次众人都楞了,没人在懂他们的新旅帅在搞什么,东问一句,西问一句,简直不搭边儿嘛,何况要是在别的军官面前喊“怕死”,恐怕先要挨三十军棍再提来问一遍。
欧阳看着看着众人的疑惑表情,似是在自言自语道:“死谁不怕,那他简直可以成神了,说出来怕死和避免去死是两个概念,我这特种独立旅中可不收有真话不敢说、只懂放豪言的兵,你们想好了再回答我,到底怕死不怕!”
“怕!!!”
这一声却是震天动地的吼叫,震得欧阳耳朵生疼,他肃容说道:“我旅下第一条规矩是不下跪,那第二条就是说真话,敢于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不要管你面前站的是火长、队正还是我这个旅帅,就是都督来了,也要敢说出来,这是你们作为一个人应有的品性和权利。”。。。。。。
这几声吼叫早将附近营中的兵士将校弄惊了,都是围拢在他们的营地旁静静观看。
“都督,这,这也太不像话了,入夜是不许随便出营帐的,更不许如此吼叫,何况这振威校尉还教士兵喊‘怕死’,这也。。。。。。”一名站在徐世绩身后的副将上前一步,小声抱怨着,他的话引起了聚拢在都督身边大部分将校的共鸣,都是觉得欧阳此举有些过火。
徐世绩紧了紧身上厚重的披风,眼中闪现出几抹奇异的亮光,伸手向后摆了摆,示意他们别出声。。。。。。
欧阳的一番解释简直要将这群兵痞的思想观念完全颠覆,在军队中,他们要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否则会混的很惨,就算是他们这群战场上的亡命徒也要在军中学会见风使舵,否则十七禁律、五十四斩岂是开玩笑的。
“你们现在不必理解,只需要记住,狠狠的记在心中,就是你死了也得给我记到阴曹地府中去。”欧阳站在59人面前像一头发疯的狮子一般怒吼着,他正在尽心一点一滴改变他们的观念,埋下种子,他不想要一支没有思想,空有强健躯壳的军队,那样的人可以做个步兵骑兵,但在他的特种独立旅中绝对不许存在。
他将手一指外面围拢观看的将校兵士,继续怒吼道:“你们和他们不一样,你们在战争中经常要面对的是孤立无援,是深入敌境,是像一条狼一样的存活着并一口咬断目标脖子的存在,甚至当身边所有人死光了你一个人也要将这个目标完成,你们不会有两翼骑兵护卫,不会有身后弓兵箭阵,更不会有人给你们擂鼓助战,你们会有的只是寂寞、孤独、忍受,然后不是你死就是他亡,但你们的每一次行动,都可以将千千万万的泽袍挽救于刀兵之下,都可以将万万千千的百姓挽救于铁骑之下!”
欧阳说到此处停下,看着眼前兵士明显起伏的胸膛,听着周围不断响亮的嘈杂和骂声。
他嘴角翘起,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转身将自己配发的障刀“嘡啷”一声拔出,一抹炫目的银色寒光沿着刀身闪过。
他大吼道:“记住了,你们是大唐独一无二的‘特种兵’,乃是兵中之王。”说罢将刀猛的向地上划去,几颗火星闪现,一道深及一寸的划痕出现在众人眼前,他用刀一指这道划痕沉声到:“最后一个机会,想留在我特种独立旅中的人就给我站好,没这份胆气和耐性的人请走出这道线,走出后永不录入!”
说罢他将长刀入鞘,静立而视。
静,静的可怕,连在外围观看笑骂的人都不吭一声,也不知是被这个疯子一般的旅帅惊到了还是想安静的看好戏。
欧阳等了片刻,脸上笑容大盛,似随意问道:“你们怕死吗!”
“怕!!!”
“你们是谁!”
“大唐兵王!!!”
“你们现在懂了什么叫特种部队了吗!”
“懂了!”
外围的众人都被这怪异的问话和回答震撼的楞了,怕死的大唐兵王!!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振威校尉欧阳宇何在。”不及他们多想,一声厉吼从人群中传来。
欧阳扭头望去,只见徐世绩裹着披风大步踏来,赶紧行了两步抱拳道:“特种旅帅欧阳宇见过都督!”
徐世绩向后一招手道:“执法队何在,此校尉未经申明,夜中聚兵,引众咆哮,虽有我皇特旨,但不应未报便如此行事,给我就地杖他三十!”
欧阳宇心中暗忖,自己是故意闹出这般动静,引来众人观看,好让手下兵士将此夜说言所行深刻的印子啊脑中,并埋下种子,同时也是向并州营中宣布特种独立旅强势而来,既然目的已达到,这三十板子却是值得了。
他无所谓,可不代表刚被他言语撩拨的一众士兵甘愿旅帅受罚,已是有些骚动,欧阳转身喝道:“站好,这是我应受之罚,别忘了军中规矩!”
说罢转身趴在地上动也不动。。。。。。
“啪,啪。”一杖接着一杖重重敲在欧阳宇的背脊和屁股上,他身后的一众兵士兄弟看得心痛,却看不到欧阳一边呲牙咧嘴一边笑着。
三十杖后,欧阳勉力起身,他看都不用看,知道背上一定是皮开肉绽。
这时徐世绩缓缓行来,沉声道:“别光顾着教人规矩,自己却忘了规矩,一月之后,你若是能在比试中将这群人练出个样子并胜了,我准你特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