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那么几滴血牵连一丝血线朝下罗去,千巧万巧的落在莲花台的正中央,滴入凹槽,溅到玉坠。
异情突现!
“嗡”的一声大响,那沾染了欧阳鲜血的天佛坠竟似获得了生命,疯狂的旋转舞动,“咔”的一声卡入凹槽位置,和莲花台反向急速疯转!
【134】回家()
秦风倏然转身,双目如剑,目光直刺刺的钉在发生异变的莲花台上。
莲花飞舞,玉坠急旋!
数缕金光再次喷射而出,点点金斑映亮了周围的一切。
欧阳宇虽是吃惊,可毕竟已是第二次出现旋转,他稍稍定神暗想:“千万别又是空欢喜一场!”
正思间,手上莲花台旋转力道减弱,眼看又要停下来!欧阳心有不甘,难道刚才一幕又要重现?
停了!旋声去,金光散!
但欧阳的脸上却露出一丝微笑。他轻轻的将莲台提起,仔细看向底部。
均匀分布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钮依然保持原样不变,而四钮交汇中央的那枚圆柱体却紧紧的抵在欧阳的掌心,这一抵,欧阳已是感觉到异样,这一丝异样就如同一枚投入水中的石头,荡起无数涟漪。
借着被暴风黑云掩盖了半边的残阳,那弹出的圆柱上隐隐约约闪现出几行玉雕的文字,欧阳贴目凝视,只能认识其中几个。
“这是什么文字?”他口中喃喃,仔细思索着和这些文字类似的资料。
秦风两步跨来,半蹲下身子看了一眼:“怕是秦汉金文!”
“秦汉金文?好像听过,可我对文字没什么研究,秦兄,你竟能识得如此文字!真是天助我也,一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这可是打着灯笼找不到的美事!”欧阳宇一看秦风脱口而出此字之名,心中微喜,不由长出口气。
秦风接过莲花台,翻起底部凑在眼前努力辨认,过了盏茶时间,只见他面色渐渐凝重,盯着欧阳说道:“欧阳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这么一问,我怎么觉得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秦风了,说!”
“我劝你权当今日没有发现此物,将其礽弃!”
听到这话欧阳眉毛一挑,心中咯噔一下。这上面到底写了什么?竟让他劝自己舍了眼前宝物。心念电转,急急问道:“难道这东西是不详之物?”
秦风抬头望天,一边思索一边答道:“怕是福祸参半!”
这不说还好,说了反而更是勾起欧阳宇心中的好奇。
“嗨,我说秦兄,你也得让我知道个始末吧?说来听听,说面到底写了些什么?”欧阳半蹲着凑近秦风,用胳膊肘子轻轻一顶,催促他赶紧说。
秦风将莲花台还回欧阳宇手中,整理了一下思绪,认真说道:“我跟随师父的数年中,曾多次见师父阅读一些奇文古书,其中有一部分就是现在圆钮上的文字,后来师父见我好奇,便隔三差五的交我一些,几年下来,我也识得了一部分。”
说道这里,他伸出手指向莲花台道:“这几行字里,我有一部分不认识,只能大概猜出其中意思:龙、虎、雀、龟四钮乃为守护中央圆钮而生,圆钮出,则主现。主亡则莲花入土静待新的主人出世。此莲花台需五件东西聚齐才能开启,可得知天大之秘。不过,这几行字的最后写着‘福祸相依,择之慎慎’!这一句话却是扰得我心乱,我不希望你为了这渺茫的东西有所闪失!”
欧阳垂头不语,将秦风所言一字一句都牢牢记在心中。反复回味其中真意,想到最后一句,怕是可以用“物无其心,人控之”一句话来代替。还有那“圆钮出,则主现”一句,难道是因为自己鲜血滴在了莲花台上,让它认主了?“这,这也太诡异了!”欧阳宇心中惊叹,他前世今生从未遇到过比之更诡异离奇的事情,当然,除了穿越之外。
离奇际遇莫过于此!
“咳,走吧,待我把这狼皮剥了,咱们速速回家吧!要是赶得紧,说不定还能赶上除夕夜!”欧阳将坠链从手上解下,索性撕了一角内衫将这两样东西裹在一起放入怀中,又操起军匕,细细割狼皮去了。
秦风还以为他不弄出个所以然不会离去,没想他竟是说走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眼中又是多了几分赞赏之意。
“除夕夜。。。。。。”他口中喃喃三字,仿若许多年没有经历过除夕一般,眼现向往之色。。。。。。
二人出了林子,已是日头高挂,不过那日头是朦朦又胧胧,欧阳举目去寻冯老头留在路边的马车,竟是消失不见,想必被路过之人取了。
欧阳宇正寻思间,忽听秦风绰指一哨,这口哨声极其响亮悠长,在空旷的林野中回荡许久。
少顷,蹄声的的,从对面的岭后奔出一匹青色大马,四蹄生风一般疾奔而来,及至近前,“希律律”的一声长鸣,停在秦风身旁打起了响鼻。
“好马!”欧阳由衷一叹,伸手抚去,那大青马摆了摆头,生出警惕之意。欧阳呵呵一笑,不想这马颇有灵性,竟是不近生人。
“秦兄,你这可是宝马啊!”
不想秦风却是脸现尴尬之色,砸吧了一下嘴说道:“沾你的光,伯母发话,歌夜为我选的,乃是万里挑一的好马。”
欧阳瞬间想明了前前后后,想必自己那酒楼里已是人满为患了。转而又看向四野,心中暗叹自己那匹被狼群吓跑的老黑马,“马儿啊马儿,战阵上没见你怯怕,怎的见了狼群就跑了?”欧阳叹息一声看向大青马,只好和秦风共乘一骑。
风急雪猛,一骑双人渐渐消失在皑皑旷野。。。。。。
晋阳城太极门外的官道处,一架马车停留在逆向入城的人群外。此时乃是辰时刚过,晨阳初起,遍野寒霜。坐在车辕上的老仆将双手紧紧的互拢在袖口里,衣领高立,帽檐低垂,一支马鞭斜斜插在盘起的腿弯处,时不时哆嗦着打个冷战。
马车青帘密遮,将寒冬的冷气严严实实的挡在外面。
“小姐,这日日早起,又是大冷的冬天,你可怎么忍受的了?主母也是,怎这次管都不管你,由着你的性子来。若是病了,受苦的还是你自己!”一声灵鸟般清脆的声音从车内响起,语气中满是抱怨和心疼之意。
“若是嫌早嫌冷,你自转回去,我又没绑了你的腿。”另一女声响起,语气中透漏着些许嗔怪。
“小姐,你。。。。。。”
“行了,我知你是为我好,这话你日日说,时时说,我耳朵都起茧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何这样做,怎的老是劝阻我?”车中小姐是事事不瞒旁边跪坐的丫鬟,却没想到这次丫头劝阻甚多。
“小姐啊!你,我。。。。。。难道我不盼着大哥早日回来?我夜夜祈佛,大哥一定吉人天相,平安归来的!”说道这里,她双手合十又做祈祷样。
那小姐“噗嗤”一笑,伸出一根纤纤葱指狠狠点了一下丫鬟的额头,调笑道:“早就说你这个小妮子发春了!还嘴硬不承认,说漏了吧!”
小丫鬟“啊”的一声惊呼,双手急急捂了脸蛋,也不知是因这马车内点了两座暖炉甚热的缘故,还是其它。丫鬟的粉白脸蛋竟是瞬间转红。
“行了,若是,若是有那一天,你也要随我去的,你自幼随我,咱两早已情同姐妹,你可是名正言顺的‘通房丫鬟’!”,小姐说道“那一天”处,眼中闪出奇异夺目的光彩,一脸的向往样。
“小姐你不知羞!咯咯。。。。。。”二人都是戳到心中隐秘处,互相轻打着取闹开来。
“行了,行了,别闹了,赶紧盯好了,别他都进了城,你我都不知道,那这半个多月的辛苦岂不是白费?”小姐止了调笑,催促丫头赶紧做“正事”。
小丫鬟一听,二话没有,急急掀开马车窗帘一角向外望去。盯了半晌,小脸蛋都被灌入的寒风吹的发红,依然不见她日思夜想的那个身影。她长叹一声,正要收手垂帘,突然看到在入城的人流后有一匹无主的大黑马徐徐行来,那黑马身上好似被血染了不少地方,走路亦是半分神采也无。
再仔细一看,不由“啊!”的一声惊呼!
注1:秦汉金文,前221~219年文字。
【135】牵肠挂肚()
“小,小,小姐,那,那。。。。。。”小丫鬟伸手指向窗外,脸色由刚才的通红瞬间变得煞白如雪。
“怎么了?大惊小怪什么?难道,难道他回来了!?”小姐以为心愿得偿,一张如花般的脸瞬间绽放到极致,急冲冲跪起身蹭到丫鬟身旁,顺着丫鬟手指方向一看!
“啊!”她不可置信的双手捂嘴,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徐行而至的老黑马,一手紧紧抓住了丫鬟的胳膊,急急出声问道:“这,这是不是欧阳宇的马?!”
小丫鬟被抓的生疼,可是此时的惊诧让她毫无知觉。她扭回头怔怔的看向小姐,眼中已是有了氤氲。
无声胜有声,不过却是换了另一个意境。小丫鬟无言的表情,早已让答案呼之欲出。
“不!—”小姐大喊一声,连备至的地貂皮袄子都顾不上披,只着了一件江南丝绒袄就掀帘奔车外而去。
她这突然一喊,却是惊了老车仆和路过的行人。
都是转头看向这里,见一个美貌少女穿着单薄的冬衣跑了出来,也不管这路上的泥泞和积雪,向一匹受了伤的老黑马跑去。众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大冷的冬晨演的是哪一出。
丫鬟一愣,呆呆的看着小姐从车外,待小姐掀帘将一股呼啸的寒风吹入,她猛然清醒过来,提着冬裙急追而去。
“大黑,大黑!你家主人呢?你家主人呢!”小姐一路跌跌撞撞跑到黑马前,一把拉住被血染红的缰绳,如同失心疯的女人一般急急相问。
老黑马不耐得直摆头,口中发出莫名的呜咽声。
此时的老黑身上,早已结满了血痂,让人称奇的是,它竟然没有回头去找自己的主人,却依着记忆跑了晋阳城。这一路的风雪交加,它竟然能负伤跋涉,最终安然而归!
小姐死命的咬着下唇,看着老黑马身上的斑斑血迹,心中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起,“他,他一定出事了。夏荷,夏荷!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这时夏荷已经小跑过来,赶紧扶住被刺激得摇摇欲坠的小姐,眼中清泪泉涌,颤声呜咽:“小姐,我们,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啊。。。。。。”
“不!不!一定可以做些什么,一定。。。。。。对了,去都督府,快去,走!”说罢一手甩开夏荷,牵着老黑马就向城门跑去。
刚跑没两步,“扑通”一声滑到在地,溅了一身一脸的雪泥,趴在雪中呜呜哭泣起来。
“小姐。。。。。。”夏荷跪在雪中,用力将小姐扶起,两女相拥无语。。。。。。
“娘!那秦风行吗?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哪怕是歌兄去,也比秦风强啊,秦风才多大年纪。。。。。。”五郎一边轻重适当的给李王氏捶背,一边唠嗑,不过所言之事,十句里八句离不开欧阳宇。
老太太伸摆了摆,示意不用继续捶下去,叹口气道:“你是不是想说他年纪轻轻,没有经验,比不得你们。”
五郎嘿嘿傻笑,尴尬的挠挠头:“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娘亲,虽说那日娘亲口允了他独自前行,可俺夜里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要不是七弟那个闷葫芦盯着俺,俺早就追去了。秦风那小郎虽听说武艺不错,可毕竟连嘴毛都没一根,那俗话说的可是有老理儿:‘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么”!
“那你就是不相信为娘的眼光咯?”
五郎越发尴尬,左挠右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憋出一句:“俺不是那个意思,俺非得亲眼看到八弟,那堵在嗓子口的心才能落下来。”
“唉~,你们兄弟几人倒是感情好。我儿,你可知你最大的毛病就是一根筋,还有急躁。你也不想想,当日歌夜所讲你八弟在落松山与秦小郎相遇的前前后后,你当你八弟的眼光见识那么差?他就和傻子一般白送人金银?儿啊,怕是真要遇难,那秦小郎就是舍命也要救了你八弟!”
五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细细想去。他本是外粗内秀之人,经老太太这一点拨,心里亮堂堂的,不再担忧。“咳,还是娘亲厉害!”
“就你嘴甜,你。。。。。。”老太太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咣当一声门响,七郎和歌夜急匆匆推门而入。
他二人皆是一脸霜色,寒的要凝出水来。
老太太徐徐站起,走到七郎跟前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我儿,怎么了?出了何事?”,声音中透出一丝紧张。
七郎先是行了一礼,张嘴却楞在那里,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嗨!”歌夜将七郎拉到一边,又扶着李王氏回到正座上:“伯母,听了您可别急。今日早晨北门外,狄家大小姐发现了欧阳小弟走时骑的战马,只是有马无人,而且那马受了重伤,这伤不是刀剑所为,却比刀剑更狠几分,我和七郎被去都督府马厩中仔细看过,是,是狼爪子伤的!”
“什么!?”老太太听到这里,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抓着歌夜的胳膊,诺诺不言。只是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到莫名的惊骇和担忧。
“娘!你没事吧?”七郎一把扶住有些颤抖的李王氏,急急向五郎打眼色。
五郎刚要张嘴,老太太轻轻摇头,闭上爬满皱纹的老眼,仿佛刹那间又老了许多。
“娘!今天包饺子吧?咱今儿不吃厨房饭,我和嫂嫂给您包几个馅儿的吃!”云娘掀帘而入,一边拍打着刚刚洗净的手,笑呵呵的在门外就喊开。
一进门,看到三个大老爷们都是一脸的凝重和担忧,又看向婆婆,却是憔悴的不成样。赶紧小跑到七郎身边问起原委。
待七郎结结巴巴的将今日所见所闻一一道明,云娘心中暗暗嘀咕:“这些鲁莽汉子,这些事怎么可以直接和娘亲说,哪怕说之前做个趁此陈词铺垫,又或者让他们女眷来说,都不会惊得老太太如此厉害。”沉吟一刻,将对欧阳的担忧埋在心中,竟是“咯咯”笑了起来。
“云娘,你。。。。。。”七郎一看云娘不忧反笑,急得直扯云娘袖子,心中怎也想不明白这个素来贤惠无比的妻子如何能在这个时候笑出来。
云娘瞥了七郎一眼,抓起老太太的手心说道:“娘?您愁个什么?又怕个什么?想自打我们认识小叔叔以来,您可见他何时、何事被难道过?且不说山中遇虎、五哥大婚,更不说那祸害了无数州县的旱灾和蝗灾,您只看看小叔叔在晋阳城打拼的这份基业和闯下的名头,我就不信那一匹老黑马受伤自归能代表什么?”
李王氏闭眼心乱,耳朵却支楞着听进了众人的一言一语,云娘每说一句,她都会在心底反问自己一次:“是啊,我儿是如何的英雄人物!我这瞎操心个什么?”,待听云娘将一番话说完,老太太缓缓睁开双眼,已不见了惊恐。将手搭在云娘那因为干家活而糙裂的手上,轻拍两下道:“没几日就是除夕了,来!大家随我一起包饺子,包他个七篦八箩,到时我儿回来了,咱们一家人团团圆圆,他定是欢喜!五郎、七郎,还有你歌夜,都不许跑了,都陪我们女人来包包饺子,也尝尝这辛苦!”说罢乐呵呵的起身,拉着云娘向外走去。
“啊?!”
“呃—”
“嘿嘿!”
三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苦笑摇头。。。。。。
注1:唐朝本名“偃月形馄饨”,为了方便,后文统一称呼为饺子
【